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把自己献给魔鬼（H）
哥谭是一座犯罪率很高的城市。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有很多，关系复杂密切的家族、怕死不作为的警察、被贿赂视而不见的法庭、势力庞大的黑帮…… 种种。 可谓是已经从根子上烂到彻底。 但也不是说哥谭这座城市就一无是处。 它很美也很繁华，是纵使在深渊之中也仍旧绽放的曼珠沙罗，糜烂的美丽让人为之倾倒，爱它恨它的人多，但护它救它的人也不少。 蝙蝠侠，或许也可以称他为黑暗骑士，以守护神的姿态游走在黑暗与犯罪之中，试图扶大厦之将倾。 虽然骑士本人更愿意称自己为罪犯。 Mani对布鲁斯把自己精分的行为不置可否，他从来都不会干涉对方的选择，纵使这件事会将布鲁斯置于危险之地中。 但他相信布鲁斯能处理好。 不过这份信任对方似乎并没有同等地反馈回来，那一屋子的东西不仅仅伤害到的是Mani的心灵，还有他的rou体。 离开哥谭的时候他已经足够虚弱，堪堪维持着现形状态也算勉强，只是没想到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安东尼·斯塔克自愿送上门也没必要客气。 吸收足够阳气的鬼魂游荡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夜晚的哥谭疯狂且混乱，你永远也想不到下一秒会有什么发生，所以紧锁门窗不要乱跑才是明智的选择。 像他这样大晚上还到处乱晃的，摆明就是送上门的冤大头。 “看看这是谁？” 画着诡异扭曲小丑妆的男人甩着棍子走来，惨白的颜料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仿佛是随手拿了桶油漆涂抹在了脸上。 “玩个游戏怎么样？” 戴着小丑面具的混混鱼贯而入，将Mani围在了正中间。 但男人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径直撞上了横在胸前的利刃。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停下来。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直接颠覆了他们三观。 身影还是那样的凝实，就连气色也与常人无异，可空气一般的身躯竟直接穿过了障碍物——持刀的罪犯感觉像砍中了一团空气。 不。 那就是一团空气！ “他他，他，没有影子！” 不知道是谁尖叫起来，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已经有惊恐者掏出了枪朝鬼影打了过去。 然而子弹划破虚空，最后穿透墙壁，留下的弹坑说明眼前这一切并非虚妄。 Joker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 他笑的时候很像癫痫病患者发病，全身上下包括手脚都在大幅度的扭动，看上去就不是个正常人。 所以Mani选择忽视他们，直接隐匿了身形离开。 能显形的鬼自然也能隐形，这不是什么难事，只区别在于他本身想不想被人看见。 留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往往越不怕死的人越害怕在另一层面上的报应，尤其是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鬼并不是一个传说。 既然如此…… 神与恶魔是不是也会存在。 付行被一通电话叫到了大都会。 电话是蝙蝠侠打的，格外严肃与迫切的语气让法师不得不严阵以待，虽然两人私底下有些矛盾，但在正事面前他还不至于落尽下石。 但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跨过了那道空间门后付行还是不可避免地懵了一下。 “……克，卡尔？” 挥出的拳头停顿了下来，神志明显不清醒的男人闻声拧过头，看见付行的一刹那可以明显地发现他整双眼睛都明亮了起来。 太阳在天上高高地挂着，对于超人而言的良药对付行来说却是毒药。 反应过来的超人扬起了红披风，就像是以往每一次做的那样，抱起丈夫将他纳入自己羽翼的阴影与庇护之下。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从大都会来到了堪萨斯州的农场。 而这对拥有超级速度的超人来说不过是像呼吸一样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将付行珍而重之地放在树荫下，确保对方站稳后才迫不及待地拥抱上去。 “Mani，Mani……” 他不断地呼喊着，仿佛是想从这名字中汲取什么力量。 而懵到现在的付行脑子终于回过神来，伸出的双手在拥上那宽阔的肩膀时仍不确定地问道：“克拉克？” “嗯，我在。” 得到确认答复后的男人瞳孔地震，呐呐地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超人怎么会复活了？ 付行痛苦地闭上眼，逃避似地把自己埋入前夫那温暖如阳的胸膛。 难道他自由且美好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坏消息：前夫回来了。 好消息：他要忙着拯救世界。 超人复活当然不是意外，只是有反派在搞事，所以战力不足的蝙蝠侠才决定让人间之神重返，一起并肩作战。 正义与邪恶的战斗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反正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happy ending就足以。 但付行现在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请问他要怎么在前夫，前未婚夫以及现男友的包围下脱身？ “甜心现在是我的人，那些老旧的过去式完全可以摈弃丢进垃圾场焚烧！” 纽约富豪将男朋友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宣示主权般靠在对方身上。 史蒂夫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眼神落寞地端着茶杯，时不时才抿上一口。 克拉克经过几天的调整现在已经彻底摆脱了复活的阴影，恢复正常后显示出了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与青春。 与之相比下，坐他旁边的美国队长古板得像上个世纪的古董。 “放心，我不会强迫Mani什么。” 克拉克的眼睛很亮，清澈的瞳仁在温暖的阳光下仿佛含着一层水光，潋滟得如同碧波荡漾的湖水。 “不过，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会在。” 他微微笑了一下。 得到超人确切态度后的付行终于可以微微松口气，毕竟在场可没人打得过他。 不，准确来说。 是整个地球都没人是他对手。 男人尴尬地低下头，没有对上前夫那耐人寻味的眼神。 超人，氪星种，有着金刚不坏之躯以及种种特殊能力，其中一条便是超级听力。 可以说只要他想，世界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在最初的最初，两人还没相恋甚至是没有相识之前，克拉克·肯特就已经知道他经常和什么人来往了。 甚至，他连他身体的本质都清楚。 付行，现名Mani·Kent，是个借尸还魂的死人。 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连进食都能免除，而现在可以不被人发觉毫无破绽地坐在这里，完全是靠着阳气来进行一些活人特征的伪装。 可是这些伪装是骗不过超人的。 耳朵可以被欺骗，眼睛可以被蒙蔽，但X光一样的超级视线却能绕过层层迷雾直视真实。 ——付行体内的血液是停止流动状态。 他的身体机能都被时间冻结在了濒死的那一刻，靠着阳气才能不断维持着这个状态活下去。 克拉克自然是知道一切的。 所以善解人意的他从来没有产生过怨念，相反他还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付行，从不让他为难。 就像现在一样。 他光明磊落地站起身，推开店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而心怀愧疚的付行不是滋味地推开托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托尼rou眼可见地气炸了。 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胜利的方式呢？ 大都会的小记者微微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