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_被傑森帶出門
那天她醒來後堅持等到下班才換上提姆叫秘書新買的衣服，坐上兩人的車子一起回去了。 被那麼多人看見她是不可能再去韋恩大樓了……短期內，他們說什麼要去餐廳吃飯也被她拒絕了，就韋恩家在哥潭的知名度，她是不會和他們去公共場合的。 雖然回去後又被提姆推倒再吃了一晚……這另說。 「我都聽說了，老頭子真敢幹哪。」作為韋恩家曾經的一員，因為其特殊的經歷不為大眾所知的傑森露出少見的賤笑，不過夜茗看不見，連他說話的聲音只是勉強聽到，因為他們正共騎著傑森的重機。 「我以為你不會約我出來了。」夜茗在接到傑森的訊息時感到意外，但很快回訊接受了。 她一個人在哥潭找不到理由外出散心，韋恩莊園雖大，偶爾也會想逛街，單獨外出總得讓保鏢跟著也挺彆扭，感覺自已像找人麻煩。 傑森好歹勉強算韋恩系的一人，從他和提姆布魯斯相處的表現來看，他們嘴上鬥實際關係還是親密的，她和他出去就算被反對也很安全。 「為什麼不，因為老頭子還是我的真實身分？」韋恩家內沒有秘密，布魯斯掉馬這麼可樂的事三隻鳥傳遍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已不還成了最慘的那一個。 布魯斯和提姆和她住一起，迪克在隔避市有假日就會找回來，他雖同在哥潭但沒有特別理由不會回到韋恩老宅，他們看得緊他很少能見她一面。 今天也是從學校直接截了她出來（夜茗有傳訊報備），他掉馬也有好處，接她時不用再偽裝成書呆直接開重機就好。 「……我們還是朋友嗎？」夜茗抱住男人的胸，摸到的地方剛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稍快但很平穩，他騎的車速度快但不會讓人暈，騎車技術很好。 他在小地方也很細心，像是因為車子太高抱著她上車，怕她冷把防風外套給她穿。 夜茗再一次感覺這人真是矛盾，心明明不壞但看起來就是兇兇的，不過也是兇帥兇帥的，她在出校門時一堆女孩或明或暗在看他，還聽到有人聊著前面有美女去搭擅……失敗了。 「呵，炮友也是朋友的一種吧。」傑森語氣中不是沒點火氣的。 她錯了，這男人天生就很會惹人生氣。 「算了，你要帶我去哪兒？」不想和他吵，基於對傑森的信任，還有收訊時她在上課中就簡單回了個好和下學時間，見面時那麼多人看著她急著趕人忘了問清楚。 「秘密，小乖乖，妳都不怕被我載去賣？」旁邊的事物在快速的飄過，騎著車他還有心力空出一隻手拍拍女孩的大腿，她今天穿裙子，被風壓吹起來一片，好在他的外套夠長壓得住，傑森在心裡唸了聲。 「你要是和提姆要贖金的話應該能賺更多。」夜茗知道他是玩笑話，也嗆了回去，哼她有時候是很貴的（當過珠寶架），現在的樣子應該賣不到啥高價…… 她在學校是真的穿得很樸素，老樣子的大黑框眼鏡，灰素色系的長裙裝（特制質料高級），加上她不高的身高放到學生堆裡還找不好找。 她和傑森站一起妥妥的小書呆和校霸畫風……嗯？以傑森的年紀他也該在學校讀書的，不過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自有事業。 「嘖，和我在一起就別提起他們了，我這次要帶妳去的可不是什麼書店或咖啡店。」真要賣他還能用拍賣的，看韋恩和史塔克誰出的價高，想想竟然有點生氣，「是要去更刺激有趣的地方。」 和她一起討論小說的過去是很愉快，不過在有更進一步的現在他們可以作更多的事情。 喔？這倒讓夜茗提起興趣，哥潭是出了名的危險城市，她從來只被允許在安全的商業街和校園活動，這是韋恩家的保護，沒給她見到多少傳說中可怕的一面。 而傑森居然要帶她破這個戒，她居然有點興奮，人真的是非常反骨。 他們騎過夜茗偶爾會去的鑽石區商業街往更深處去，因為人變多了不能騎得這麼快，夜茗在傑森的背後打量環境。 