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快穿】色气满满在线阅读 - 七、一城烟雨一世情(5)等候

七、一城烟雨一世情(5)等候

    “爷,明个儿真的要招待那个沈小姐吗?”后来才得到消息的四儿,挠头纠结。

月落乌啼,黑色来临。秦淮躺在竹椅上重复他往日的习惯,临窗纳凉假寐。

秦淮淡淡开口:“四儿……”

“爷。”

“你跟着我多久了。”

四儿眨了眨眼睛,心里默算,“快五年了。”

“嗯,既然如此,以后少问点废话。”

四儿闻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暗骂自己多嘴。

“是,四儿知道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疑惑。

因为某件事情,五年前秦淮曾下令,秦家内院禁止任何女人进出。

那要接待沈筠,难道就在外院的小亭子里?

这问题四儿憋在嘴里,退出秦淮的房间,找吴叔问去了。

当房里只剩秦淮一人时,他才掀开一半的眼睑,看着门沉思。

关于沈筠,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要亲近她。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他和她手心相贴的瞬间,他感觉到心脏强烈的悸动。

他确信不曾见过沈筠这号人物,所以秦淮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感。

就像着了魔,中了邪似的。

他想知道,沈筠接近他,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像他一样,身不由己。

***

沈家公馆。

沈家一楼大厅,气氛稍显肃穆,上好的黄梨木桌椅,朴实低调。

沈筠坐在单人座上,十指紧握,面色低沉。

主位上的沈公明,老学究的穿着打扮,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

文气的五官上却满是怒气,右手指着沈筠吼道:“不许再接近秦淮,听见没有!”

一旁身穿墨绿旗袍的沈夫人不停向沈筠使眼色,同时手掌给沈公明顺背舒气,“消消气,消消气。小筠那是不晓得秦淮是谁,才与他打交道,以后不会了,小筠你说是不是?”

沈筠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会到家,会是这番模样。沈公明对秦淮的偏见很大,难以调和。

但是,她不能放弃,明天的机会可是她好容易才争取来的。

“爸,妈,秦淮他是个好人……”

迎面飞过来一个茶杯,擦着她的脸落在后面地上碎成渣。

沈公明气的身子不停起伏,嘴里说着“不孝女”。

沈筠抿嘴,低垂着眼眸。沈公明扔的那个杯子是他最喜欢一套的青花瓷器,平日里爱不释手,总擦得干干净净。现在却……

“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吗!你要是还想和他在一起快,就别认我这个爸了!”

沈公明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沈夫人连忙跟上去,不忘对沈筠摇头示意。

大厅里只剩沈筠一人,安静的可怕。钟摆的声音,一下一下一下晃着,没有答案。

“爸爸,对不起。”

良久,这静谧的大厅里回荡着这句低语,轻柔里带着某种笃定。

世人眼里,秦淮是秦家现在的大当家,也是掌权人。不论是谁都需要礼让三分,即使他是个残废。

秦家表面上大部分是白色产业,与政府合作融洽。私底下也是灰色地带的老大,军火商。卖给私人,也卖个政府。

这样一个人,有钱有权有势。

然而在这同时,将姓名拴在了腰带上。

不知何时起,有了一个传言。秦淮的亲近之人,会死于非命。

对照十年前,秦老爷子正好不在雾城的夜里,秦家大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除了秦淮,秦家所有的主人都死光了。

有人说是与秦家不对付的周家做的,也有人说是政府要放弃秦家,派人下的手。各种流言,众说纷纭。

秦淮是不幸的象征,是鬼门关逃出来的鬼神。

和他在一起,会走向毁灭。

长久下来,人们已经对此深信不疑。他们会阿谀奉承秦淮,与他做交易,但绝不会和他太亲近,因为怕死。

“只是胆小鬼的借口而已……”沈筠坐在窗边,喃喃自语。

想帮助秦淮,她就必须接近他,让他接受她。

第二日的秦家大宅有些不同往日,一早四儿忙得不可开交。

明知沈筠是打着品茶的旗号来接近秦淮,他还是准备好几种上好的茶叶。

指挥着下人收拾外院,收集晨露,吩咐厨房准备吃食。这一大圈下来,四儿累得半死。

只是午后当他坐车去接沈筠的时候,却吃了闭门羹。

“小姐一早就出门了,不在家。”

沈家下人的谎言,四儿一眼就能看穿。蹩脚的演技和慌乱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古怪。

“既然如此,沈小姐要是回来,忙烦让她打个电话。”

五爷在等她……

“知道了,快走吧。”

无功而返,意外也不意外。

秦淮在外院亭子里坐了小半个钟头,看见四儿一个人回来时,没有什么反应。

“爷,沈小姐大概不能来了。”

“哦?”

“应该是被关起来了,不许出门。”

“知道了。”

秦淮给自己倒了杯茶,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与感情。

“嘀嗒嘀嗒”,宁城的又开始穿上了雨雾。

淅沥的雨珠由小到大,往下落,砸在院里娇弱的花朵上。

秦淮看着飘落的花瓣和倒下的花枝,面无表情喝着茶,温水淌过喉咙。转眼即逝的温暖后,是残风冷雨拂面而来。

娇弱的花朵倒下了,就是折掉了,也就没用了。

雨渐渐大了,秦淮手指点着石桌。

哒、哒、哒……

不是他的敲击声,是脚步声。

一如初面时的横冲直撞,纤细的身躯闯进了亭子里,狼狈淌着水。

这次没有撞到他的怀里,停在他的轮椅前。

她抬头,毫不介怀自己的难堪,对着他笑,眼睛似一轮弯月。

“秦先生,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