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动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感情
书迷正在阅读:和无数个我共享天赋、从尸解仙开始、新二十四孝(高H)(繁)、替嫁医妃撩夫到手后,她拐崽跑路了、重生可以撤回吗、仙阶长望、师尊,弟子只想欺师不想灭祖、大明第一状师、簪缨世族、勾引他堕落成瘾h
邓通与夏德章都在为刚才认为周一鸣贪污那笔巨款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在心里痛骂自己不是人,人家周兄弟凭本事在花满楼白那啥,这是人家的本事,有这样的兄弟,应该为他感到自豪才对,可自己却无端端的猜测周兄弟黑那笔钱,能有这种想法的人,简直猪狗不如。 “周捕头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谁都没服过,今天周捕头让我服的彻头彻尾。” “我以后就以周捕头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跟着周捕头干就对了,肯定有前途。” 众衙役们已经忍不住开始各种吹嘘周一鸣,完全不顾及身处何地,旁边又有什么人。 看着众衙役如此真心实意的称赞周一鸣,邓通与夏德章脸色通红,心里惭愧不已,刚才想看周一鸣笑话的想法,早已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他们甚至也想参与到称赞周一鸣的行列当中,不过顾及到自己是周一鸣上司的身份,两个人还是没有拉下这个脸来。 两个人深知一个道理,打不过你的敌人,那就加入他。 他们两个在心里都暗下决心,以后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或者足够的利益,他们绝对不能轻易和周一鸣这样的人作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像今天这样,幸亏周一鸣不知道他们的做法和意图,不然他们没好果子吃。 小丫鬟见邓通他们疯疯癫癫的样子,感到非常厌恶,于是满脸不悦的说道:“这一下你们没有要问的了吧?没有我可要走了。” 邓通与夏德章他们赶紧抱拳拱手:“多谢姑娘,我们这厢有礼了。我们心中的疑惑已然解开,姑娘请便。” 小丫鬟终于得到解脱,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众衙役望着花厅门,一个个暗自出神,心想明天一定要问问周一鸣,花魁姑娘般的服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邓通知道周一鸣的脾气,这小子如果明天得知他们这些人曾在这里等着看他笑话,一定会狠狠收拾他们,为防万一,他必须提前做一些工作,以防手下这些人大嘴巴,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时间也不早了,既然周捕头已经成功拿下了花魁,我们也不必在这里担心他了,去休息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 看到邓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众衙役看向他,等他说下去。 邓通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样,周捕头最近公务繁忙,身心俱疲,很多事情,能不让他知道,就别让他知道了。 咱们今天在这里担心他,都是出于兄弟义气,不必让他知道,咱们心里明白就行了。 希望诸位嘴严一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众衙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都觉得邓通这小子太无耻了,刚刚明明是他号召大家来这里看周一鸣出丑的,结果周一鸣凭自己的本事,脱颖而出,拿下了花魁姑娘,出丑的计划没得逞,他现在怕大家把事情说出去,周一鸣会找他麻烦,现在又让大家保密,简直不是个男人。 心里虽然多有埋怨,但碍于邓通是他们的上级,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纷纷开口表示同意。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邓通满脸笑容:“好了,今天咱们在花满楼可谓收获颇丰,周兄弟能拿下花魁姑娘,自然是荣耀无双,咱们也不能闲着呀,银子都花出去了,姑娘们都在楼上等着,兄弟们走着。” 一声号令之下,众衙役纷纷跟着邓通与夏德章上楼消遣。 花厅内。 在花魁姑娘恩客竞选中失败的那些达官显贵,全都处在绝望与悲伤的心情当中,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走掉,大家心里都充满着一种守护花魁姑娘到最后一刻的信念,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一种掩盖自己低级趣味的借口。 其实他们心里都是另一个想法,既然尝不到苹果的滋味,那听一听别人吃苹果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毕竟那个苹果与众不同,举世无双,虽然不能亲自参与吃的过程,但是能听到那种过程发出的声音,就让他们有一种也参与其中的感觉。 这个超前的理念在这个时代不被理解,即使在周一鸣尚未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人们对这个理念也只是有一些粗浅的认识而已,不过人们都达成了一个鄙视它的共识,还给这个理念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恋-态”。 