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五条悟的未婚妻津岛修治/幼年雌子的家族破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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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踏入了12月下旬,天气并不是很晴,天空灰蒙蒙的,落着一点小雪。空气当中弥漫着凉意,呼吸时鼻腔涌出一阵阵白色的雾气,氤氲开来映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 雪下得不大,却已经有一会儿了,积在地面上薄薄的一层,像是撒上了一层糖霜。 这样阴冷着的天气,咒术高专的训练场上却全然是另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绑着高马尾的少女和白色制服的少年正在对战,长枪舞动发出凌冽的破风之声。 场面看上去势均力敌,但细细看去时,却可以发现少年握住刀剑的双手正在微不可查地颤抖,呼吸较之对面的少女也更加急促,这些细枝末节的反应无疑不说明了他比对方更加接近于体力极限的事实。 “真希要赢了。” 训练场旁边的台阶上,体型巨大的熊猫口吐人言,毛绒绒的皮毛在这样的冬天里显得尤为温暖。 “鲑鱼。” 熊猫的身旁,以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白发少年发出这般意味不明的单词。 “果然不用咒力光凭体术的话想要胜过真希很难,毕竟是天与咒缚啊!” “鲑鱼鲑鱼!” “不过乙骨真的已经进步很快了,明明不久之前还完全不是真希的对手,现在却已经可以和真希对战得有模有样了。狗卷你的话应该不行吧?” “木鱼花。” “果然,是天才呢,乙骨同学。” “鲑鱼鲑鱼。” 这样意味不明的对话竟然真的就这样持续了下去,而在场的众人却似乎都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铮!” 训练场上,少年手中的刀剑被挑飞了出去,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呼……” 对战到此宣告终结,名为乙骨悠太的少年索性跌坐在了地上,大喘着气恢复自己的体力。 “真希……果然好厉害。” 乙骨悠太昂起头,向着面前的少女发出发自内心的真诚赞叹来。 如此直白的赞美让禅院真希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但她显然不会承认这样的情绪,只状似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见乙骨悠太实在是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力气,便没有强求什么,手中的咒具利落地挽了一个收势的动作。 “哒”“哒”“哒” 脚步声就是在此时响起的,由远及近,清脆的哒哒声似是木屐敲打着地面,如同某种极具韵味的鼓点。 而目前的整个东京咒术高专,从老师到学生,似乎没有谁有着日常穿着木屐的习惯。 注意力自然而然便被吸引,训练场上的四人同时望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那是一个脚踩木屐身着蓝色付纹羽织的少年,下半身的袴上有着振翅的仙鹤图纹,看上去比他们这四个一年级生也大不了多少,棕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白色的绷带遮住了小半张脸。 不得不说,这种用绷带遮了半张脸的造型对在场的几位咒高学生而言可谓是相当的具有即视感。 “打扰了,请问五条悟他在这里吗?” 少年,或者说太宰治停在了四人的三步距离之外。 虽然听上去似乎言辞很有礼貌的样子,但少年唇角的笑容和上扬的音调都让这句话充满了轻佻的意味。 即视感更加强烈了。 训练场上的几人面面相觑,然而一句“你是什么人?”还没有开口,却是跌落在一旁的乙骨忧太先开了口。 “是你!” 那是明显满溢着惊讶的调子,乙骨忧太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来人。 “乙骨,你认识他?他是谁?” 见乙骨忧太如此反应,禅院真希率先问出了口。 “嗯嗯!”乙骨忧太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可再次开口时却又卡在了那里。 “他是,他是……” 乙骨忧太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他是谁」这个问题,因为他对对方根本就一无所知。 他们不过是在此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连彼此的姓名都没有交换过。 “他是……我在转学过来之前认识的……” 磕磕绊绊说出来的话,却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所以实际上还是陌生人,不是吗? 握住咒具的手无声收紧,禅院真希的肌rou紧绷起来,虽然并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动作,但她的身体却已然进入了备战状态。 这里是咒术高专,周围有着天元结界作为防护,按理来说除了咒术高专的师生,那么不论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都不可能轻易踏入咒术高专的范围内。 除非那个人是天生的零咒力,才有可能会逃避开天元结界的检索。但据禅院真希所知,这样的人纵观整个咒术界,也就只有她那个早已经叛出了家族的堂兄一人而已。 那么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能够出现在这里?他刚刚提到了五条悟,难道是五条悟认识的人吗? 一时间,在场的几人心下都是同样的疑问。 面对一众高专学生的戒备,太宰治的唇角缓缓勾起,勾出了一个怎么看都极恶劣的笑容来。 “我啊……是五条悟的未婚妻哦!” 空气似有着一瞬间的凝滞,一年级的四人组或是满脸惊愕或是一脸茫然,唯有一点相同——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五条悟那个家伙会有未婚妻? “啊呀,难道说悟桑都没有和自己可爱的学生们提起过我吗?这还真是叫人伤心。” 太宰治摆出了一副好似十分失落的表情来,可唇角那恶劣的笑容却根本就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 这绝对是恶作剧吧!在这一刻,一年级四人组不约而同地这般想着。 “未婚妻?你是女生?” 禅院真希狐疑地打量着身前的少年。 虽然太宰治穿了一身明显就是男式的和服,但十七岁的少年本就尚未完全长开,精致的容貌颇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美感,说是穿了男装的女孩子倒也并不是那么违和。 “未婚妻的话,可不一定就必须是女孩子哦!” 太宰治意味深长地看向乙骨悠太,直让乙骨悠太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一年级的几人再次面面相觑。 在这个雌子已经成为了传说的世界之中,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太宰治是雌子这样的可能性。 所以说五条悟不光有未婚妻,而且这个“未婚妻”还是个男孩子?这到底是什么究极劲爆的话题? 在这个极度推崇禁欲、zuoai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生育子嗣的世界,可想而知同性恋是多么稀有的存在。 一年级几人的视线互相交流了一圈,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明晃晃的怀疑。 果然这就是个恶作剧吧! “是真的哦!不相信的话只要让他出来当面对质一下就好啦!” 太宰治双手合十,鸢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真诚。 “五条老师暂时不在学校,明天才能回来。”熊猫胖达主动道。 “欸?那还真是不巧呢!” 太宰治鼓起了一张包子脸,开口时是孩子气的、拉长的调子。 “啊,那电话呢?作为悟桑可爱的学生,你们一定有他的电话号码的吧?” “你是五条悟的婚约者,却没有他的电话?”禅院真希脸上的怀疑更重了,手上的咒具蠢蠢欲动。 “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了嘛!” 太宰治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但这丝毫无法消解大家对他的怀疑。禅院真希已然手握咒具摆开了架势,一旁的狗卷棘的手也放在了遮挡自己半张脸的围巾上,就连熊猫也抬起了双掌,摆出了防御性的姿势来。 气氛顿时紧绷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故作可爱的包子脸被收了回去,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众人看不清的光彩。 “那个,各位,我已经拨了电话……” 乙骨悠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手中高举起正在拨号界面的手机。 一时间,所有人都好似定格在了那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唯有手机扬声器发出拨号时“嘟—嘟—”的声响。 