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霏霏。”许书棋的刀上游走着火焰般的流光，血液滋滋地蒸发，她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啃食尸体的诡异，开口唤道。她给诡异起了名字，黄金脖圈上也添了小小的牌子，铭刻了她的员工编号和姓名，诡异便可以作为她驯服、驱使的“猎犬”存在，不会随意被同僚们清除。

    霏霏乖巧地站起来凑到她身边，她嘴巴上的血迹被长舌头舔得干干净净。她很自然地远离许书棋持刀的右手，把身躯贴上她的左手。

    “吃饱了吗？”许书棋问，她的脸上没有笑容。

    “我可以一直吃，主人。”霏霏亲昵地舔掉她脸上沾上的血。

    细密的毛毛雨悠悠落下，浓白的水雾让四面八方模糊不清，许书棋掐住诡异苍白的脖子，盯着她猩红空洞的眼眸：“非常好，我在猎杀诡异的时候，霏霏在吃遇难者的尸体呢”，她收紧了手指，咬牙切齿：“小贪吃鬼。”

    “......”霏霏被掐地说不出话，愣愣地望着许书棋的脸。

    许书棋收回手，掏出缠有银丝的散鞭吩咐：“把衣服脱掉。”

    霏霏散去了黑裙，把苍白赤裸的身躯暴露在绵绵细雨中，rufang和腰肢的曲线美得惊心动魄，她一脸无辜：“主人，我不可以吃吗？他们已经是死尸了，不是霏霏杀死的。”许书棋绕至诡异的背后，抽打在诡异的后背和屁股上。每一鞭的落下都带着风声，狠狠落在毫无瑕疵的皮肤上，抽出道道深红的伤痕。

    霏霏赤裸的身躯颤动着，她想要躲避，但又恐惧执鞭的许书棋，不得不克制住逃走的本能。“主人，我错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先认错或许会降低主人的怒火，霏霏不去动用力量愈合伤口来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忍耐着许书棋的责打。

    许书棋把面前诡异抽得遍体鳞伤，终于停下了手。“转过来”，她瞧着低眉顺眼的霏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吃人，包括死人。”

    “是，主人。”霏霏回答，雨落在她的身上，聚成一颗颗水珠、汇成细小的水流沿着皮肤流下，她是湿漉漉的、性感的，哪怕知道那张嘴刚吃过尸体，许书棋也有想吻上去的冲动。她不动声色地把鞭子放回外衣的内袋，指挥霏霏收拾她刚刚杀死的食尸鬼残躯。她们配合得不错，霏霏张开雨帘，把食尸鬼和她们一同困住，与现实隔离开，诡怪很难逃离，只能在雨的削弱下和许书棋展开厮杀。可是霏霏把刚死的人也拉了进来，在她没法关注她的时候偷偷吃人，纵使知道这是诡异的天性，她也难免怒气上涌。

    回到局里，许书棋把潮湿的衣物丢进洗衣机，自顾自去宿舍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血气，许书棋看到霏霏缩在床上等待着她。

    她背上的伤口已经复原，乌黑油亮的长发披散，发尾微微蠕动。霏霏看了一眼身上散发着热气的许书棋，挪动身子，让她看到自己菊xue里塞的珍珠串，淡粉的褶皱中，莹润圆满的珍珠反射着光晕在腿间晃动。诡异是美丽的，她按照许书棋的喜好打扮了自己，许书棋喉头滚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取悦到了。

    灵力蒸发掉发间的水汽，许书棋穿上背心和长裤，她坐在床上，向霏霏勾了勾手指，霏霏顺从地爬过来，修长的双腿缠在许书棋腰间，丰满的双乳与许书棋的身体挤压磨蹭着，“还会讨好我了。”许书棋低笑。

    她的手指从股间滑过，拨弄珠串和紧缩的菊蕾，霏霏的长舌头舔着她的耳垂，“主人，不要生我的气了。”美艳的诡异舔过她的耳垂、脖子，把头枕在她的肩膀，语气充满人性化的讨好。

    许书棋享受着霏霏在她身上的小动作，她的口水没有其他诡怪的腥臭，而是雨水的气息。许书棋打了巴掌，这会儿要撒下甜枣：“食尸鬼的脑子给你吃。”

    “谢谢主人，霏霏最爱主人。”诡异空洞的眼中亮起光来，她学着人类在许书棋唇上印下一吻，食欲被满足让她的脸上表现出真心实意的兴奋。

    跟着奇怪的人类也好，虽然不可以吃人了，但可以吃到她自己捕捉不到的强大存在的身躯，霏霏挖下灰白色的大脑舔进嘴里时想，等她变得比主人强后，就吃掉主人。她咽下大脑，偷偷地看向擦刀的许书棋，又改变了想法，主人擅长捕猎，命令主人为她猎杀好吃的异种和人类更好。她唇边勾勒一个弧度，美丽如墓园的玫瑰。

    许书棋察觉到诡异在偷窥她，但看到霏霏的笑脸却觉得欣慰了不少——这个东西会为了食物而感到开心，说明她的驯服策略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她是她见过的最稀罕的诡异，她弱小，甚至会被吃下的食物影响；她又强大，在雨天力量会暴涨，现在甚至可以自己制造下雨的领域，并且能力辅助性极好。比起其他抹去自我意识才可以驱使的诡异和魔怪，她会主动地臣服，甚至......她还生得一副极其符合人类审美的样貌。

    许书棋的思绪逐渐漂远，她在觉醒之前就遇到过面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