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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态初恋(已修)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禁忌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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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态初恋(已修)

    

第二章 变态初恋(已修)



    舒澄澄不太记事,但那份被霍止掐着七寸欺负的恶心过了夜。

    第二天去了工地,她心情还是不好,师傅跟她打招呼,她却狗咬吕洞宾,说:“这尺寸错了,你压根没量。别糊弄我。”

    她在一旁监督挑刺,最后师傅们都懒得理她,于是她转战另一个工地,替老刘监工,辗转下来惹毛了所有人,还在酷暑天里说了一天话,累得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去了公司,才发现嗓子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林看她脸色有点奇怪,摸摸她的脖子,断定道:“你发烧了。”

    公司附近就有一间私立医院,舒澄澄去了急诊,还好状况不严重,只是一天没喝水加天气高温,导致脱水中暑,挂水输液就好。医院的服务很好,她只是要输个液而已,竟然甚至混到一间病房。

    碰到这种机会,舒澄澄必定要剥削老板一番,发消息跟老板说:“医生让我住院一周,我据理力争,他才答应只住三天。那我请假三天吧。”

    李箬衡回复:“你说话,我不信。我顺路,你等我一会过来亲自看,少诓我。”

    过了一会,李箬衡果然来了,一眼就看见舒澄澄靠在沙发上,在跟护士比划着要水喝。

    他被舒澄澄玩怕了,依旧觉得她是演的,当下将信将疑,“我给你涨工资,你说句话听听。”

    舒澄澄抬头看着他,无声地傻笑,好心的护士替她骂人:“这什么人啊,患者是嗓子发炎不是脑子发炎,嗓子哑着呢,别让她说话!”

    李箬衡被骂老实了,细看舒澄澄,的确脸色苍白,不像演的,只好忍痛说:“那就三天吧,刚才霍老师还说呢,三天后要开个会,你别误了。”

    舒澄澄满意,点点头,示意他跪安,然而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霍止和董秘书也走进了病房。

    舒澄澄没想到李箬衡说的“刚才”是这么个刚才,一口糖水呛进了嗓子,掐着脖子弯下腰咳嗽,咳得惊天动地,嗓子像被刀劈了似的疼,额头上汗都出来了,还是李箬衡按住她的手腕,才没让输液针头回了血。

    霍止在对面站着,手插口袋,事不关己的样子,视线在她插着针头的手背上停滞了片刻,等她咳完,他才问道:“舒老师,怎么弄成这样?”

    他问得冷淡客套,舒澄澄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也没有嗓子回答,于是低头喝水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又是李箬衡打圆场,“她嗓子发炎说不了话,不过过两天肯定能好。舒老师这人别的兴趣没有,就喜欢上班,肯定不会耽误工作的。”他说完就站起来,嘱咐她:“那我先跟霍老师回公司,你这几天就休息吧。”

    舒澄澄点头,抬手一挥,把他们都糊弄走,她提起输液瓶去玄关,在门口挂着的包里翻了半天,没找到常吃的止咳糖,于是算了,拿下外套想穿,正腾不出手、不知道要把输液瓶挂在哪的时候,有人正巧从门外走进来,见状接过了输液瓶。

    竟然是霍止。

    舒澄澄对霍止去而复返毫不意外,低着头披上外套,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摘掉隐形眼镜,又走了出来,霍止举着输液瓶跟着出来,把输液瓶挂上架子。

    舒澄澄坐在床边抬头看他,他也站在床边低头看舒澄澄。

    四目相对,彼此目光都是冷的。

    舒澄澄先不耐烦,这次她毫不被动,反客为主,跪在床边,主动一抱他的脖子,在他耳朵边一吹气,没想到霍止像很抗拒似的,用力把她肩膀一推,“……你想干什么?”

    舒澄澄被这么一推,一下就坐在了床上。

    仰着头看了半天,她竟然从霍止的目光里读出一丝愤怒,但这也奇怪,霍止见了她两次,就跟她少儿不宜了两次,现在去而复返,总不会是真为了给她探病。

    她也瞪着霍止,指指自己,又指指他,用意念反问:“你想干什么?”

    她很确定现在这个霍止是个没有人性的纯变态,但也许纯变态是当衣冠禽兽当惯了,习惯了自己对别人予取予夺,但她这么提前一戳穿,他反倒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越想越好笑,抽过床头的笔,在便签上写字:你、装、什、么、装?

