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气运流失
轻轻松松，就将族学里，想要赚银子的学生，全部笼络住了，贾蓉还是很满意的。 起码有半数族学学生，都有很强烈的赚钱意愿。 不用说，家庭条件相当一般。 至于另外的族学学生，想要赚银子却又吃不了苦，又或者写的字太过难看，也只能在心里暗骂同学都掉钱眼去了。 这帮家伙不清楚，他们在贾蓉眼中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以后只能依靠宁荣二府存活的寄生虫而已。 倒不是他刻薄，通过和族学学生交流，他也了解了在京的贾氏族人现状。 俗话说，倚着大树好乘凉，这话还真不假。 真要脑子不犯浑，又吃得了奔波的苦楚，有那么点子经营能力，依托宁荣二府的声势，混成一个比小康水准略强一些的状况，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已经落魄的顶级勋贵名头，对于朝堂大佬自然没有多少威慑力，可对于混迹官场底层的官吏而言，还是很有力度的。 借着宁荣二府的名头，做一些倒买倒卖的走货生意，还是相当赚钱的。 关键的是，能够避免受到底层官吏的盘剥，这就是相当大的优势了。 另外，像是中介担保之类的来钱活计，都是能做一做的。 总之，只要脑子灵醒一点，日子就绝对差不了。 可惜，此时在京的贾氏族人，已经习惯了依附宁荣二府当藤蔓，只想在宁荣二府身上占好处，至于其他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也吃不了苦。 问题是，想要沾宁荣二府好处的，还有两府庞大的下人团队，落入京城族人手里的好处，也就剩下点残羹冷炙了。 也是如此，在京城的贾氏族人的日子，大部分都过得一般。 像是贾代儒这样的，还算是比较有钱的。 可惜，为了供养家中子弟读书，也是将家里的底子耗费得差不多了。 加上脾气古板不善经营，日子就有些紧巴巴了。 可就是如此，作为族学夫子，每年起码都能得到族里的七十两银子好处，加上学生家庭给的礼物，日子也算是不错了。 了解了这些之后，贾蓉心中就有底了。 只能说，宁荣二府崛起太快，底蕴还是太过浅薄了点。 京城八房，都是出自宁荣二府。 毕竟两府只能由嫡系子弟继承，其余庶出子弟就是京城八房由来。 可惜，两位老国公还有后面能力不俗的代字辈两位当家人，对于旁支族人的使用出现了问题。 当然，可能贾蓉的想法不对，可贾氏族人在京城混得不怎么样，却是不争的事实。 别的不说，单单就是族学这里，只要愿意动脑子，想要赚银子的门路还是不少的。 抄书就是其中最笨，却也最为安稳的一种赚钱门路。 书本昂贵不是说着玩的，像族学这里拥有全套经史子集的读书人家并不多。 那些出身贫寒的读书人，怕是就连四书五经都凑不齐。 像是官府正印出版的四书五经，贫寒家庭出身的读书人根本就买不起。 这时候，就出现了抄书这个行当。 总之，里头的门道不少，贾蓉也不是全然了解，却知晓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稳定收入来源。 等到放学，贾蓉和贾蔷带着长随小厮，施施然离开族学。 “蓉哥儿，你那抄书赚钱的法子，靠谱么？” 在族学憋了一天，贾蔷终于没能继续耐住，直接开口问道：“会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贾蓉不以为然道：“咱们之前买话本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抄书赚钱的？” “蓉哥儿，你说的是这个啊？” 贾蔷露出恍然之色，不屑道：“那能赚几个银子？” “不管能赚到几个银子，总是条不错门路！” 贾蓉没好气道：“要不，你借我几百两先？” “还是等着抄书赚钱吧！” 贾蔷吓了一跳，急忙道：“反正我是不参合了！” 呵呵…… 在角门附近，挥手和贾蔷告别，看这厮一副风急火燎的架势，估摸着是和人约好了。 毕竟也算是宁府嫡脉，当家人贾珍的态度摆在那里，起码在一干贾氏族人跟前挺直腰杆没有问题。 因为贾蓉原主的关系，和京城里的一干纨绔子弟，也算是有些交情。 就算其为宁府附庸，在外头也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当然，这厮最大的能力，就是讨得宁府当家人贾珍的欢心，因此大部分空闲时间都是耗费在宁府之中。 施施然到了二门，和几个小厮长随挥手告别，贾蓉拦住了一位从身边路过的大丫鬟，询问老爷贾珍此时并不在内院。 既然如此，他自然用不着巴巴跑去宁安堂请安。 先回了自己的小院换了身衣裳，带着两个大丫鬟，一同前往祖母所在的院落。 祖母所在院落，就和荣府史老太君居住的荣庆堂差不多。 当然，作为京城贾氏一族族长府邸，祖母所居院落虽然没有红楼梦里描述的荣庆堂那样金碧辉煌，却也算得上颇为威严肃穆。 到了什么地方就拜什么神，这些贾蓉心中有数。 可不会觉得自己乃是穿越者，就天老大自己老二一样狂妄无知。 按照规矩礼仪进了院落正堂，祖母躺在床榻上气息很有些不稳，显然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孙儿见过老太太！” 行礼之后，贾蓉抬头观察腹部高高隆起，躺在床榻上气息不稳的老妇人，顿时吃了一惊。 尼玛，他看到了什么？ 只见，祖母所躺床榻上方虚空，代表老夫人的赤红气运，此时正以感应得到的速度迅速流失。 关键的是，老夫人流失的气运，竟然全都涌入了腹中的胎盘之中。 可老夫人腹中已经成型的胎儿，本身的气运却并没有提升的迹象，也不知道老夫人流失的气运究竟跑哪去了？ 眼前出现的状况，叫贾蓉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虽然知晓老夫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状况，相当的古怪。 眼见虚空中的赤红气运，已经逐渐向淡轰气运转变，他知晓一旦淡红气运都维持不住时，就是老夫人去世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