這條街也有很多商店給人感覺卻不太一樣，時近黃昏店家的招牌都亮了起來，有穿著黑衣的人們在走來走去，路上開的車也是黑亮亮的。 的確有種…來到了黑社會區的感覺，看路邊那個穿著紅禮服的小jiejie裙子開衩要到腰了。 傑森騎繞著停在一個邊邊的停車場，許是不到最熱鬧的時間帶車位很空，男人把她從車上架了下地……端詳了一下套著他長外套下擺到膝的小姑娘……搖搖頭：「不行，我們得去換套衣服。」 拉過夜茗的手，他熟門熟路的鑽進小巷，「別掙紮，乖乖跟著，這裡亂走真的會被賣掉的。」他低聲囑咐她，心裡忍不住碎念，難得把她帶出來塞進某個旅館撲床大幹一場不省時間，還想帶她見見世面，給自已惹了多大麻煩。 他們走的實是店家的後街，不如正口燈火通明，偶爾有一兩個大漢看過來，被臉兇的傑森瞪開，夜茗乖巧如雞（？）般安靜，不知怎麼繞的，就看他隨便拉開一扇門進去，還嚇到店裡的人。 「jay，你幹麻不從正門進，而且我們還沒開業呢。」那是個穿著火辣的紅發女性，三十多歲的成熟風格，巨大的胸團隨著她的高音晃動，傑森沒被吸引只把她推到了胸前：「抱歉，可以給……這個小妞找件適合的衣服嗎？」 「……你在哪裡拐的學生妹，她成年了嗎？我以為你不像他們一樣作人口買賣，我這店也不作。」女人打量過被傑森拉到身前的小個子姑娘，一時啞然。 她認識的這年輕男人雖然看起來粗狂，為人卻莫名的正派，不搞毒不過度酗酒不強迫女人，這次真的嚇到她了。 「小meimei如果你是被逼的我幫妳叫110。」女孩穿著長相都與這條街格格不入，一迷路（被抓）進來的小白兔迷茫樣，還是保守聞名的亞裔，喔，嚴格來說日裔倒是很敢玩。 「她是我朋友，而且她成年了，只是剛下學沒來得及買。」傑森沒好氣道，把他當什麼人了，「我可以把衣服…不，找件全新的，我知道妳這兒有，我買下。」 「我的確沒有被逼，我們認識。」雖然夜茗不很清楚還是幫著傑森說話，她轉頭問男人：「呃、傑伊我們是要去很高級的地方嗎？」 某星級以上的餐廳可以拒絕不符合他們喜好穿著的客人，除非像布魯斯韋恩任性到直接買下整間店，規舉隨他定。 「ice...算是吧，媽媽桑，快點，我可不想被所有人誤會是誘拐犯，有我這麼帥的誘拐犯嗎？」年輕小夥叉胸哼哼氣，他劍眉大眼的自帶兇氣，臉是真的俊。 女人心裡嘆口氣，是呀她們店裡小姐很多願意倒貼錢和他出場，要騙個純情小女生再容易不過了。 反正當事人都不在意了，她也不願當個惡人，他願意出錢她高興兩倍價賣，再附贈幫她化個成熟點的妝，反正現在店裡不忙。 「小姑娘妳質不錯……怎麼樣要不要來jiejie店裡打工？」女人幫夜茗把黑發整齊編盤起來，露出白析纖細的頸項，他們這兒沒有貴重的珠寶首飾，租給店裡小姐的頂多就是人工寶飾，乾脆用上金飾和緞帶襯色，倒是可惜了這漂亮滑順的黑發。 亞裔的膚質都像她這般好嗎？暖綢般細緻光滑，根本不需要打粉，她就上了些腮紅，勾上眼線突顯她東方的神秘感。 而且身材比想像中的好，她本來想給找件露多一點的衣服，女孩剛穿出來又被傑森推回布簾。 高大男人乾脆自已從一排衣服中努力挑了一件不露背不露胸，勉強只露了大腿的禮服……針對裸露的雙肩他拿了個皮草外套搭，整套是她們這兒最保守的，顏色也是深色系。 還剛好是女孩的尺寸，這兩人最好沒什麼關係，女人在內心吐嘈，反正要出錢的最大，她笑吟吟的接過男人遞上的信用卡。 「呃，謝謝妳的邀請，不過我不缺錢。」她還沒辦法自由行動，有人打工帶保鏢的？雖不知這女人說的工作是什麼，夜茗直接拒絕了，看旁邊的傑森臉臭的。 「我們得快點，訂的時間要到了。」傑森在他們打扮時隨便挑了件黑禮服換上，比起女人換衣梳妝男人花的時間幾乎等於0，夜茗很新奇的打量一下子又換了氣質的男人，這店真神奇男女服都有，連傑森這樣高壯身材都有size。 平價西服雖然明顯質量比不過韋恩家精挑的好，硬是被男人用過人的氣質身材撐起，他平日隨便散在額上的挑染白毛黑發被整齊的貼服在頭上，板正的打扮被他狂放不羈的眉眼染上肆意，像是假憩中的野獸。 