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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天神佛的禁忌16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震动?”笙调突然噤声凝神细听,许久之后扭头问另外两人。

顾敛下意识看向一旁望云薄,望云薄和他对看一眼,无声摇了摇头。

“不该啊!你的身手不比我弱,怎么会察觉不到?”笙调一愣,没料到望云薄也没有察觉到震颤。

望云薄以手抚地,片刻之后依然毫无所获。

“不是地面上,是上面!”笙调急了,他感到震颤越来越厉害,手一伸指向上方。

顾敛闻言一挑眉,张嘴开车道:“这什么体位能上面震?”

望云薄没第一时间反驳,若有所思的环视了四周一圈,转头发问顾敛:“你进来这里后,有没有觉得这里和刚才冰棺外不同?”

顾敛本想说哪里不同了,不一样四面无边无际嘛。

脑海却灵光乍现,猛的跳起:“是光!本来我们在外面时候,四面黑漆漆,只有尸体那里带着光芒,但是我们现在光却在头顶上。”

“假设这里唯一的光源是那具尸体,它由平行空间变化到了上面,这意味着什么?”望云薄顺着顾敛的话接着理清思路。

“这意味着尸体就在我们头顶上,我们叁个在棺材里”

笙调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毕竟任谁想到自己在棺材里面,都面色不会好看。

“应该是东向他们!我们要想办法。”顾敛急了,他困在这个鬼地方无法出去,如今瞿东向近在咫尺,思念的心就完全压抑不住了。

“那前辈当时救下我们藏在这里,必然是知道纹风冷不会轻易进来。同样,他能把我们送进来,一定是知道我们能够出去。”

“什么前辈?这棺材里还有别人?”笙调不可思议的发问,却见顾敛和望云薄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指朝上指了指示意。

“你们不会是想说那死尸还能救人?”笙调目光跟着朝上面的光亮处看,感觉到上面震动剧烈,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对劲!

感觉到背后一抽一抽,笙调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这时候秀肌rou?”顾敛恰巧站在笙调旁边,眼见对方外套一甩,顺势手一伸给接住了。

笙调常年舞台之上,所以体型保持高挑匀称,身材比例极好,手长脚长,腹肌线条分明又不是过分夸张,整个人看上去精瘦硕长。

裸露了上身的笙调将后背转向了两人问道:“我后背是不是有什么?”

“哇塞,你后背怎么长东西出来了?望云薄你快来看——”

望云薄第一时间凑近仔细观察了笙调后背,原本平滑的后背肌肤上呈现了一幅巨大的飞鹰扑食的场景,在飞鹰利爪之下是一条黑色被铁链锁住的巨蟒。

可又完全不像纹身,这图案像是突然生长在了笙调背后,凹凸不平犹如一幅立体的巨型浮雕一般,令人震撼而不可思议。

“喂,小子你疼不疼啊?”顾敛瞠目结舌,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后背那幅画,又怕伤着笙调,毕竟从身体里长出东西来,光想就令人头皮发麻。

“到底是什么?”笙调自己看不见,心里自然发急,他并无痛楚只感到后背随着上面的震动一并颤抖,振幅一致,抖的他浑身都发麻了。

“很大的一副画,这应该就是能够出去的关键。问题是——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望云薄抬头看向上方亮处,事发突然他一时也无解眼前局面。

“我连后面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快点,咱们想办法出去啊。”

望云薄嘴角弯起些无奈的弧度,他在聪明也终究有短板,这种神神道道的事情,早已超出寻常人认知范围。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察觉我们离光越来越近了?说明我们离棺壁越来越近了。”顾敛手指上方光亮处惊喜喊道。

两人视线一转,发现笙调背后的飞鹰居然会变化——此刻前爪已经狠狠抓住了盘踞在地的巨蟒身躯。

“要小心,外面一定是发生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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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云薄这话还真是说对了,棺材外面快打翻天了。

被则藏这么突如其来偷袭,明斋之松了手,瞿东向立刻被掩空来吸到了自己怀中。

“和我走。”

瞿东向仰头和搂住自己的掩空来对望。

掩空来眼底似是璀璨的星光,在深海静谧中隐晦的闪烁,面上表情却凝固成冰,不在多说二话,单手法印,闭目诵经,瞬间两人四周窜了红色的火苗,熊熊烈火一般划出了一道从未见过的巨大空间。

“这是不用攻略就能够回去了?”突如胜利喜悦让瞿东向有些找不北。

被心魔一时附身控制的笛安因为摔下的冲击力,摔破了额头流了不少鲜血。他努力摇晃着脑袋,试图保持清醒,就刚一刹那间,他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他一抬头就看到瞿东向被掩空来搂在怀中,正要踏步进入一道诡异的空间之内。

“东向——”这声清越如玉石摔落在地发出脆响,笛安已经到了体力透支的极限,却硬是声声一次次嘶喊。

“瞿东向——你不要走!”

