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线索(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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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公子?” 张哲瀚看向神闲气定的蒋元白,忍不住发问:“你不是说要回院子里歇息吗,怎么……” “说实话,鄙人拳脚功夫稀疏平常,本来这种冒险的事情是轮不到我头上的,但我想,你们此行怕是不得不带上在下了。”蒋元白猛得合上扇子,扇柄在手心一敲,“毕竟现下大概只有我清楚南舟起的下落了。” 绿绮把脑袋凑了过来:“柳前辈失踪多时的二弟子南舟起?蒋公子,这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不才有个在洪都开酒楼的师弟,前月正巧押了个赊账喝酒的穷醉汉,名字就叫南舟起。” 张哲瀚与龚俊对视了一眼,龚俊就心领神会地解释道:“洪都就在江州周边,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大约需要五天时间。” 蒋元白继续说:“他如今还醉醺醺的,不知道师门已经被灭了。人我是替你们寻到了,但要想撬开他的嘴,还是得靠你们自己。” “多谢蒋公子,靠我们自己在天南地北中漫无目的地找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呢,你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绿绮握着蒋元白的手,“话说回来,不知蒋公子是否有道侣啊……” “咳咳。”九霄揪着她的衣领强行让两人换了座位,自己坐在了绿绮和蒋元白中间,生怕绿绮就在马车上给他乱扯起红线来,最后,还要向众人赔礼,“见笑了,本来是不打算带上她的,但她闹着非要跟来。” 蒋元白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绿绮压根就没有冒犯到他:“不打紧,绿绮姑娘是最率直不过的性子。” 被挤到车厢角落的绿绮百无聊赖地玩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张哲瀚聊天。 “……路上这么赶,我们是不是只能吃干粮。” “到荒郊野岭里也只能吃干粮,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我们晚上是不是也只能在车厢里睡?” 张哲瀚上回如此奔波,还是两年前和龚俊一齐逃亡,那时龚俊是把车厢留给他睡的,想到要是如今大家都跟挤大通铺似的窝在车厢睡,就皱着眉头有些苦恼,许久才开口安慰她:“……你年纪最小,车厢就留给你睡,我们守夜。” 虽快入夏,但夜晚的寒气还是能透过鞋传到脚底。 马车停在树下,绿绮裹了件袍子从帷帐中露出个脑袋,说要陪着大家守夜,结果没聊上半时辰就被九霄赶回去睡了。蒋元白不会武功,靠在马车前室,用扇子遮着脸憩息,偶尔才回上一句话。九霄安顿好他们,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拨弄炭火,随口聊起了问心观的案子:“龚少侠,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单从传回的只言片语来看,凶手似乎积怨在心、蓄意报复,才能下此狠手。” “依我看,这倒像是邪魔外道的手笔。” “哦?” 九霄压低了声音:“……不知道龚少侠有没有听过,玄阴山的名字?” “听说玄阴山行事乖张,不知背后是何等靠山,肆意为非作歹,早几年就因为屠了某朝廷大员全族恶名远扬,后来更是逞性妄为,强抢民女、虐杀孩童、jianyin掳掠……无恶不作,又偏偏江湖和朝廷对此置若罔闻、听之任之。” 