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就这？就这？值得被吹的这么高？
弯北，某体育场。 当赵东淮结束一场临时凑起来的篮球赛，个人得分或助攻分数秀的一帮篮球员开始怀疑人生时。 王祖贤才笑眯眯跑来递矿泉水，“老板，三台台长，还有筹备委员会的几个委员，已经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什么时候出发？” 昨天在小贤撺掇下，来弯弯走走，他当天就到了弯，晚上逛逛夜市，住在弯北的华置连锁旗舰店，五星级酒店最好的套房。 今天逛了逛小贤当年生活、成长的地方，打打篮球散散心。 赵东淮笑着喝了半瓶水，任由小贤帮他擦汗，“现在就出发也行，反正咱们也不大方便在一些公众场合露面。” “希望能谈的顺利一些吧，若是亚视上星后，能轻松进来，那我每家每户先送一波卫星电视接收器，或者免费安装卫星天线都行。” 卫星电视很方便，但港濠之外的地方想收看，的确要安装一些设备如电视接收器或卫星天线。 今年的弯弯常住人口刚突破2000万大关，为了这么大的传媒市场，免费送一波也是很可以的，他都提前接棒盖子的全球首富宝座了，只是不想对外公开声张出去而已。 送一波小意思。 这是要电视台先行、报社、周刊等集团陆续下场的。 这件事，难度应该不算大，就说原轨迹在1993年9月，tvb开了一个新公司叫tvbs，在弯这边下场，直接打断了老三台从1962年到1992年之间，垄断弯这边电视广播业务的局面。 tvbs也是弯弯第一家卫星电视台，邵大亨开的嘛。 邵奕夫都能下场开电视台，没道理现阶段的赵导做不成啊。 至于21世纪10年代中后期，遍地的电视台，卫星台局面？那都是顺着邵奕夫起来的。 21世纪10年代后期，弯这边民众脑海中耳熟能详的是老五台……但老五台其中之二，一个是1996年成立，一个是1997！ 这才1990年1月，赵东淮就来了，老三台的垄断肯定要破了。 等他坐车抵达一家好运来，自己和保镖组是常态化下车，就只有小贤是戴帽子墨镜口罩了。 到了包房，王祖贤解开口罩时，一路迎来的大厅经理都惊了，“你竟然是贤姐？大老板亲自光临？” “贤姐，我能不能要个签名照？我女儿是你超级粉丝啊……” 王祖贤笑着点头，“这个好说，等下三台台长和几个筹备委员会委员过来，店里要好好接待。” 大厅经理这才后知后觉的，瞄了赵东淮几眼，直接先立正再九十度鞠躬，“贤姐放心，我们一定安排妥当，照顾到位。” 他是通过王祖贤身份，推测出了赵东淮是谁。 无数弯弯市民心目中的赵财神本尊啊！ 等大包房的门关上后，赵东淮失笑道，“你这的确有点像是大老板突然视察的感觉了。” 两人说笑中，包房里也很快开了锅，各种菜肴调料酒水，流水而至，十几分钟后，当一个西装中年被经理迎接来包房，这位一看到赵东淮和王祖贤在坐着了，才急忙加快步子走来，“抱歉，抱歉，赵生，我这不是故意迟到，塞车，塞车啊……” 说话中他都开始额头冒汗了。 赵东淮请客，这年份他不管在东亚东南亚邀请谁，请不来？更多是赵生坐在港岛亚视发句话，被请的客人就马上放下各种事，飞去港岛候着的。 他是弯弯电视广播事业筹备委员会的委员之一，这个组织则是管理弯这边所有电视广播业务的。 小贤笑着示意，有服务生快速送温毛巾和水杯，“没事，陈委员，是我们来早了，约的是晚上7点，现在才六点半。” 陈委员这才一懵，愕然抬起手腕看表，没错，他的确不算迟到。 赵东淮也笑着道，“陈委员坐，小贤也是好运来七八百家连锁店的老总，也算是提前来看下产业。” 陈委员这才用温毛巾擦了擦额头，一脸灿笑落座，主动抢着倒酒，“原来如此，是我急湖涂了。” 他在弯弯身份地位不低，委员会就一个主任，十几个委员，却负责审查老三台一切，电视节目能不能播出，要不要关掉，几句话的事，就能卡你脖子卡的欲仙欲死。 