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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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下遗迹所在的洞窟返回上京城,李火旺先是徒步走了几日,才抵达一个小镇,买了一匹好马,买了衣服,之后快马加鞭回到监天司,来去已经一个月时间。 上交匣子的时候,身上有浓厚胭脂水粉味道的太监,尖着嗓子问:“耳玖大人,这匣子是否打开过?” 已经长好了手脚的李火旺闻言,面色不变,回答道:“不曾。”哪怕他早就知晓匣子里是那团黑黝黝的触手,他的腹腔也被这东西倒腾过,口舌也被吮吸过,血液里说不定还有那东西留下来的黏液。 从监天司那里领了这次任务的阳寿丹,李火旺下榻了一家离城中心较远的旅店。李岁从他嘴里爬出来。李火旺进了房间,一边观察房间内的摆设,一边从裂口葫芦里取了几枚阳寿丹,像嚼糖豆一样抖进嘴里吃。这次前去洞窟,是唤的游姥爷来探路,三个月的阳寿还是得补补。 李火旺拉开椅子坐下之前,把裤子往后扯扯。他自己伸手摸到屁股那里,果不其然是一手的湿滑。似乎是察觉到了有手指在靠近,后xue一酸,更多的液体流淌出来。李火旺皱眉,伸出手指往里面掏了掏,液体涌动而出,滴落到椅子上。他掏出一根木棍,湿漉漉的。李火旺随手丢在了地上。 这半月的返程里,李火旺已经摸索清楚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发现自己的后xue总会流水。之前走路,光着屁股的时候还好,到了镇子买衣服,李火旺照例随便穿穿,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布锦衣。粗布制的裤子总会摩擦到屁股,弯腰、转身、战斗的时候皆是如此。他刚开始还很不习惯,因为伴随着这种酸痒,他就很想把手指放进去捅几下。后来李火旺就习惯了,干脆削了木棍含着,省得影响生活。 这办法有些粗暴,李火旺第一次插入的时候,没自己想的那么顺畅。道袍褪了一半,岔开腿,手指摸了摸流水的地儿,确认好了位置要插进去。李岁想要看她爹在干嘛,李火旺没让她出来。 那没皮没脸的坐忘道幻觉“啧啧”两声:“没想到红中老大的屁眼儿都跟别人不一样,还会自己流水。”说完,还探头过来,直接凑到李火旺的双腿间盯着看。 幻觉又没有鼻息,哪怕这坐忘道幻觉做出的动作很过分,也架不住李火旺并不搭理他。 李火旺背靠在岩壁上,刚入夜,篝火燃得正好。他取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用紫穗剑随便削了削长度,然后一只手张开,撑开自己的后xue,另一只手将木棍捅进去。木棍上面凹凸不平,刮擦在后xue里激起一阵酸。李火旺感觉到自己撑开xue口的手指已经被打湿了。 快感和疼痛是不一样的,可是它们有些相似的。 李火旺垂下眼,直接把木棍捏住往里面捅。xuerou缠着这根木棍,实在太紧。李火旺用劲往内推,木棍把甬道磨出血。而从这后xue里流出来的水愈发的多,李火旺松开手,终于感觉折磨自己这么久的痒意略有平息。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李火旺侧过头,用之前拿木棍的手提了提快要滑下去的铜钱面罩。 后xue里夹了根木棍,使得它一直在流水。这些痒意得到了一定压制,对李火旺来说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至于痒意的来源,李火旺觉得跟水下的遗迹有关。他之后会再去看看。 李火旺起身穿道袍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他的诸葛渊终于转过身。扇子上写着“天生我才”的说书人叹息了一声。 “没事吗?你流血了?”和尚有些慌张。 李火旺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没出血。想了一会儿,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摸了一手沾着血丝的液体。出血量很少,比自己平时拔牙的血还少,也就只有和尚会对这种事情在乎。 李火旺摇摇头说没事。他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液体,两根手指分开,液体还能拉丝。并不是很黏,可也有一定的黏度。这是从他身体内流出来的东西,日夜不息地在淌。现在李火旺还能感受到后xue里的刺痛,不纯粹的刺痛,夹杂着细微的快感。贪吃的后xue觉得并不够,它需要更粗更大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李火旺知道这件事。 可他并不知道源头在哪儿。 房间内,李火旺扫视一圈,没发现有异常。 