“瞿东向!你等我,求你等等我!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

后面一声俨然带上了一丝哭腔,笛安性格孤僻厌世,除了机器,一年到头和人的对话没有几个字。

可此刻这一开口,就像将胸口全部的力量如潮水汹涌倾泻而出,将一切情感宣泄而出后,他两眼一黑,直接软到在地,彻底陷入了昏迷。

明斋之目光一闪,随即大喝一声道:“笛安,笛安昏倒了。燃坤——快来帮忙,笛安快不行了。”

他是政客,自然是最善于揣测人心,审时度势。

在他们这群人中,最牵动瞿东向的唯有笛安一人,所以他故意说重了笛安伤势,就是为了引起瞿东向的注意。

本来一心想着能不用再这里绞尽脑汁受苦受难的瞿东向,一听明斋之呼喊,心口一揪,那种失控的感觉在心尖蔓延,下意识扭头回看,果然看到倒地昏迷的笛安。

“笛安——”

手臂被狠狠拽住,拉回身形,眼神一恍惚,定睛却看到掩空来阴鸷满面的怒视自己冷笑问道:“你觉得祸害他还不够吗?还想继续留下来?想弄死他?”

瞿东向不明所以,正欲发问,却看到松醉霖手拿沾血的尖刀如鬼魅般从掩空来身后冒出。

“小心!”

瞿东向动作比提醒更快,她借着掩空来手臂力量,顺势一个扭身挺身而出。

她快,掩空来更快,头也不回,直接另一手手掌大开,掌风凌厉打出,尖刀势如破竹,堪堪划破掩空来手心,松醉霖却被掌风震退了好几步。

但一掌之后,掩空来却大惊失色,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松醉霖一计得逞,并不恋战,直接飞身后退,手中尖刀沾上了掩空来掌心血,露出了阴冷得逞的笑容。

笙调就是瞿东向无意中触发的副本。嘿嘿。笛安小可爱大概这辈子没对人说过这么多话。

泼天神佛的禁忌终1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活下去,必须如禽兽般咬人。

这话听着有些极端且残忍,不过人命如浮萍的时候就不顾上这些了,先下手为强,抛开人性,才有可能活蹦乱跳的活下去。

心魔就是存了要弄死纹风冷的心思拼命的。

它和逸骅、横岳清两人的动机不同。

逸骅他们是为了报仇雪恨,心魔却是为了彻底吞噬纹风冷,两者目标却是惊人一致,不干掉纹风冷绝不罢休。

借着松醉霖的身体,一击而中的则行,将尖刀上鲜血沾在了刚才掩空来守护纹风冷的保护圈上。

掩空来的血被沾染了魔性后以摧枯拉朽姿势将整个保护圈迅速反噬开来,蔓延的速度极快。

则行出手就是要害,它依附在松醉霖身上的时候,当然是有一定选择性的,因为松醉霖内心的欲望太强,才会轻易召唤它上身,而最重要的是松醉霖擅催眠,和它能蛊惑人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或者说两者结合在一起,简直是如虎添翼。

纹风冷听得攻击的凌厉风声,双眼骤然睁开,目光中带上了杀气十足的分量,逐渐恢复的手一抬,直接硬碰硬接下了这掌。但是他到底受了重伤,则行的攻击带着雷霆之钧,一掌之后他后退半步却没有收手,第二掌急拍而下,结结实实打在纹风冷心口处,几乎将纹风冷整个人拍飞出去,勉强站稳之后张嘴呕出一大口鲜血。

掩空来两面为难,一方面瞿东向挣扎着要往回跑;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纹风冷出事。

“哎——命该如此。”掩空来长叹一声,终究是放开了瞿东向,先救纹风冷要紧。

瞿东向也发现了纹风冷这里的劣势,但她知道纹风冷接近神的境界,轻易死不了。从掩空来这里一脱困,没等掩空来将她放回地面,半米多高直接跳下,扑向了昏迷的笛安身边。

到这个时候,她反而脑子清醒了。

回去固然是好事,但是天底下就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陌生的掩空来和突如起来的成功,都让未来扑朔迷离,充满了凶险。

脑子一清醒,她就开始想办法了。

不能由着这群男人打下去,打到后面会出大事的——非得弄个你死我活不可。

她先是探视了笛安的情况,却发现只是力竭晕倒而已,若要说他严重,怕是在场那些倒地的和吐血的早死上千百次了。

瞪了装模作样乱喊的明斋之一眼,对方笑的如十里春风般,任谁见着也不好乱打笑脸人。反而是燃坤眼见瞿东向目不转睛的关切笛安情况,冷哼了,把自个儿脑袋硬凑到了瞿东向跟前,眼睛里亮晶晶的光芒差点没把“快来关心我”几个字印脑袋瓜子上。

瞿东向被燃坤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啼笑皆非,在看了眼快拱到自己怀里的脑袋,又因为脑袋的主人实在是长了张天真无邪的奶噗噗的脸,只好没好气的轻摸了一下:“好好,等出去了,我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燃坤得了便宜顿时笑得眉眼全开,变本加厉的卖乖起来:“东向宝贝,我觉得晕,还要抱抱。”说着就要把自个人身体往瞿东向怀里挤,却被一只手拽住了后颈领子,把他拽开了老远。

不面对瞿东向的时候,燃坤立马变脸,扭头瞧见是明斋之动的手,龇牙咧嘴起来:“你滚蛋!”