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就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禅院真希的长枪下压了一点,狗卷棘和熊猫的身体重心也都开始放低,那是即将动手的征兆。 “咔嚓”一声,电话接通了。 “莫西莫西,忧太?” 手机的扬声器里传来五条悟上扬的轻快语调。 没有人开口,所有人的视线同时从手机屏幕移动到了太宰治身上。 距离一行四人三步之外,太宰治双手放在嘴边摆出喇叭的姿势,微微弯腰朝着手机的方向开始喊。 “悟桑~是我哦~是你~可爱的~未婚妻~哦~” 声音一词一顿,明明距离也没有多远,开了外放的情况下五条悟那边根本就不可能听不清,但太宰治还是摆出了如此夸张的姿态来,就连屁股也跟着他喊出的声音而一扭一扭的。 这一句话喊完,手机的另一头足足沉默了四五秒的时间。 “治酱?” 这样诡异的称呼让一年级四人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只觉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宾果!悟桑还真是过分呢,居然从来都没有和学生们提到过我,害我过来找你结果被当成可疑人物,差点就要被群殴了呢!” “嗯……抱歉,因为没有想过治酱会去高专,是我的错。” 声音轻佻,听上去相当没有诚意的道歉,但这并不能掩盖这句话中所透漏出来的信息。 “……” “……” 一年级四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充分怀疑电话那头的五条悟是不是吃错了药。 这个家伙居然会乖乖地道歉?这绝对不正常! “砰!” 就在一年级四人面面相觑时,电话的另一头忽而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没关系哦,只是一个稍微有一点闹腾的咒灵而已,马上就可以解决。那么治酱,我会早点回去的,再见啦!” 手机扩音器里五条悟的声音再次传来。 “嗨咿嗨咿——” 太宰治拖着长长的调子,似要结束这场短暂的通话。 “等等!” 就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禅院真希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乙骨忧太的手机抢了过来。 “再见什么再见,先把话说清楚啊!这个奇怪的家伙真的是你的婚约者吗?” “说别人是奇怪的家伙真的是很过分呢,这位小姐。”太宰治不满似的鼓起了一张包子脸。“人家可是悟桑如假包换的正牌未婚妻呢!” “砰!” 电话的另一头又是一道剧烈的爆炸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什么咒灵濒死前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声音。 这让原本近距离盯着手机的禅院真希都不得不将手机举远了一些,以减轻对于自己耳朵的摧残。 在那嘈杂的声音渐渐归于沉寂之时,众人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的,他是我的婚约者。” 距离有些远,这让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时有些失真。一片嘈杂和喧嚣之中,五条悟的声音低沉却极富穿透力。并非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不靠谱声线,成熟男性的声音富有磁性,里面是在场众人都从未从五条悟口中听到过的郑重。 一时间,一年级四人全都沉默了。 那边的五条悟似乎正在繁忙之中,电话很快便被挂断,徒留一年级四人一起大眼瞪小眼。 “你确定你没有打错电话?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真的是那个五条悟吗?” 那个听上去就让人相当具有信服感的靠谱成年男性究竟是谁?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老师悟三岁! “但……除了五条老师之外也不会有别人吧?” 以五条悟绝对的天花板实力而言,这世上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取代他顺便还能接电话的人不管怎么想都还没出生。 不,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鲑鱼鲑鱼!”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玄幻了吧? “总,总之,既然不是敌人的话……” 乙骨悠太正准备说什么,话一出口时却忽然被禅院真希打断了。 “五条悟的婚约者「治酱」?” “是我哦!”太宰治从善如流地点头。 