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特宫廷野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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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诶诶诶诶——??凛、凛凛?!终于要成为新娘了……!” 原本寂静的宫室中,传来像烧开了的水壶一样刺耳的尖叫声。 “喂、小点声。不然就被人发现了。” 凛把怀中毛绒娃娃一样的东西抱得更紧,无奈地安抚道。 “但、但是!那个被所有人追求都不动心的凛凛竟然……!呜哇!哈贝喵燃起来了!破例让你做哈贝喵的第一重要的新娘,好了、想要什么样的礼裙?还是说要男性的服装?干脆两个都要吧?” 身材小巧的妖精,起劲儿地蹦跳起来,凛差一点就没能按住她。 “哈贝特洛特、冷静点。我没说是需要缝衣服吧。” “咦?不是需要筹备婚礼的话,为何特地找咱来喵?” 哈贝特洛特是纺线的妖精,虽然加入迦勒底后宝具有了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一定的变化,但她绝不是非常擅长战斗的类型。除了纺织以外,她实在不知道凛呼唤她会有什么事情。 “需要你,向迦勒底暂时隐瞒我的行踪。”凛这句话说得格外艰难,他一向不信任这些Servant,眼下却不得不对她寄予希望。在他决定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个特异点的同时,就考虑到了用时的问题,特异点的时间流速与迦勒底经常有所不同,为了准确测定比例究竟是多少,他悄悄地利用小型的信息发讯器联系上了心思单纯的哈贝特洛特,对方果然毫无警戒心地潜航了过来,乐呵呵地期待着“婚礼”。 “咦,可是,这边过了几个月,那边才不到半小时耶,要在这里待多久呀……啊、说起来,凛凛都要在这儿结婚了啊。” “别在意,只是有点麻烦,最后我会回去的。” 权衡过利弊,凛还是决定自力更生,不向迦勒底寻求帮助。在这里待遇再差,至多被一两个人干……而回到迦勒底要被几百号人轮,所有的洞都塞得满满当当也还是不够,每次看到男性从者们那饥饿到极点、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rou般的眼神,凛就不寒而栗。 要是一直那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的心灵会崩坏。 “嗯……不过、凛凛要和谁结婚呐?是咱认识的人吗?” “是亚瑟王。” “亚、亚瑟喵?!是Saber?啊、不、我来之前没见他有很高兴的样子……那么是Lancer?虽然哈贝喵觉得温柔体贴些的更适合凛凛……” “啊、不,都不是,是‘这里的亚瑟王’,还活着的亚瑟王。” 是同一人但是是不同存在的家伙真是麻烦……他知道迦勒底的那些“亚瑟王”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嫁给了他们。 “——也、也就是说,凛凛对那些人,一个也不要么?”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小小的妖精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她不太清楚凛的具体遭遇,只有个大概的印象,他是被迦勒底的男性从者们疯狂追求的存在。而他却没有从中选一位,而是选择了别人……这有多么危险,就不必明说了。 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哈贝喵,知道了……”哈贝特洛特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承诺道,“咱会转移到别的地方,说凛凛是和咱一起去的。” 这里的时间过得相当的慢,即使凛蹉跎上几十年,在迦勒底那边都是只要有人打个掩护就不会令人生疑的水准。 “但、但是啊,咱有一个交换条件。” 妖精挺起了胸膛,她的眼眶中,不知何时已含了不少泪水, “凛凛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呐。咱一直都知道你过得不幸福,但咱太笨了、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你……不管怎样,就是想不到,呜……” 被众人所爱,本来应该是件好事。但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迦勒底的那种气氛非常不对。她去问玛修,对方也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名堂。 “……我知道了,如果这就是你的要求的话,哈贝特洛特。” …… 得到了凛的首肯后,骑士王的大婚可说是再也没有阻碍的因素,顺顺利利地筹办起来。亚瑟顾忌到凛的不便,将程序简化到了极点,凛只需要露个几分钟的面,让亚瑟把象征不列颠另一位统治者的王冠戴到头上就可以了。 原本计划用于求娶格尼薇儿公主的援助廖德宽王的恩情,就用来求得了圆桌。 “今后,我和我的骑士们就可围坐在这圆桌旁议事,凡是坐在这桌前的,一律平等,没有君臣、尊卑、上下之分,都可以畅所欲言。” 这位年轻的王者此时还存有不少雄心壮志,用亮晶晶的碧眼看着身边的妻子,意气风发地展望道。 “那想必,您对第一批圆桌骑士,心中已有人选了吧。” 似是没想到他对这个感兴趣,亚瑟眨了眨眼,才答道: “当然,凛。他们其中一人你也认识,就是高文卿。借着这桩喜事,我还打算册封他为爵士。