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剧情)巽苜与铜芜,的场到临铜芜山,百万英灵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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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苜哂笑着,露出了本来面目,绿色的头发,三只眼里噙着阴冷,还有脸上那道渗人狰狞的伤疤,他很是得意地与夏目打着招呼,再不掩饰分毫。夏目却是格外吃惊,因为他对这只妖怪有印象,在一次放学的路上,这只妖怪曾经找到过自己。 “是你……你是曾经找我还过名字的妖怪,你的名字是……不对,友人帐里根本没有你的名字。” 见夏目一副惊恐了然的表情,巽苜不紧不慢地和盘托出: “是~友人帐里的确没有我的名字,因为,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找你还名字的,我是来取你身体里那颗媚果的!” 夏目眉头紧锁地后退几步,又恍然大悟,自己是中了这个狡猾的妖怪的计谋了。正当夏目想逃之时,却发现,身遭已经是布满结界了。 “安心成为铜芜大人的祭品吧~铜芜山的妖怪们都会对夏目大人您感恩戴德的~” 巽苜诡异的笑声中,夏目只觉得一双大手朝他袭来,随后,便再没了知觉。 …… 矶月之森的结界外,一众大小妖怪眼眸猩红聚集,厮杀着,仿佛战场一般,刀光血影,妖法秘术闪烁着其光芒。神无猩红的眼眸中,满是杀戮与仇恨,他锋利的一对爪上浸满鲜血,仿佛当年那个弑神的修罗重现世间。三筱也恢复了巨大的马形态,巨大的蹄子轰然踏下,震飞了一众妖怪。 在厮杀声与惨叫声中,一道明丽夺目的焰火直窜云霄,轰然炸开,照亮了这血雨腥风的黑夜。那道焰火就好似一个信号一般,原本蜂拥而至的铜芜山的妖怪们纷纷退走,或是拉走伤员,或是直接拾起武器而逃,领战的矶月之森的大妖怪与神明也并没有阻拦,只是都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 可是,为什么铜芜山的妖怪会无缘无故就退走了呢?他们妖多势众,本来可以打得矶月之森一个措手不及的,却是毅然决然退走了,难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 “夏目!” “夏目大人!” “夏目殿下!” 而后知后觉的一众人追去了夏目最后所在的鸢尾花森林里,没有见到夏目的身影,只有一串遗落在地上的贝壳项链,神无一眼认出,那是jiejie玉藻前曾经赠予夏目的钥匙。 夏目,失踪了,是被劫走了。 …… 铜芜山—— 巽苜满心欢喜地将昏迷的夏目到那位高贵的却奄奄一息的神明面前之时,神明白色修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高贵的神明始终没有抬起眼眸多看巽苜一眼。 “放他走吧,他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人类之子。吾的日子已经到了,不必再依靠外界的手段强撑着活下去,即使那样,吾也无法再庇佑你们。” 神明的身形影影绰绰,斑驳地就像点点星子,虚弱地好像随时都要消逝一般。巽苜依旧虔诚地跪伏在地,脸上长长的疤痕伴着涕泗横流,更显得丑陋可怖,可是他却是依旧声嘶力竭地卑微乞求着: “铜芜大人!小的乞求您,一定要吃下这颗果实,小的千辛万苦利用这具人类少年的躯体种下这颗果实,用少年作为容器与媒介,吸收大妖怪的精血滋养,只是为了让大人您起死回生!小的只要剖开这少年的肚皮,取出媚果,您只要吃下……” 巽苜说着,就是连滚带爬地朝一旁昏迷在地的夏目而去,掏出随身的匕首,就是要刺向夏目之时,一道虚弱而威严的声音传来,令巽苜举起匕首的手都悬在了半空。 “够了!” 那位名叫铜芜的神明竭力制止了巽苜疯狂的言行,他睁开眼睛时,雪白的面庞上是犹如一对镶嵌着的绿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 “吾不想牵扯进来一个无辜的人类之子,吾最后向你下达一道命令,你必须遵从,不得违抗!” 巽苜收回了匕首,虽心有不甘,却还是立即忠诚地跪伏在地,等候着主上的命令。 “吾命你,即刻将这个人类之子送回他原来的地方,否则,吾,死不瞑目,也绝不原谅你!” 铜芜以近乎威胁的语气逼迫着这位追随了他几百年的忠诚的下属,巽苜的心,在铜芜拒绝吃下媚果那一刻,降下了冰点。他的主人,再也没有存活于世的机会了,他再也看不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再也不能追随于他了。 …… 就在此刻,铜芜山的长长石阶上,早已经被杀红眼的神无整个血洗了,妖怪们作为铜芜最为忠实的信徒,他们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断铜芜获得新生的仪式。 “我和你拼了!” “绝不能让他去打断铜芜大人!” “我愿为了铜芜大人战死!” …… 一众妖怪拦路,满身是血,几乎要筋疲力尽的神无只觉得这石阶是那么长,那么长。 当神无又是准备一爪了解了一个妖怪的性命时,狸追与三筱极速拦下了神无的致命一击,救下来了那只无辜的妖怪。 “神无!不能再造杀孽了!” “杀生过多,会遭到不好的因果报应。” 三筱与狸追一同劝着,笹目也附在了田沼身上,姗姗来迟: “我们先布结界,拖住这些发疯的妖怪,神无你和三筱一起,立即去救夏目大人!” 笹目说罢,虽然他妖力虚弱,可是田沼虽为人类,自身却蕴含巨大的妖力,只是用以布下阵法,不会过多消耗,超过田沼身体的负荷。 “走!” 三筱还在说话,神无早已经红着眼,闪电一样窜飞到了铜芜山顶端,进入了那个神龛里。 昏迷中的夏目,似乎是进入了某个妖怪的回忆里。 哦~原来是那个叫做巽苜的坏妖怪的回忆。 巽苜是一只最寻常不过的三眼妖怪,沦落到铜芜山时,他还不过是一只瘦小的妖怪少年。 铜芜山有大大小小的妖怪,不过他依旧是最弱小的一只,弱小到自食其力采集到的野果,也会被其他的妖怪抢走,抢走他食物的妖怪甚至还会暴揍他一顿。饥寒交迫之际,小巽苜只能躲藏到神龛里躲雪,当他看见桌上那满满的贡品之时,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即使是饿的眼冒金星,他也只是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克制住自己。 “神明大人,您的贡品我万万不敢沾染的,只恳求神明大人暂留我在此处躲避风雪吧……” 小巽苜冻的瑟瑟发抖,跪拜行礼不断,牙齿打架似的念叨着这些虔诚的话语,哪怕面前的不过是一尊冰冷的石像,巽苜也绝不敢亵渎半分。 谁知,那高高在上的神明铜芜,却是正瞧见了这样有趣的一幕,便是现身前来。浑身雪白,散发着微光的神明宝蓝色眼眸微眯,十分和颜悦色地道: “没关系的,吾的贡品,不过是嗟来之食罢了,吾本就不会去享用。与其让它腐败发霉,不如,请求你帮个忙,把这些贡品解决掉吧~” 小巽苜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慷慨的神明,一边红着眼眶,一边早已经饥肠辘辘地朝着贡品爬去,狼吞虎咽的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谢: “谢……谢,感谢…铜芜大人!” 铜芜不过是怜悯这样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妖怪罢了,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当第二天铜芜路过神龛之时,却是发现自己的石像面前摆满了新鲜还带着露水的白色雏菊花,沁人心脾的香气更是令人神清气爽。 小巽苜是想感激铜芜的恩情的,可是他太过于弱小,不如一些强壮的妖怪可以奉上新鲜可口的野果,他却是只能采集一些野花孝敬铜芜大人。于是自卑而羞怯的小巽苜只是战战兢兢地躲在石像后面,期待着铜芜大人的赞许,他暗想: “如果铜芜大人不喜欢雏菊的话,我下次还可以采摘野百合,如果野百合也不喜欢,我还可以采樱花……” 正当小巽苜忐忑不安地蹲伏在角落之时,他忽然听见了铜芜刻意放大了一点的声音道: “很漂亮的雏菊花呢,吾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美丽的花~” 还在思忖着下次要换什么花的巽苜,顿时脸颊绯红,不可思议地想着,铜芜大人,这是认可了自己送的贡品了吗?