张哲瀚披了件龚俊的外衣,手里抓了几棵野草边玩边打发时间,闻言嗤笑出声:“九霄兄,你未免太高看他们了。” “哲瀚兄,难不成你与玄阴山交过手?” 何止是交过,若不是连翘偷袭、李观梦使诈,他们两年前早可以全身而退。张哲瀚不想把来龙去脉说得太详细,只淡淡道:“若是柳客声这等功力深厚的老前辈,没有内伤牵连,观中没有出大变故,很难出事。” 九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未看到现场情况之前,我们还是少下定论为好,毕竟问心观已经多年不与其他门派来往了,就算是年少时曾经受过教谕的封师姐,如今也说不出一二来。”龚俊出言打断了两人的话头。昨日两人刚没节制地胡闹了一阵,结束时xue有些微肿,张哲瀚又撒娇又抱怨,偏还要摸着他的腰点火,今日起的又早,就算是铁人也该疲了。 “时候不早了,接下来还要赶好几天路,你还是多休息会。”龚俊哄着他去睡觉,守夜的任务就交给自己和九霄。 奔波了一天,难免困倦,张哲瀚也不客气,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睡着了。 龚俊搂着他,对方沉甸甸的脑袋压在自己肩窝处,低下头就能看见那张安静的睡颜,是他曾经只能出现在梦中的情景,如今怀里的人是有温度且鲜活的,会笑会闹,会在僻静无人处讨吻,人声鼎沸里相视一笑。而此时此刻,龚俊的唇只是轻轻贴上了他的额头,替他拂去落到脸颊上的发丝。 九霄就坐在对面,往火堆里再添了几块炭火,免得三人受凉,目睹此景,不禁莞尔,以极其轻的声音说:“龚兄,有时候说不羡慕你是假的,我们这一辈里,大约只有你最早寻到情投意合的道侣了吧。” “不。”龚俊摇了摇头,“不够早,所幸还不晚。” *** 在换了四匹马后,众人日夜兼程总算赶到洪都了,蒋元白师弟的酒楼,杜康阁。蒋元白同掌柜的报了身份,便给大伙安排了几间房间。 “绿绮,二楼左转第一间上房;我在第六号房,九霄,你在我隔壁一间;至于哲瀚与龚兄嘛……”蒋元白把手心的钥匙抛给了龚俊,“自然是住在三楼的上房。” “这几日大家都累的够呛,歇息一个时辰,我们便一同去会会这位南舟起。” 蒋元白倒是给他俩安排了个好地方,三楼的房间正在僻静角落处,屋内的茶水被褥也早已备好,桌上还摆了几分精致的茶点。 两人踏进房间,龚俊刚把门关牢,张哲瀚就双腿绵软地撑着墙,跌坐在床榻上。他鼻尖浮着一层薄汗,扯开衣襟,有些哭笑不得:“糟糕,怎么把日子算错了,按理说早该结束了。” 龚俊倒了杯茶水递给他:“你过去两年的雨露期都是靠强熬过去的,如今积重难返,也不算难以预料。” 其实前天就已经有了端倪。一行人在客栈里短暂落脚时,龚俊为了不打搅张哲瀚休息,特意定了两间房,还没半天,张哲瀚就溜进他的房间,黏黏糊糊地缠着他,又是索吻又是上手扯腰带,自然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cao。那张床铺晃起来还吱呀吱呀的,两人生怕对门的蒋元白听见,张哲瀚只好撑着墙咬着牙,龚俊从后头顶得愈来愈深、愈来愈重,把臀rou拍得“啪啪”作响,他忍着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涌上大脑,再加上门外常有客人走动,张哲瀚情动得厉害,还没射就潮吹了两回。本以为千小心万小心,张哲瀚一出门还是撞见了蒋元白。 “哲瀚兄,你也是来商讨案子的吗?” 也不奇怪今日蒋元白意味深长的眼神了。 “先前在马车上我就硬了,还好今儿披了袍子看不大出来。”张哲瀚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腿懒洋洋地搭在龚俊的臂弯里,催促道,“脱衣服。” 龚俊轻笑了一声,低头去亲他脸颊上的小痣,高挺的鼻尖蹭着他的侧颈,帮他脱了鞋、解了腰带。张哲瀚几下蹬掉亵裤,露出两条光洁的腿,热情地缠上了龚俊的腰,不过是舌尖的片刻交缠,他就咬着龚俊的下唇呼吸急促:“快进来,已经很湿了。” “恐怕不行。”