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洗澡风波

    “你平时怎么洗澡？”苏小念发现陆子琛身上又湿又粘，怕他捂着难受，到时候再起疹子就不好了，于是询问起来。

    以前外婆病重的时候因为请不起护工，一切照顾事宜都是她自己来做。但陆子琛是个男人，屁事还多，所以实在没什么头绪。

    “把我放进池子里就立刻出去，我好了会叫你。”陆子琛背对着她，不耐烦地说道。

    池子？他家浴缸是有多大！

    苏小念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推来轮椅，直接将他打横抱起。由于肌rou萎缩，平时吃的又少，陆子琛体重很轻，轻到苏小念都吓了一大跳。好家伙，这比她都轻多了。

    体位的变化让陆子琛眼前发黑，眩晕的想吐，刚坐上轮椅整个身体就瘫软地往前倒，没有一点点支撑力。

    苏小念见状连忙在他面前蹲下，两只手伸进他的腋窝，把他往后抱。

    “晕...晕...哼...”陆子琛气若游丝地哼唧着，像断了线的木偶，眼皮都抬不起来。

    轮椅后背看上去是可以调节高度的，苏小念本想研究一下怎么把后背角度调低，让陆子琛能够半躺，但她松不开手，因为那个家伙根本连坐都坐不住。

    她急的满脸通红，不是说低位截瘫吗，怎么上身也虚弱成这样。

    “你再忍忍，我们不用轮椅了，我抱你过去。”苏小念轻轻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心，索性直接一个公主抱，把他四仰八叉地抱到了卫生间。

    一进去，她立马又被刷新了世界观，这卫生间比她家房子都大。洁白的大理石在灯光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芒，浴池里面冒着温热的水汽，把周围都变得朦胧起来。

    这水是谁放的？不会一整天都这样吧，那得费多少电？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将陆子琛平放在铺了软垫的台子上，给他头下垫了个枕头，然后帮他按摩太阳xue和脖颈。

    “好点了吗？”苏小念轻柔地顺着颈椎两侧揉推，一边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神智，缓缓睁开眼睛。

    “我是怎么过来的？”陆子琛向周围望了望，没看见轮椅，于是喘着气问道。

    “我刚刚本来想用轮椅推你过来，但是你怎么都坐不住，所以我就直接抱你过来了，还是公主抱哦。怎么样，厉害吧！”苏小念继续给他按摩，一脸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陆子琛愣了一下，耳朵不知怎的突然红了，随后别扭地将头侧到一边。

    苏小念见他也恢复好了，便开始帮忙脱衣服。刚把纸尿裤打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盛满黄棕色的粘稠固体，在屁股上也粘得到处都是。

    更要命的是，它似乎还在不停往外冒！

    “哎呀！你拉裤子了！”苏小念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准备拿纸来擦，但是又突然想到他还在继续拉，现在擦了也没用。

    陆子琛的目光暗了暗，神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自己早就是一个废人了不是吗，还得继续被迫没有尊严地活着。

    “对，马桶！...哎呀不行，你肯定坐不住...便盆！陆先生，便盆在哪？”苏小念急得转来转去，到处也找不到便盆。

    苏小念的话在陆子琛听来就像是一遍遍提醒自己有多无用，他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痛苦。

    “陆先生，陆先生...”苏小念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但纸尿裤眼看就快要兜不住了。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便秘就好了，至少不会有流得到处都是的风险。但从目前看来，他好像在...拉肚子...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是你逼我的...”苏小念默念一声，迅速搬了个略高的凳子到马桶旁。

    她暂时将纸尿裤重新包在陆子琛屁股上，再次使用公主抱把他抱起，然后抱着他坐到凳子上，尽可能靠近马桶。

    苏小念将陆子琛的两腿张开，用左手抬起他的左腿，右手小心翼翼地拆开纸尿裤，扔进垃圾桶，然后立马扶起右腿。他的屁股被对准马桶洞，上身则靠在苏小念怀里，就像给小孩把屎把尿一样。