但这身份，放在赵东淮面前就不够看了。 给赵东淮和王祖贤倒了小半杯红酒，陈委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举起来敬酒，“这几年，不是赵生关照，我们家也没这么顺利轻松，亚视要来弯的话，我肯定是百分百支持。” 见赵东淮略感惊讶，老陈笑着解释，“86年您带港濠弯市民发财，我家的资产也算在炒日円外汇时，翻了倍，还不违反任何规定，毕竟全民都在做，很合法合规的理财投资。” “有了钱，发了财，基本能解决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麻烦，我家里二小子年轻不懂事，误入歧途，也是88年您带着很多大哥和骨干团，去跑莫斯科商贸，才成了正常合法的小商人。” “都是赵生您老给带回正途的，我小舅子现在还是龙山万家综合商超的后勤部副主管，四级员工，一家子悠闲富贵，都托了赵生的福，早就想感谢您，只是以前没机会，这杯酒我先干了。” 他不说，赵东淮还真不知道这些。 王祖贤都在陈委员一口喝光杯中红酒后，笑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事，那大家关系也不远。” 她也是看排位随意邀请了几个话语权比较大、今天人也在弯北的委员，真没查过陈委员的资料。 有这些关系打底，再加上赵东淮的影响力，不管老三台是不是想多一个强悍的竞争对手，那已经不是随着他们意志决定的了。 说说笑笑中，又有人来了…… 然后，情况竟然和陈委员差不多，这位刘委员以前看似和赵东淮毫无交集，实际上？刘委员弟弟是弯北装修业一哥，一直跟着华人置业混饭吃的。 类似于邱淑珍那几个亲兄弟姐妹，在港开装修团跟着华置吃饭。 但刘委员弟弟靠的不是交情，而是装修方面有质量有实力有口碑，正常竞争中出位的华置装修小弟。 傍上了华置的大旗，日常根本不会被社团欺压sao扰什么的，像是（黑金）电影里，周朝先话讲完，谁反对？林董那种大富豪敢反对，大耳刮子直接抽的起飞的场面？ 跟着华置混饭吃，不用担心任何官方乃至道上的吃拿卡要和威逼胁迫。 华置、万家、百家姓、赵氏运输、新世界客运、好运来……林林总总，赵东淮以前没怎么来过弯，但他的集团已经在弯弯捆绑了太多太多人。 多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数量。 而绝大部分只要是和这些集团有交流的，不管是上游还是下游周边行业，混上大船，什么竹社、四海、天道，再到其他乱七八糟的社会有活力团体，基本都不敢招惹。 白面上的吃拿卡要都不会动这些人。 不敢惹啊。 无数竹社里、四海、天道里的大哥，精锐小弟们，跟着赵生发了多少次财了？财路还一直在保持着，赚的都是合法合规的干净钱。 真遇到事不用华置、万家这些企业发话，就有的是人蹦出来，帮你平事，这也是道上大哥和骨干团争表现的机会。 什么竹社老陈和老吴，教父什么的，说话都没赵东淮好使。 更别忘了当年万家集团能开进来，是有一批强有力人士，如内地的王大石头和老曹那类人，硬顶着压力把万家开进来的。 这一顿晚饭，从陈委员、刘委员开始，再到三台台长陆续而至，真就是赵东淮没亲自开口，几个委员就开始打前锋了，老三台台长，也是表面上客气礼貌从无任何反对言语。 至于内心，内心肯定有不甘，不想亚视这么轻松杀进来的，亚视杀进来？他们的电视台会不会也像是港岛tvb那样？动不动沦为邵大亨的广告台？ 但管着他们的委员大老，公公婆婆这么卖力，他们能怎么办？ 吃着喝着，三大台长偶尔对视，都能读懂对方的心理，这件事只要更高层面的人不出来反对，基本等于定局了。 以后？？ 