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第一十章 夏时打开新闻,映入眼帘的是陆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是陆南沉成功收购了夏氏企业。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夏氏公司...... 新闻上。 拍到了陆南沉的照片,他的侧脸英俊,意气风发。 照片下面,还有很多人评论。 “陆南沉太帅了,这么年轻,还是集团总裁。” “可惜结婚了,不过他结婚对象就是夏家的大小姐吧?” “商业联姻,你们忘了三年前的新闻报道了吗?结婚的时候,陆南沉直接丢下新娘离开......” “......”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夏时都快忘记三年前结婚当天,陆南沉抛下自己,愤怒离开的事了。 她就那么往下刷着评论。 这三年里。 她早就知道夏氏会倒。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 陆南沉那边最近过的特别惬意。 收购夏氏,大仇得报。 沈泽笑着道:“三年前,夏家骗婚,现在总算恶有恶报。” 话锋一转,他问一旁工作的陆南沉:“陆哥,小聋子这几天有没有来求你?” 陆南沉签字的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的身边总会有人提夏时。 为什么都要离婚了,还摆脱不了她? “没有。” 他冷淡的回了两个字。 沈泽惊讶,夏家这么大的事出来,夏时竟然还能坐的住? 他又道:“难道她是真的想通了吗?” “我听人说,现在夏家母子到处找她,不知道她躲哪儿去了。” 沈泽喋喋不休。 陆南沉眉宇蹙了蹙,很不耐烦。 “出去!” 沈泽一愣。 才发现男人动了怒,也不敢多说,忙出了总裁办。 等他一走。 陆南沉不自觉的拿起手机,没有收到夏时的短信和电话! 她是真的没来找自己。 门外,沈泽有些担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发现陆哥现在的表现太不对劲了。 虽然表面上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可是只要提起夏时,他就容易生气。 沈泽到了外面,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助理:“找到夏时了吗?” “找到了,就在河西一家小旅馆。” 沈泽让助理把位置发给自己后,随后驱车去目的地。 夏时耽误了陆哥和星辰三年多,就算现在同意离婚,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外面飘着雨。 夏时忙完了志愿工作,又去医院拿药,而后撑着伞朝着旅馆走。 路上行人寥寥。 沈泽开着车,视线停在夏时单薄的背影上。 没想到会这么巧遇见,他故意加快车速,从夏时的身旁开过。 积水瞬间溅了夏时一身。 夏时空洞的视线看过去。 沈泽刚好透过后视镜见到,莫名一怵。 夏时认得沈泽的豪车,奢侈的暗灰色调布加迪。 她默默收回视线,当作没有看到他。 沈泽却不想就此罢休,把车速减慢,紧跟着她不放:“小聋子,长脾气了?看到小爷。都不叫人了?” “以前不是叫的很欢吗?不是喜欢讨爷喜欢吗?” 夏时听着他的羞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因为喜欢陆南沉,夏时会尽可能讨好陆南沉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沈泽。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沈泽有多讨厌自己,所以对他很好。 想着总有一天,陆南沉的家人和朋友都会接纳自己。 可她想的太美好了。 在一次聚会上,沈泽不客气的告诉夏时,他是阮星辰的朋友。 为了替阮星辰撑腰,他连上流公子的绅士体面都不要了,骂夏时贱!人!骂她不知羞耻! 最后,还把她丢进了泳池,任她自生自灭。 自那以后,夏时就避开了他。 沈泽见夏时没有反应,不回答自己,于是停下车,拉开车门,长腿几步来到了夏时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 整个人严肃起来:“你这次又要耍什么心机?” 夏时的手臂生疼,仰头望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掰开自己的手,却又被沈泽一把甩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夏时连退数步,“嘭!”得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泽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这家伙,现在还学会碰瓷了? 他就是轻轻一推,怎么就摔了?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沈泽有些不自在的上车,临走前警告她。 “夏时,别仗着自己是残疾人,就欺负星辰。她和你不一样,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最好别再打扰她和陆哥。” 开车离开后,他又体贴的将夏时如今的住处,告诉了夏家的人。 夏时摔在地上,手和膝盖都被磨破了,疼的半天都没爬起来。 其实她特别不解,为什么沈泽会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她还记得,四年前,她不顾危险,把沈泽从快要爆炸的车内拖出来的时候。 他身上脸上都是鲜血,眼睛都看不见了,但特别温柔地说:“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就是他的报答吗? 夏时从来不奢求他报答,但是真的没想到他会以怨报德。 幸好路人扶起了夏时。 “姑娘,他是谁呀?要不要报警?” 夏时耳中轰鸣作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本能的以为,他们在关心自己,于是摇头: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们......” 朝着他们深深得鞠躬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路人看着她离开,不由得同情。 其实即使夏时听见了,也会拒绝。 因为沈家并不比陆家差,沈家医疗产业在全世界都有涉及。 作为沈家大少,要不是沈泽一心追随陆南沉,又无心医学,他早就可以接手沈家的产业。 这样的人,现在的她,根本得罪不起。 回去后,洗了一个澡,给受伤的地方擦了药。 夏时迷迷糊糊的躺下。 经过今天这一摔,她更加坚定了离开陆南沉的决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蒙蒙亮。 她起身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夏母一身旗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醒了?你真是让mama好找啊。” 夏时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眸光黯淡。 “妈......” 夏母看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夏时,没有关心。 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