明斋之一笑,手指朝着另一方向一指道:“看哪里——”

燃坤下意识顺着手指方向看去,迎面就是打来一拳,惊的他直直后仰,才堪堪躲过面门一击。

来人却出乎意料,本来应该是趁胜追击对付纹风冷的松醉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跑来了这里。

燃坤闪躲的瞬间看了眼冰棺处,好家伙——心魔这是彻底钻进了纹风冷身体里面,掩空来正在想办法护法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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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魔依附的松醉霖此刻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声音又稳又冷,甚至还带着一点温柔:“瞿东向,我爱你,你呢?”

一般男人对女人告白,场景浪漫点,架势足一点,就足够吸引人了。

可是搁在此情此景,松醉霖本就不是个眉眼柔顺之人,身上又带着斑斑血迹,嘴上说着表白的话,架势倒像是来索命的。

瞿东向一皱眉,她就是摸不透松醉霖。

是真的摸不透这个男人——爱也好,不爱也罢,生生就是一片血雨腥风,仿佛是没有片刻宁静的时候,总非要惊涛骇浪一番。

这大概就是精神世界太过丰富的人独有的方式。

眼见瞿东向沉吟没有回答,松醉霖面色是彻底凝固起来。

他对瞿东向的感情总是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状态,似乎沧海桑田,他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心里头落了一个人,就将他冷酷无情的心丰富起来,因此他从没有觉得后悔。

只是可惜——他的爱沉入大海,没有回转的机会,就这么一沉到底,不在有天日。

不回应也好,他心如死灰,也就无所顾忌的时候了。

“宿主!小心,松醉霖的好感度骤然上升,快一百了!”

瞿东向下意识后退,旁人的好感度是喜事,敲锣打鼓放鞭炮;松醉霖的好感度那就是丧事,唢呐锣鼓上哀乐。

松醉霖在抬起头时,眼中孤狼般眼神狠绝凌厉,他情感波涛汹涌的同时又全然的冷酷,完全可以抛弃瞿东向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就像一把刀将他的情感一劈为二,一方面他爱瞿东向爱的如痴如狂,另一面又langxin似铁,一心同死的决然。

他出手就去抓后退的瞿东向,燃坤和明斋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之前明斋之被则行暗伤了腿,动作灵敏度自然降低,燃坤跨步上前,腰间掏枪就射击。

之前对付纹风冷,子弹对他无用,可对付松醉霖可就不一样了。

“别——”瞿东向伸手就要阻止燃坤,并不是她担心松醉霖出事,她担心出事的人是燃坤。

果不其然,燃坤手才刚举起,动作就突然一呆滞,片刻之后居然调转枪头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就要扣扳机。

好在瞿东向反应快,随后跟上的明斋之也跟着擒住了他胳膊,两人合力才硬生生将枪转了方向朝天,随即枪响,中间不带一丝停顿。

瞿东向吓得后背虚汗一阵阵,燃坤这种毫无防备的冲上去对松醉霖简直是去送命。

空气一瞬间凝固,但是中了松醉霖催眠的人可不是轻易脱困的,燃坤被明斋之夺了枪,转手就开始自残起来,吓得瞿东向赶紧喊着明斋之阻止燃坤。

松醉霖趁着机会摸到了瞿东向身后,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抱入了怀中。

瞿东向浑身一哆嗦,对上打算抛开燃坤冲上前的明斋之阻止道:“别管我。我和他的事情,我会解决。你别让燃坤弄死自己了。”

明斋之要费心缠住燃坤,自然是无法分神瞿东向这边。细想松醉霖对瞿东向感情,应该不会轻易弄死她,也不可能像掩空来那样将人带走,也只能被迫将注意力放在了燃坤身上,打算尽早将他弄清醒。

松醉霖从背后将瞿东向揽在怀中,低头埋于她颈间,半天也没有吭声。

瞿东向等了片刻,不见松醉霖动静,不由疑惑转身,人才刚面对面,松醉霖猛地俯身就吻,手臂环腰,唇齿之间霸气的索求向狂风骤雨,极尽研磨缠绵,贪婪的似乎要将瞿东向整个人吞噬。

“瞿东向,和我永生永世在一起吧。”额头相抵,松醉霖低呢了一句,似乎在说着誓言。

唯有瞿东向心里在明白不过——那是松醉霖在发疯!

当系统喊到“宿主!松醉霖好感度百分百时候。”瞿东向感到自己的神经都绷断了,她一瞬间什么思绪都没有了,混沌一片,脑海炸成了火花一般。

瞿东向被松醉霖横抱起来,她完全没有抵抗,从松醉霖对她有感情后,已经很少对她催眠了。猝不及防,直接中招了。

“则行!开棺!”

能够猜到松醉霖要做什么了吗?

泼天的神佛禁忌终2

远边霞光倾洒在望帆远身上,皇袍镶着金丝边,光芒中闪着迷蒙的金光,他身姿秀丽,金雕玉砌般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单看人的其实是看不出本质好坏的。

就像现在远瞧着望帆远如此美好,其实他自小就生于残酷的环境之中,早已是血脉之间就蕴藏着搅乱风云、运筹帷幄的能力,绝非表面上看起来如此的美好。

此刻他手里拿着密报,密报上说步西归派了t-q1去了边境时候,他以为步西归打算先出手救人。

可转而在细细一琢磨,就觉得很不对劲。

如果步西归要救人,完全可以派兵增援戎策,火力强了,还怕人救不出来?

