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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的婆婆

    

丧心病狂的婆婆



    在他挨过来的一瞬间,燕璇抬脚走开了,可不敢与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卿卿我我。

    宋青阳察觉到了她的躲闪,轻轻摸了一下鼻子,没再靠近,只眼神还是落在她身上,等她每次看过来时,回之深情。

    燕璇被他盯得面上发红,他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私情吧?

    好在褀哥儿他们吵闹,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眉目传情。

    晚上一家人在月亮下吃过团圆饭,就往街上去了。

    二表嫂早就安排人定好了酒楼,从楼上看去,可以看见顺天府门前那一条街已经挂满各式各样灯笼,街上也已经挤满了人,多是来参加花灯比试的,都想要能一举夺魁,既得名声又得一千两赏银。

    褀哥儿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燕璇也是,这回有宋青阳帮腔,姨母没有再拘着她。

    在街道口,有官差分发竹签,一人十根,喜欢哪个灯笼,就往灯笼下方挂着的小竹筒投上一根签子,到时候自有人来清点竹签数量,竹签最多的为胜。

    燕璇拿着竹签,拉着宋青阳从这边看到那边,什么莲花灯,螃蟹灯,蝴蝶灯,蛤蟆灯,羊角灯,扇形灯,伞形灯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

    燕璇第一次来,十分兴奋,只觉得每一个灯都好看,还不等走多远,手中的竹签就都给完了。

    宋青阳看得好笑,将自己的十根竹签都给了她,花容也是。

    燕璇将他们的竹签拢过来,又继续猴儿似的往各个灯架子下窜,等再把这二十根竹签投完,他们走到了街道最前方。

    最前面放着一盏半人高的大灯笼,跟个小房子似的。

    燕璇绕着大灯笼打量了一圈,突然一阵风过,这阴凉的感觉是鬼无疑,燕璇顺着凉意看去,就见对面的树上藏着一只女鬼,见她发现,女鬼兴奋极了,叫嚷道:“燕小姐帮我!”

    燕璇看了看身后的宋青阳,明白女鬼是惧怕他才不敢靠近。

    虽说大过节的,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她拒绝也不好,遂转头让宋青阳在这儿等着,她独自往树下走了去。

    “什么事?”燕璇问她。

    “我被我婆婆害死,还请您帮我申冤。”

    女子叫做何文秀,家里在龙泉镇上开了一家小客栈,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得上个小户千金。

    两年前经人介绍,她嫁给了家住京城的谢小鸿。

    媒人说谢小鸿家在京城开了一家浆洗衣裳的铺子,人也长得英俊,是个极好的人,就是父亲死的早,家里只有一个娘。

    在媒人的安排下,她爹娘与谢小鸿娘俩见了见,谢小鸿果真如同媒婆说的那般英俊,人瞧着也老实,他娘虽严厉了几分,但也是个利落的人。

    于是两家便定下了亲,两个月后,大红花轿上门来,她就嫁来了京城里。

    巴掌宽的铺子,几步就走完了,这和媒婆吹嘘地有些不同,她心下不禁有些忐忑,不过嫁都嫁来了,小点就小点吧,至少郎君人好。

    她心里安慰着自己,与之拜了天地,却不曾想,原先俊俏的郎君不见了,掀盖头的人换成了个龅牙凸嘴,又老又丑的野蛮汉子。

    她大惊失色,质问他是谁,他说才是谢小鸿,之前代他去她家相看的是他隔壁邻居。

    “这不是骗婚嘛!”燕璇气了,忍不住打断了何文秀的话。

    “可不是么,我当即闹着要退婚,可我这只羔羊已经进了他这狼窝,哪里还走的了,他生得丑,力气大,抓着我动弹不了,偏生生他长了一双巧手,惯会作弄,一双手摸得我直颤颤,糊里糊涂就被他jian了个透。”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她也只得认了命,三朝回门,她爹娘也直呼受了骗,可有什么办法呢,女儿已经跟了他,也只能认了这个丑女婿。

    好在他虽生得丑,待她却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让着她先吃,在床上也是合拍,一时间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唯一令人不爽的是他老娘。

    他打小没了爹,是他娘白氏靠着给人浆洗衣裳将他一手拉扯大的。

    母子俩相依为命的后果就是让他从小与他娘格外的亲近,他非常听从他娘的话,什么男大避母,女大避父的规矩在他家一概没有,夏日里娘俩在家不穿衣裳走动也是常有的事。

    她虽是小门小户,但也是知晓礼义廉耻的,哪有人家像他们母子这般的,婆婆她不好说,便只能和丈夫说,勒令他不准再这么做,不然就不准他上床来睡。

    他点头应了,按着她的话与婆婆疏远了些,却不料隔天婆婆就指着她鼻子骂了起来,婆婆骂她离间他们母子感情,骂她是狐狸精,骂丈夫是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坐在门口数起这些年自己为了儿子受过的苦难。

    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听了只以为是她这个做儿媳的不是,她又不好将他们母子的丑事说出去,最后还是她服软道歉才作罢。

    没多久,她怀孕了,全家人都很高兴,她还想着借儿子的名头再劝劝婆婆,却不想婆婆先找上了她,婆婆说:“怀孕了不能同房,你们小夫妻年轻气盛的,肯定憋不住,还是分房睡为好。”

    她想着丈夫平日里那急色模样,也觉得是,加之大夫也叮嘱过前三月不要行房,她便同意了婆婆的话,只想着让丈夫往柴房里打地铺去,然而婆婆却说:“当家的哪能睡柴房,让他和我睡就是了。”

    她不愿答应,婆婆又说:“他是我带大的,从小就跟我睡一床,以前睡得,现在也睡得。”

    她拧不过婆婆,只能勒令丈夫老实些,然而丈夫却没有当一回事,他也觉得和自己娘亲睡一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气得不行,却也只能忍了,好不容易捱过前三月,丈夫迫不及待搬回了房,火急火燎要与她同房,然他裤子刚脱下来,婆婆就踹门进来了,婆婆不骂丈夫只骂她,指着她鼻子骂不要脸,大着肚子还要缠着丈夫做yin荡事。

    她有嘴难辩,说不过那个老虔婆,最终为了息事宁人,只好让丈夫又搬了出去。

    孩子出生后,是个儿子,她想婆婆看在儿子的份上,应该能歇停些了吧,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婆婆在确定她生的是个带把的后,就喂了她一碗藏红花泡的水,让她大出血死了。

    “什么!”燕璇惊了,天底下竟有这般丧心病狂的婆婆吗?

    “在老虔婆的眼里,儿媳妇会离间她和她儿子的感情,根本没有必要存在,只是为了孙子,为了传宗接代,她才不得不给儿子娶个妻子。”

    “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