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历史小说 - 墨染江山在线阅读 - 第三百九十八章 皇上,该立后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皇上,该立后了

    京城的雪今儿下得特别大,或许是为新的一年好气象所下的雪吧。

    雪虽大,但京城外的那些河道并未有全部结冰,仅是靠近岸边的水凝固着,中间并未有瞧见有结冰。

    仔细一看,瞧见断断续续从上游漂流下来的冰块。

    这些冰块,在这河水的洗刷下渐渐的融化在了河水之中。

    瞧见,如此寒冷的天里,那些河道上还有乘着船运送货物的商人们。

    他们大部分的都穿着一身蓑衣,手呐,紧紧的握住船桨。

    蓑衣之上已经覆盖着一层雪儿,这手呐,因为这寒冷的天儿,冻得格外的通红。

    如此恶劣的天,谁不想呆在家中烤着炭火呐。

    他们呐,都想着在新元节到来之前,多弄些银子,争取呐,过一个好年。

    京城内外的地面上、树枝上皆是一片白雪皑皑之景。

    城内的各处街道上,皆有瞧见百姓来往。

    如此寒冷的天儿,乞丐们也未有偷懒,拿着个碗儿,蜷缩在路边,碰见了穿得有些规矩的人儿,便要可怜兮兮的喊上一声儿。

    不知不觉,如今已是德昌十七年末。

    当今的皇帝陈子渊也刚好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皇帝陈子渊,整日都是待在这皇宫之中,身边仅有太监岑大为伴,别无什么熟人。

    加之皇帝本身位高权贵,就算是与皇帝陈子渊关系再怎么好的太监或熟人,都不敢直言,谨慎的避讳些事儿。

    自从继位以来,每日朝会之上皆有官员提及立后一事。

    然,就在这几个月里,立后之声愈来愈大。

    就是这些声儿,让十七岁的陈子渊不知所措来。

    只要朝堂一安静下来,便会官员开始提及立后之事。

    “皇上。”

    瞧,这朝堂方才沉静片刻,便有官员站立了出来。

    光是听到这声儿,未有看人,就算是不听他后面的话,皇帝陈子渊也能猜得出来,他想要说些什么。

    见着坐在台上的皇帝陈子渊不说话,这官员便胆大的道了出来:

    “皇上,您今儿十七了。”

    “这再过些时日也就是永昌元年了,是该立后了。”

    听完这话,年仅十七的陈子渊,一脸稚嫩的目光朝着左相孙志才看去。

    在这朝堂上,对于年仅十七的陈子渊而言,只有他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

    论这关系上,他可是自己的外祖父嘛。

    见着陈子渊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左相孙志才不用多想也知晓他想说什么。

    这次的左相,按着自己的想法及官员们的一致意见说了起来:

    “皇上。”

    “您如今十七,是不小了。”

    “再过些时日,便是永昌元年。这开头总要讨个好彩头嘛。”

    “这不仅是您的事儿,自然也算得上是这天下的事儿。”

    “臣认为,是该立后了。”

    听完外祖父这么一说,陈子渊突然觉得心脏跳动得有些快。

    对于自己的婚事,以前的他只是看过别人,如今轮到自己了,这谁不激动,谁不紧张呐?

    之前有官员提及此事的时候,陈子渊并未有多理睬,那是因为事比较忙而已加之自己本就没有个打算。

    既然最为信任的外祖父都这么说了,有些事儿还是要听长辈的好。

    对于陈子渊而言,他是这么想的。

    没等他说什么话,这些个官员们就等不及了。

    有部分官员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突然间跪了下来,嚷喊着一声:

    “请皇上早日立后!”

    这一动作加之这一话,其余那些站立的官员们纷纷都跪了下来,就连两位丞相也跪了下来,一同在嚷喊了声:

    “请皇上早日立后!”

    听着这喊声,再听着两位丞相一同的喊声,陈子渊心里有些紧张来。

    毕竟才十七岁,加之当这皇帝不到一年,肯定有些紧张嘛。

    思虑了片刻后,陈子渊道了声儿:

    “此事,朕在这几日自会好好斟酌,就不劳烦诸位爱卿再劝了。”

    “诸位爱卿,请起吧。”

    听着皇上的这声儿,最先提出此意见的官员们个个脸上皆洋溢起了笑容来,至于有何目的呢,那就不知了。

    朝会后,皇帝陈子渊坐在永寿殿中的龙椅上。

    今儿的他不同往日。

    瞧见,陈子渊手里握着一把梳子。

    他两眼目光一直皆往着这梳子看去,久久未有说上一句话,这也没有忙活着什么事儿。

    “皇上。”

    “您...没事吧?”

    一旁的太监岑大见着如此,冒昧的问了句儿。

    虽说此景儿已经不是第一次瞧见了,可太监岑大每次见着他这般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来,陈子渊的年纪比着太监岑大小那么几岁;这二来,太监岑大也算是有善心之人。

    听着太监岑大的话语,陈子渊方才从这把梳子之中走出了来,两眼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太监岑大。

    陈子渊微微摇头:“没事。”

    接着,便向着太监岑大问了句来:

    “岑公公,你可有过什么心事吗?”

    “或者,有没有过什么难以忘掉的事儿?”

    一听,太监岑大犹豫了许久。

    岑大摇摇头:

    “说有算有,说没有倒也没有。”

    “奴婢从小家贫,家中父母没法再给奴婢一口饭吃,是他们把奴婢卖进这宫里来,才有了今儿。”

    “不过,奴婢能有皇上您为伴,算是奴婢几辈子求不来的福气了。”

    听着岑大的话语,再看着岑大的这般面孔,似乎他现在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了。

    陈子渊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手中的梳子,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这梳子。

    看着这梳子,与着几年前似乎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也无任何破损的痕迹,倒是这光泽少了那么几分。

    一旁站立的太监岑大瞧着皇上的这样子,犹豫许久后,方才斗胆问起:

    “皇上。”

    “您可是有何难以忘掉之事?”

    陈子渊收回了目光,两眼目光看了岑大一眼,随后目光直视着面前的墙壁:

    “算有吧。”

    “或许,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说罢,陈子渊目光看了这手中的梳子一眼,随后将其放在了桌上的一旁,朝着太监岑大看去:

    “最近,翰沐心他们过得可好吗?”

    太监岑大点点头:

    “放心吧,皇上。”

    “他们过得很好,这吃穿不愁。”

    皇上:“那就好。”

    想了许久后,陈子渊再次问向了一旁的太监岑大来:

    “那个...翰府案子的事儿,大理寺有进展了吗?”

    太监岑大点点头:“奴婢打听了下,应在这几日便可案子公之于众。”

    “那就好。”皇帝陈子渊道后,便不再问些什么了。

    只见,他拿起一旁的御笔来,继续看起了这些奏疏来。

    丞相府呢,知晓当今陛下年幼,大部分的事虽说皆递上给他看,可这些事呢,都有在奏疏之中附带小纸条。

    其纸条之上,主要是一些建议而已。

    知晓皇帝年幼,对于许多国事,并未有多大的把握,而丞相府呢又不想大部分的事独揽着做主,以免被人说闲话,这才迫不得已如此。

    其中,也看得出来丞相府对皇帝的尊重及忠心,更看得出来他们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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