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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当年赶作品集的学生年代。季彤躺在沙包上,翻了翻手机,徐赫光的最后一条消息发于昨天晚上,秀了一桌子啤酒烧烤,再配了一个“龇牙”表情包。今天早晨,季彤发了几条吐槽自己新买的护肤品不好用的消息,对方也没有回复。她拨通了徐赫光的电话,没人接。眼看着都快下午一点了,她又一个电话打回了未婚夫家里。铃声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是在徐家照顾爷爷的护工赵阿姨。“喂,阿姨,叔叔阿姨在吗?阿光他不接我电话——”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警笛呼啸的声音。护工着急地说道:“可算有人找了,我都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你老公一家吃烧烤,三个人全被一氧化碳蒙死了!”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喜欢听佛经,热爱撸狗,还话有点多的暖男.jpg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席矜20瓶;不再挽留10瓶;今生_就当渡劫了4瓶;感谢每一份收藏与留言,鞠躬。第11章深海GL8开上高速,离目的地半小时车程。西城华锦别墅区位于燕安市近郊芦花湾,三面环山,一面向湖,风景秀美,环境极佳。由于地产二期还在施工中,一期入住率暂时不高。大部分别墅都闲置着,很多业主只有度假时才回来。徐家是为数不多的常住户之一,主要原因是家里还有一位年逾九十的老爷子,中风后瘫痪,还罹患老年痴呆、帕金森、脑水肿、糖尿病等一系列老年病。平时,护工与儿媳妇一块住别墅,照顾老爷子,但每到周末,徐家长子徐华浩会过来。徐华浩不喜家里有外人,周末一般会打发护工回家。老爷子今早起来,没人伺候,饿着肚子,还拉了一床屎尿。他有帕金森,很多时候肢体行为不受控制,四肢“手舞足蹈”一顿乱挥,终于撞到了床头的“紧急求救”按钮。紧急求救信号与护工的手机是绑定的。赵阿姨在收到求救后,第一时间打了主人家电话,却发现没人接,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匆忙赶来时,就发现一家三口倒在厨房里,吓得她立马就报了警。姜沫那车人前脚踏进宅子,夏熠一行人也到了。徐宅里已经站满了人——有当地派出所的,有西区市分局来的,还有急得都要哭出来的物业保安……芦花湾派出所是最早抵达现场的一批警员。他们中队长是一暴躁老哥,一见到市里刑侦支队的人,就情绪激动地骂骂咧咧:“这事儿太他娘的邪门了我艹。你说说,这一百七十多平的豪宅,三个人,非要挤在这间厨房里关门关窗吃烧烤?大冬天的还情有可原,这都春暖花开了,前前后后两大院儿不去,搁这旮旯里炭烤!”“但凡窗户开条缝,都不至于出这种事!他们家这小孩,本科就是名校,工作几年还去国外念了个MBA,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城里来的同志,我和你说,如果这是一起自然意外,老子特么辞职不干了!”“辞职倒是不必,”姜沫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目前有什么指向他杀的证据吗?”男人张了张嘴,却又卡了壳。“这不是第一时间就请了你们城里的专家过来了嘛?徐家交税大户,这人死了待遇也是不一样啊。”中队长语气酸溜溜的,递过一氧化碳检测仪,“喏,刚开门的时候测的,一氧化碳浓度1233ppm,够人死上个三回了。”“警察来之前,现场没人进去过?”一氧化碳中毒现场,如果门被打开过,空气流通,会影响第一时间测量的浓度。“赵春花,就她们家那个护工,现场第一目击人。”中队长一指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她说当时看到玻璃门是关着的,三个人倒在里面,把她给吓得不敢进去,没有开门,直接报警。”徐宅总共两层,二楼只有一个巨大的主卧,一楼厨房与客厅之间隔了一道透明的玻璃滑门,这会儿里面“咔嚓咔嚓”拍照声不绝。法医到的比他们早,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初步鉴定工作,工作人员正在三具尸体周围描痕迹固定线,准备将尸体打包带走。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撩开黄色警戒带走了出来。他带着一副玫瑰金描边眼镜,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男人脱下第一层手套,用消毒液擦了擦带着第二层手套的手。姜沫喊了一声:“郁主任!”郁敏点点头,开口就直切案情:“烤炉里的炭基本都烧完了,整个房间温度过高,所以,无法通过尸温来判定死亡时间,但尸体角膜浑浊,颌、颈、四肢均已出现尸僵,尸斑指压不褪色,推断死亡时间为10-12小时之前,也就是今天凌晨到凌晨两点左右。”男人吐字清晰,语速适中,偏偏那语气冰冷,没有一丝起伏,听得夏熠背后凉飕飕的。“尸体躯干、四肢有少量水肿,粘膜、尸斑均呈樱桃红色,符合一氧化碳中毒的典型特征。死者大概率是昏迷了一段时间,没有得到救助才死亡的,昏迷时间,我预估在晚8-10点左右。至于否存在其它死因、毒物、血液HbCO浓度等,还要等回实验室分析。”姜沫笑了笑:“三具尸体,你们周末也是辛苦了。”郁敏一推眼镜,目光飞速掠过姜沫,回现场指挥尸体收尾工作去了。“副队副队,这棺材脸是活人吗?”夏熠凑到姜沫耳边讲悄悄话,“他这个说话的语气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该不会是解剖台成精变的吧?”姜沫上挑的眼尾微微眯起,冷冷扫过夏熠,用同样没有起伏的语调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是啊,睡起来一定很性感。”夏熠:“……”一次性出入现场的人不宜太多,等法医们出来,夏熠他们才戴着鞋套手套进去。邵麟非常没有存在感地站在一旁,目光一寸寸扫过案发现场。那是一间长方形的厨房,亮堂宽敞,大理石面擦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油渍。红木方桌与灶台之间隔了一道吧台,桌上放着一台烤架,三份餐具。玻璃杯里有一些奶类饮品残留,菜碟里虾壳与扇贝壳叠成小山,染着蘸酱的竹签到处都是……串串都吃完了,生菜碟里还剩下一些未烤的蔬菜海鲜,至于烤炉上的东西,早已变成了一块块黑炭。李福正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残留一一分类取样。邵麟的目光又落在了地上的尸体痕迹固定线上。四角方桌,父子对坐,母亲在中间。徐华浩夫妇昏迷在桌旁,一个脸向下俯倒在餐盘里,另一个则跌落椅子侧卧在地上,而儿子徐赫光死于一个向客厅玻璃门爬行的姿势。男人半身蜷起,似乎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