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的前任登基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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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所有人噤若寒蝉,胆小之人直接昏厥了过去。 登门吃席的宾客,近一半是朝廷重臣,众人当真不明白,新帝这是杀鸡儆猴?还仅仅是报复他们来陆家吃席了? 楚玉鸾眼角的余光再度看向陆长青,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陆长青被押起时,忽然唇角一扬,看向封尧,眼底微红:“无论如何,你归来就好。” 封尧仿佛没听见,指尖轻轻一挥,便有人将陆长青押了下去。 楚玉鸾全程不曾替陆家求饶半句。 但凡她说一个字,封尧定会让她后悔不已。 一副将走上前,抱拳道:“皇上,陆家人已尽数押去诏狱,那……陆家少夫人……呃!” 这副将一语未毕,封尧抬腿就是一脚踹上去,副将连连后退数步,最终还是无法站稳,跌倒在地。 楚玉鸾是被扛在肩头带走的。 见新帝离去,这才有人走向副将,搀扶着他起来,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你糊涂啊!哪里有什么陆家少夫人?皇上杀回京都,没有守着龙椅,却来了陆府,你说是为了什么?” 副将豁然明了:“难怪皇上提前了半个月进攻,原来就是为了赶在今日!” 副将抬手一拍脑门。 是啊! 没有陆家少夫人! 那楚家小姐,是皇上的前未婚妻! * 楚玉鸾被男人扛在肩头,天翻地转,小腹硌在银甲鳞片上,疼得嘶、嘶抽气。 今日天未大亮,便起榻洗漱梳妆,此刻尚未进食,她只觉得腹中泛起阵阵酸涩。 到了陆府大门外,封尧驻足的片刻,楚玉鸾好不容易得了一丝缓解,下一刻就被男人直接横放在马背上,她头朝下,小腹压着马背,这姿势更叫人煎熬。 楚玉鸾刚要试图反抗,就被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后臀上。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封尧低沉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想死么?” 楚玉鸾:“……” 不,她一点不想死! 作者有话说: 楚玉鸾:我的疯批前男友回来了,我该怎么办?qaq~ 第三章 “呕——” 玉鸾被颠簸到阵阵干呕。 封尧良心发现,将她从马背上捞起来,让她坐直身子时,她已是头重脚轻。今日大婚,她上了大妆,脸色被胭脂水粉所覆盖,瞧不出憔悴之色,但眼底早已一片水润朦胧。 从陆府前去皇宫的路上,不少百姓跪地恭迎新帝。 封尧领兵杀入皇城,并未大开杀戒,尤其善待百姓,故此,天子突然换了个人,并未引起百姓之间的轰然大波。似乎,无论谁坐在庙堂之上,皆与寻常百姓关系不大。 此刻,玉鸾被男人的一双铁臂紧紧禁锢,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陆家,眼下,全京都皆知,她在大婚之日被新帝掳走。 封尧亦是不可能原谅她。 她与他回不到从前两小无猜时,他也不可能像年少时一样,对她言听计从。 玉鸾后知后觉:“……”她好像没得选择,无路可走了。 又是好一阵颠簸,入了皇宫大门,马速放缓,玉鸾看见不少宫奴正用清水洗刷宫廷,血水顺着青石地面的缝隙缓缓流下低洼处,汩汩血水,泛起漫天的血腥味。 “呕——” 玉鸾这下是真的吐了。 她腹中无物,吐出的酸水滴落在了封尧的手背上。 而就在不远处,还有宫人正拖着数具无名尸体往宫廷焚烧场走去。 宫变仅发生在半日之内,玉鸾知道的消息并不多,但可以看得出来,宫廷的/暴/乱就在不久之前,她大概可以猜出,封尧一拿下皇宫,便直接亲自杀去了陆府。 若是为了控制陆家,大可不必亲自出马。 他是特意去抓她的。 玉鸾绝对不会自信的认为,封尧对自己是余情未了。他与她之间,隔阂太深了。 这时,封尧抬臂,他用手背在玉鸾的嫁衣胸口的衣襟上,反反复复擦了擦:“真脏。” 玉鸾:“……” 彪骑战马继续往前走,直至行至重华宫外,大宫女紫俏走上前,目光快速扫了一眼封尧与玉鸾,这才垂首,恭敬道:“皇上,重华宫已经收拾好。” 紫俏话音一落,玉鸾就被男人握着腰肢,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提下了马背,男人毫不怜香惜玉,近乎是将她丢弃在了地面,玉鸾双腿不稳,又因腹中胃酸翻腾,跌趴在地。 