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江东二张
招降了徐盛,一时间让袁耀甚至有几分恍惚。 毕竟这么容易就把敌军武将纳入麾下,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的。 袁耀甚至都不担心,徐盛会搞什么诈降的伎俩,毕竟徐盛的投降,和历史上的黄盖投降可不一样。 黄盖是有预谋的劝降,而徐盛是突然在战场上被抓,这样的投降要说有提前预谋,那袁耀是不相信的。 更何况,徐盛目前在孙策的麾下地位不高,这样的身份,投降了袁耀,也起不到什么诈降的作用。 所以,袁耀十分信任徐盛,直接将其提拔为折冲中郎将,统管三千兵马。 这三千兵马,一部分是徐盛自己的降兵,一部分是新招纳的汝南兵,刘辟和龚都手下各有五千人。 从他们之中抽调一半,交给徐盛便可,徐盛算是给刘辟当小弟了。 毕竟刘辟活抓的徐盛,刘辟也算大功劳一件了。 要不是袁耀知道吕蒙和邓当没那么容易招降,他甚至有一种继续招降吕蒙和邓当的心情。 解决了丹徒港口和县城的问题之后,袁耀的大军,也算是先在吴郡的地盘上站稳了跟脚。 仅仅一日的工夫,袁耀便将丹徒县彻底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这一天的时间,也让袁耀进攻吴郡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一夜之间,消息便传遍了大半个吴郡。 吴郡郡治吴县,距离丹徒县也不过三四百里的距离,这点距离快马加鞭一天时间足以赶到。 当天夜里,丹徒县被进攻,守将全军覆没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吴县。 当斥候将消息,连夜送到吴县,已经睡下的张昭也是被人惊醒。 “长史大人,长史大人,大事不好了!” 张昭府上的下人,收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很快便将消息传到了内院。 下人在叫喊了几句之后,房间内点燃了烛火,四十多岁的张昭披着衣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够等到明日再报吗?” 显然张昭被下人打扰了休息,颇有怨言。 下人此刻一惊一乍,却是不敢顶嘴,只能够挨着骂,继续冲着张昭说。 “长史大人,丹徒县,被人袭击了。” 仅仅是这简短的一句话,便直接让还睡眼惺忪的张昭,顿时一震,整个人立刻变了脸,当即呼吸急促起来。 “你说什么!” “大…大人,刚才丹徒县的斥候传来情报,说今日上午,有贼人袭击丹徒港口,并且用极短的时间,攻下了丹徒港口!” “丹徒!徐盛不是带着一千余精兵驻守在丹徒吗,徐盛呢?什么贼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下丹徒?” 张昭着急了,顾不得自己也没有穿什么衣服,连忙走了几步,来到了下人的身边,迫切的想要知道更为详细的内容。 “徐盛……徐盛将军,带人抵抗了,可……可是兵马刚一交锋,就被敌军包围,没多久便落败被擒。” 下人将丹徒县的消息,长话短说,刚一说完,就让张昭的脸色更为难看。 “徐盛被擒!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可看清楚进攻丹徒的人是谁?” “应该……应该是袁术的兵马!” 听着下人这般说,张昭大惊失色,立刻冲着下人大喊。 “快,快去请张子纲来见我!” 张昭口中的张子纲,名为张纮,张纮与张昭二人并称为江东二张。 张昭和张纮都不是江东人,而是徐州人。 张昭是徐州彭城人,年少时便好学,擅长隶书,与琅琊人赵昱、东海人王朗一道闻名又互为友好。张昭成年后曾被举荐为孝廉,但他推辞没有接受,与王朗一起讨论以往君王避讳之事,徐州的才士陈琳等对他颇为称赏。 徐州刺史陶谦慕名察举他为茂才,被张昭拒绝。陶谦认为张昭轻视他,因此将张昭监禁。后经好友赵昱援救才被释放。 后来徐州动乱,张昭为了避祸,随一些难民逃到江南,受到割据江南,刚刚创立基业的孙策重用,官拜长史和抚军中郎将。 孙策对张昭极为礼遇,曾同他一道登堂拜见张昭的母亲,像同辈的密友一样。孙策的领地上几乎所有重要的事务都由张昭经手,他为孙策打平江东作出了很大贡献。 这一次孙策前往驰援丹阳郡,也是将吴郡的一切事务,都交给张昭管理,可见对张昭的重视。 而张纮同样是徐州人,只不过他是徐州广陵郡人士,张纮年轻时游学京都,曾跟博士韩宗学习《易经》和欧阳《尚书》,又到外黄跟濮阳闿学习《韩诗》、《礼记》和《左氏春秋》。 后来回到本郡,被荐举为茂才,当时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辟为掾属,都被他拒绝应召,后来也是因为徐州战乱,避乱江东。 孙策创建基业时,张纮前往投靠,因为张纮的才能,孙策表其为正议校尉,随军出征。 原本这一次孙策驰援丹阳的时候,张纮也一并跟随,只是在遭遇了严白虎的动乱,需要急行军前往丹阳,张纮便没有跟随。 而是留在了吴郡,协助韩当剿灭吴郡的匪寇。 张昭急招张纮的意思,也是因为眼下吴郡并无太多兵马,大量主力兵马都被孙策和韩当带走了,如今丹徒遭遇了袭击,张昭若是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派遣兵马前去阻挡,只怕对方不出十天,就能够打到吴县来。 当天晚上,斥候们便急匆匆的去传召命令。 第二天一早,收到消息的张纮就火急火燎,来到了吴县。 并且找到了张昭。 “子布兄,我收到你的消息,连夜回来,你说丹徒被人袭击了?” 一见到张昭,张纮便神情紧张的问起了张昭。 “你可算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丹徒被袭击,很有可能是袁术的人马干的,眼下敌军举兵万余,正朝着吴县而来,子纲兄你在附近还有多少兵马?” “尚不足六千人!” 张纮眉头一皱,随即神色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