龚俊安抚般揉捏着他的后颈,“时间太赶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去见南舟起。” “……那怎么办?” 龚俊压低了声音,语气带了几分逗弄:“夫君给你含出来好不好?” 张哲瀚干脆把腿架上了他肩头,挑衅道:“难得啊,还能领教一回合欢宗弟子的口舌功夫。” 但他很快硬气不起来了。 龚俊跪坐在他身前,握着他的脚踝轻吻了一下,细密的吻顺着脚踝一路蔓延到腿根。当他含住张哲瀚嫩红的guitou时,张哲瀚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口腔是热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也是热的,好像那人知道自己的眼睛深情,所以要刻意用上目线来看他一般,偏偏线条流畅的唇正吮着青筋凸起的阳具,让画面色情又纯情。 张哲瀚被龚俊的视线攻击得无力招架,舔了下唇,半张着嘴喘出了声。他能感觉到龚俊的舌尖舐过铃口,粗糙的舌面划过脆弱的guitou,他抓着龚俊肩头的衣裳,头高高昂起,随着龚俊吞得愈深,咽喉处忽的收窄,他的眼前一黑,喉结快速滑动:“龚俊……太,太过了……” 龚俊托着他的囊袋把玩,手指顺势一滑,按在了微红的xue口,那里正溢着透明的水液,把每一道皱褶都浸得亮晶晶的。 张哲瀚没有说谎,确实很湿。 龚俊不费吹灰之力就揉开了xue口,伸了两根手指去探查情况。xuerou又热又湿,层层叠叠地吸吮着今日的第一位来客,龚俊的指尖准确地碾在那最不经碰的腺体上,用力磨了两下,张哲瀚就绷直了足尖,腿根微颤,阳具又硬了几分。龚俊好心舔去铃口流下的前液,收紧口腔,用力吞吐了不过五下,同时指尖揉弄的动作不停,张哲瀚就用手推着他的脑袋,带着哭腔求饶。 “别这样,我真的会射……” “……不要……嘶……会射,会射的……” “啊……龚俊你混蛋!” 张哲瀚上身还穿得算齐整,却光着下身,敞着大腿,胯部湿淋淋的一片狼藉,胸膛起伏不断。他眼角飞红,靠坐在床榻上平复着呼吸,一幅刚被人糟蹋过的模样。 龚俊用茶水漱了口,凑上来亲他,嗓子有些微哑,带着笑说:“……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张哲瀚抬脚就要踹他,龚俊却没躲,任由张哲瀚一脚踩在了他的胯部,惊得小狐狸瞪大了眼睛:“哟,我还以为你多正人君子呢,原来也是个逃不过情欲的凡夫俗子。” “龚俊,要不要我帮你含出来?” “不用。”龚俊只解了腰带,衣冠楚楚,却从衣带里露出那根粗直的阳具,“我自己能解决。” 话说得好听,张哲瀚看着那根阳具肆意顶撞着他的乳rou,熟红的guitou对着挺立的乳首来回刮蹭,前液流了他一胸膛。龚俊喘着粗气,抓着张哲瀚的手一同自渎,茎身蹭着他的脸颊,guitou抵着红润的唇不住地磨,张哲瀚最终还是张嘴含住了guitou,放任龚俊在他的嘴里射了好几股阳精。 还没等到龚俊把茶水递过来,张哲瀚就直截了当地吞了下去:“……也没我想象的那么难吃。” 龚俊又好气又好笑:“仗着我心疼你,就别再勾我了行吗?” “真的不难吃,不幸你尝尝。”张哲瀚扯着龚俊的衣领,迫使对方弯下身来,他才肯送上一个甜滋滋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吞了阳精的缘故,直到这个案子结束,张哲瀚的雨露期再也没有断断续续地推迟了,他也不用时刻担心着腿脚发软无法出手对战,过了好一阵舒坦日子,反而是龚俊常常缠着他,禁欲少侠一朝开了荤,比色中饿鬼还重欲,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等到两人终于拾掇清楚出门,绿绮就赶过来通知他们,南舟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