只要卫星天线或卫星接收器发到了家家户户，亚视都不怎么需要在弯这边做事好不好。 无非是事关一些弯这边新闻时，需要成立新闻部门来采访了。 这边就算成立亚视分部，都不用制作电视剧什么的。各式各样的大电影现阶段都没人卡万家院线，亚视在港岛或内地拍的电视剧，港岛播出弯这边收看？ 谁来卡？ 他们也只能希望用质量更好的电视剧，综艺之类来和亚视竞争收视率了。 ……………………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内地，（霸王别姬）剧组，备战了快一年，霸王别姬总算开拍了，主要是张帼荣学了几个月京剧，又跑去欧美宣发大电影，再回来继续学京剧，学到现在才算有了把握拍摄。 凯子哥欢天喜地抵达剧组，正想奋战呢，就听到前方正走着的几人，抓着报纸议论纷纷。 “什么情况？让子弹飞这么强悍？这可是大报啊，竟然直接吹，江文若是拍完让子弹飞就退休，以后会被封神？太夸张了吧，吹牛吹成这样也离谱了，你们昨天看了么？” “没，没有买到票，这份报纸也太夸张了，有人问华夏最伟大的人是谁，人民说是他，他说是人民，正确答桉是人民，但他若不曾出现，是不会有这个答桉的？噗……江文什么情况？” “这是在拍什么电影？” “看这个，报上说这部电影后劲太大了，人民永远怀念您？嘶，是不是侃的太夸张了，让子弹飞到底讲的什么？” “黄四郎是杀不完的，但永远都会有张麻子出现？！当你看懂让子弹飞时，已经是子弹中人？我怎么觉得有点可惜，没提前买到票呢？” ………… 凯子哥就是跟着，听着，直到被勾起了好奇心，才忍不住上前咳嗽几声，其他人回过头，立刻客气问好。 毕竟凯子是霸王别姬导演嘛。 凯子笑着招呼两句，一直瞄着对方几人手里的报纸，这全是华夏目前的大报，大卖报社。 被他看了几十秒，几位报纸持有人立刻笑着送报纸。 凯子客气道谢，拿着观看时，入眼就是某大报的头版影评，“1990年开年大喜，（让子弹飞）跨时光而来，若导演江文从此宣布息影，以后必定封神。” 凯子，“……” 他知道江文，上次那位拍完了（昭君出塞）去港岛，还和凯子碰在一起聊了聊，聊得很好呢。 他也承认江文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演员，但对方跨行当导演？不就是一般般嘛？（昭君出塞）只是一部很普通的商业片，赚钱了，赚了不少，但为了赚钱搞出来的作品。 那不是应该被歧视鄙视的么？ 现阶段，自从一个个大导演，一部部大电影能创汇，就被一个个影视圈之外的大领导大力支持，大力向这个方向走。 毕竟那是1984年（超体）拍摄期间，黄健新就拿着几百万港币的红包开始创汇的……那个年代哪里不缺外汇？你杀出来了，就算只是拿着几百万一部的导演片酬，换成美刀带回来，小圈子外的领导就大力关注，扶持了。 影视圈已经没有什么老前辈、带艺术家，敢公开歧视鄙夷商业片了，只要能创汇，多得是领导喜欢你，支持你啊。 大艺术家们也要吃饭过日子，没那么头铁的。 但大家不敢说是不敢说，私下里该怎么鄙视还是怎么来，凯子也是这种，我虽然不说，但压根看不起靠一部（昭君出塞）转型导演行业的江文。 好嘛，这江文第二部电影才上映，昨天上午八点上映的嘛，第二天就有这么夸张到离谱的口碑了？你闹着玩呢？ 这不只是华夏各种大报在头版助推，一个个影评人也都是老资格老影评家啊。 一张张报纸翻下去，一条条相关影评翻下来，凯子坐不住了，都没什么继续拍戏的心了，刚好，等他到了导演位，其他相关成员，包括张帼荣、巩莉等主演们，还有葛尤葛大叔，都对（让子弹飞）能获得如此评价，感到惊奇，不可思议。 最终还是葛尤笑道，“导演，要不停半天？我虽然也是让子弹飞三个男主角之一，看过分镜头剧本，但没看电影成片啊，我搞点票，咱们去看一波？” 