派了秘密部队就是要做秘密之事,那么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值得出动t-q1去办呢?

望帆远手拿酒杯,修长的手指轻叩酒杯外缘杯口,神情淡漠的看着不远处渐落的霞光,陷入了久久沉思之中。

如果他想暗中将瞿东向掳走,既不做到悄无声息,也做不到事后不留风声,毕竟瞿东向一个大活人在他身边,他身为元首根本藏不住人。

不对!

望帆远猛地起身,连手中酒杯掀翻在地都未曾察觉,心中陡然有千斤巨石压了下来。

步西归是藏不住人,但是他能藏住尸体。

那家伙正常了这么久,他差点忘了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恋尸狂。

之前如果不是掩空来,也没有人会料想到他会直接弄死了瞿东向将尸体凝固后藏在暗室之中。尸体不会动,不会说话,不需要生存,就意味着不需要接触任何人,谁都接触不了,只是属于他步西归一个人的。

那次要不是掩空来做法胁迫步西归,按照步西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手瞿东向尸体的。

他依稀记得瞿东向和他说过,是纹风冷救了她。

那么纹风冷之前救了她,之后是不是还愿意救她呢?或者说纹风冷自己目的没有达到,是舍不得瞿东向轻易死的?

但——纹风冷还会救瞿东向吗?

望帆远不敢赌,因为他已经赌不起。

感情是种甜蜜的枷锁,在心上一旦栓住,就无法自由无法潇洒了。

若放在之前,瞿东向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在那里花心思琢磨,那时候他的眼里女人的作用只有垂死挣扎时候是不是会给他带来虐杀的快感。

到如今骤然反转——瞿东向反而变相在虐杀他,在他心里肆意妄为折腾,一会儿拿刀刺,一会儿拿火烧,硬是弄得千疮百孔不可。

爱意已经融入了血液之中,缠绵且激烈。

松醉霖横抱着被催眠的瞿东向,一喊则行开棺,被则行牢牢缠住的的纹风冷浑身一颤,之前还勉强蹦住的神情此刻已经彻底瓦解。

他双手一抓,竟然是生生要从自己胸膛处将心魔拽出揉成碎片,却直接被冲上前的掩空来伸手阻止

“你别胡闹了。不要把则藏给弄死了。”

纹风冷通红了一双眼,满脸皆是冰霜,此刻他早已没有往常那种飘然出尘的样子,杀性大起的他如恶鬼一般目光嗖嗖,终是忍不住逼问道:“你到底帮谁?”

“我帮我哥们。”掩空来也是急了,嘴一张话就说漏了。

哥们?这什么词?

纹风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掩空来,正待在开口,却见他脸色顿变,连被他死死扣住的心魔也惊得忘记挣扎,双双看向几步开外的棺材。

那棺材居然自己有了动静正在缓缓打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开棺必起尸。

一般常人肯定不会有这么清奇的体质,因为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没事开棺材!

松醉霖这一喊开棺,谁都还没动呢,这棺材就能自动打开,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那么之前一群人,拼死拼活,打来打去,都在闹腾个什么玩意?

那巨大的冰棺材先裂开一条缝隙,随后缝隙越开越大,空间逐渐能容大半个人身体出来,片刻之后从里面还真钻出了个脑袋来。

笙调打头阵,冰棺裂开的时候,他没有冒然伸脑袋,开玩笑了,要是外面正血雨腥风的时候,他把他的脑袋一伸出去,正好给人家当练手的。

他能做国际间谍可不是浪得虚名,该有的谨慎小心自然一个不少。

他先是悄无声息透过缝隙观察了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和他想象之中打成一片截然相反。

“难道是已经打完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后,笙调静下心又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外面又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后面跟着顾敛心急着要去见他小辣椒,催促道:“快走啊。”

横竖都是要有这关,笙调咬咬牙,把自己脑袋探了出去,这一探出去视线一瞥,恨不得能学王八缩guitou——

好家伙!

外面四周空气降到冰点,甚至有种寒霜暴雪袭来般,所有站着的人眼神直勾勾盯住他看,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外面血雨腥风停了,而是打到最高潮处,他的跑出来打断了!而且这里整片发光的源头就是棺材,而特别奇异的是从外面看棺材,能够看的清楚,而从棺材里头看外面却两眼一抹黑,他这是出人头来送死的。

笙调手脚并用就想把脑袋给缩回去,岂料后面顾敛人高马大,对着他自然毫不客气,抬脚就踹上他屁股道:“你到是出去啊!”

啪叽一下,笙调就跟球似的被顾敛给踢出去了。

笙调刚一出去,他就感到几道目光盯住了他,尤其是有一道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的锁住了他后背,吓的他差点炸毛。

笙调想起来了,他还光着上身呢,而后背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顾敛把笙调给踢了出去后,还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他背上还扛着一具尸体呢,弯身就不假思索的跨步走出棺材,望云薄最后,手托着尸体也一并走了出去。

这两人刚一走出棺材,立马感到四周刻意压制住的剑拔弩张,望云薄脑子转的飞快,直接脱下外套将裸着上身的笙调给包严实了。

他心里头隐约能够感到笙调背后浮现出来的画正是打开这口天地融合的棺材关键,画显之时,就是棺材打开之日。

果不其然,一声克制到极点的声音传来:“我找了几十年,原来密云锁在这小子身上。”

是纹风冷的声音!