玉鸾仰面,只见男人眸色清冷,那张成年男子的英俊面庞十分清冷肃重,淡漠无温道:“把她带下去,清洗干净。” 紫俏明白新帝的意思,恭敬应答:“是,皇上。” 封尧调转马头,没有再给玉鸾一个多余的眼神,就像那年的冰冷雨夜,他一转身的瞬间,敛了一切眸光。 玉鸾双手撑着地面,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冒出古怪情绪,她的少年长大了,再不是当初清瘦的体格。 紫俏走上前,俯身将玉鸾搀扶起来:“楚小姐,皇上的意思,你也听见了,可千万莫要为难于奴婢。” 玉鸾无力苦涩一笑。 她眼下已是自身难保,封尧没直接杀了她,只怕仅仅是为了讨回当初被她践踏过的尊严。 * 玉鸾被领入内殿,不多时,清一色碧绿宫装的宫婢抬着热水鱼贯而入。 花瓣、花露、皂胰皆用上了,玉鸾当真被几名宫婢伺候着,处处洗刷了干净。 封尧就这般嫌弃? 她忽然就想到许多年前,她年少顽劣,一次踏青路上跌入泥坑,封尧笑着将她捞起,背她下山,还哄她说:“别哭了,回去洗干净就好。” 她月事初潮,是封尧替她挡住尴尬与窘迫,少年的月白色衣袍被染红,他臊红了脸,却又故作镇定:“姑娘家总有这一遭,你且忍几日。” 彼时,他从不嫌她。 紫俏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整齐的叠放着换洗衣物,玉鸾一抬眼,就看见那绣着并蒂莲的艳红色兜衣,恰好在关键部位绣出小荷尖尖,叫人遐想非非。薄纱睡裙的料子更是清透,穿在人身上一览无余。 紫俏似看出玉鸾的心思,提醒道:“楚小姐,这是皇上的意思。” 言下之意,她不穿也得穿。 玉鸾:“……” 那些埋在心底许久的记忆又被翻了出来。少年人的喜欢懵懂又热切。 彼时的封尧已是修长体格,他平日里看着温润,可动/情时,比那失控的饿狼还狠。他与她自幼订婚,情投意合,虽没有尝了禁果,但早就彼此“坦诚相待”过。 玉鸾不敢询问楚、陆两家的状况。 她的任何一句话传到封尧的耳朵里,极有可能带来不可逆转的可怖变故。 她要等……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等到封尧愿意给她一条活路。 出浴、搅发、穿衣、抹香……每一个步骤皆到位,比她大婚之前的准备还要细致。 重华殿是彼时卫贵妃所居,卫贵妃是封尧的生母,卫家犯事之后,卫家阖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当年西市口的头颅整整砍了半日,血流成河,血迹半月才冲洗干净。 封尧的外祖父母,几位舅舅,表兄弟们,以及他的好友老师们,尚存下来的没有几个。 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重华殿很快仅剩下玉鸾一人,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薄纱睡裙,隐约可见兜衣里面的旖旎光景…… * 御书房,因着今日刚刚重新归置,博古架上的书籍被搬了个空。 太上皇与原太子暂被囚禁。 封尧并没有直接杀了。 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溢出昏黄光晕,一股浓郁的药香蔓延。 封尧赤着膀子坐在龙椅上,叶青半蹲着身子给他上药:“皇上,眼下投诚的官员又多了十数名,但那些世家态度依旧模棱两可,加之今日皇上仗责了数位大臣,原先的肱骨元老皆告假了,明日不知会不会入宫上朝。” 叶青一边给封尧上药,一边暗暗纳罕:按着计划,一月后才会攻城,届时,该安排的事宜皆会安排妥当,可皇上非要赶着今/日/逼/宫,诸多事宜只能手忙脚乱。 封尧狭长的凤眸映着宫灯火光,深邃不见底,额头溢出薄薄一层细汗,足可见,他在隐忍着伤口的疼痛,但全程未吭一声。 “无妨,那些老匹夫既然明日不愿上朝,那就今晚传朕旨意,容他们歇上一年半载,无需上朝!” 叶青手上动作一滞,哑然了。 不过,下一刻,他又仿佛悟了。 新帝今日刚以清君侧的名义逼宫,杀了太上皇身边的心腹宦臣九千岁,“清君侧”的名义看似名正言顺,毕竟,九千岁把持超纲多年,诱主魅上,早就天怒人怨。可问题出在,太上皇还活着,原太子也活着。 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新帝。 但封尧便是如此强势登基,手握重兵,铁骑所到之处,不服者杀,谁又敢当面置喙? 那些老臣故意拿乔,封尧这便索性成全了他们。 可一年半载不上朝,就意味着会被逐渐架空了啊。 那一帮老家伙们能甘心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