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喜不自胜

    “以后，离你那‘滨哥哥’远一点，不然，我就不给你抱了。”云弈喝着茶，小心眼了起来。

    “为什么啊！你不是很喜欢滨哥哥的嘛？”符棠转过身子，小手掌拍了拍桌子，“滨哥哥之前不来家里的时候，你不还总盼着他来的嘛！”

    “我那是……”云弈确实喜欢逗他，就喜欢看他斗不过自己又生气吃瘪的样子。

    但当他真的来了，看到与符棠亲密，又觉得两人间的关系是无论自己多受宠也无法替代的。大概，符棠真的只把自己当成狐狸看待，即便是化作人形的时候。

    “回去了。”想来想去，胜券在握竟变成挫败，

    “真要好好给你讲课了。”

    符府大门前。

    “那……云弈哥哥，就送我到这吧，我回家了。”符棠对云弈眨了眨眼睛，做给门房和小厮看。

    “好，符棠meimei，我们改日再约。”云弈像翩翩公子那样撑开扇叶，背着手走远了。到人烟稀少处又变作狐狸，改换从后门溜回符府。

    “大白团子！！！一日不见我好想你呀！！！”符棠早就在后门口候着了，冲过去抱着云弈，rou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云弈动了动耳朵，心想着果然人不如狐，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开窍。

    一回到符棠寝房，云弈就从她怀中溜出来，即刻化作人形。拿着刚买的话本卷成圆圈，敲了敲符棠的脑袋。“上课了，快坐好。”

    “嗯嗯！”符棠端正坐直了身子，虽然揉不了大白团子的脑袋有些遗憾，但也非常期待云弈准备了好几天的教学内容。

    “咳咳……”云弈清了清嗓，“我们今天要讲狐妖报恩的故事。传说宋生在湖边救下一只毛色艳红的狐狸，当晚……”云弈瞥了眼下面的内容，两条俊逸的眉毛蹙到了一起。内容过于香艳，连自己这只“真狐狸”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啦？云弈哥哥不会不识字吧？”符棠小脑瓜机灵得很，大概猜到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内容，稍微用了下激将法。

    “谁说的？这上面写的不真实而已。报恩……”真要让云弈叙述出来时，又忽然觉得羞耻，住嘴不说了。“咳咳，你长大就知道了，再等等吧，哥哥亲自教导你。”

    符棠难得看到云弈硬是逞强时耳尖微微发红的样子，竟觉得云弈羞赧得可爱，于是招手让他凑近自己，轻声道，“云弈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猝不及防地，侧脸被两片柔软的唇瓣触碰到，耳尖绯红竟也向旁侧蔓延。

    “你这小家伙，竟然偷袭我！”云弈后退，抬起手背捂着发红发烫的脸颊。

    “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弈哥哥反应竟然这么有趣！”符棠站起来，装做成个小大人的样子，背着手慢慢走至云弈身前站定，“云弈哥哥不会是第一次读这种香艳的话本吧？”

    “怎么，你很有经验？”

    “哼哼，”符棠骄傲地扬起下颌，“爹爹书房有一大堆呢，藏得很是隐蔽，不过都被我找到了！”

    云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本以为这小丫头天真无邪得过了头，还想教育一番的，没成想竟是自己被表象欺骗了，心有不甘。

    “不过，云弈哥哥，我有个问题。”符棠歪着小脑瓜，踮着脚尖看云弈。

    “嗯？什么问题？”云弈想着自己这回可以扳回一城了吧。

    “话本里报恩的都是母狐狸，还从来没听说过公狐狸也有报恩的呢，云弈哥哥怎么想？”符棠踮着脚尖，凑近了瞧看云弈越来越发红的耳根。

    “咳……报恩呢，要取决于恩人的性别，比如你是女孩子，我就化成男孩子，如果对方是男人，我也可以化成女人。”云弈一边说着，一边避开符棠好奇的视线向后躲着。

    “也就是说……云弈哥哥也能变成云弈jiejie咯？”符棠双眼发亮，兴奋地大声询问起来。

    “当然你如果想让我以身相许的话也不是不……”云弈还没说完，听了符棠的话，总觉得事情朝着没设想过的方向变化着，“能倒是能，你想看？”

    “嗯嗯嗯！棠儿从很小的时候就想要个jiejie！云弈哥哥变一个给我看看嘛！”符棠拉着云弈的手腕，撒起娇来。

    “好吧。”云弈有些无奈，自己男形是不好看吗？为什么比不过狐狸也比不过女人？看着小家伙这么兴奋，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于是捏了个诀化成个女子。

    符棠看呆了，眼前这女子媚骨天成，唇红如瑰，高高扎起的马尾直长黑亮，脸颊若凝脂，衣袂翩翩，胸前两团雪白也绽放夺目呼之欲出。

    “云弈jiejie！”符棠扑进云弈怀里，脑袋刚好埋进她的胸前来回蹭着，“好柔软，比大白团子那两坨还要柔软！”

    “你还是个姑娘家吗？”云弈即使变为女声，音色也较为清冽，比少年时多了几分娇媚感，不过语气倒是没变。

    “嘿嘿……不是也好，突然感受到了书生被报恩的幸福！”符棠踮起脚尖亲了一口美人的脸蛋。

    云弈暗忖，难道这小丫头喜欢女子不成？

    “看来，不教育你是反了天了。”云弈维持着女儿身，勾起符棠的下巴，对准了嘴唇便亲。她抱着符棠的腰，把人往床边带，倾身压了上去。

    符棠被云弈环入怀中，头脑被吻得不清醒，意识迷糊间觉得还是大白团子在舔自己，无论是男是女，自己喜欢的永远都是云弈，所以才肯这样由着她去。

    一吻毕，符棠被吻得喘息，眼神迷蒙着羞涩笑起来，弱弱道，“云弈jiejie……身上好香……”

    “哼……”云弈不知何时已变回男形，在符棠身边撑着手臂眼含笑意地看她，“哥哥不香？”

    符棠羞着钻进他怀里，抱着劲瘦有力的腰身，闭上眼睛深深嗅着熟悉的寒梅与甘松混合的清冽味道，“香，最喜欢云弈哥哥了。”

    云弈揉着她的脑袋，这才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