长枪再一次被收了起来,禅院真希盯着太宰治看了许久,目光似有别样的深沉。 “柴鱼片?” 狗卷棘发出疑惑的声音。 “前几年,五条悟那个家伙曾经大张旗鼓地找过一个人,「津岛修治」。” 听到禅院真希的话,熊猫也随之而反应了过来,“你难道是津岛家的人?” 津岛家?那又是什么?乙骨悠太一脸茫然,只是一扭头时却见狗卷棘在听到禅院真希和熊猫的话后面色顿时变得严肃了不少。 所以这个津岛家难道是咒术界非常出名的家族吗?刚刚转学过来不久、对咒术界的了解仅限于御三家的乙骨悠太满心都是疑惑。 沉默持续了两秒,太宰治倏而轻笑了一声。 “津岛修治,这个名字还真是久违了啊……” “你真的是津岛家的人?可是津岛家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经被灭门了吗?”这一次出口询问的是熊猫。 “是啊,已经被灭门了。所以我其实是从三途川爬回来的鬼魂,目的就是要向当年覆灭津岛家的咒术师们复仇呢!” 仍旧是十分轻佻的语气,但太宰治的脸上却是一阵扭曲的表情,鸢色眼睛里闪过的冰冷杀意竟让直面过无数咒灵的几位学生们都感受到了某种战栗之感。 但这样的感觉却不过转瞬即逝,太宰治的脸上迅速恢复了那副轻快无辜的表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错觉。 “开个玩笑而已啦!我不是津岛家的人,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和那个什么津岛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是这样的吗? “真的啊,而且当年的津岛不过也就是个咒术界不起眼的小家族吧?听说津岛家已经几十年都没有诞生有术式的孩子了,连咒术师都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得了那个五条悟的婚约者呢?”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同为御三家,在很多方面五条家和禅院家是共通的,‘非咒术师者非人’这样的认知在五条家也同样存在,区别只是深刻程度罢了。 所以可想而知,五条家在为他们的神子挑选婚约者时定然会选择拥有强大术式的优秀女性来让五条悟诞下更有天赋的孩子。 一时间被太宰治绕晕了的几人根本就忘记了太宰治这个「婚约者」根本就不是女孩子这样的事实。 只是…… “那你是咒术师?” 几人狐疑地看着太宰治。咒术界统共就这么大,咒术师统共也就那么些,更何况太宰治看上去和他们年龄相差无几,如果是咒术师的话,那他们多少也应该听说过才是。 “不是哦!但我不一样啦,我和悟桑是真爱!” 太宰治骄傲地昂起了下巴,旋即又变得失落起来。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五条家都不愿意承认我,一直在逼迫我和悟桑分手!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去五条家,只能跑到高专来找悟桑的。” 失落的少年纤长的睫毛都垂落了下去,表情泫然欲泣,鸢色的眼睛里都蕴满了水光,看上去十分的惹人怜惜。 不管这究竟是真是假,当太宰治摆出这幅模样来的时候,一年级的几人便实在难以再追问下去了。 反正……五条悟都已经承认了的话,那至少肯定不是敌人吧?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先在咒术高专留一晚,等明天五条老师回来再说好了。” 最终,熊猫如是拍板。 “嗷!谢谢,你真是个好胖达!” 太宰治两步冲上前来握住熊猫毛绒绒的前掌,鸢色的眼睛里bulingbuling地闪着光。 “不客气。” 好脾气的熊猫温声道。 “不过你为什么头上要缠着绷带?是受伤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找家入医生看一看?”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津岛家更不知道什么津岛修治,但太宰治是五条老师亲口承认的婚约者,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性格善良的胖达释放善意了。 他相信五条老师是不会害大家的。 “啊,这个……” 太宰治抬手摸了摸自己右眼上的绷带。 “这是我和悟的情侣绷带哦!怎么样,很不错吧?” 常常听说情侣装情侣饰品,「情侣绷带」这种诡异的事物还委实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我确实有点事需要找家入医生,既然都这样说了的话,那就麻烦大家啦!” “那个,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医务室好了,刚好我也需要找家入医生帮忙一下。”乙骨忧太举了举手。 他刚刚和禅院真希打了一场,自然免不了受伤。