坐在花魁姑娘卧房里的周一鸣,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达官显贵的独特癖好,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第一时间冲出来,给这些人一个大大的赞,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与这些人格格不入的原因。 两世为人,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周一鸣,心情犹如新娘子上花轿,忐忑中又带有一些期待,期待中有夹杂着一些恐惧,总之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带周一鸣进入卧房的小丫鬟,给周一鸣斟了一杯茶,然后默默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周一鸣一个人。 周一鸣一边喝茶,一边仔细观察这间卧房。 房间不大,装潢奢华,家具古色古香,透露出一种书卷气,烛光摇曳之下房间中透露出一种幽静和雅致。 最让周一鸣印象深刻的,便是卧房里的一种香味,这种味道既不像是熏香发出的,也不像是花香,更不是这些红木家具的味道。 正在周一鸣思索这些香味来自哪里时,这股淡淡的幽香突然浓烈起来,接着脚步声响起,花魁姑娘双手捧着托盘,脚步摇曳的从门口走进来,身后并无丫鬟侍女跟随。 托盘中有一壶酒两个杯子。 花魁姑娘面带笑容,顾盼生辉,虽然今天与周一鸣第一次相见,但全无羞涩之意,每个看向周一鸣的眼神都火辣辣的。 周一鸣心里不由得砰砰乱跳,这花魁姑娘着实难顶啊,光是这份自信,便是寻常女子所不具备的。 花魁姑娘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缓缓走到屋子中央。 周一鸣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的确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下一步的流程该做什么?是不是要先沐浴的呀?可是那样做会浪费很多时间,正所谓长夜漫漫,老子好不容易中回彩头,怎么也要值回票价呀。 周一鸣怕因为不懂规矩,乱说乱动惹人耻笑,所以就学了林黛玉那一招,稳坐椅子之上,啥都不干,打算全凭花魁姑娘摆布。 正当周一鸣期待接下来的节目时,花魁姑娘站在屋子中间,突然向周一鸣跪下,用力的磕了几个头,口中念念有词。 “周大人不畏强权,为民除害,替无辜姐妹报仇,奴家在这里替那些死去的姐妹谢过周大人。” 周一鸣当场愣住,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花魁姑娘不是被自己的俊朗与魅力打动了,而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被自己的英雄气概打动了。 想通这一点,他有些失落,难道我的颜值这么拉垮了?在花魁娘子面前如此微不足道? 不过让他有点安慰的是,英雄气概也是魅力值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能被这一点打动,花魁姑娘也不算是有眼无珠,更何况听她那番言语,也算是个有心之人,这种烟花之地,能保持这样的初心,也绝非易事。 周一鸣赶紧站起身,伸手扶起花魁姑娘:“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周一鸣吃着朝廷的俸禄,当着朝廷的差,缉拿凶犯,为民除害,是我的本职工作,姑娘这样做反而折煞我了。” 花魁姑娘第一次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柔声道:“周英雄可能以为这是小事,但对我们这些弱女子来说,却是天大的事。” 周一鸣听话里有话,马上问道:“难道姑娘也险些遇害?或是姑娘家中有亲属惨遭毒手?” 花魁姑娘面露忧郁之色,摇摇头:“失踪案发生当时,说来奇怪,我花满楼并无一人遇害遭殃,可能那些贼人也嫌弃我们。 至于亲戚家属,小女子一生孤苦,哪里有那个福气有家人呀。” 说完花魁姑娘长叹一声,眼圈微红。 周一鸣心里一愣,花魁姑娘美貌异常,身世悲惨,现如今又深陷花满楼这种烟花之地,按风流才子小说的套路来推演的话,那接下来我与她是不是就该两情相悦,救她出苦海,然后为其抛家舍业,双宿双栖,流落天涯海角呢? 见花魁姑娘看着自己,周一鸣赶紧收回散乱的思绪,安慰道:“姑娘莫要乱想,人世无常,无家无业无牵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公子真乃英雄也,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同凡响,奴家能遇到公子,真是三生有幸。今日能把这清白之躯,献与公子,我死而无憾。” 花魁姑娘话音未落,已然滴下两滴清泪。 周一鸣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花魁姑娘好会呀,美貌与套路一样不缺,我千万不能乱了方寸,在这花满楼,动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感情。 “希望姑娘这不是错爱。”周一鸣微微一笑,一句话说的相当得体,而又没有往感情那方面多唠,阻止了花魁姑娘进一步进攻的态势。 花魁姑娘微微一笑,心里明白,周一鸣绝非泛泛之辈,不是能轻易搞定的人,于是心里有另一番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