望云薄一挑眉,眼神环视一圈后,只将注意力放在了靠近冰棺最近的松醉霖,对方怀里横抱着瞿东向,不过眼见瞿东向双目紧闭,想来是出事了。

别看望云薄平日嬉皮笑脸,看似无害,其实他的心思最敏锐,特别能挑常人不易察觉的细节下手。

“纹风冷!接着尸体!”话音一落,他从顾敛身上扒下的尸体就朝着纹风冷抛去。

按理来说人刚死的死后会轻些许,转而变沉,又过了一天后会变柔软,最终僵硬。冰棺里面的尸体却截然相反,尸体很轻,几乎不到一个几岁孩童重量,望云薄将尸体抛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自然抛出了一个不小的弧线。

纹风冷动的同时,心魔速度更快,它的目标就是那具尸体,比起现在的假冒货,本尊才更加令人向往。

纹风冷眉眼一动,手一抬剑光一闪直接朝着心魔的后背心飞去,原本沉静压抑的威压瞬间迸发而出,带出了强烈的压迫感。

他本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使出这招的,这招本也就不是他的招式,一旦使出,就败露了行迹,被天道知晓他偷天换日,很可能遭到天雷击打,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不顾上了。

“该死!”掩空来眼见心魔要吃大亏,只能飞身上前阻拦,叁人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动脑子的大佬好处就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挑起内部矛盾为己所用,他一见最大的危险去除,扭头就盯上了松醉霖。

此刻终于将燃坤捆结实的明斋之随后赶到,和望云薄以及顾敛一同将人团团包围起来。

虽然望云薄和顾敛都算不上高手,算得上高手的明斋之又受了伤,不过叁打一,又打的是怀里抱着瞿东向的松醉霖,多多少少还是有胜算的。

“绝对不要看他眼睛!”望云薄出手前低声向顾敛叮嘱。

顾敛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在小屋和松醉霖打过交道后,他算是了解这位了,简直堪称行走的毒品,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叁人同时攻击,松醉霖抱着瞿东向,身子一弯闪过的同时却不反击,反而欺身上前,腰间掏出贴身匕首对准了悄然准备逃跑的笙调后背刺去。

这一举动万万令人意想不到,笙调更加料想不到。

他一出来,就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准备时刻脚底抹油开溜。

开玩笑了——这群神经病天天喊打喊杀,你死我活的,真是和美好人生过不去。

人生在世,赚钱过潇洒日子,傻缺才会在是非恩怨里面不明不白过一辈子。

他眼见两方又开打起来,眼珠子一转,顺势穿好望云薄脱给他的外套,转身就准备跑离硝烟场。

松醉霖持刀来势汹汹,笙调此刻要想躲闪已经迟了,却在那刻一道人影闪过,张开双手硬生生挡在了笙调前面,却是本该催眠昏迷的瞿东向!

其实瞿东向早些时候就清醒了,能够清醒的原因也很简单,实在是架不住脑袋里面系统像是轰炸机般不停呼叫。

“宿主!地面上埋伏了步西归的t-q1要弄死你啊!”

“宿主!快醒醒啊!纹风冷要打不过心魔了!不对不对,是心魔快要打不过纹风冷了!啊啊,掩空来帮忙了!”

宿主!你快醒醒,松醉霖好像抱着你要跳棺材里头!

一句接着一句吼,吼到后面瞿东向在最尖锐的一声中彻底清醒过来:“宿主!不好了,笙调出来了!啊——宿主,纹风冷好像要杀他!不对不对,好像松醉霖要杀笙调!宿主!你家大宝贝又要死了!”

瞿东向一听大宝贝笙调又要死了,连眼皮都刚睁开一半,人已经弹跳起来直接下意识就整个人挡在了笙调面前。

笙调要是再死亡,她也去死得了,实在干不动了。

松醉霖单手持刀,又没料到被他催眠的瞿东向能够清醒,攻击已出,想要收回绝对做不到了!

刀光凛凛,瞿东向下意识一闭眼,做好了被刺穿透心凉的准备。可下一秒等来的却是面上溅到了温热的液体。

瞿东向一睁眼,只来得及将软到的掩空来身躯堪堪扶住,就在生死刹那间是掩空来闪现她跟前替她挡了刀。

“掩空来,你没事吧?”瞿东向有些心慌,却并不乱了情绪,她心里明白,掩空来修佛道,佛法高深,并非寻常人,受伤却不会轻易死去,只是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掩空来对她时好时坏是什么意思。

“奇怪?宿主,掩空来的好感度就在刚才已经百分百了!”