    果然,霍止看着那五个字,脸色就一黑,最后他僵了几秒,转身去把门关了,走回来拉住她的脚踝一拖,把她拖倒在床,进入正题。

    护士在床头留了一盒甘草片,舒澄澄伸手去够,倒出来捻起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地嚼,心情很平静。

    她的身体熟悉霍止。

    结果霍止今天好像是存心整她,舒澄澄好几次一口气没到顶,就又从云中摔下来,半天才慢慢明白过来——算上前两次,没有一次少儿不宜的时候霍止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第一次怪,第二次疼,这次他只撩拨,故意把她熬成一根烧不起来的潮火柴。

    舒澄澄想骂人,但喉咙哑着,只能干瞪着他,霍止也像是知道她有意见,挑眉问:“你有话想说?”

    人性的崩坏就是这样的,舒澄澄今天才知道霍止还能这么嘲讽人。

    护士在外面敲起了门,“舒小姐,我来看看输液输得怎么样了。”

    霍止看了眼她渴求得发红的嘴唇,微笑起来,“说话啊。”

    这人脱胎换骨了,欺负起人来比她当年也一点不含糊。舒澄澄还没被男人这么欺负过,尤其没被霍止欺负过,当下心头火噌地窜了起来,爬起来就想扇他,但无奈手被他压着,她就提腿踹,霍止反应很快,抬起膝盖把她的腿也压住了,舒澄澄于是张嘴就咬他的脖子。

    护士在外面叫得有点着急,“舒小姐?请你开门,小心输进空气。”

    门里两人正在沉默地扭打,都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舒澄澄像条恶犬,咬定就不松口,愤怒得脸色通红,一翻身骑在霍止身上,还要接着揍他,霍止眼疾手快,又把她压下去,掌根按住她的嘴。舒澄澄疯劲一起来,也不管自己手上还连着输液管,抄起水杯就砸他,葡萄糖水泼了霍止一身,但他依然准确地截住了她的手腕,冲她挑挑眉,“没完了?”

    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光天化日地像小学生似的打了一架,怎么看怎么奇怪,舒澄澄这才觉得荒唐。

    舒澄澄用力抽手,霍止没搭理她,从她手里拿下水杯,翻过她手背看了一眼,见针孔没问题,但液体已经快输完了,他便顺手把针拔掉,另一手把她的裙子拉下来,然后起身拿起外套,走去拉开门。

    小护士一眼看见他的衬衫湿着,脖子上有个渗血的牙印,再看见舒澄澄坐在床上,头发和裙角都乱蓬蓬,一脸愤怒,立刻明白他们在干什么,脸涨得通红,“打、打扰了!”

    的确打扰了,霍止冲护士一点头,扬长而去。

    舒澄澄记性差,睡一觉就忘了这天被戏耍之后跟霍止扭打时的愤怒,但是她好好的小日子似乎自从霍止出现,就变得不大对劲,每天都有新的状况发生。

    次日醒来的第一个电话是房东打来的,那时她还没醒,迷糊中以为是李箬衡,骂了一句:“上班再说不行吗?吵死了,你给我道歉。”

    结果房东通知她:“舒小姐,我要卖房。”

    房东的儿子要出国,急着用钱,赔偿金给得很慷慨,舒澄澄懒得纠缠,收拾了行李,干脆地搬了出来。

    这天在公司画完图,已经是凌晨三点,她拉过黄岳的行军床,展开往上一躺,囫囵着睡过去,这么一睡就是大半个礼拜,她睡得腰酸背痛,终于意识到租房势在必行了,这才想起自己搬出来的那天约了不少中介看房,但是由于一直加班,中介全都被她放了鸽子,现在她被所有中介拉黑,彻底无家可归。

    舒澄澄靠在工位上,指使黄岳给她揉腰捶背,看着那张薄薄的床,实在不想再睡,再睡腰就要断了。

    她正在纠结是去酒店还是去黄岳家混一夜时,工作群适时地弹出对话框,是李箬衡转发了一条消息,又艾特了所有人:谁去出个差?今天出发,去三天。

    舒澄澄想到可以公费住酒店,看也没看消息内容,发出一条“我去我去我去”。

    等到上了高铁找到座位,看到邻座的霍止,她才意识到不对,僵着站了半天,她拿出手机仔细看了眼消息,原来是东仕又接洽了临城一块地,霍老师叫千秋出个人,跟他一块去参考。

    这次他本来没对舒澄澄下手,是舒澄澄自己来送人头。

    霍止低着头,因为无聊,正在小桌板上铺开纸质的呕吐袋随手涂鸦,视线余光看见舒澄澄的高跟鞋站在旁边不动弹,提醒道:“站票在二等座车厢。”

