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捡到芹菜

    夏天从来没离开过的南部纪开文朋友家一天之内直奔台北，高铁停在桃园站时，所在的车厢涌入日本团体观光客，有几位男士穿着日式凉衫，1边比手画脚找位子。

    到达台北站时，纪开文赶着倒数几班捷运车回到内湖。

    台北火车站地下街连结蓝线地下线，和蓝线连结红线地下线，让游客一直混乱着。

    纪开文午夜走出高铁出票口，就听到稀稀落落的声音讨论着往左往右。

    纪开文熟练的往蓝线方向走时，看到两个可爱的日本女大生，身高不到纪开文肩膀，两个女生吃力抬头垫脚看着捷运表示的地图，一手指着一手画着地图，两人用日文讨论着，脚边是到女大生的腰部高的行李箱。

    纪开文身后两个男的也在讨论着「你去啦。」两人推来推去。

    叹了口气，纪开文看着眼前的小绵羊，不能确定后面的两个男同学的是不是大野狼，步伐走向女大生「哈囉，有我能帮忙的嘛？」纪开文用简单英文开场。

    眼前的两个女大生发抖的紧靠在1起，纪开文自觉身高在台北算普通，但和娇小的人站一起，也算得上压迫感十足。也许她们听不懂英文各国口音，为了让女大生安心「你们要去哪里，也许和我同一方向。」纪开文只转换日语使用。

    两个女大生的脸一瞬间亮了起来，连忙点头。拿出日文介面的手机，一边说着日文。

    纪开文和女大生们日文对话，再三确定好要入住的饭店是同个方向的线路，决定护送她们一程。

    「两位同学，国民外交的时间，展现暖男帮忙搬行李下楼梯，她们要去兄弟饭店，顺路嘛？」纪开文回头对愣在原地的男同学们说道。

    行李搬下楼梯纪开文和两个女大生和两位男学生，一同走进蓝线月台，行李全程是男学生们拖着走，纪开文充当翻译。可惜是两位男同学不同方向。

    quot;不愧是孩子，对外国异性的好奇心旺盛，一路问了一些日本人会忌讳的问题。quot;纪开文心想。

    捷运班次拉长，平时拥挤的车厢上也找得到空位，安置好女大生及像个老母鸡交代，要是被欺负了及迷路了要怎么办。纪开文就算压低音量，但在人少密闭空间里，还是引起同车人注意。其中包括了沉瑞琦。

    转捷运线步行一路时间，女大生们提出任何问题纪开文尽力回答，当问到是不是学生时，女大生的「咦！」引起在场人的注目礼。纪开文当场开个日文双关语玩笑缓和气氛。

    将两位女大生送进饭店，走回捷运站出口，又看到高大细长男背包客不时看着手机看着捷运站拉下铁门的室外地图，纪开文天人交战后「先生，你要去哪里？让我帮忙吧。」一改之前的慢速英文，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沉瑞琦下班后要去接自由当职业的芹菜，开车到台北车站地下室停车场，人在地下街绕了绕一直找不到人，反而巧遇到纪开文走出高铁出票口。

    好奇跟在纪开文后面，一路到见到私下的纪开文脸上表情多了，和女大生交谈内容不是墨总八卦中的冷漠，现在也找到自由乱走迷路在街头的芹菜，上前领回还是...。

    纪开文被眼前的老外打败，他是刚肄业大学生为了挑战也好，计划睡遍各国网友沙发也吧，说要去找住在台湾的兄弟（bro)，结果现在出现在兄弟(bother)饭店，身上现金没有换开成小钞，全是歪国人没有国父。天兵遇到带路天兵。

    「有朋友的电话吗？」纪开文只好找人来领了，平日午夜打扰上班族重要睡眠，有被哀骂的心理准备。

    高又瘦细的芹菜，翻出手机通讯录肯特(kent)号码给纪开文，嘴里一直说取名和超人名一样人也很酷。

    纪开文带着芹菜在大马路灯多的骑楼下等，最后一班捷运开走，只好在路边等网上订好的计程车了。

    沉瑞琦坐在停在路边计程车上看着纪开文和芹菜手机响起时，看向骑楼下纪开文手机是贴在耳朵上。

    「哈囉，那位？」沉瑞琦用英文对话。确定是对方是为女声，拿下贴在耳朵的手机，显示一组电话号码。沉瑞琦窃笑到司机透过后视镜都觉得他怪怪的，心想是不是载到有问题神经病。

    纪开文看计程车来了，一边说着电话要到地址，一边让芹菜放行李到后车厢，人手长脚长塞进计程车，往内湖开去。

    「司机，请开到碧湖公园附近便利商店先让他下车，在绕回到西湖让我下车。」纪开文和司机用中文对话，向细长芹菜解说是用英文，当然透过电话沉瑞琦听到了。

    「司机，麻烦跟前面那台计程车。」结束通话后，沉瑞琦交代说道。

    「抓猴吗？」司机先生，在这午夜常上演的戏码猜测说道。

    纪开文一路上，听着芹菜说着他去过哪些国家，准备下一站去日本和韩国。

    纪开文顺手在芹菜手机里，留下肯特地址中英文，像是帮小狗做狗牌一样。

    「我可以约你出来吗？」芹菜睁着亮亮可怜的眼说道。

    「先生，现在快清晨三点了，你没时差吗？」纪开文的体力快透支，挑战着36小时耐力赛。

    「你在社群加入我好吗，这样就可以约出来玩。」玩比睡更重要，芹菜说他想要去逛夜市。

    「停，先去问你的朋友，我现在急需睡眠号码给你。」拿出手机拨号给芹菜手机里，电子邮件也补上。顺利抵达明亮的便利商店，纪开文对芹菜下车后说待在商店里，接着播出电话给肯特来领人。