掩空来半躺在瞿东向怀中,此刻和瞿东向对视的目光眷恋温柔,他似是痛到了极点,长吐了口气,微抬了下巴露出完美的弧线,越是英武的眉眼,柔软起来越是动人。

“瞿东向,当初我朝你开了一枪,如今我还你了。以后我们两清了,你再也看不到我,我也——终于要去没有你的地方了,真——好。”掩空来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两字时候几乎轻不可闻,直接脑袋一歪,没有了声息。

“掩空来?掩空来?!”瞿东向感觉到刹那间对方没有了呼吸,心口忍不住一紧,到了此刻她彻底慌了神色,连眼角不自觉流出了泪水也毫无察觉,她紧搂住已经断气的掩空来,控制不住的摇晃起来:“你不要吓我,怎么会?怎么一把匕首伤势你就会死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别说瞿东向接受不了,围在一旁几个男人也有些懵,如果说松醉霖出手刺中笙调要害之处弄死对方,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凡胎rou身经不起对穿刺。可是掩空来不应该啊——

当松醉霖再一次出手的时候,瞿东向心里头已经怒意掀到顶峰了,或者说是那刻存了厌恶之意。

到了这个时候,松醉霖想要做什么太显然易见不过了——用那口棺材达到两人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那口冰棺本来不过是尸体主人用来修炼的本命法器,不过后来被纹风冷借了机会取而代之后,就将自己剩下的rou身藏于这法器之内。但纹风冷既然出手,自然早有阴毒之策,他设下了毒计借逸家和横家之手,将这法器封印在了天地之间,永世无法超脱而出。

爱很辛苦,也费心机,可有的时候佳期如梦,过了火候就成无法在美好,再续也好,强求也罢,既不会是心中白月光也不可能成为朱砂痣,只留一片神伤,徒留爱过之后相互伤害的痕迹。

瞿东向站直了身体,顺着松醉霖伸来的手,两人环抱在了一起。

“如你所愿,我们一起走。”话音一落,瞿东向猛地发力,借着冲击和松醉霖一起栽入了冰棺之内。

到这个时候松醉霖眉眼反而柔顺起来,他望进了瞿东向眼底深处,那里冷冷清清,难得流露出坚定的神采来。

而那抹神采却无比熟悉,似乎梦回风起之时,就有这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着他呵斥道:“松醉霖,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你的。”

让他忍不住伸手遮挡住了那双眼睛,星眸明亮动人,他甚爱又甚痛,就干脆一起在这无边地狱之中永远不在分开——

“宿主!掩空来没死啊!你搞错了!”

瞿东向眨了眨眼,脸色一变,心里百转千回差点没把掩空来祖宗翻出来全部骂一遍!这家伙没死断口气干嘛啊?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好伐?

怎么办?已经进棺材里头了,难道真要和松醉霖困死里面到永远?

瞿东向觉得实在是受到太大刺激了,她的小心脏一时受不了如此反转,但是思绪总是比情绪来的更稳定更快。

“系统!开始进入戎策攻略剧情。”

“可松醉霖?”

“和我一起。小样,老娘换个主场收拾你。”

“宿主,开启攻略对象戎策攻略场景,倒计时开始——”

而同一时刻,冰棺之外,望云薄几人直冲而上,却被骤然合拢的棺材硬生生挡在外面。

望云薄反应快,他立刻反身就去拉扯笙调衣服,笙调还在呆愣之中,他活到现在最不接受的就是女人这种生物,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舍生救了?

望云薄也顾不上他发呆了,一把扯下他衣服后才发现刚才还浮现整幅画的后背居然光洁的完全没有一点痕迹。

他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识抬头望向远处,哪里还有纹风冷的身影。

提醒哦,一定要牢记掩空来这段,将来和结局有莫大关系。

拜年啦(和文章无关)

一转眼要过年了,从我去年叁月到popo,到现在已经快大半年时间,也因此认识了不少读者,感谢大家一路支持。

王炸本来是预计今年两月完结的,由于十一月下旬我突发肺炎住院和之后离职离开了工作十多年的单位,去了新地方又要适应新的环境,加班工作。所以王炸和毒瘤都拉下了进度,导致现在毒瘤是暂时停下更新,全力以赴在追王炸的进度。

王炸目前只剩下叁分之一不到的剧情就完结了。目前开始拿下戎策,话说戎策那小子我还是挺馋的,很早就想对他下手了,哈哈。拿下戎策后,就剩下那群恩怨四人帮,基本就搞定了。只剩下大结局的精彩部分,当然也是本文最精彩之处,不要错过哦。

然后我来谈一下王炸和的关系。很多人问我,两者到底有没有关系,看了一个不看另一个可以吗?我可以很明确告知你可以的。

差不多你考试,手上拿了王炸试卷,然后上面的题目你暂时解答不出来,这个时候罪yin语放你身边,相当于解题思路,你要是看了罪yin语等于多了一个辅助工具,更快解答出来王炸试卷的答案。那么要是不看呢?也无所谓,反正最后总会告诉你正确答案的。

我这个比喻还算贴切吧,不看罪yin语不意味着影响你对王炸的。单看罪yin语等于给你了题目解答思路,至于答案,你想知道就看王炸,不想知道也无所谓,不影响罪yin语独立成文的意义。

所以我几乎都收费(哈哈,因为我不能白给你小抄啊),这也就是为啥留言区有看过罪yin语的小伙伴们就猜到陌生的掩空来哪里来的(这就是小抄的力量。)没看过罪的小伙伴,一定会心痒难耐,不过没关系(罪yin语你随时可以来订阅)。

好孩子要是说我忍住,就是不看小抄,我完全赞同,这样保证王炸一路剧情起伏,一路心痒追下去追到大结局哦。

好了,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最后给大家拜个早年,期望大家新年快乐,牛年一路顺顺利利,身体健康是首要,然后钱越来越多,每天都能开心的追我的,王炸和罪yin语同时完结之后是先开祭文,欢迎继续剧情向里不断波澜起伏。

另外,过年我去我爸妈那里,那里没有翻墙器,我码好会发给阿苏,让她帮忙我上传,感谢阿苏帮助。最近留言我就看不到了,回自己家后统一回复大家。

安能辨我是雄雌1

戎策醒来的时候眼皮直跳,他用手一遮面门,就听到不远处铁门打开声音,随即一道中气十足的粗嗓音喊道:“9478,你今天出狱了。快点洗漱!”