    嘴巴真坏。舒澄澄把包丢上行李架,咣地坐下,调低座椅靠背,脱下外套盖上肩膀睡觉。

    霍止还在画,于是她耳朵里是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恰好是她最喜欢听着睡觉的白噪音。

    舒澄澄揉揉肩膀,心想霍止还是老毛病,别人摸鱼玩游戏,他摸鱼只画树,她不看都知道,他肯定是从杨树画到柳树杉树橡树香樟树,形形色色的树,刻板得带点偏执。

    这种时候他心情最平静,在思考房子的材质和结构,无心关心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难得和她相安无事,于是舒澄澄放心睡觉。

    冷气开得很低,膝盖小腿有点冷,有人给她盖上一张毯子,舒澄澄睁开眼,看见张眼熟的脸。

    艾远看了眼她旁边的霍止,霍止戴着耳机,在写写画画。他确认霍总监没在听,才低声问:“怎么是你啊?你是千秋的?”

    舒澄澄也问:“你是东仕的?”

    舒澄澄是在某次酒局上遇见的艾远。艾远个子特别高,一双桃花眼,未语笑先闻,穿起西装来特别有情圣的味道,完全不是她喜欢的那款,但那天舒澄澄穿得少喝得多,风一吹就特别冷,那时艾远也像现在这样,给她弄了张毯子,她视线晕乎乎的,加上饱暖思yin欲,一时间觉得情圣也挺诱人,顺理成章地跟艾远那个了,并且断断续续那个了不少次,也就是最近工作忙才没再见面,但滑稽的是,舒澄澄每次都穿上衣服就走,头也不回地甩下艾远,自己回公司加班,艾远也差不多,他们谁都没问过对方是哪间公司的。

    舒澄澄拿出张名片,艾远也拿出一张,交换完毕,舒澄澄继续睡觉。

    当着领导同事,舒澄澄和艾远都人模狗样的,下车时艾远只帮舒澄澄提了提行李,连句话都没多说,直到一行人到了酒店,各自进房间,四下没人,他才一拍舒澄澄后腰,“乖,等我洗个澡。”

    舒澄澄无所谓,反正霍止今天看样子是有事要想,应该不会找茬,而她也不喜欢一个人睡。

    她刷开门进房间,顿了顿,又连忙退出来,敲了三下,补充说:“……打扰了。”

    大概是高中时看了太多都市怪谈,舒澄澄在住酒店的问题上有点迷信。

    她进门开灯,毕恭毕敬把各个地方都擦干净,这才打算洗澡,走到浴室里打开灯,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后闪过个黑影。

    舒澄澄瞬间汗毛倒竖,坚信是自己开门时仪式没做对,毫不犹豫地转身逃出去,一眼看见房间门口的一扇小门,抓住路过的服务生质问,“这是什么?”

    服务生看了眼那门上硕大发光的绿色汉字,说:“安全通道呀,女士。”

    舒澄澄迷信得要命,“……我要换房间,不要挨着楼道的。”

    艾远闻声出来,也连声问怎么了,问完就笑了,他没想到舒澄澄看起来威风八面,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他拉住她的胳膊哄,“换换换,走吧,我带你去换。”

    舒澄澄看看路线,见去电梯要经过那扇门,竖着满身汗毛,坚决摇头,“……不行,不行,我去不了,去不了。”

    有人在身后问:“怎么了?”

