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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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笑嘻嘻地在春妮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春妮小脸顿时红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小莲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杏儿连忙收了声，对小莲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和你又没关系。” 她怎么可能把秦琬和萧冽的房事跟外人说呢。 就算小莲是秦琬的徒弟那也不行。 她是很有自己的原则的。 “哎呀，告诉我嘛，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小莲撒娇地道。 杏儿哼了声，坚决地道：“不行，这是我们的家里事，不能告诉外人。” “切，真小气。”小莲撇了撇嘴巴，悻悻地走到了一边。 季长瑜带着秦琬等人进入宅子里。 这是一座内含四个院子两个园子的大宅子，在西州府城的东城区，离季长瑜的总督府只有小半个时辰的距离，算得上是极好的地段。 院子里打扫的也很干净，只是没有什么树木花草。 不过这里地方干旱，也不强求什么了。 秦琬觉得还挺满意的，便问道：“这座宅子要多少银子？” 季长瑜道：“萧夫人不是要送给我一个亲手做的机关吗，这座宅子就当做是我给你的一个回礼吧。” “季总督好慷慨啊。”秦琬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三日之内，钢丝射枪必然送到总督府上。” “有来有往才是朋友嘛，这宅子只要萧夫人喜欢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派人到总督府来。”季长瑜道。 徐钰与东方岚也要另去挑选宅邸，他们在这个宅子里看了一圈，便离开了。 只留下萧冽、秦琬与杏儿春妮。 秦琬选了西边的一个小院，几人先打扫出来暂住。 “怎么不见渊影他们？”打扫时，秦琬随口问萧冽道。 “他出去办点事，今晚应该就回来了，怎么？你找他有事？”萧冽问道。于聪 “没有，随便问问罢了。” 萧冽其实是让渊影又迁了分会在西州府，除了商会之外，也置了两间宅邸。 本来他便是打算从总督府搬出来的，不过现在，他自然要与秦琬在一起。 那新置的宅子，暂时还是不让秦琬知道。 整理出了正厢房后，秦琬让杏儿和春妮在家里呆着，她和萧冽一起去了天戮楼。 天戮楼的匾额已经做好挂了上去，巨型蜘蛛上，高高的天字旗飘扬。 旁边立了一个告示牌，上面挂着秦琬之前写好的招聘启示。 一进去，一楼几乎挤满了人。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还有一看就是拖家带口的。 秦琬蹙眉，正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时，前面台子上忙的不可开交的臧崎注意到了她，顿时恍如看到救星一般，连忙闪身过来，“你可算来了，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情况？”秦琬问道。 臧崎道：“这些大都是他们的父母亲戚带着过来要做学徒的，有的要学武，有的要学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要全都收下来吗？” 秦琬思索了下，道：“把要做学徒的带到二楼来，家属一律在下面等着。” 说着，秦琬便与萧冽一起上了二楼。 萧冽道：“平民百姓能学到一技之长都不容易，你给他们提供了机会，无论是学武还是学医，他们将来都能有条出路。”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过来想要做学徒。 “只要他们听话，愿意学，我自然不会吝啬教他们真本事。”秦琬道。 萧冽看着秦琬的身影，唇角噙出一抹笑意。 二楼有不少房间，不过现在只打扫出来三间，秦琬与萧冽进了最大的那间长厅里。 没一会儿，臧崎带着二十几个小孩进来，都是男孩打扮，但秦琬一眼就看出，里面混了三个女孩。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来这里当学徒，想学些什么东西，从左边开始，一一报上来。”秦琬打量着这些小孩，道。 左边第一个便是个女孩，虽然穿着男孩的衣服，还故意在脸上抹了灰，但她那娇弱瘦小的身形还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女孩做学徒是极其少有的事，她本就害怕自己暴露，没想到竟然要第一个开口，顿时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琬也没有着急，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女孩才通红着脸发出了声音，“我叫于彤，十三岁，我爹娘是在别人家做长工的，我爹想让我来学些本事，我能吃苦，不管多累的活我都能干，我什么都愿意学。” 她故意粗着声音，想要装出小子的模样。 但其他人也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个女孩子。 秦琬道：“我这里收女孩子做学徒，你不用故意装作男孩，下一个。” 她说完这句话，另外的两个女孩子也不禁松了口气。 下一个是个男孩。 “我叫李长庆，十四岁，我爹娘是卖馕饼的，我想学武。”他的声音很是洪亮，看得出来中气很足。 “我……我叫仁安，十二岁，我爹娘是运货的工人，我天生体弱没办法学武，我想学医术。” “我叫荆七，十一岁……” 一个个的介绍着，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所有的人才全部介绍完。 秦琬把学武与学医的分成两队，道：“想要进天戮楼做学徒，第一，要绝对忠诚，第二，要签一场二十年的合同，合同到期之前除非有特别情况，否则不能退出天戮楼。学徒试用期半年，半年内有不合格的会被清退，期间包吃包住，没有工钱，之后转为普通学徒，学徒期三年，每月一钱银子，三年后会安排到各自的岗位上，到时每个月拿多少银子，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只要能成为普通学徒，每月就有一钱银子！ 这快要相当于一个普通长工的一半收入了。 众人的眸子顿时都亮了，他们还都是小孩子，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多钱。 “你们现在可以和家里的人再见一面，等他们离开之后，我会找人安排你们的住处和以后学习的地方。”秦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