他拍拍床脚边正在舔舐木棍上液体的李岁,说:“我要睡会儿,有什么动静你直接进来。” 黑太岁说:“爹,好的。” 李岁吃过李火旺身上许多的东西,血是腥的,rou是香的。一开始李火旺还不让她吃这个东西,后来发现也没出什么问题,就随她去了。李岁尝到了“甜”的滋味,从她爹身体深处流出来的液体,对她而言是甜的。这种液体有很多,而且时时刻刻都有。 黑太岁吐出吃尽体液的木棍,从床脚窜到了床上。 李火旺实在疲惫,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又闭上了眼睛。他看见是李岁正在往自己怀里钻,就摸了摸她的脑袋——其实李火旺也不知道自己摸的到底是不是脑袋——跟李岁说很困,醒了再玩。 李岁拿着眼球,看见她爹睡着了。呼吸平稳。 而她爹身上,甜甜的气味还在持续散发着。李岁越过李火旺的脊背,越过他的下颌,越过、蠕动着、爬行着,最后包裹到了李火旺的下半身。 被褥里,李岁的眼球看着那个不断流淌着液体的缝隙。她很听话,她爹没喊进去,她就不进去。李岁用触手卷起李火旺的大腿,就在大腿根部喝那些流出来的体液。好在液体源源不断,少了木棍之后,它流淌的速度有些慢了。 而李火旺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刚准备下水的时候,水潭的倒影冲自己笑了笑。 然后他的影子对他伸出手,拽着李火旺的脚踝,李火旺发现自己没法动,这只手在他的身上攀爬,再然后是小腿、大腿、腰,一步步地从水潭表面钻了出来。刚开始只是一个人形轮廓,而轮廓的脑袋抵住李火旺的脑袋时,他就成了李火旺的样子。 李火旺与他对视,良久,李火旺听见自己喃喃道:“季灾……” 季灾捧起他的脸,将他拉入水中。连接潭底和遗迹的水道里,有一条巨大的怪鱼。李火旺在水中跟这条怪鱼缠斗了很久,半边身子都没了。李岁没下来,那些幻觉也不在。 李火旺看见梦中的自己,终于抵达了那个水下遗迹,明明在水下,可是遗迹内有空气。好像这里展开了结界,一层水膜把水隔开了。他看见自己大口喘息,捂着失去的手脚伤处,大口呼吸着。 他意识到,这是自己少有的,孤独一人的时刻了。 整个遗迹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片刻后,李火旺看见自己起身了。 自己在梦中走,季灾仿佛就是影子,也在走。两个人之间隔了半步的距离。 他与季灾好像发生了争执,将要到达遗迹入口的时候,季灾把他摁在了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从第三人称的视角看待这件事情,李火旺觉得很奇怪。 他看见季灾掐着“自己”,低声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李火旺想要走近听,刚走了没两步,他就看见,季灾把地上那个李火旺的耳朵咬下来了。 这个痛楚,他感觉到了。 李火旺再眨眼,然后他发现自己在季灾的身下,对方的手臂有力像镣铐一样卡着脖子。少了一只耳朵,在流血,血液沾了半边脸。季灾把耳朵叼着,然后用舌头卷进口腔,开始嚼动。 季灾的另一只手摸到了李火旺的胸膛处。 李火旺盯着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脸庞的家伙,他还在吃自己的耳朵。 “来开门吧。”季灾咽下嘴里的东西,轻声说。司命按在李火旺胸口的手抬起来,划线一样柔柔地在胸膛处笔直一线抚摸。有血丝从这一线伤口流出来,季灾划破了他的一些皮肤,这些皮肤是才长出来的,太嫩了。 “开门……?”李火旺问。声音沙哑,他还在被季灾掐着脖子。 他的裤子被季灾脱了下来。这下,李火旺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上岸的时候没穿裤子了。 季灾插入了他。在这句问话结束之后。 没有润滑,没有开拓,相互折磨一样的插入行为。 李火旺因为这种疼痛,太阳xue周围的青筋暴起,他用仅存的一只手捏住季灾的手腕。 “你他妈的……”李火旺想要用劲,因为窒息而无法做到。他的手在季灾的手腕上留下伤痕,可行动非常徒劳无用。他仅存的一条腿也在用力,季灾把这条腿掰到了边上。胯骨错位的疼痛感让李火旺险些昏迷。他感觉自己要被劈成两半了。柔软的、更内里的、更温暖的地方产生了疼痛,痛楚把他刺穿了,超过了拔牙和掐爆眼球。一刀两断的分割更简单一些,李火旺在这个时候反而觉得,这样的像是酷刑。他也是对很多人用过刑具的人,倒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受刑。 李火旺张开嘴,挺起腰,不顾疼痛,一口咬在了季灾的脸上。他没松口。 他原本想咬脖子的,季灾躲了躲。 季灾终于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一拳打在了李火旺的腹部。 李火旺咳嗽两声,呸出血水:“司命的血怎么跟人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