    霍止坐的是另一台车,刚刚才到酒店,上来就见舒澄澄在发神经,旁边还有个艾远。

    艾远不动声色地松开舒澄澄的胳膊,“哦,霍老师,舒老师的房间不大好,没什么,我陪她去换间房就好。”

    霍止视线刮过舒澄澄明显离艾远过分近的后腰,脚步停在自己房门前,刷了房卡,不疾不徐敲了三下,开门推进行李,“舒老师前几天还生过病,跑一天也累了,辛苦你去帮她换,等会把她的房卡拿上来。舒老师,进来坐。”

    舒澄澄当下只觉得走廊里全是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都顾不上了,逃也似的滚进霍止的房间,里面亮堂堂暖融融,一切都对劲极了,她神经紧绷地拐过玄关,避开外面的走廊,总算把脑子里那条黑影驱除掉了。

    霍止去洗了手又出来,舒澄澄还靠在墙上失神落魄。

    他擦干手,看她刚才明显吓得不轻,“都是假的,你还真信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鬼片都是高中时霍止带她看的,看得太多,都刻烟吸肺了,等闲难以忘怀,后来舒澄澄每次看到灵异帖子都忍不住点进去观摩,俨然成了迷信大师。

    此时房门没关,舒澄澄紧张地看了眼外面的走廊,伸出食指示意他闭嘴,“不一定,别瞎说。”

    霍止无意跟她争论,问道:“又是你的‘朋友’?”

    他是指艾远。在车上时他戴着耳机,但只是为了防止舒澄澄sao扰,并没听音乐,她和艾远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全听见了,而艾远刚才站在走廊上时手里还拿着沐浴露,显然挺着急。

    舒澄澄笑笑,由于得意忘形,笑得鼻子都皱起来了,“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已经约了,要不你加入吧,我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呢。”

    霍止摇头拒绝,“床不大,三个人会挤。”

    他打开箱子,挂起西装,给电脑充电,整好要做的工作,接着艾远也上来了,示意舒澄澄跟他走,“换好了,走吧,我先帮你搬东西过去?”

    舒澄澄靠在玄关,霍止在一旁的台子前收行李箱,两人挨得很近,却毫无交流,气氛看着有些过于安静,艾远没多想,看舒澄澄眯起眼笑着点头,他立刻脑袋发晕,自动自发地前往鬼屋去给她搬东西。

    艾远一溜烟跑了,舒澄澄也伸了个懒腰,“多谢了,霍老师。”

    霍止说:“稍等。”

    舒澄澄回过头,霍止从行李箱里抽出根皮带,从裙子里拉出她的衬衫下摆,皮带环过腰,扣住拉紧。

    舒澄澄挣扎拍他,紧张地回头看走廊,“……你干嘛?松开!”

    她挣扎剧烈,连连后退,但霍止的手纹丝不松,借助皮带的禁锢紧紧扣住腰,顺势把她撞在墙上,拿过马克笔在她肚子上迅速地写了什么,舒澄澄还听到一声金属的响声,脑子里一下子乱了,终于使劲推开他,自己拉起衬衫,看见自己腰上写着两个字,皮带上还赫然扣了一只小锁。

    艾远的脚步声近了,霍止从她手里揪出衬衫角放下,“去吧,叫你呢。”

    舒澄澄瞪着他:“你没完了是吗?”

    “对。”霍止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得逞了也笑得文质彬彬,“换完房间就下楼,我等你。”

    艾远在门口叫:“舒老师?走呗?”语调中有点急切。

    舒澄澄最后瞪了霍止一眼,回去把行李安顿完,趁艾远在泡茶,她拉起衬衫下摆,照了照镜子。

    皮带系在肋骨下方,黑色皮质显得皮肤白,越白越显得那两个掐出来的红掌印惨兮兮的,肚子上写着个工整自如的“霍止”。

    霍止不喜欢分享,更不喜欢她挑衅。上次她挨了顿揍,这次他在她身上宣示主权。

    艾远已经要进她的浴室洗澡了,他心情很不错,在她脑袋上揉了一通,还要拉着她的腰一起去洗。

    舒澄澄后退一步,没好气,“今天不玩了。”

    艾远有点委屈,“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玩了?我好不容易给公主殿下换的房间,跟好几个人抢,舌战群儒好累的,殿下你就跟我玩一下吧。”

    舒澄澄懒得解释,怎么解释?她腰上拴着他总监的皮带?她肚子上还写着他总监的签名?不跟他玩是为他好。

    她气得连连叹气,只说:“我来姨妈了,你要不浴血奋战吧。”

    艾远口味还没那么重,哭哭啼啼地回去独守空房了。

    舒澄澄抽出根烟,想起有烟雾报警器,叼着下楼才点燃,环顾四周,不见霍止的人,就靠在柱子上等。

    她这个靠柱子抽烟的姿势在夜色中看着十分恶劣,再加上她肤白唇红长发披散,衬衫下摆皱巴巴散着,下头是只露出一截的套裙和尖头细高跟,经过的路人都多看一眼,目光不太友好,于是她也恶狠狠地看回去,直到有人把她嘴里的烟抽掉,她转头就想吵个架,“抽根烟你也要管?”

