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
亲完以后,陆博西仍没有沉回水中,揽着黎见卿,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他抚摸着她嫩嫩的脸颊,觉得哪里都好:“宝宝,什么时候能把你带回家?” 黎见卿还没答,陆博西忽然注意到了她的唇:“嘴角怎么红红的?” 嘴角发红给陆微之koujiao的时候磨的,黎见卿心一跳,和陆博西分开:“没什么,口角炎,最近缺少维生素。”她假装镇定,“回家,你指的是陆家吗?” 虽然和黎见卿在一起后改变了很多,但陆博西本身不是太细心体贴的男孩子,所以没有质疑为什么她的口角炎在短短一小时之内发作。 “你可以理解成陆家。”陆博西懒懒地浮在水中,“但我指的是我和你的家。” 黎见卿穿着分体泳衣,站在岸边,浴巾被她随手放在了地上,陆博西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沐在月光下。 “冷不冷呀,上来吧。”黎见卿看了眼时间,“你晚上不是还要赶飞机?我和你一起去机场。” “等会儿吧,再陪你久一点。” 陆博西沉下了水,幸好水是凉的,能稍微镇一镇他体内的燥热,不过这只能缓一时,他时常觉得自己快忍耐不住了。 陆博西本打算和黎见卿同时回京州,但她考虑到他已经陪了她很多天了,就让他早点回去忙自己的事。 酒店派了辆宾利房车送陆博西回住的地方拿行李,再送他去机场。 在机场,陆博西和黎见卿吻别:“过两天见,宝宝。” “好噢。” 过两天回到京州,其实黎见卿应该和陆博西提与母亲见面的事情的,但现在情况有点复杂,她观望不前,决定暂时不提。 机场返回中环有一段距离,司机开车,黎见卿在座位上睡着了,醒来看向窗外,却不是中环的街景。 黎见卿揉了揉眼睛:“你这是去哪?” 夜色茫茫,汽车驶入半山区,四周幽静,山峦环抱,司机平稳地答:“黎小姐,陆先生在等您。” ...... 两个月后,已是冬天。 初雪遇到大寒,不到一夜,地面覆盖了厚重的白雪。整个京州城白皑皑一片。 天寒地冻,办公室里面的空气却像是被加热过。 房间暖气充盈,女生甜腻媚人的吟叫同男人低抑的喘息交缠在一起。 黎见卿半裸着身体,跪在办公桌上,上半身穿着件马海毛毛衣,从她宽松的领口望进去,雪白饱满的两团奶子悬着摇晃,陆微之的手掌自她的腰腹上移,抓住一团揉捏。 陆微之站在她身后,衣着整齐,一根粗大的yinjing从裤链处释放,在嫩xue中插进抽出。 陆微之自后顶入,胯部不断撞击着黎见卿高翘的小屁股,粉润的xue口被粗茎撑得大开,yin液滴滴答答地顺着腿流,流到他办公的桌面上。 黎见卿的脚踝搭在桌沿,高跟鞋被她白嫩的足尖勾着,要掉不掉地晃。 “嗯啊......哥哥......”黎见卿受不住地哀求,“老公......轻点......” 求饶只换来更猛烈的顶撞。 陆微之俯身,压上了她薄背,手掌从后方握住了她的下巴。 黎见卿的脸很精巧,陆微之一手就能覆盖,他低声喊她:“卿卿。”他扳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倾下身同她接吻。 含着她的唇,和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又湿又润。 窗外还在落雪,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折腾了个把小时,终于是停了。 陆微之今天戴了套,射精的时候留在黎见卿体内,结束之后也没抽离,面对面抱着她,坐在椅上。 黎见卿闭着眼睛,陆微之感受着她收缩的余韵,慢慢亲着她轻颤的眼睫。 相连的下身一片黏稠,陆微之想抽出来,为她清理,黎见卿抱住他的脖颈:“不要。” 因为她这一抱,陆微之又深深入了进去,他静止不动,摸了摸她的脸:“还没含够?” 刚做完,正是黎见卿爱娇的时候,对他依赖得紧。每次都是如此,她在高潮中能媚声喊出哥哥、老公,等下了床,嘴巴就像被缝了起来似的。 “都怪你。”黎见卿嗔了他一眼,“本来我没要做的。” 陆微之今天叫她过来办公室拿东西,黎见卿结束外景采访,匆匆赶来。边步入他的办公室,边抖落大衣上的雪。 “好冷哦,帮我暖一暖。” 不过就是故意用手冰了一下他的脸,陆微之面色不改,握着她堪称结冰了的手,放进衣服里:“要暖?” 然后,她就真的全身都热起来了。 ...... 各自穿好了衣服,等会儿还要进浴室,在此之前,黎见卿窝在陆微之怀里:“你要我来拿什么?” “自己打开。”陆微之的目光指向抽屉。 “什么鬼,神神秘秘。” 黎见卿懒得挪窝儿,坐在他腿上,弯下腰,取出一黑色方形丝绒盒,她打开,里面是一条祖母绿切割钻石项链:“好漂亮!” 黎见卿略懂一点珠宝,她辨别出这一条项链的价值和稀有程度比她在珠宝展上求而不得的那一条更高:“是礼物吗?” “嗯。”黎见卿的头发质感像丝绸,陆微之若有似无地抚着她的发尾。 黎见卿眨眼问:“生日礼物你不是送过我了吗?” 陆微之冷笑:“你觉得,我会真的将那件事当成正经的礼物?” 既然陆微之已经送到眼前了,黎见卿不会矫情地推辞,她是会在合适的时机卖乖的,在他脸颊上亲一口:“谢谢哥哥。” 看,在床下,天价的礼物也换不来她叫一声老公。不过陆微之也没有太在意这个,不过一些为性爱增色的情趣而已。他只是觉得是时候送二十岁的她一件礼,无所谓回报。 “虽然我很喜欢,但是这也不能戴出去吧,太招摇,我只能封锁在我的银行保险柜了。”黎见卿遗憾地摇摇头,“真可惜,它这么美,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或者,你可以戴给我看。”看着黎见卿锁骨上的红印,陆微之唇角微抬,“我是说,只戴项链。” “才不。”黎见卿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你也不准在脑子里想。” 下午就这样悠悠度过去。 黎见卿觉得,自己的眼前像是存在着一帘温情脉脉的纱幔,风偶然将纱幔拂起,她会看到真相残酷的一角。而另外的时间,极致快乐的性爱、强势冷漠但成熟英俊的情人、踩着禁忌线挑战伦理的刺激感,像纱幔拂在脸上,轻柔的感觉将她的心神蛊惑。 每一次她想向前走一步探知,就会被拉回原地,就像陆博西离开的那一晚上,陆微之将她带回家——香港这座城市对她会有特别的意义了,因为感受和记忆太深刻,以至于不可磨灭,无论她愿意与否。 黎见卿大概并不是意志坚决的人,做事情,她总会拖延到不得不面对的那一刻。除非,有一只手彻底将这温情的纱幔扯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