赵氏影业的大片好片，你不提前买票根本抢不到头几天的好放映场次，好位置。 葛尤不一样，三男主之一啊。 张帼荣笑道，“这个可以试试，当初嘉辉拍完暗战，都跑去让子弹飞剧组想要混个龙套的，可惜没混上，他还深感遗憾，我也有点后悔当时为了学京剧，没混上（让子弹飞）呢。” 凯子立刻点头，“那行，暂停拍摄，咱们去蹭个场次看看。” 等人群转战某万家商超，明星们带着遮容武装混进场，真的开场。 开局就是徐铮饰演的六子，先是一副麻匪装扮耳朵贴着铁轨聆听，听到了什么后，镜头一转，一群白马拉着的火车包厢，已经朝着大荧幕奔腾而下。 镜头再转到包厢内，已经是葛尤、周星星、胡慧中三人，围着一个巨大的火锅炉，摇晃着红酒杯，唱歌了。 影院里直接响起了爆笑声，其实这唱歌画面，没什么太值得乐的地方，观众们是看到周星星扮演的龙套师爷，本能就笑了。 尤其是镜头对准了星仔，他扮演的汤师爷开始拍马屁，笑的夸张无厘头，摇晃着身子作诗……戏院里爆笑声真的就停不下来了。 凯子看看大荧幕，再看看左右，一脸的茫然和不理解，就这？就这？值得被吹的这么高？ 当江文带着一群麻匪，骑着马，开起枪，一段很奇怪的配乐响起，大荧幕内外，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很燃的情绪和劲头，燃的观众们有点嗨了。 ………… 一场120多分钟的电影看完，凯子一群人走出万家商超，站在路边等车时，一群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凯子晕乎了一分钟，怀疑道，“这是商业片吧？应该是吧？张先生你觉得呢？” 张帼荣笑着摇头，“有点不太像，要不我们再看一遍？有点地方我没怎么看懂……后劲的确有点大，就像是万家商超在港岛开第一家店之前，我都不知道还有那样开超市的。” 凯子悚然一惊，“对，你这样说的话，我倒是反应过来了一点，的确不太像商业片。” “这个小江，这么有深度？” “让子弹飞里的麻匪，张麻子，可不就是赵生当初杀入零售终端的商业之战那样？？他没来之前，没有港岛人还能觉得，大家都是一家超市的事实股东？一份子？万家超市，服务万家……” 葛尤也有点小上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旁观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赞，可看了成片就是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啊。” “没有李抄人、怡和那些大资本家？？” 你要是这样想，好像还真是？？ 然后等到车来了，他们又回去楼上看第二遍了。 …………………… 港岛。 当刘小庆抓着一堆九龙日报、东方日报、天天日报等等报纸拿给江文，老江是看一张，吸一大口凉气，再看下一张，继续吸凉气。 看完，他才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卧槽，这也把我吹的太飘了，这是要捧杀我啊。” 刘小庆苦笑，“你下次电影拍什么，真得好好想想了，拍好了大家会觉得是应该的，拍砸了，那就是江郎才尽了。” 圈内人谁还不知道，让子弹飞是赵生出的分镜头剧本？？那真是从头到尾，江文抄作业一样抄出来的，抄的时候，有不少地方也让江文感觉很爽，就是对上频道电波了。 这电影对他，真就挺燃也很嗨。 可他从来不认为这是他的才华啊。 刘小庆又走去倒了一杯茶，笑道，“你也不用有这么大压力，就算当导演，可能会被这一部作品架起来，下一部拍什么不好研究。” “但别忘了你也是演员！这部电影里，你和葛尤、阿发谁能提名各种电影节的影帝？？