    霍止两指夹着烟头给她看,“换一根抽吧。”

    舒澄澄这才发现烟都烧到屁股了,再抽下去就要烧嘴巴,一时之间没了话,“干嘛?”

    霍止扔掉烟头,微凉的五指隔着衬衫扣住腰带,有力地一拉,让她靠近自己,下巴都快要抵住她的鼻尖,“你不是想玩吗?”

    霍止就这么拉着她的腰,带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拐角处的无人用品店,把她推到玻璃柜台上,“想要什么,你自己挑。”

    舒澄澄想玩的很多,但显然不想玩霍止,“……”

    她不挑,霍止也不逼她,买下几件,牵着皮带拉她回酒店。他到酒店门口才松开手,还是舒澄澄强烈请求的:“……你想死吗?给我放开!”

    霍止果真放开,但迎面走来的就是东仕的同事们,舒澄澄也不好现在扭头就走,顺从地进了电梯,正打算按个负一层打车去车站滚回江城,霍止像会读心似的,把她手腕一拉,拉到身后,“咔”地扣上了刚买的手铐。

    这下舒澄澄终于认命,被霍止拉着弄进房间浴室,直接打开淋浴,劈头盖脸把她洗了一遍。

    他洗得很仔细,舒澄澄又笑了,是她惯用的那种笑法,十分漂亮,但像面具,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别人碰过的地方还多呢,你要不也都洗洗。”

    霍止认真想了想,竟然说:“好。”

    舒澄澄快疯了,拱起膝盖,踉踉跄跄地死命踹他,“霍止,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霍止真的把她连拉带扯弄进浴缸。舒澄澄浑身沐浴露泡泡,滑溜溜的,一打滑,扑通就跪倒下去。

    膝盖一瞬间疼得钻心,她骂了句脏话,“妈的,霍止,你真有病能不能去吃药?你好好的苏黎世不待,来江城干什么?你家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霍止捏住她的后脖子,让她从镜子里跟他对视。他的神情很认真,还叫了她的大名:“舒澄澄,”等舒澄澄安静下来,他才接着说:“是你自己投作品去苏黎世建筑展的。”

    这展舒澄澄压根都没见过,一定是公司批量投作品,试图给她镀金,本意不坏,但结果给她招了条狼来。

    舒澄澄恨得快要咬碎后槽牙,霍止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松松嘴,把她扛出浴缸扔上床,口球眼罩手铐都用上,舒澄澄很快就没了力气,声音支离破碎,他扣住她的喉咙,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闷,有些像上次在酒窖里她发出的声音。

    上次舒澄澄被这种声音彻底惹毛了,这次也一样,她把能用的力气全用上了,但霍止轻轻一扣,她就动弹不得,最后她嗓子又哑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安静地任由需索。

    最后他打开灯。这是八年后他第一次认真看舒澄澄,比起以前,如今她起码算是长了一点rou,凹凸有致,但依然很瘦,腰格外瘦。

    越这么看,就越是有种时光错乱的幻觉,高三的时候她躺在课桌上时也是这种情景,那时候舒澄澄也是这样安静地躺着挨,而他看着她的腰,总是有点心软,经常觉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把她弄折了,他也许让她很疼,但舒澄澄从没出过声。

    舒澄澄这个人一向很怪,只不过看起来比他正常而已。刚认识的时候,他有好几次都觉得她想跳楼。

    霍止把眼罩解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舒澄澄,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跟我道个歉。”

    她仰头望着他漂亮沉静的眼睛,轻轻抽了下鼻子。

    对着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人,要多少漂亮话她都可以说,说自己其实有苦衷、其实有遗憾、其实多后悔,但对霍止,说苦衷遗憾后悔都显得廉价,那些事她做了就是做了。

    她沉默了一会,哑声说:“算了。”

    最后舒澄澄浑身上下哪里都疼,都不知道是疼晕的还是睡着的。

    以前舒澄澄在校门口的小旅馆里睡着,醒来后往往霍止已经替她写完了卷子,但现在霍止显然不会替她出差,闹钟一响她就起床,睁眼就看见口球躺在枕边,手铐皮带还在身上,霍止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浴室刷牙。