    暗黄色的粘稠物水状般从肛门涌出，稀里哗啦地落进马桶内，溅起一些腥臭的水滴。陆子琛头一次像小孩子似的被这样抱着排便，还来不及感到羞耻便被小腹传来的阵阵抽痛折磨得直叫唤。

    等他拉完后，苏小念用了好多纸才把他的屁股擦干净，然后顺势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哄着。陆子琛此刻全身赤裸，几乎所有的骨节都明显突出，抱在怀里都硌得慌。

    苏小念将手覆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按摩，本该温热的部位竟如此冰凉，甚至在微微颤抖。

    “你哭什么？”感受到几滴湿热的液体掉落在脸上，陆子琛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抬头看去。

    苏小念没有说话，只是哭着抱紧了他。那是一副怎样的身躯啊，已经不能用瘦弱和单薄来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皮包着骨头的不只是瘫痪的腿，可以说全身都几乎是这样。

    这一刻，她感到好抱歉，为自己嫌他事多抱歉，为惹他生气抱歉，为...他不得不这样绝望地活着抱歉。

    “喂，我要喘不上气了...”

    苏小念连忙松手，小心翼翼地按摩他的胸口，生怕一用点力就把他揉碎了。她快速用胳膊抹去眼泪，怕陆子琛光着身子着凉，赶紧把他抱进池子里。

    洗澡水是特制的，里面放了药粉，泡二十分钟就能分解暴露在外的污垢和分泌物。浴池中有一个座椅样的装置，要把陆子琛放进里面卡住，这样他才能够坐着而不是整个人滑进水里。

    苏小念见他刚拉完肚子，虚脱的不成样，怕他一个人呆着会出事，于是死活都不肯走。

    “我帮你按摩吧，泡澡的时候按摩很舒服的！”

    “不用，出去。”

    “你就这样泡着多无聊，我陪你说说话解闷！”

    “不用，出去。”

    “那...那洗头呢？你自己一个人肯定洗不了头，我来帮你！”

    “不用...”

    陆子琛还没说完，苏小念就一副雾太大了我什么也听不清的样子，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夸张地喊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好的？噢你是说要我帮你是吗？没问题，我马上换完泳衣就回来！”表演结束，她仔细确认陆子琛牢牢地固定在座椅上后就赶紧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陆子琛在朦胧的雾气里咽了咽口水，女孩突然将脸凑近的时候他就不自觉一下噎住，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车祸之前他一向不近女色，车祸后更是对任何事都充满厌恶，所以他不愿承认，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苏小念的触碰总会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为什么他拖着这幅废躯心里却忍不住期待她回来。

    浴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苏小念迈着小步子跑进来。她的泳衣是浅蓝色的，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紧致地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身。虽然苏小念的身材算不上前凸后翘，却自带另一种清纯的性感，让人移不开眼睛，又不忍亵渎。

    陆子琛看着她愣了一下，眼睛失神了片刻，回过神后立马皱着眉将目光移开。

    苏小念将他从座椅上解下来，像抱小孩似的把他横着搂在怀里，一只胳膊让他的脖颈枕着，慢慢地降低进水里，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他的额头，防止水流到他脸上。

    等头发打湿后，苏小念扶着陆子琛坐起，用自己的腿夹住他萎缩的细腿，把他固定在怀里。

    陆子琛陷进女孩温热柔软的身体，感觉有道微弱的电流在体内流淌，说不上难受，但足够让人心猿意马。他的脸颊有些发热，呼吸也急促起来。

    苏小念抹了些洗发水在陆子琛头上，涂开后就打着圈在他头皮上按摩。她知道陆子琛容易头晕，于是稍微用了点力，希望能让他舒服一些。

    “你头皮有哪里痒吗？我帮你抓抓。”