不对,铜芜大人说,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花,啊咧咧!自己是何其的幸运,居然成为了第一个赠送铜芜大人鲜花的人,好开心…… 于是,日复一日,铜芜路过自己的石像之时,贡桌上都会早早的准备好不同样鲜艳美丽的花朵,而桌上的贡品也会消耗一部分,贡品消耗腾出的地方,都会被采摘的新鲜花朵填补上。 终有一日,几只送贡品的妖怪察觉到不对劲,暗暗尾随手捧野百合的巽苜来到了铜芜的神龛处。巽苜并未察觉身后跟着尾巴,麻利地收走了昨日蔫了的花朵,兴冲冲地将一大捧鲜花摆放整齐,又是虔诚地跪在蒲团上祈祷: “愿铜芜大人每天都过得快乐安稳……” 很是朴素的祈祷祝福,却是那个三眼亮晶晶的淳朴的憨实妖怪最为看重的祈福话语,于是一如往常地拿起桌上的贡品就吃,正好被尾随的其他妖怪抓了个正着。其中一只鸟妖野蛮粗鲁地将巽苜脸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只为惩罚这只不知天髙地厚的无知小妖。 “可恶!你这只低贱的妖怪!居然也配食用我们献给铜芜大人的贡品!去死吧!” 正当巽苜以为自己必将成为亡魂之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铜芜及时赶来救下了他,打发走了那些妖怪。 “伤口很深啊,吾这里有一些药品……” 铜芜虽是神明,却是丝毫没有一丝神明的架子,就像暖阳一般,令人心生爱戴敬畏之时,又想要靠近。铜芜的那道光,照亮的是巽苜以后的几百年。巽苜虔诚的姿态,陪伴了铜芜渡过光阴荏苒,何尝不是孤寂雪夜里,一盏聊以慰藉,陪伴到天明的油灯。 …… 夏目骤然被唤醒,巽苜早已经虚弱的跪在了那身影虚晃,似乎顷刻间就将消散烟灭在尘世中的铜芜,泣不成声。 看着眼前哭得颤抖的巽苜,铜芜似乎想伸手触摸一下巽苜绿色的脑袋,就像数百年前,初次与他相见时,铜芜最想做的事。 “愿巽苜每天都能过得快乐安稳……” 铜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着那句巽苜每天都会祝福他的话语,在他的手即将化为虚无之际,最后轻轻地揉了揉巽苜毛茸茸的脑袋。 “不——” 伴随着巽苜撕心裂肺地一声哀嚎之后,这位铜芜山最为无私的神明陨落了,他的躯体化作了一颗颗绿色的小光点,如同甘霖一般,密密麻麻地散落在了这座铜芜山上。 光雨一触及到那片山川河流,就化作滋润的神力,赐予了铜芜山无限的生机与活力。这位伟大的神明,就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想着挥发仅存的妖力守护回馈着这座山的生灵。 “铜芜大人!” “铜芜大人消逝了!” “不可能!铜芜大人是那样伟大的神明,怎么会……” …… 此时此刻,所有铜芜山的妖怪们都瞬间失去了斗志,丢盔卸甲,或是真性情地抱头痛哭,或目眦决裂地哀嚎咆哮,或默默无言地退场,暗自神伤……夏目很庆幸,也很抱歉,成为了这场悲剧的见证者。 …… 良久,一道嘶哑的嗓音传来,将夏目的神思拉回。 “你走吧。” 巽苜手里捧着是铜芜的衣冠,他沧桑的眼眸里难掩悲哀,夏目恍恍惚惚地循着山路而下,正遇上了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地四处寻找他的神无。 “小无!” 夏目激动得脚下的木屐几乎都要跑掉,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满身疲惫与伤痕的男人。 “夏目……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神无擦干净脸上的血痕,丢掉了手里染血的太刀,铜芜山的妖怪太多太多,他杀不完,若不是他们信奉的神明陨落,失去斗志,神无绝不可能轻松地从数以千计的妖怪群中脱身。 直到抱到了夏目温暖的躯体,神无这才安心闭眼,瞬间力竭地倒在了夏目怀里,不省人事。 当狸追和三筱他们急匆匆赶来之时,夏目白色的浴衣上全是神无身上沾染上去的鲜血,见夏目平安无恙,众妖怪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只是,在下山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身黑色羽织,长发披肩,丹凤眼微眯,右眼的符咒遮盖了半张脸,来人便是令妖怪界闻风丧胆的除妖人的场一门的的场静思。 