出狱?

是他睡醒的方式不对吗?

还有9478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记忆中哪个角落深处存在过。

直到戎策将四周环视一圈后,在看着自己那身囚衣,总算是想起9478那个编号是什么了。

几年前敌国出现过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出现的方式很奇怪,名字也很奇怪叫做藏珑。

其性质和一般都帮会组织都不同,是专门研究生化人的恐怖组织,而且组织幕后黑手能力非常强悍,无人能知晓对方是谁。随着组织的扩张,其势力已经渗透到一直建邦的邻国国内,并蠢蠢欲动和国内的异教徒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当时松醉霖已经被步西归关押在边境处,步西归不愿意放虎出动,去和那疯子谈条件。

于是为了探明敌情,步西归就委派了刚上任的警察局长戎策潜伏卧底中断组织,搞清楚组织幕后黑手。

因为考虑到戎策军人的身份,所以这个计划是和邻国联合一起行动。

当时邻国国防首席官还很神秘的说请了王牌高手,这个高手的真面目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情报会不间断的送达。

他当时还腹诽对方神神叨叨卖关子,直到后来他借着掌握的情报,入狱试图接近藏珑外围圈子的二把手叫做庞猛,人称猛爷。名字就取得很霸气,人却是个精瘦的小老头。

本来就庞猛能耐根本没资格进入藏珑,更不要说接触到外围圈内,可自从庞猛手下来了个帮手后,一时之间风光无限起来,逐渐进入了藏珑的圈内。

戎策潜伏进入龙潭虎xue,自然是步步小心,谨慎万分,尤其是对庞猛那个突来的得力手下腾弑,更加防范小心。

直到后来他差点暴露身份,要被押着做为生化实验对象,那天他几乎是抱着必死之心打算和对方同归于尽,干掉一些敌人是一些敌人,没想到最关键时候却是他一直防备,并且干掉庞猛和他争夺上位的腾弑救了他。

到最后完成任务,成功捣破藏珑组织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腾弑不过化名,对方就是鼎鼎有名的情报之王,游走国际黑白两道的tZ。

他对tZ念念不忘,回想过去两人卧底生涯的惊心动魄,两人相扶相持的过程,欢喜的种子落在了心里,在意和彷徨纠缠,不知不觉像是风吹心动,落叶纷飞的时候,心里那颗种子已经发芽壮大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自己突然由好端端直男变弯了,反正莫名想对方,很想再续前缘。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太想笙调,所以梦见当年的事情了?”戎策出狱的时候,回望了一眼监狱大牢,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印象中他出狱后就有庞猛派了手下人来接他,然后直接将他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住着腾弑,之后的时间里面他一直和腾弑同住同进,名义上也算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当初他并不知道腾弑的身份,所以一直心怀戒备,暗中和对方争锋相对,如今在梦里——他心口蓦然一软,真的很想在回到当年初次相见的时候。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记忆中的车子就缓缓开来,那也是庞猛故意让手下拖延时间考验自己的第一步,是不是足够的忍耐力和对自己实力的信心,等待着庞猛派人来接。

“牧哥,猛爷派我来接您的。”车子里钻出了一个瘦脸猴子模样的年轻人,讨好的向戎策打着招呼。

这梦还真是真实,连梦里面都没忘记喊错他当时的化名——戚牧清,那是根据他在军队编号谐音取得。

戎策很安静地上了车,重新再一次的卧底生涯,让他不自觉对这个梦报以无尽的期待。

美梦成真,不知道梦里面他有没有机会和tZ述说衷情。

车子停在一处郊野的小院落门口,那就是庞猛特别拨给腾弑的居住的,后来他出狱,本来庞猛想另外给他安排住宿,还是腾弑提出既然两人都是猛爷的左右手,应该彼此了解熟悉些,主动提出让他过来住。

如今想来这每一步都是tZ早有计划的。

下了车,戎策嘴角勾起了难得温情的笑容,他看到熟悉的背影正在弯腰逗着狗,一如多年前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想到这里戎策眼神紧紧锁住对方,不由带上了恨不得扒了对方似的的光芒。

大概是听到了车子动静,逗狗的人停下了动作,站直了身体扭头看向了院子门口——

戎策一愣,他先是觉得怎么tZ怎么比记忆中矮了那么一大截?然后在细看对方的那张脸,不由脸色大变,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惊慌失措道:“瞿东向怎么是你?”

旁边站着的小弟莫名的看了眼戎策,在看了看站在前面的男子,疑惑问道:“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位是弑哥,可厉害了。”

该玩笑了!对方是谁他会不知道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鬼梦?

他怎么会梦见瞿东向,难道是那天她被夹在一群男人中间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记忆深刻,所以他依然记得对方?

