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道长,我香不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7章番外

西隶大漠之事后,太渊观主妙尊“失踪”,大弟子司千瑜因预谋破坏两国联姻而入狱,余下弟子虽能勉力支撑,但太渊到底还是伤了根本,大不如前了。

太渊势弱,便显金乌更盛。

故而今年新弟子入观一事,也越发繁复,以致于李避之晌午陪钟棠吃过饭后没多久,就又被问威派来的弟子给请走了。

于钟棠而言,乍然没了师兄在身边,他反倒不怎么适应,连带午睡也睡不好了,在棠树下的小榻上翻来覆去多时后,索性又起了身,打算回五味斋中去瞧瞧。

说起这五味斋来,自从随李避之再回临安后,钟棠可算是个彻底的甩手掌柜了,偶尔想起来时才来翻翻账本,若是想不起来甚至半月都不曾来看看。

今日提前传什么信儿就忽而来了,倒引得店中伙计纷纷一愣,而后欢天喜地地向着店里喊道:“张哥,张哥,掌柜的终于又回来了。”

旁的伙计高兴,可张顺子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怀里揣着算盘子,账本子一溜烟跑出来,跟在钟棠身边,虚虚地笑着:“掌柜的,今日怎么有空回来瞧瞧?”

钟棠拢了拢朱色的衣袖,斜眸瞥了他一眼:“自然要回来,不然我这铺子,还不知道成了谁的了。”

张顺子心里着实地苦,他早些年确实是收了人钱财,跟在钟棠身边好好看护,本以为这档子事也没人知道,每月还能美滋滋地领两份工钱。

可谁知掌柜的自西隶回来后,就给他揭了底,那当初花钱雇他的人,竟然还是金乌观的李道长。

这二人如胶似漆,一点小事转眼就过了,可落到张顺子这里,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所幸钟棠到底念着旧情,不曾真的把他赶走,只是每次前来都不免要刺挠他几句。

“掌柜的您说什么呢,”张顺子跟在中堂身边,顺手接过小伙计送来的茶点:“这铺子当然是您的铺子,我张顺子也绝对是您的伙计。”

“哦,是吗?”钟棠又瞥了他一眼,直接将手伸到他面前:“那就拿出来吧,我的伙计怎么还能收旁人的工钱呢?”

张顺子险些绿了脸,但他临危不乱,迅速将手中的点心送到了钟棠面前:“掌柜的您看,这是我领着师傅们,做的新花样。”

中堂打眼一瞧,那白瓷小碟上整齐地码放着七八枚大铜板似的点心,却不知外层用了什么,层层酥皮竟做成了青叶的样式,其上又托着一点朱色花汁腌渍过的棠果。

钟棠瞧了,刚要取来块尝尝,店门外忽的传来些许动静,紧接着便是几个侍卫前来请铺子里的杂人退避。

钟棠见状,冲张顺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其他伙计稍稍退后,自己走到那门边去看。

意料之中的,看到的是端王府的车驾。

不过几月的工夫,临安城中的风向却变了许多。宁王本就体弱短命,全靠其母吸食他人血脉来延续。

当初李避之斩杀素衣仙母,将宁王从血泊中带出,这使得续命一事就此中断。

而不甘就此死去的宁王,终是接受了司千瑾的奉承,在妙尊的帮助下再次续命——只可惜,如今妙尊也已为天道所诛,宁王的性命没了供给,便迅速凋零下去,用遍了灵丹妙药,也毫无回转。

钟棠前日听问寂那意思,他应当是活不到入秋了。

眼见着嫡子不行了,皇帝明面上依旧尽寻名医救治,但内里却不得不倚重于端王了。

再加上如今端王与王妃琴瑟和鸣,又多了西隶的助力,想来数载之后,皇位再无旁落了。

钟棠正想着,四个身穿西隶衣裙的侍女,便纷纷上前放置脚蹬、挂起车帘,没过多久一位妙龄红纱掩面的贵女,便扶着侍女走了下来。

钟棠不禁眯起了眼睛,又压压唇角的笑意,上前行礼道:“草民见过王妃殿下。”

那红纱掩面的女子却也不说话,身边的侍女替她说道:“钟掌柜请起吧。”

“我们王妃听闻五味斋掌柜的手艺极好,特来请教一二,还望钟掌柜莫要藏私。”

“王妃瞧得上草民的手艺,自是荣幸之至,岂会藏私?”钟棠听后,又是笑笑作礼,引着众人往后院去了:“此处不宜说话,王妃还是请随草民入内吧。”

那端王妃听后,对着侍女点点头,竟让众人留于原地,自己只身一人随钟棠去了。

刚一入后院,朱色的光晕便忽闪而过,端王妃抬头看向钟棠,钟棠的口气中却再没了之前的谨慎尊敬,反而轻快起来:“没什么,顺手加了道符咒,你放心便是。”

那端王妃听后,浅碧色的眼眸也像是放松了几分,随即了取下脸上的红纱,露出的却是阿寄的面容。

“钟掌柜,我们有日子没见了。”

那日镜花楼之事后,虽然李避之重伤,钟棠也不知所踪,但意外的是,阿寄的魂魄居然保住了。

后经问寂出手相救,几月下来,阿寄也总算是恢复如常了。

如今他虽没了琵琶,但毕竟有半身妖血,在金乌观中也学了些障眼变身的幻术,在外依旧变作呼延珏的模样,平时应付起寻常人来倒是绰绰有余。

至于真正的呼延珏,在端王府中陪着弟弟住了段日子,确定他安好后,便与乌淳邪将军回西隶去了,想来再过不了多久,西隶便会传出王上寻回失散多年的次女的消息。

兜兜转转之后,她终是如愿回到了故土。

当然,此时的钟棠,更在意眼下的事。

“怎么,你不会是当真来找我学手艺的吧?”

面对钟棠的疑问,阿寄连连摇头,原本极为通透的一个人,这次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事,开口欲说却止:“自然不是……我这次来,是想……”

“是想什么?”钟棠见着阿寄这般模样,不禁也起了几分好奇,往后院的石凳上一坐,托着下巴问道。

“是想向钟掌柜,请教一件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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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与端王成亲这小半年,他从来都没碰过你?”听完了阿寄的叙述,饶是钟棠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回想当日初次潜入端王府时,见着阿寄与端王之间那样子,钟棠其实那时便觉得他们已然有了那重关系,却想不到——

“是。”阿寄心一横,干脆便咬牙认了下来:“所以我想请教钟掌柜,可知……这是为什么……”

钟棠着实想不到,有一日自己竟会被请教这般问题,思绪也乱得很:“这,这实在不太好说。”

“若是想的糟些,说不得端王他对男子……”

听到这里,阿寄摇摇头:“不,应该不是……我也曾这般想过,就幻化成了女子的身子,但却险些惹得他生气。”

“生气?”钟棠听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