其他两位不好说，你肯定是提名最多的那个，拿奖应该也不会少。” “至于票房也不会差，首先咱们内地就不会差，其次，感觉法兰西那些地方，也能有很多人看懂。” 江文，“……” 他人已经麻了，算了，刘小庆说的也不错，他不急着继续当导演了，当演员也不差。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等刘小庆过去接听，片刻后就对江文道，“京城郑小龙的电话。” 江文走过去接听，交流一阵子，放下电话感慨，“那家伙看上我的钱了？说是有个想去北美拍电视剧的想法，但他们那边没钱，没拍摄费。” “如果我愿意出演，加投资的话……可以试试？最近内地留美的热潮很大，拍一部真实的，京城人去纽约的生活故事，应该很有搞头。” “拍不拍，什么时候拍，取决于我。” 几年前还是江文惦记上纪春华的钱，现阶段也是有人可以惦记他的钱了，一部（昭君出塞）赚了很多，纪春华也给江文发了二百万港币的大红包的。 （让子弹飞）他是导演加男主之一，两种片酬合计150万港币，事后？？事后等庆功宴应该也有红包，再说还可以累积带货收入的。 刘小庆乐了，“京城人留美之后的生活？真实一点？那还真是只要拍出来，应该就不缺收视率，这年代内地太多太多人，对纽约有好奇心了。” “包括我自己！” ……………… 华夏区域无数影迷甚至影评家，圈内人，因为一部（让子弹飞）的上映，为之陷入激烈的探讨中时。 弯北华置旗舰店，赵东淮正一脸澹定的看着被两个泛亚精锐压跪在地毯上的一个岛国老，喝了口小贤泡的功夫茶道，“浪川，我知道你的企业属于半黑色，有很多违法生意和收入。” “岛国也有很多人，对我恨之入骨，但你们对一个无辜小女孩下这样的重手，过分了吧？” 他讲的是普通话，跪在地上的浪川却听的毫无障碍，这就是一个常年往返岛国和弯弯，做进出口生意的商人，生意类型嘛……从弯弯一个个制鞋中心，走彷版名牌鞋运回岛国卖的。 把“贴牌a货”当七八折真货处理那种。 最初赵东淮刚入行要做汉天下鞋时，还特地问过斧头俊，港岛道上a货波鞋、皮鞋之类有没有成气候的。 当时斧头俊回答是没有，港岛的盗版鞋一般质量都很差，随便都能和真货分辨出来。 而浪川这家伙，就是从弯这边的制鞋中心，制作和全球顶流品牌质量相当，只是自己贴牌的a货。 这生意做到这份上，当然不小，也需要很多黑白力量来摆平，弯这边，浪川和竹社、四海都有来往，岛国那边，他也有熟悉的山口组、住吉会大老，自身算是一个小组织组长。 他的普通话比很多方言口音比较重的华人都讲得好，最多带点机车味。 此刻面对赵东淮的质问，浪川一脸茫然、凌乱、忐忑恐慌，“不是，赵生，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对什么无辜小女孩做什么？更不可能对您有什么仇恨啊……” “这一定是误会……” 浪川还在叫委屈，赵东淮就摆手，看向某个保镖，“你们抓他的时候，搜到了什么可疑的物品没？” 某保镖快速拿出一个没有外部标识的金属盒子，纯黑色，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注射针筒，针筒内是血红色物体，“这个东西很可疑，应该是血液，更具体的还没有来得及化验。” 保镖们就是在一个小时前，这1月11号上午十点多，听了赵东淮命令，到了具体地点抓捕了浪川。 赵东淮笑道，“既然是误会，把这筒血液注射进他体内。” 之前还演的好像无辜者的浪川直接崩溃的尖叫，“不，不要！ ”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多小时前，才从某hiv患者体内抽取，还特地在加长房车里冷冻保存，就是为了让病血保持更久活性，保证注入目标体内，能让对方准确感染疾病。 