的场丝毫不在意严阵以待的诸多妖怪的不善目光,他自信沉稳的弯弓搭箭,第一箭,被三筱太刀格挡了一下,轨道射偏了,竟是射在了神无肩膀上。 钻心的痛令虚弱昏迷的神无瞬间清醒,夏目几乎要吓得瘫软下去,他尽力搀扶着受伤的神无后退,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的场第二箭原本是指向神无的,可是在对上夏目那一双冷漠陌生的眼眸之时,他只觉得,自己穷尽一切来此的希望似乎破灭了。那种眼神,的场清晰地记得,那是夏目忘却自己的时候的表现,该死!为什么,每次都是迟来一步,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已经把我忘记了! 的场强忍着心痛,他低头望着自己领口那抹即将消失的死咒的淡淡花纹,痛下决定,他要再一次利用夏目,再赌一次,赌他神无会去帮夏目挡箭! 于是,的场一狠心,眸里戾气越发浓重,他果真将箭头方向指向了夏目,不命中要害的话,夏目就不会有事,的场笃定地想着,相继又射出了第二箭。 电光火石间,无人来得及闪躲,那破空而来的一箭正朝夏目而去,神无拼尽一切,想要扑在夏目身上,正可那一箭却是直接射穿了神无的心口处,当锋利的箭头贯穿而过神无的rou体之时,的场胸前那朵诡异的死咒黑莲也终于黯淡凋谢了。 “噗——” 神无伤口还在不停地淌血,鲜血裹带着破碎的内脏喷涌而出,夏目骇然立着,带着满身的鲜血,风中凌乱。瞬时间,想要倒在他怀里的神无却怕凸出的箭头扎伤了夏目,他微笑着猛然推开夏目,忽然向后仰去,彼时他再也不能维持人形,而是与一只烟雾中,变成了一只被利箭贯穿的狐狸,奄奄一息。 在神无中箭,那一刻,夏目的脑袋仿佛被瞬间抽空了,直到温热的鲜血喷洒了他一声,夏目才摸到了自己湿润的面颊,早已经泪眼滂沱。心痛到极致,便是浑身酥麻到毫无知觉,悲伤到了极致,不是掩面而泣,而是恶心到想要呕吐。 夏目强忍着干呕恶心,怒目圆瞪向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那个伤害了神无的男人,眸子满是积郁的愤怒与仇视。 狸追:“先拔出箭头,再止血!否则他……” 三筱:“用妖力啊!用妖力先阻隔除妖人的箭矢侵蚀他的生命力,然后再拔箭头!” 笹目:“混蛋!那个除妖人还在那里虎视眈眈!我要去杀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你不是他对手,先问问他来此做什么。” 又是三筱阻止了跃跃欲试的笹目,三筱面对眼前的不速之客,虽是忌惮,却也不怕: “喂!除妖人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斑!你这个叛徒,你跟着这个除妖人鬼混什么?!” 出现在的场身后的斑见到其他人时,确实有些心虚,但是,的场承诺过他,只要帮他救出夏目,他就有办法除去夏目身体里那颗媚果。斑沉默不愿回答,只是低垂着脑袋,心中有愧,也不敢正眼去看夏目,的场看穿了斑的心思,放下手里的长弓,一步上前,不卑不亢道: “我不过是来寻回我的妻子罢了!至于神无,他是掳走我妻子的罪魁祸首,我不过将他正法罢了,难道你们在座的妖怪,乃至神明,也要混淆黑白的,将我驱赶吗?” 三筱哑然一瞬,其余各妖怪对视一眼,也是拿不出像样的理由,只一句: “夏目的身体有恙,还需要在矶月之森休养生息,待夏目身体恢复,我们必将把他送返到人类世界去。” 狸追如此回复着,可的场哪里又是那么好忽悠的。 “我的妻子身体抱恙,也理应我这个丈夫来照料,你们,有什么资格置喙我的家事?” 妖怪们被的场一噎,有些不知所措,唯独三筱依旧不依不饶,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替夏目打抱不平道: “让夏目回去你身边,继续做你豢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吗?他是个人类,是个始终有着自我意识的人类!从始至终,你除了利用他,有真正把他当作你的妻子吗?” 的场一人独对数只大妖怪,却是临危不乱: “看来~你们这些妖怪亦或是神明,都很关心我的妻子嘛?