    她哑着嗓子喊:“你,给我解开。”

    霍止刷着牙走过来,打开她的手铐,她揉揉手腕,又揉揉眼睛,等他解皮带,霍止却只给了她一件衬衫一条长裤,“今天你穿这个。”

    舒澄澄带了一堆裙子,但此刻浑身青红蓝紫,全都不能穿了,所以对衬衫长裤也没有意见,像好莱坞烂片里被抓jian要逃跑的男人一样利索穿上他的衣服,又撩起衬衫下摆露出腰上的皮带,催促道:“快给我打开,我回去拿条项链。”

    霍止没有要听话的意思,摇摇头,开了门把她推上走廊。

    舒澄澄回头就要躲进去,竭力软下嗓子,试图抓住他的袖子,“……不行,绑着这个我怎么洗澡啊?霍老师,你给我解开。”

    霍止对她的生活作风了然于胸,一抽袖子,不吃她这套,“今晚。我给你洗。”

    霍止关了门,走廊上迎面走来几个同事,她也只好作罢,扎起头发,上车去现场。

    东仕的人本来就跟她不熟,更不会问她怎么穿得松松垮垮,加上她离得远,他们也闻不出她衬衫上干干净净的陌生气味,只有艾远靠近时闻了闻,感觉不对劲,舒澄澄身上没有往常那种潮湿青涩呛嗓子的香水味,“今天怎么不喷香水了?”

    舒澄澄喝着咖啡,脑子在发呆,随口说:“离远点,别被人看见。”

    艾远一哂,换了个座位替她挡住风口,“没事,没人注意。”

    舒澄澄伸出根指头,顶上他的喉结,往后一推,让他保持距离,接着打开pad看资料。

    霍止现在盯着她收拾,她可不想被连累再挨一顿。

    要看的地皮在市中心附近,是个学校,校区已经搬迁走了,只剩下旧到发黄的教学楼和cao场。合作方带着一行人里里外外看了布局和数据,天色就已经快到黄昏,顺理成章地去订好的餐厅吃饭,合作方的副总姗姗来迟,进了包间就满屋子握手,握到舒澄澄时眼睛一亮,露出一种“今晚有节目了”的表情。

    舒澄澄咧嘴笑,“您好。”

    这一行严重阳盛阴衰,舒澄澄是在场唯一女性,碰到劝酒的开黄腔的都不稀奇。舒澄澄吃了三口芝麻菜就已经被副总劝着喝了四轮酒,艾远替她打马虎眼,“舒老师明天还要工作,少喝点吧。”

    对方闭耳不听,接着换花样劝,并且劝上了头,坚持认为舒澄澄不喝这杯就是瞧不起他,虽然他连舒澄澄是干什么的都没搞清楚。

    舒澄澄倒没觉得有什么,她大学就开始四处找活干,工龄没准比这位副总还长,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只不过没被霍止看见过她喝酒陪笑,有点丢人,但是事已至此,她当下端起酒杯就要笑着敬回去。

    对面响起一声酒杯底碰撞桌面的声音,是霍止放下杯子,把手机递过来,“舒老师,厉总看了策划案,有些细节想跟你了解,接电话。”

    厉总是东仕的集团老板,连他都要亲自问舒澄澄,可见舒澄澄是个人物。

    敬酒的顿了顿,瞬间醒了三分,麻利收回酒杯,给舒澄澄让路。

    舒澄澄接过手机走出包间,本以为霍止只是虚晃一枪替她解围,她本打算抽根烟散散酒,烟都叼到嘴里了,没想到翻过手机一看,手机屏幕还真亮着,连忙接起来,“喂?”

    原来还真有这通电话,那边的厉总真的问道:“我在听,你说一下构想。”

    舒澄澄说了一通,厉总仔仔细细听完,虽然不是专业的,但竟然还提出了几个颇有见地的疑问,舒澄澄还真不会回答,想了想,说道:“好问题。”

    厉总被她逗得一笑,“我只是提问,如果有道理的话你们想想吧。”

    当然不能说大老板没道理,舒澄澄“嗯”一声,搬出一篇片儿汤话,“很有道理的,是我们的视角局限了,没有想到这些,我们回去讨论一下,周五下班前给您答复。”

    厉总挂掉电话,舒澄澄回包间,屁股一沾椅子,副总就鞍前马后地给她盛了碗汤,她大剌剌接过来,人模狗样的,“您客气了,我自己来。”

    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借着酒劲接着使唤他,“帮我递一下香菜,还有那个馄饨也给我盛一碗,我要没有紫菜的。”

    在千秋受尽了当乙方的委屈,舒澄澄从来没想过狐假虎威这么爽,把副总使唤得饭都没吃几口,回到酒店,还有点意兴阑珊,打电话跟老板报备时又叹口气,“咱们什么时候能当甲方啊?”

