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吾家卿卿多妩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了。

    满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初宁亦是害怕往后退了两步,在后退间,她似乎听到了魏老太太极艰难地说出的一个‘错’字。

    错,什么错?

    初宁来不及细想,人已经被魏大太太拉出屋,心惊地将她完好送回到徐砚跟前。

    徐砚厌恶魏家,连寒暄也没有,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徐三叔,她现在这样挺可怜的。”在出魏家门的时候,初宁低低地说一声。徐砚低头看她,却见她又说道:“倒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我还是不能原谅她的所为。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以德抱怨了。”

    小姑娘向来是爱憎分明的性子,徐砚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不必要以德抱怨,我的卿卿,只须要学会以牙还牙。”

    初宁扑哧一声就笑了:“您这样,会把我宠歪了。”

    徐砚却想,歪一些好,和他正好相配。

    而当夜,徐砚就暗中带着小姑娘到渡口,并没有等到天明再出发。

    他离开的时候,工部存放卷宗和战船图纸的阁楼走了水,一把火差点连着工部衙门都要烧个干净。

    吴沐川听到说工部走水,这些年的卷宗都烧成灰烬的时候,脸色青白。徐砚那张从容淡然的面容就浮现在他脑海里——

    那真是一个心计手腕都果决的狠角色!

    所有的东西烧个干净,他吴沐川哪里还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跟我去见徐砚!”

    吴沐川当机立断,结果去到无名居,只有紧闭的大门,和一个聋哑老人摇手比划。

    ——徐砚那厮居然就这么走了!

    工部的东西是烧了,但徐砚手里还有另一份这些年战船的数量与损耗情况。

    吴沐川总算明白他那句弃暗投明了!

    站在无名居的大门口,突然就放声大笑,笑得前来的副将都退避三步,然后听到他说:“给我一路盯好了,哪个不起眼的去招惹徐砚的船,都他|妈给老子宰了!”

    暗夜中,船行水面,河风呼啸。

    初宁找了个听到风声就害怕的借口,赖在徐砚船舱,可怜兮兮地说:“徐三叔,您这儿借个榻给我缩一晚上吧。”

    徐砚沉默地看着她,他再不明白她是故意的,他真是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路上,齐圳咬牙切齿地帮着洗亵裤:三爷,您再憋下去,您身子没坏,我这双手该先洗坏了!

    第57章

    徐砚知道自己是离经叛道那种人。

    年少不满家中的说亲出走, 不屑功名, 救凶徒, 不敬兄长, 所有世家子弟恪守的规矩他一样也没有尊守。

    就是眼下,为了能顺利回京不受他人威胁, 他连衙门都烧了。

    然而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 睁着双清澈的杏眸,盈盈看着自己公然撒谎,还是为了和自己呆一处撒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把人小姑娘养歪了。

    歪到连男女大防, 闺阁名声都不顾。

    可换个想法,她就那么喜欢自己,相信自己......

    他可是成年男子,人性恶劣,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否会按耐不住,做出怎么样的冲动来。

    徐砚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最近他这个动作越来越频繁了。

    初宁见他又头疼的样子,心里怦怦乱跳, 拼命压下忐忑和心虚,又娇娇糯糯地喊:“徐三叔——”

    船舱昏暗,她又眸光似水, 比夏日清泉还要潋滟几分,直荡得徐砚心头颤抖发酥。

    他唇线抿得笔直,发现她的两个丫鬟居然还很淡然站在外边, 这小丫头,越长越懂得收敛心思。连最亲近的丫鬟都骗过去了吗?

    徐砚觉得自己也挺难坚持的,大不了,就让她睡床,他另寻个榻吧。

    此时船遇着风,撞到一片掀高的浪堆里,猛然地摇晃。

    初宁被晃得叫一声,徐砚忙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搂怀里。

    很快,船身又稳定了。

    冬日里行船,又是夜里,就是这点不好。

    也不怪小姑娘害怕,她也是有害怕的,这会还缩着他身上发抖。上回西湖的画舫出事,她亲眼目睹火光连天,他后来再说带她去游湖,她都不愿意了。

    徐砚心里一软,搂着她走到床榻边:“半夜里可别又要回去。”

    初宁暗中为那浪头叫好,头点如捣蒜,到底也有不好意思,他的话落在耳朵里竟那么旖旎。

    徐砚让她在床上坐下,转身就去把汐楠和绿裳叫了进来:“夜里行船摇晃,安全起见,你们姑娘晚间就睡这儿吧。你们留一人陪在边上,再着人给我寻张矮榻来,放到屏风前。”

    本来今晚也是特殊,明儿开始并不准备晚上行船,就让小姑娘住一晚上吧。

    他行事从容磊落,两个丫鬟更加不会怀疑,叠声的应是,各自忙碌。

    汐楠要抢着守夜,绿裳扭不过,便去帮着徐砚再准备被铺。在汐楠给小姑娘打水净面的空隙,徐砚站在她跟前,垂眸看她。

    初宁被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看,免不得又紧张,还缩了缩脖子。一只手轻轻去抬了她下巴,她听到徐三叔喊她:“小丫头——”

    单单三个字,意味不明,莫名让人觉得他语调低沉压抑。

    初宁就那么仰着头,又再看到徐三叔那种深谙带着不知名情绪涌动的眼神,盯着自己,如同盯上猎物的凶狼。

    她被盯得心尖都颤颤巍巍的,他那种视线仿佛带着火星,所落之处发滚、发烫、发酥。

    她下意识想闭眼,他的手在这时松开了,耳垂却被他的指尖捻了捻。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就在鼻端。

    徐砚捻着她耳垂,弯了腰,贴着她耳朵说话:“你的徐三叔不是正人君子。”

    他声线低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温热气息轻拂,仿佛还往她耳洞里钻了钻。

    初宁呼吸一窒,耳后那片裸露的肌肤霎时覆了粉色,耳垂又烫又有一种酥麻,让她身子也酥了半边。

    她想伸手去扶住床沿,发现连指尖都是酥的。

    汐楠在这个时候进来,徐砚已经直起腰,亦松开了她耳垂。小姑娘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却止不住在轻颤。

    她抬头去看他,正好瞧见他似笑非笑,眼神温柔又炙热。

    徐三叔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是她故意赖在这里,被他识穿?

    初宁脸颊嫣红,还未在他带来的陌生悸动中回神,却再也不敢去看他了。

    徐砚退到了屏风后,指尖还遗留着她耳垂又软又细滑的触感。小丫头,道行那么低,藏不住尾巴,还敢巴巴的来。

    真是傻大胆。

    于是两人就隔了一道屏风,一里一外各自歇下。

    室内安静,只有外头的风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徐砚却还能清晰听见小姑娘轻柔绵长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