至于剩下的几位,我想你不久之后就能见到他们了,我会为你一一引见。” 对凛来说,最为重要的无疑是骑士兰斯洛特。他得想个办法,让对方钟情于自己……起码得有些好感才行。但他对此毫无头绪,想想就头痛得厉害,兰斯洛特又不是瞎了傻了、为何非得看上自己不可?只能研发一种会令人荷尔蒙失控的药剂什么的骗他喝下…… 见他连连皱眉,亚瑟连忙安抚道: “这也不急于一时,我知道你不太想见陌生人。可以慢慢适应。” ……为什么他鲜见的体贴总是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可凛又不能明说“我十分想见兰斯洛特”,只好抿着嘴轻轻点点头。这样也好,真见到那位湖上骑士,他八成也做不来讨人喜欢的举止,只会增加负面印象。 “不用担心,我的骑士们都如高文卿那样心思纯净、高洁。你应当不讨厌高文卿吧,还与他说过几句话呢。” 的确没有讨厌的理由,但也不喜欢。像亚瑟、高文这样光辉灿烂的人,与自己天性不合,只会晒伤眼角膜。 “……” 亚瑟却蓦地自顾自陷入了沉默,半晌、才自嘲似地摇了摇头。他此前在宫廷之中也时常穿着铠甲,现在却“公私分明”地身着深蓝色的便服,因此,也不必担心粗砺的手甲磨伤他人的肌肤,他径自挑起凛的下巴,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 木已成舟,现在再由着心意拒绝亚瑟,也没有什么意义,凛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不言不语地任人施为。 亲吻是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但在长期的性接触中早就变了味。虽然这一次亚瑟并没有类似的想法,也并没有多少侵略性,浅尝辄止的程度,少年也禁不住全身瘫软。 “哈、呼……” 结束之后,凛吃力地喘着气,在对方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了身体,没有一头栽倒, “你……突然干什么……” “因为凛默默思考的表情很可爱,嗯、让人想要恶作剧……不过、比起这个,虽然不是对此有什么意见,但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 这是怪谁啊?世界上哪里有人会突然凑上来对别人做这做那的……又不是拍言情剧。 “并不是开玩笑,”仿佛是真心实意为他忧心一样,金发碧眼的骑士一脸认真地道,“你要小心啊,如果遇到图谋不轨的歹徒,一定要记得呼救。……不、得为你安排侍卫才行。” “白痴吗,除了你之外谁会对我怎样。” Servant们,是因为自己对他们不好而生出了反叛、报复之心;摩根纯粹是因为想和亚瑟作对,换成本来的王后效果可能差不多,只不过是自己比较倒霉,恰好是个男的,被魔女更深地侮辱了下。 对了,就连亚瑟,也是因为阴差阳错的误会,唤起了他的斗争心,稍微清醒点后又嚷嚷着要负责什么的。 “你……不谙世事也要有个限度,也太天真了……还讲别人白痴,你自己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了。”亚瑟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脱力地拍了拍凛那颗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蠢笨的脑袋。 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位王后大人自我保护了。必须尽快……不、今天之内就找一个可靠的护卫。 “我?天真?” 从出生到现在,凛一直被评价为邪恶、早熟、残忍毒辣之类,蓦地来一句“天真”,反而让他呆住了。 认、认真的吗,这家伙。这已经不是错觉或者误解能解释的了…… “你……没事吧。那个、额头很烫吗?有没有一种‘要反转了’的感觉?你现在还不能死啊……” “……”亚瑟一时又气又笑,半晌才无奈地道,“我没事,还没等到和你结婚、我怎么舍得死呢。” 说罢、手上一个用力,就轻松地把人举了起来,缓缓放到了那张珍贵的、意义非凡的圆桌上,就要欺身而上。 “等……等一下,不能在这里。” 虽然是惊恐地连连摇头,但凛却没有伸手去推。他长时间和亚瑟朝夕相处,已摸透了对方的秉性,如果他打定主意要做某件事,无论受害者如何恳求、抗拒都会充耳不闻,而还没下定决心的时候就十分通情达理,只要用言语来劝说就好。 “只是吓吓你来结束话题而已……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里做的。” “呼”地松了一口气,凛便试探着再开口: “不、我是想说,最近还是不要做了……不管在哪里。” 王者略微瞪大了莹莹的绿眸,别开视线思索了一阵,语气莫名有些忐忑:“…………怀孕了?” “没那种事!你脑子里就没别的事情了吗!”凛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非得出席那个什么仪式吗?本来做什么王后就已经是不伦不类了,我可不想再丢脸。” 客观上,凛的身体不算健康,并且两人的身材也相当不匹配。每次做到最后时,总是有种连骨头都要挣断了的感觉,事后也相当难捱,很难正常生活起居。之后的两三天,才能慢慢开始走路,但仍然是摇摇晃晃的,姿势非常别扭。别人只一眼,就能明白其中的玄机。 “咳、咳嗯,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亚瑟做贼心虚地咳嗽了两声,“当然、凛,我也不至于、不至于那么……总之,今后有什么要求或者愿望都可以直接对我说,我认为、伴侣之间需要更加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