    “中间那里。”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陆子琛突然开口说道。

    苏小念挺意外的，本来以为他不会理睬。

    “是这里吗？”她试探着抓了两下。

    “再下面一点。”

    “这里？”

    “嗯。”

    陆子琛的身体虽然长期瘫软，但肌rou却总是紧紧绷着，摸起来总是硬邦邦的，即使躺着也酸疼的难受。随着苏小念的指尖在头皮上来回滑动，他舒服地哼了一声，紧绷的肌rou也开始松弛下来。他已经不记得上次这么放松是在什么时候，身体像漂浮在云端。

    把头上的泡沫都洗掉后，苏小念小心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可能是发觉他呼吸有些急促，于是轻轻摸了摸胸口帮他顺气。

    “我帮你按按身上可以吗？”

    陆子琛模糊不清地哼了一声，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苏小念只当他是默认了，便开始按摩起来。

    她先是揉捏他的肩颈，然后是手指，胳膊，肚子。按到腰的时候，他哼唧着动了一下，放松的眉头微微皱起。

    “腰疼啊，那我给你多按按。”说完，她轻轻摸了摸那脆弱的腰椎，然后用食指顶着几个xue位点稍微用力地按了下去。

    “啊啊...哼...哼...唔...啊...”极致酸疼的感觉在腰部扩散，陆子琛不由叫出声，身体开始难受地扭来扭去。随着苏小念松开指头，酸疼立马被一阵前所未有的松弛感替代，让他颤抖着长舒一口气。

    按完腰，苏小念开始给他按腿。为了防止他头晕，苏小念不能向前倾太多，所以够不着他的小腿，只能给按摩大腿。

    陆子琛的肌rou萎缩得很严重，大腿看上去又硬又细，苏小念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大半圈。

    她的手在按到大腿根部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那胯间的软物。陆子琛猛地睁眼，立马把她的手推开。

    “别...别碰...”

    那里的嫩rou太过敏感，再加上一直泡在温热的水里，他的yinjing立马有了反应，由细小开始变得膨大。

    陆子琛拼命想阻止，憋红了脸，却只能绝望地看着有些萎缩的小东西逐渐变得坚挺，同时带来一股猛烈的能量在身体里冲撞。

    “啊...哈....啊啊啊....啊啊...”在水温的加持下，那股能量还在继续膨胀，他山干水枯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住，随即双目圆瞪，张开嘴大声嚎叫。

    苏小念被他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看见他胯间的硬棒时脸刷的一下红了。

    原来他那啥的功能还在，还以为瘫痪的人都会失去那个功能呢。

    在苏小念愣住的那几分钟里，陆子琛已经被刺激得两眼翻白，心肝乱颤，下体淅淅沥沥地泻出潮湿的粘液，全身也止不住抽搐起来。

    苏小念赶紧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四脚朝天地放在台子上。

    陆子琛继续呻吟了一会儿，身上的水暴露在空气中带来寒意，慢慢消退了磨人的炽热。他的动作逐渐变小，最后终于重新瘫软下来，瞪着眼睛大声喘气。

    张姐提到过给陆子琛把身上弄干的程序是从浴池出来直接送进桑拿，因为他很抵触别人碰他的身体，但他现在这个状态让苏小念实在不敢把人往桑拿里送，只能用浴巾给他身上擦干。

    正常部位擦起来都很简单，但只剩下裆部的时候却让苏小念十分头疼。他身体太敏感了，现在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万一再发作起来怕是心脏病都要犯了。但是那里又不能一直湿着，不然容易发炎长疹子。

    “我用纸给你把那里擦干，放心，我不会用手碰到的。”没办法，苏小念只能寄希望于通过纸巾触碰的刺激要小一些，找来两张厚厚的大纸巾，轻轻包住yinjing和yinnang，将缝隙间的水分也都吸干。

    陆子琛强忍着不出声，任她摆弄，但心里却被nongnong的羞耻感充满，一滴热泪在没人看见的时候顺着鼻梁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