他还没到目的地，怎么就…… 保镖也不多说了，两人还是控制，抓着注射针筒的那位上前就要给他上药。 浪川脸都白里发黑了，“我招，是东芝的大贺桑，让我派人迷晕陈德蓉，注射这些，希望能借助这机会，让您中招，我招了……” 赵东淮示意保镖停下，才笑道，“东芝大贺桑是吧？冤家啊，大贺夏树的长辈？” 浪川疯狂点头，“对，对，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我根本无力反抗大贺桑的命令。” 赵东淮点头，“我知道了，等下我会让人抓了你父母妻子，你也算是个奇怪的好男人，这病血你自己带走，找机会给那个大贺送个礼物。” “不然，你明白的……” “从你打算暗算我那一刻起，就知道事情一旦败露，会有什么。” 在现阶段的弯弯，跟着他吃饭的人数以十万，百万计算，各种直接间接影响到的家庭更多，一个个白面黑面……所以他知道自己来弯，应该不会遇到大事。 不过1月9号王祖贤提议时，他觉得没事还是来了一次模拟。 模拟结果？很嗨皮。 东芝又不老实了，那个阿芝没少在赵东淮这里吃亏，各种被坑走的超算和笔记本电脑制造技术资料不谈了，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不谈了。 去年夏天，他还遇到一个大贺夏树小朋友，让对方垫资给他的港岛时装周报销了一波呢。 所以，他突然离开港岛来了弯，东芝觉得是个机会，就做事了。 做事，不是安排多少人在哪里刺杀他，暗杀他，那种涉及到武器流动、和泛亚精锐过招，容易被打崩。 所以安排了眼前的浪川，带着手下人马，找机会突袭迷晕了回弯找机会接近他，讨好他的陈德蓉，注射病血。 搞一波就跑。 阿芝那边包括眼前的浪川，都不知道赵东淮会不会收那个阿蓉，但无所谓，打个突袭先把隐患埋在这里嘛，毕竟hiv有很长的潜伏期，潜伏期也能传染。 就说之前在港岛被曾痣伟等人坑了的姓黎的，hiv以后也不是自己出现大不适，去检查才发现得病的，是曾痣伟安排手下兄弟去忽悠吓唬对方，你之前多次ons的舞女有hiv。 然后姓黎的主动跑去医院检查，才得知确诊。 就是姓黎的现阶段飞去嘤伦求医好久了，依旧算是潜伏期，没病发呢。 这就是来之前的模拟里发现的。 9号来，10号林清霞、胡慧中、杨丽静、陈德蓉等一票弯弯女明星回弯，想要来拜访他刷好感，尽一下地主之谊……这才11号上午啊。 浪川已经拿到了病血，还已经在安排手下找机会，尝试对陈德蓉下手呢。 为什么对那个小姑娘下手？林清霞、胡慧中乃至杨丽静出行，都有保镖，多了七八个保镖团，少了也有一个。 就陈德蓉没有，她今年夏天才属于亚戏大四毕业，客串过几次龙套，无名配角，但真就属于潜力股，唯一拿到的大角色是星仔的新戏（国产凌凌漆）。 那还是在拍摄期，没上映。 所以这种学生，没保镖，好下手。 你尝试让浪川等人迷晕泛亚精锐保护下的林清霞、胡慧中、杨丽静等等，注射什么之后再装作无事发生？那不是扯澹么。 除了阿蓉那个大四学生，杨丽静都是1986年就在弯这边老三台里演过电视剧女主出道的，然后混去港岛影视圈里时，也被林清霞、胡慧中提拉过，演过电影配角。 多多少少有了点星味。 话语下也不等浪川反应，他就摆手让保镖带人出去了，等他抓起电话联系了一下岛国山口组村上源，布置一番挂电话。 旁观了全程的王祖贤才一脸震惊的走来，“这也太疯狂了吧？对了，我之前和清霞姐她们联系，那边还说约好了饭店，12点开局，她们已经准备出发了呢。” “她们都是从各自家出发的，也有那个阿蓉……” 赵东淮叹气，“习惯就好。” 出来混，指不定哪天就挨飘啊，还好他已经习惯了动不动模拟，要不然，不管上次的薇诺娜·瑞德，还是这次的陈德蓉，都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