可你们又是夏目的什么人?” 一直处于漩涡中心的夏目终于坐不住了,一步向前,走出了男人们的簇拥包围,一步步走向了石阶下的的场。 “你是……谁?” 此话一出,万籁俱寂,似乎就连呼吸声都是聒噪的。的场早料到了夏目已经忘了自己,可终究还是不甘心,对着夏目却是语气温和: “我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 夏目斩钉截铁般的即刻打断了的场,的场似乎被噎了一下,如鲠在喉,心口隐隐作痛,已经倔强地重复道: “我是你的丈夫,我叫做的场静思……” 的场内心哽咽着,面上却要装作波澜不惊,可是心底早已经在见到夏目那一刻起激开了朵朵水花,他却是再不想继续与夏目辩驳下去了,只是一手拉着夏目就想离开。哪怕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可连最爱的人都护不住,一向被追捧,被拥戴,被畏惧的的场静思,自神无当着自己的面劫走夏目后,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挫败感,痛恨那一次自己没能留下夏目。 梦里夏目坠楼的场面历历在目,可这次不同了,自己抓住了他,便再也不会撒手了! “放手!放开我!” 被强行拖拽着离开的夏目不停的拍打着的场的手,狸追三筱等人想要追过来夺回夏目,却是被化作了白色巨狼原形的斑拦住了去路,大战一触即发。笹目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神无的狐狸躯体,他记得神无说,夏目曾经掉落的贝壳项链是通往黄泉的钥匙,如果进到黄泉比良坂,把神无的魂魄拉回来,会不会…… 可是,笹目妖力太弱,神无哪怕是虚弱的快要失去生机,依旧执拗的指挥着笹目: “追……追上去,救……夏目……” 说罢,神无再次昏迷,笹目无奈,还是选择了追出去,的场直接抗着夏目走下了石阶,等走到半山腰的瀑布旁之时,笹目终于是看到了俩人身影。 “站住!” 笹目附身田沼,可田沼毕竟是人类,又经过刚才的一场大战,几乎要透支了,笹目只能cao控着自己仅有的一部分妖力,飞身拦住了的场的去路。 “笹目君,要君!救我!” 夏目欣喜万分,还好没被丢下,可是小无被这个陌生男人的箭矢射伤,现下不知情况,自己这样的累赘,除了给他们添麻烦好像真的没有任何的用处。 的场完全不在意夏目的挣扎,只是默默地召唤出自己的式神,将夏目看守住,而他,早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准备直接解决掉笹目 “除妖人小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太小看我,我虽然不够强,可远不是你三两下可以制服的。况且,斑以一敌二,他也拖不了太久,到时候我们三对二,你们绝不是对手!” 笹目放着狠话,可是心中依旧有些慌神,他的妖力不剩多少了,只能向田沼这个人类小子借用妖力了,于是笹目眼看着的场越来越近,连忙唤出了田沼。 “接下来,我教你一句咒语,你就跟着我念一句!稍有差池,我和你,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田沼也慌了,的场的狠辣,他也见识过,可是杀人灭口这种事,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只能赌一赌了! “以吾之血…” “以吾之血…” “燃吾之妖力…” “燃吾之妖力…” “祭此地英灵…” “祭此地英灵…” “助我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 …… 笹目与田沼一前一后地念完咒语,因来不及画法阵,凭空召唤英灵,会付出双倍代价的妖力,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他们合力召出了一里范围内的妖怪的灵魂。 在场的人或者妖怪在看到头上那满天飞舞而来的妖怪的百万英灵,不由得感慨此情此景之壮观,夏目心中无数念头闪过,他早已经捏好了一记拳头,随时准备偷袭身旁钳制着自己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