    李箬衡说:“我都跟你要一下午文件了,你先给我发过来,发完早点睡,梦里啥都有。”

    舒澄澄挂断电话,开电脑找文件,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压根还没做完,嫌酒店网络不稳定,拿起电脑去楼下网吧,要了可乐奶茶炒泡面,磨磨唧唧花了一个钟头才干完活发出去,然后顺手打开游戏一看,常跟她玩的那个男大学生也在线。

    舒澄澄拉了他开局,男大学生开了麦,“jiejie,你在哪呢?”

    舒澄澄喝了一点酒,现在有点飘飘然,带着笑反问:“想我了?”

    男大学生委委屈屈的,“想,想得弟弟痛。”

    舒澄澄肆无忌惮画起饼来,“给我打个蓝,我抽空看看怎么给他治一治。”

    有了这句pua,男大学生如同眼前被吊了根胡萝卜的拉磨驴,老老实实替她打蓝buff,舒澄澄的电话又响起来,是霍止问她:“你在哪?”

    舒澄澄说:“我在加班。”

    男大学生挺有意思的,专挑这个时候在那边喊:“jiejie你快来拿蓝!”

    舒澄澄默了默,霍止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知道了,我来接你。”

    蓝已经被抢走了,舒澄澄丢下电话,没好气念了声:“变态。”

    男大学生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很愤慨,“真的变态。”

    舒澄澄专心打游戏,心里憋着气,下手格外狠,竟然打出个五杀,又把闹心的事忘了,大喊着问:“你录屏没?”男大学生也很激动,“你好厉害!”

    有人递来一罐可乐,舒澄澄顺手接过就喝,喝了两口才意识到不对劲,抬头一看,霍止靠在包间门边,挺欣赏地看着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可乐就是他递来的。

    舒澄澄知道今晚又得挨揍,但铡刀都顶上脖子了,她也没什么可挣扎的,索性接着喝可乐,对他轻声说:“稍等一会,十五分钟。”

    霍止点头同意,看她指挥男大学生打得入神,忽然插着兜弯腰问她:“你不是想解开吗?”

    他是故意的,气声滚进耳朵,舒澄澄敏感地一缩肩膀,手指按错键,英雄滚进敌人堆里,瞬间人间蒸发了。

    她靠住电竞椅,望着黑屏,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用,心情竟然奇异地不算非常愤怒。

    她站起来,开始解衬衫扣,低声问他:“要什么姿势?”

    舒澄澄还是舒澄澄。霍止没想到她能这么干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反应过来,看了眼电脑上游戏的复活倒计时,“怎么这么主动?”

    舒澄澄一本正经,“你刚才帮我解围,我得谢谢你啊。”

    霍止微笑,“那是凑巧,他自己打来电话问你,我不敢居功。我没特意帮你,你别想多了。”

    舒澄澄一笑,两眼弯弯,喝得发红的眼底亮晶晶的,水光潋滟,“我知道,我没以为你特意,你才是别想多了。”

    霍止也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特意?”

    舒澄澄笑得狡黠,“我就是知道。”

    高中时霍止好骗,在课桌下摸他一把都能把他摸得满脸通红,现在霍止不知道吃了什么封心锁爱的药,不仅能在会议桌下踢她的腿,还在她腰上像拴狗似的拴了根皮带,刚才看她碰上猥琐男,大概恨不得她被灌醉了省得他再费劲收拾,哪来的好心替她解围?

    电脑上的英雄复活了,男大学生在那边叫“jiejie快来”,舒澄澄没理,顿了顿,才说:“……那今天就用手行吗?”

    “为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霍止起初真没明白,还是想了一下,才想起昨晚最后他看她没反应,才发现不对劲,把人翻过来,才看见舒澄澄晕了,把她背去浴室又冲了半天才醒。她醒归醒了,仍然有些迷糊,挂在他胳膊上,可怜兮兮地打嗝,他看她像快要呛死,给她把口球摘了,结果她又攀上来咬他的下巴,十分欠揍地惹是生非:“快点啊,怎么,你不行了?”