虽然伤得并不重,但为了不妨碍接下来的训练,多少还是需要治疗一下。 话已至此,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议,只目送着乙骨忧太和太宰治一起向着咒术高专的医务室走去。 雪下得更大了些,两人的身影很快便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身后,被留下的三人重新开始了讨论。 “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津岛家的人,这件事是果然还是先告诉夜蛾校长一下比较好吧!” “鲑鱼!” “可就算他真的是,当年津岛家的事,他应该也只是个受害者吧?能够活下来总归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难道要因此而让他再被上面那群高层杀一次吗?” “木鱼花……” “可如果就像他刚才说的,要去复仇……” “当年的事本来就是高层的错,就算是复仇也没有什么不对。而且要是那群天天高高在上的咒术师们当真轻而易举被一个非咒术师给结果了的话,那岂不是相当讽刺吗?” “杀人总是不对的。” “那已经被杀了的人呢?他们就可以白白死去吗?我们为什么要去苛责受害者,反而去庇护加害者?” “柴鱼片!” 插不上话的狗卷棘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要不然还是等五条老师回来之后再说吧?」 目前来看,这无疑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法。 两相争执自此告一段落,一行三人各自略去不提。 那么,太宰治究竟是不是那个「津岛家」的人呢? 答案是肯定的,太宰治的的确确出身于津岛家,他的本名就叫做津岛修治,是当年津岛家年龄最小的孩子。 那么所谓的四年前津岛家的灭门,所谓受害者和加害者,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要了解这个,那就要从津岛家、从太宰治的出生开始讲起。 众所周知,咒术界有「御三家」之说,五条、禅院、加茂三家传承数百年,涌现了无数的优秀咒术师。直到现在,御三家在整个咒术界依旧拥有着超然的地位,享受着众多特权。比如说御三家的咒术师可以不进入咒术高专学习,也可以进行咒术师评定。当今禅院家咒术师部队「炳」的首领禅院直哉就是如此。 但实际上,除了御三家之外,咒术界还有许许多多同样历史悠久的小家族。只是他们并不拥有非常强大的术式,或者他们的术式本身具有强烈的副作用,并不适合被用于频繁的、大规模的对敌。 自古至今,咒术师都是一个高危职业,死亡率居高不下,只刚成为咒术师没多久就在战斗中毙命的情况屡见不鲜。再加上咒术师本身就是一个相当靠天赋运气的职业,一个人是否能够觉醒术式、觉醒什么样的术式完全是不可控的。 这就导致这些小家族们时常变得难以为继,甚至有些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出现了断代,比如狗卷棘就是咒言师一族的末裔。 津岛家也同样如此。 自几十年前开始,津岛家便再没有诞下过任何一个觉醒了术式的孩子了,这让津岛家的咒术师传承出现了漫长的空白期。整个家族中唯一的咒术师便是津岛家的家主、太宰治或者说津岛修治的爷爷。 在咒术界,越是历史悠久的家族便越是重视咒术师的传承。到了御三家这种大家族,甚至出现了“非咒术师即非人”这种极端的观念。出生于咒术世家却不拥有术式,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受尽鄙夷,甚至只能作为下人或者是繁衍子嗣的工具而活着。 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中,津岛爷爷却似乎是一个另类。 津岛爷爷是个非常通透开明的老人,他对于所谓的咒术师并没有什么执念。 运用自己身为咒术师获得的不菲薪资,津岛爷爷从早年间便开始投身商业,以其独到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探查市场动向,在房地产业、医药产业等领域都获得了相当优越的成绩。虽然咒术师的匮乏让津岛家在咒术界地位逐渐没落,但却成为了津轻地区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家。 儿孙们不能成为咒术师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坏事,像普通人那样活着,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这是津岛爷爷的想法。 但津岛爷爷这样想,并不代表他的儿子也是这样想的。 出身于咒术世家,可却并不拥有术式,甚至就连咒力都非常微末,也并不拥有多么强大的rou体力量,这让津岛爸爸自幼年起便承受了无数的轻慢和鄙夷。 