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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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德章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第一时间转身去带人,去了没多久,他便带着一个身穿华服,身材矮小,浑身赘rou的中年人来到周一鸣身旁。 “周大人,人我给你带来了,这位就是花满楼的老板。”夏德章伸手一指,向周一鸣介绍道。 周一鸣点点头,并没有回头,眼睛仍然望着花满楼的大门,像是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见周一鸣没有反应,为了缓解尴尬,夏德章转过头,开始跟花满楼的老板介绍周一鸣:“这位就是我们周大人,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还不赶快下跪行礼。” 花满楼老板不敢怠慢,赶紧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开口说道:“小人便是花满楼的老板,不知周大人大驾光临,疏忽伺候,小人该死,还请大人见谅。” 周一鸣此时才回过头,仔细打量花满楼的老板。 此人年纪约在三十五六岁左右,白净面皮,络腮胡子,眼窝深陷,印堂发黑,一看便是酒-色过度之徒,身体被掏空了,如此的体貌特征,与他的身份倒也十分相符。 “你就是老板是吧?不知者不罪,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周一鸣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语气中保持着起码的礼貌。 花满楼老板不知道周一鸣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试探自己,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用眼神去看夏德章,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提示。 夏德章在城南巡检衙门里面当差多年,有丰富的替其他人办事的经验,刚才在带花满楼老板来这里之前,他便收了人家几百两银子,如今看到花满楼老板求助于自己,他马上开口道: “周大人都发话了,你快起来吧!” 花板楼老板心里这才有了底,他慢慢站起来,毕恭毕敬冲周一鸣作了一个揖,然后面露难色,好像心中有很多话要对周一鸣说,只是羞于开口。 周一鸣等得有些不耐烦,毕竟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在花满楼耽搁的时间太长,误了正事,不但会影响他自己的前程,而且还会影响这件北国jian细案的侦破进度。 他目光有些阴冷的看向夏德章,意思是在问他,你不是说这个老板有话跟我说吗?为什么他站在这里迟迟不开口?难道是想拿我寻开心吗? 夏德章明白了周一鸣的意思之后,心里万分惶恐,他一个劲的埋怨自己,刚才不该那么贪财,把这个老板领来这里本来以为是件美差,结果谁知这个老板是个胆小鬼,见到周一鸣之后,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夏德章怕这样的局面继续拖下去的话,周一鸣会生气,以至于到时候会连累自己,所以他马上对那个老板大声斥责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刚才你不是跟我说,有事要求周大人吗?怎么见了他老人家本人之后,你反倒不会说话了?你这不是害我吗?” 几句话说的花满楼老板胆战心惊,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敢再耽搁,立刻低声下气的对周一鸣说道:“周大人,我不知道您带人来我们这里到底是办的什么案,我也不敢打听,但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我在会京城里开这间花满楼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这期间一直奉公守法,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跟这里的客人打听。” 话听到这里,周一鸣就已经明白了花满楼老板想说什么,只不过他并不说破,只是语气缓和的说道:“这位老板,就凭你在这里能做十几年的生意,我就相信你的话。 你不必害怕,我们今天来这里办案,并不是冲着你,有什么话,你尽管大胆的跟我说。” 在旁边一直提心吊胆的夏德章,听到周一鸣如此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花满楼的老板说完刚才那番话之后,心里就一直提心吊胆,因为他不知道周一鸣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如何,万一他突然翻脸,花满楼老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大人,实不相瞒,我托夏大人带我来见你,实在是有一件事想求你,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花满楼老板一脸为难的说道。 周一鸣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开口说了,或许我能帮上忙,你一直不说,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我现在急着要去办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花满楼老板听到周一鸣的话里柔中带刚,一时之间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转过头,看着夏德章,希望再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帮助。 站在一旁的夏德章,此时已经满头是汗,他一方面担心周一鸣因为这件事责怪他,另一方面又担心花满楼的老板不会说话,在语言上会冲撞周一鸣,所以在花满楼老板和周一鸣讲话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见花满楼老板又用眼睛看自己,夏德章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只不过是收了你几百两银子而已,你就把我当成亲爹了?什么事都问我,这是想把我也拉下水呀。 不过生气归生气,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费,夏德章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气呼呼地催促道:“快说吧,周大人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讲话。” “哦,是。”花满楼老板迟钝的说道,然后稍微停顿一下,看着周一鸣,继续说道,“周大人,我们花满楼生意一直很好,来的客人也很杂,而我手下的伙计人手不够,根本不可能仔细盘查。 如果这些客人里面,有人犯了什么大案,实在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请大人在审理此案时,务必替我们说清楚,以免我们蒙受不白之冤!” 说完这番话,花满楼老板又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蒙受不白之冤?”周一鸣重复了一句花满楼老板说的话,“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花满楼老板在生意场上纵横多年,跟官场中的很多官员都打过交道,而且他自身有非常深厚的背景,所以对求人办事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他自以为说了那番话之后,周一鸣就会按照常理,顺水推舟,答应帮助他,然后他就拿出一部分钱财,交给周一鸣,就算是辛苦费。 只要周一鸣收了这笔钱,事情也就算圆满解决了。 其实花满楼老板之所以要收买周一鸣,也只是为了买一份保险而已,因为能在繁华之地经营花满楼,这本身就证明花满楼老板不是寻常之辈,而且他身后又有着通天的背景,不管在花满楼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有自信能够摆平。 不过花满楼老板也深知一个道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很多事情坏事就坏在了小角色身上,为防节外生枝,给周一鸣一笔钱,只是为了让他在办案时别找自己的麻烦。 虽然此前周一鸣因为破获女子失踪案的关系,已经名满天下,但花满楼的老板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始终认为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只要风头一过,他仍然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捕头,永远难以翻身。 而他对周一鸣刚才表现出来的卑躬屈膝,满脸讨好,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只是把事情办妥而已。 见到周一鸣不按套路出牌,花满楼老板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的看向夏德章。 夏德章赶紧回避花满楼老板的眼神,心想这几百辆银子真不好赚呀,听刚才周一鸣那番话,分明就是怀疑这个老板跟这个jian细案有牵连,如果这个时候还帮这个老板的话,日后一旦这个老板被定罪,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见到夏德章对自己爱搭不理,花满楼老板气愤不已,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变了,他语气生硬的对周一鸣说道:“周大人,您这话,我不太明白!” 夏德章在旁边一听这话,气的七窍生烟,立刻高声怒斥道:“你小子怎么跟周大人说话呢?我把你带过来,是看你可怜,让你有一个机会在周大人面前洗刷冤屈,老子不是让你来气周大人的!” 周一鸣面带微笑,赶忙伸手制止了夏德章的怒吼,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满楼老板,说道:“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我且问们,花魁姑娘,可是你买来的?” 花满楼老板眼珠一转,仔细分析周一鸣这么问到底是什么目的,思考半天,他始终猜不透周一鸣为什么这么问,最后只能老实作答:“是我买来的。” “那不就得了,不管你与此案有没有关系,只要是你把他买来的,你就难逃罪责!”周一鸣冷冷的说道。 “周大人,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花满楼老板越听越糊涂,瞪大眼睛质问道。 夏德章被花满楼老板说话的态度气坏了,他顾不得周一鸣在旁边,伸手指向一旁趴在门板上的花面郎,对花满楼老板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还有脸问,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买回来的花魁姑娘,他是北国的jian细,你买回来一个jian细,还把他养在花满楼十几年,光是这一条罪责,就可以判你个斩立决。” 周一鸣瞪了夏德章一眼,怪他抢了自己的台词,把自己的风头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