    于是他又把她推进浴缸。看舒澄澄四体不勤的样子也知道体力欠佳,难怪会提这种要求。

    霍止实话实说:“你技术不太行。”

    舒澄澄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自己,当即一愣。霍止隔着衬衫拉住皮带,要把她推进电竞椅里,她今天三番两次被提着皮带任人摆布,对这根皮带忍无可忍,使劲一推,“别动!”

    男大学生在那边叫她:“你怎么挂机了?……你跟谁说话呢?”

    舒澄澄转过身低头就咬他胳膊,霍止把两根手指往她牙关里一抵,硬生生顶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掰下可乐罐易拉环,在皮带锁孔上划动几下开了锁。

    听到锁扣一松,舒澄澄也松开了嘴,低头解皮带,霍止帮着她解,皮带一解开,舒澄澄立刻就要起身,霍止动作比她快,抽出皮带握进手里,紧接着往她脖子上一扣。

    舒澄澄脖子被圈住,这样真成了根狗链。

    她微微一怔,一开始没动弹,抬头跟他对视了半晌。

    碰到变态,她算是栽了。

    她干脆没抗拒,索性坐回去,主动调整姿势靠住椅背,还从包里翻出支润/滑/液丢给他,“快点。”

    听口吻她还挺积极。

    霍止弯下腰,思索着端详她,似乎怀疑她脑子坏了,“……舒澄澄,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舒澄澄点头,“怎么没搞清楚呢。”

    霍止怀疑她答非所问,“你说说。”

    舒澄澄对眼下这段关系的状况很清楚,“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

    他看看手上的东西,“那你还挺乐意?”

    舒澄澄又露出那种没良心的邪性的笑,“那要是巨石强森非要强/jian你,你要跟他干一架还是老实躺下给他个套?”看霍止脸色发黑,她补充道:“你没那么吓人,技术也不错,别自卑。”

    舒澄澄现在心态奇诡,霍止有些无言,捏着液体瓶子没做声。舒澄澄又抬了抬下巴,“喂,你不会是没用过这个吧。”

    霍止垂下眼,睫毛在眼下盖出一片阴影,遮住了神色,最后把她翻过去跪在椅子上。舒澄澄咬住牙没出声,男大学生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怪异,“……jiejie?你没事吧?”

    舒澄澄没理男大学生,笑着问霍止:“……玩九/浅/一/深啊?”

    霍止“嗯”一声,“不是你教的吗?”

    舒澄澄轻叹,“是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年舒澄澄觉得世界上最好糊弄的就是霍止,给他灌输了不少颜色知识,有一次英语老师让霍止看着她背错题,她拖拖拉拉到放学后都不肯背,最后就搬出了这一套。

    她很少回想以前的事,记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不去想就会逐渐褪色,现在那年事情的细节都已经记不清了。

    舒澄澄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细的、满足的喘息,那边的男大学生终于意识到她在干嘛,颤巍巍叫了声“jiejie”就没了声,霍止有点好笑,回手关了麦,拉起皮带让她抬头,“你这点本事还在外面给人当jiejie?”

    霍止如今嘴巴挺凶,但舒澄澄这人从没在嘴上落过下风,“对啊,我只给你当过meimei,我对你好吧?”

    霍止一僵,突然一松手。他像是突然没了兴致,抽出纸巾收拾干净,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舒澄澄在椅子里窝到一局游戏结束,才爬起来收拾好一室狼藉,拖着步子回酒店房间,差不多用光了大半瓶沐浴露,才把肚皮上的“霍止”两个字洗干净。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提那件事,明明都忘了,眼下甚至足足思考了半天,才想起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泡上的霍止。

    她爸要跟霍止他妈结婚,还靠霍女士的关系把舒澄澄塞进那间贵族中学,霍止成了她的同桌。

    但其实整件事都是舒澄澄故意谋划的,包括她在原来的学校打架斗殴闹到被开除、然后要她爸帮她找新学校,也包括她在入学第一天就找年级主任说爸爸希望她坐霍止旁边,好和未来的哥哥联络感情。

    她一开始就是想搅黄她爸的这场贵族黄昏恋,后来也如愿以偿了。

    霍止他只是那场风波的原料和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