也不完全正經的，他沒繫領帶暢開喉頭，這樣子莫名的適合他……有種不受繩鍊所控的猛獸性感。 「小帥，隨時歡迎你們回來，平日我們樓上房間還空著呢。」就傑森和女人知道他們是什麼店，有些保鑣業下班也會來消費，爾偶會帶姑娘上樓……客戶有需要就有商機。 女人笑看著很男人自然護住女孩的腰的動作，女孩也沒有反抗可見多少有那意思（這裡有的根鞋都太高了她還怕走路會跌），也難怪這男人總不跟店裡的姑娘來往了。 但是端詳了一下高大的男人，她難忍手賤的想拍拍傑森包得緊緊還是盡顯雄偉的胸膛，吃點嫩豆腐。 真真好男人啊，不說她店裡的女孩們，她這見多識廣的jiejie也會心動，可惜這個動作被他帶人躲過了，她也是無所謂的領他們到前頭把卡刷了，歡送他們離開。 出了門就見天色已大暗，歡樂街的閃閃光影和流動的人群不輸白日的鑽石街，這是多變的哥潭，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城市的其中一面。 傑森護著她大步在人流中行走，夜茗不習慣這種吵雜環境又忍不住好奇探看，因為在傑森的保護下很有安全感吧。 跟著人流他們步行到一個奇特風格的建築，站在外面就能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森森涼意。 這居然整整是用冰堆造成的，就算天氣不到熱能維持其鋒利不變，想必是費了很大心思。 「這是冰山餐廳。」傑森小聲和她介紹，夜茗暗嘆這名字如它外表般，不少穿著高昂的男女川流排序，到門口被森嚴又黑社色氣質的門衛檢票。 這家店一看就不便宜。 夜茗倒是不擔心進不去，傑森帶她換衣服應是作好準備，門衛也是看過各種人類型了，雖然看出這對人兒穿的不算高級貨態度也沒大改變，只要能搞得到入場卷就是客人。 最主要這裡是哥譚黑道大佬企鵝人的本場子，企鵝人性格jian邪暴躁，他還熱愛權勢和金錢，甚至參選過哥潭市長。 這餐廳是他一手打起，從內外到都符合他個人喜好，是他的王國門面，好端端的做著正經生意，連蝙蝠俠都沒找餐廳麻煩（黑白需要平衡）。 夜茗挽靠著傑森的臂彎，把大部分體重都壓在他身上，把他當拐杖用，傑森沒有別的反應，對他來說夜茗這點體重不影響行走，蝙蝠系的每個人背著她都可照樣飛巖走壁。 聽傑森說這是企鵝人的喜好，進場後夜茗擡頭驚呼了聲，大廳很寬暢，頂著豪華透明水晶燈，映照著一座置於正央的巨大冰山造景池，上面還有幾隻活潑玩耍的……企鵝。 「牠們是活的嗎？」難怪他給挑了件很保暖的大外套，裡邊免不了偏涼了些，夜茗拉扯傑森指向那些黑白小可愛，企鵝在外型上是很討女性歡迎。 「當然，牠們的主人外號就叫企鵝人，是個黑道頭子，這是他開的餐廳。」名叫企鵝人的傢夥就不怎麼可愛了，傑森心道。 「……你到別人地盤吃飯好嗎？」貌似傑森也是個黑道中人，風格和這些人有差距，從他囂張行徑看定不屬於哪個勢力下。 「企鵝人只要有錢賺，蝙蝠俠也給進。」傑森另外補充：「布魯斯偶爾會帶女伴過來，這裡還是挺安全的。」不忘有機會就毀布魯斯名聲，他們開心。 冰山餐廳是哥潭有名的高級社交場所，可以普通的吃飯也能觀賞表演、賭博，或是進行一些私下交易。 當然企鵝人是他們的敵人，從他是羅賓時期穿正裝或裝不時拜訪，長大了拋卻韋恩養子的身分，也會來這兒探探情報（變裝）。 就算被他們知道他是紅頭罩也無所謂，企鵝人鮮少在冰山餐廳開打，這是哥潭不成為的潛規則。 「帶你來，是因為這兒的冰鮮和冰甜點都是哥潭一絕。」這次倒是很單純的來吃飯的，還有這種地方布魯斯他們一定不讓她來，傑森他不一樣，他覺得都在哥潭地界了不多見識很可惜。 「……」夜茗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就懶得開口了，跟著侍者走進一個小包廂。 房間內有個大窗台可以看到中央的舞台區……還有自在賣萌的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