在咒术界,咒术师们看不起他。在非咒术界,他却又因为能够看到咒灵而和普通人格格不入。他生活于两个世界的夹缝之中,久而久之心态自然也就发生了扭曲。 他极端不赞成津岛爷爷所谓“放弃咒术传承、同化为普通人”的想法,正相反的,他对普通人嗤之以鼻。他认同“非咒术师即非人”的理念,自认为咒术师合该便是高人一等。津岛爷爷明明身为咒术师却试图让津岛家脱离咒术界的行为在他眼里是自甘堕落,是辱没家族、愧对列祖列宗的行为。 他想要重振津岛家在咒术界的地位,想要让整个咒术界都对津岛家刮目相待,这样的想法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不死不休。 但想要做到这一点,津岛家就必须要有强大的咒术师才行。津岛爸爸并没有这样的才能,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生孩子。 尽管他没有术式,但他身上好歹也流淌着传承百年咒术世家的血脉。只要多生孩子,那么总能有几个可以觉醒术式、成为优秀的咒术师,从而重振津岛家的。 怀抱着这样的理想,津岛爸爸从十九岁便开始生孩子了。为了增加后代成为咒术师的可能性,津岛爸爸并没有选择固定的婚姻,而且选择了和不同的女性上床,为的就是好让自己生下不同血脉的孩子,以提高觉醒术式的成功率。 从十九岁往后的十几年时间里,津岛爸爸一共生育了九个孩子,五个男孩四个女孩,但很遗憾的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任何一个拥有成为咒术师的才能。 这让津岛爸爸非常失望。 但越是失望,这种执念便越是强烈。 甚至到了后来,津岛爸爸直接公开表示,只要是女性咒术师,只要还拥有生殖能力,那么不论年龄样貌他都可以接受,并且只需和他春风一度后便可以获得极其高昂的钱财。 津岛家不缺钱,津岛爸爸开出的价码更是足以令薪资不菲的咒术师们都心动的程度。一时间,诸多女性咒术师们前来应召,其中甚至也不乏御三家里一些不太受重视的偏门旁支。而津岛爸爸对此全然来者不拒,只要确定了对方是咒术师那他就和对方上床,毫无顾忌。 彼时的津岛爸爸已经年近四十,再加上已经生育了九个孩子,身体状况自然已经大不如前,怀孕的成功率大幅度下降,这也就导致这种疯狂的行为持续了足有大半年的时间,津岛爸爸这才终于再一次成功怀上了子嗣。 世人推崇禁欲,便是为了繁衍子嗣而交合,也大都藏得严严实实。津岛爸爸这种支付高昂钱财就为了求人和他上床的行为无疑被所有人唾弃不齿,这使得津岛家在那一段时间里闻名于整个咒术界,所有人提起津岛家时无不是一脸嫌恶。 “津岛家?就是那个天天精虫上脑、哭着求着别人和他上床的那个津岛?啧,就算是婊子怕是都比他有尊严。” “啧,可惜据说那个津岛只要女人,不然的话我倒是想尝尝他屁股的滋味了。妈的,反正都是上床,为什么不直接干脆卖屁股得了。” “卖屁股?人家婊子是卖屁股赚钱,那个津岛么,可是花钱求着人和他上床的主。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试试,没准把他给cao舒服了,还真就乐意给你大把钱花呢!” “滚蛋,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当我也和那个津岛似的精虫上脑吗?这种恶心肮脏又没什么好处的事,要是不打算生孩子,我才不干。” …… 诸如此类的恶意甚喧尘上,津岛爸爸当然知道这一切,但他并不在乎。 不过是流言罢了,只要他能够生出一个天赋优异的孩子,只要那个孩子可以带领津岛家重新崛起,那他个人的名誉根本就无足轻重。 他已经又成功怀上了孩子,这个他和无数女性咒术师上床、经过了无数次体液回流之后才终于怀上的孩子,他对此满怀期待。 在津岛爸爸三十九岁的那年,他终于诞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十个孩子,取名为津岛修治。 有没有术式、能不能成为咒术师,一个小婴儿是看不出来的。但津岛修治一出生时,全然预料之外的状况却把津岛爸爸给完全砸懵了。 在津岛修治之前,他已经生育了九个孩子。他见过刚出生的小婴儿双腿之间垂着软软的小巧yinjing的样子,也见过小婴儿双腿间是一片平滑生有女xue的样子,但这两样生殖器官同时出现在一个婴儿身上,却是津岛爸爸这十数年来头一次见到。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人生中的第十个孩子是个雌子。 茫然、震惊、狂喜、忧虑,在知道津岛修治是个雌子之后,津岛爸爸历经了这样一段复杂的心路历程。 这个孩子能不能成为咒术师已经不重要了,他是个雌子,一个近乎于传说中存在的、注定生而受尽所有人追捧的雌子。 这个孩子的存在会让所有的雄子都为之而疯狂,其稀有程度根本不啻于当今五条家那个百年难遇的六眼神子。 不,哪怕是那个六眼神子,也只能沦为这个孩子的胯下之臣! 津岛爸爸的呼吸变得粗重,从未有过的激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