那也不该出现在他和tZ的美好记忆中啊,来个莫名其妙女人算什么意思。

戎策忍不住伸手狠狠打了自己脑门一下,试图拍醒自己,结束这场结局荒诞的梦。

旁边小弟看他自己拍自己,眼神顿变得有些奇怪,仿佛看傻子一般眼珠子上下打量。听说这个牧哥很能打,人也聪明,在牢狱中几次救过猛爷,如今看来传闻不实啊。

对面站着的人双腿交迭,姿态随意的依靠在墙边处,看着戎策自己拍自己脑门,一脸不愿醒来的样子,眼底闪过得逞的暗涌。

瞿东向其实笑的牙根都酸了,面上还非要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她当然不是戎策心心念念的腾弑,只不过只有在戎策眼里不是。在其他人眼里,她就是个男人,人高马大,该有的部位都有,家伙齐全,实打实的男人。可在戎策眼里,腾弑就是她瞿东向,瞿东向就是腾弑。

连拍了自己脑袋好几下,在睁开眼睛,对方依然顶着瞿东向那张脸在他面前晃悠,戎策脸都要绿了。

趁着戎策没有继续犯傻事,瞿东向先把小弟先赶走了,然后一拉门,笑中带了几分得意道:“请吧,牧哥。”

戎策浑浑噩噩的跟着瞿东向进了门,记忆中的小屋是如此的令人怀念,如果不是那张莫名其妙的脸,这个梦真是堪称完美。

瞿东向侧着脑袋,有些漫不经心的哼笑了几声道:“我这个小屋你放心,绝对安全,戎警官。”

戎策瞠目结舌,直觉这梦的走向越来越诡异了,他四下一张望,见到不远处熟悉的单人沙发,立刻冲了过去躺下闭眼。

梦的方式不对!闭眼重来!下次睁眼肯定回到现实了!

瞿东向哪里肯放过戎策,她跟着走到沙发边,一手撑住沙发边缘,一手撑在了戎策脑边,俯身凑近低声道:“不是做梦,别闭眼了。我是笙调啊。”

戎策听闻,睁眼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彼此视线强烈碰撞后,瞿东向说出了一个当年只有笙调和戎策知道的秘密。

瞿东向话起头了一半,戎策眼神一咪,他眉目英俊,眼窝深邃,四肢匀称饱满,身上的肌rou垒块明显,充斥着浓烈的野性,原本脸上迷茫的色彩褪去后,嘴角一沉带上了几分冷漠和危险,四周的空气都骤然降下了几分。

“你真是tZ?为什么你说这不是梦?”

“出了点小意外,你应该知道地下有些秘密,他们一群人都在下面争夺,纹风冷让整个空间受到了些扭曲,我遭受殃及池鱼,就回到了过去几年。当然,过去也有你,自然牵连到地面上不远处的你了。”

这番说辞,瞿东向说的半真半假,戎策纵使有所怀疑,一时之间事实摆在面前,又一时无法找到纹风冷求证。

戎策并不是不愿意回到当年卧底岁月,他多么渴望能够重新和tZ携手并肩作战一次,在惊心动魄中让彼此感情升华。

可是——绝对不是用了个女人身份,还顶着一张让他膈应的女人脸啊。

“可你为什么变成女人?”

“我没变成女人啊。你瞧着那些小弟,喊我弑哥不是吗?”瞿东向故作疑惑,莫名其妙的反问了戎策一句。

戎策手指一伸就对准瞿东向胸部戳了戳,随即万般嫌弃道:“还说没变成女人?那这圆鼓鼓胸是塞馒头了?”

瞿东向面露惊疑,神色尴尬的又反问了一句:“你确定眼睛里看到的我是女人样子?”

“是啊!”

瞿东向得到了戎策肯定答复后,摇头叹了口气道:“原来你真的喜欢我是女人啊。”

戎策听这话觉得有些奇怪,追问了一句道:“什么叫做我真的喜欢你是女人?”

“还记得当初在悬崖边,我和你之间的对话吗?”

戎策一愣,想起那晚两人勾心斗角,套路反套路的场景。

当时tZ怎么说的:“抱歉。我可不喜欢男人。”

那他自己怎么回答的?——“我也不喜欢啊。我只喜欢你。要是你变性做女人,我会觉得做的更爽的。”

戎策想到了那段话后,顿悟道:“难道是空间扭曲后,还能满足我内心的渴望?”

瞿东向眼见戎策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模样,一直绷着的表情差点裂开,忍着笑的肠子打结的后果,继续胡诌道:“想起来了?还不是你想着我是女人身体,所以只有你眼里我是女人样子。”

“可是——怎么会是瞿——”戎策话问道一半,直接缩音了,他还真问不出来为什么会变成瞿东向的脸。

他对瞿东向没渴望啊?难道是因为实在是身边不待见女人,所以偶尔有个女人让他印象深刻,所以不自觉代入?

戎策一时百思不解起来。

瞿东向憋笑憋不住了,赶紧转身背对着戎策挥了挥手道:“算了,我原谅你变态的想法。”

瞿东向给戎策量身定做的攻略剧情——猜猜我是男是女,爆笑开始了哦。不过——有一个变数,那就是被拉进来的松醉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