    回到西湖附近住所，纪开文听到有早晨运动的老人家拉开老旧铁门声，纪开文一整个错愕是手机声响起，回盪在楼梯间，翻找出包包里的手机迅速将音量转成静音，回到屋内后纪开文无力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接到人了，他一直问你要睡多少，晚上能出来吗？这是我的另个电话方便记录下来吗？」沉瑞琦用私人门号手机芹菜一直在旁边抢着说电话。

    听着电话里中文和英文当背景音的芹菜，叹了口气「等我睡饱，肯特，可以这样称呼吗？」得到对方同意后，接着说「你不先扁晕他，等下没机会出门上班。再约吧。」直接关机，纪开文打理好直接躺平进入梦乡，这算是失业的好处不必在赶着上班。

    睡醒后的纪开文，拉开隔光窗帘，街灯亮起，到上班族下班赶着回家时间，公车里站着满满的人。

    「喂，我们要去逛737巷，他一直要约你方便过来吗？」沉瑞琦态度自然说道，也听到芹菜的背景音。

    「好，我过去，肯特，你中文名姓什么？」纪开文说道。

    「沉阿，水字边，你呢？听芹菜提英文名诺拉，中文名呢？」沉瑞琦装镇定的询问，一边推着要讲电话的芹菜。

    「纪，纪晓嵐的纪。」纪开文有所保留的回答「我看到你们了。」

    沉瑞琦看到芹菜对着一段距离挥手，纪开文结束通话后，往这里走来，出门急抓个外套钱包绑个马尾，没上妆，身上穿的是宽松t恤加牛仔裤船型鞋。

    「你还没吃吗？」沉瑞琦对纪开文用英文问道。

    「有什么推荐，我可不吃臭豆腐，刚被肯特骗着吃下一口。」芹菜接着说，指了指沉瑞琦手上的那盘臭豆腐。

    「我，住过这一段时间想吃屈臣氏前鸡排摊，你们吃过了吗？」沉瑞琦见到自己那一瞬的惊讶外，其他正常应对，纪开文配合着。

    「还没，要不然边看边买，买齐食物到碧湖找凉亭坐着吃，这太多人了。」沉瑞琦提议。

    纪开文和芹菜也没有反对理由，人和机车併着走拥挤但热闹啊，买了鸡排摊，烤魷鱼，鸡仔蛋，水煎包，小笼包，珍珠多色的奶茶，搜刮纪开文美食名单里的全部，转进1家叫做737商店里里，纪开文拿了一些台湾古早味饮料和几瓶可乐，没有酒精饮料，引起芹菜耍赖。

    「我要喝酒，油管介绍的台湾啤酒和家常菜。」芹菜在凉亭一直说着，食物一直往嘴里塞，身体很诚实。

    「我和小舅约好週末回去一趟，要不顺便约我弟，你和芹菜一起去，人多爱怎么喝都行又有现成厨师。」纪开文拿出手机找出电话，一边用英文对沉瑞琦提「时间能配合吗？」为了让芹菜加入话题用英文说道。

    「三杯鸡週末来小舅家完成，你缺的香料起司自行补起。」纪开文对电话另一头的说。

    「可以有蓝起司吗？」芹菜贴着纪开文手机，想着蓝起司的美味嘴都馋了。

    「他谁啊？」电话里的纪开桀问道。

    「学弟。」沉瑞琦挤开芹菜，贴在纪开文耳边说，近到能闻到些许体香。

    纪开文身边挤着抢说电话的人，将手机开扩音放在桌上拿饮料喝着。

    「学长，为什么在？谁能解释一下。」

    「有蓝起司吗？你会做那些料理。」芹菜嘴馋一直追问。

    「学弟，认命吧，欠得总是要还，週末食材和饮料买齐1起带过去吧。」沉瑞琦拿起电话打给母亲说週末会带朋友过去。

    「别装不在。」纪开桀发现又被整了。

    「欸，我也会做几道菜，不是要你全包。」纪开文安抚说道。

    「那我要点松鼠鱼。两份。」纪开桀点了难作的菜给纪开文。

    「松鼠鱼是什么，松鼠能吃吗？」芹菜听到可怕的名字，在旁边问肯特。肯特也一脸茫然，母亲常煮的菜没出现过。

    「好，请厨师当天大展身手。」纪开文知道纪开桀会出现在小舅家，收起手机。悠哉整理桌面的垃圾。

    「时间差不多晚了，夜间运动的人少了，散步回家吧。」将垃圾倒入一旁的垃圾筒，去明亮公厕洗手，吹着晚风的纪开文说道。

    沉瑞琦和芹菜说要送纪开文回家，纪开文拒绝说「我还能补眠，白天上班的肯特很累了，芹菜先和肯特回家休息吧。」

    芹菜看着沉瑞琦想想也对，他住在家里白天可以补眠，但要上班的沉瑞琦没有休息到啊。

    「好吧，週末见。」沉瑞琦和芹菜想了想先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