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冒牌长公主vs俊美腹黑男奴(十)
想到小主人经常被打的一身伤,兄弟两个心中都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暂时还有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轻易动手。” 宋时瑜神色阴翳,声音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外,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隔日早上。 翰林院。 徐夫子看到面前的少年,顿时老泪纵横泪:“时瑜,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能活下来,晚辈不觉得苦。” 话还没说完,宋时瑜声音哽咽,眼尾微红。 “家父之前经常惦念夫子您,可惜……” 这落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至极。 徐夫子出于对好友的愧疚,更加确定了要培养他的决心:“孩子,老夫日后定会将你培养成国之栋梁。” “徐夫子的恩情,晚辈没齿难忘。”宋时瑜恭敬的朝着他行了一礼。 站在一旁陆嫣心中若有所思。 谁人不知,徐夫子有着强大的世家背景。 更何况,他多年培养皇子以及勋贵,人脉关系可以说是极其雄厚。 反派用同情来博取徐夫子的关照,简直太有心机了! 眼看事情办成,陆嫣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了。 她前脚刚走,一道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长公主,请留步。” 陆嫣转头一看,徐夫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陛下前些日子和老夫说想让长公主进学堂读书,您不如和时瑜一起?”徐夫子低下头,言语恳切。 想到进学堂后每日要学习枯燥的文章,陆嫣浑身上下都带着抗拒。 她刚想开口拒绝,脑海中的008赶紧制止:【宿主,以反派的身份去学堂肯定会遭人欺负,这可是你刷好感的机会呀!】 “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是要去的。”陆嫣笑得勉强。 狗系统,不知道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学习吗? 徐夫子欣慰的点头:“下午未时,老夫在学堂等你们。” —— 回去的路上,陆嫣拉了拉宋时瑜的衣袖,问道:“知道本宫为何会和你一起去吗?” “奴才不明白。”宋时瑜语气平淡,神色一如既往的恭顺。 陆嫣白嫩的指尖微弯,重重敲在他额上:“榆木脑袋,本宫当然是想要保护你了!” 听到这话,宋时瑜心跳得很快。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曾经少女欺负他的事。 “多谢,长公主。” 少年眼底带着难得的慌乱。 注意到这一幕,陆嫣勾唇笑出了声:“本宫不是说了吗?喊我名字就好。” 少女本就生得娇美,这一笑,灿如春华。 008忍不住感慨。 宿主真是撩人于无形,就连反派,也忍不住心动了。 凤仪殿。 流朱帮陆嫣收拾了不少名贵的纸墨笔砚。 到了未时,她准时去了学堂。 “天啊,长公主怎么来了?” 带头喊出声的人正是薛少傅的儿子,薛席远。 他手拿折扇,一双桃花眼带着惊艳之意。 陆嫣突然来这里,学堂内最为欣喜的当属三公主陆星竹了。 她主动挽起少女的手,态度十分亲昵:“jiejie,你也来学堂上课吗?” “嗯,是父皇让本宫来的。”陆嫣冷漠回应。 陆星竹脸上的笑意不减:“我旁边正好有个座位,jiejie如果不嫌弃的话……” “三妹,还是让嫣嫣和我坐在一起吧。”陆景深收拾好东西,适时出声道。 话还没说完就平白无故被他打断,陆星竹心里很是不满。 他真以为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能瞒得过别人? “男女三岁不同席,太子哥哥和jiejie虽是亲兄妹,但理应避讳才是。” 陆景竹说的话,对陆景深来说无疑于杀人诛心! 两人争论的间隙。 薛席远亲手为陆嫣将前面的一张桌子收拾干净:“听说长公主喜欢清静,不如坐这里吧。” “好。”陆嫣直接点头,没有理会远处为她而争吵的两人。 薛席远贴心的帮她把笔墨纸砚摆好:“长公主刚来可能会不习惯,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就好!” 注意到自家兄弟狗腿的样子,薛席远的朋友扶额叹气。 这小少爷曾经不是说过,他最讨厌的人便是宫中的长公主吗? 见到美人就成了这般模样,真是没骨气。 不过,谁能抵得住如此绝色的诱惑呢? 瞧着被旁人众星拱月的少女,顾南宸嗤笑一声。 昨日还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如今不还是追他追到学堂…… 陆嫣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她单手托腮,懒洋洋的翻着书。 然而,少女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她身上。 光芒照耀下,衬得她肌肤如雪,红唇娇艳。 008出声提醒:【宿主,他们都在看你!】 “看就看呗,我又少不了几块rou。” 这些年,陆嫣已经习惯了别人视线。 自家宿主摆烂的样子让008恨铁不成钢:【你可是谁也瞧不起恶毒女配啊,他们这样就是不尊重你。】 为了维持人设。 陆嫣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用自认为凶狠的语气开口。 “再看,本公主就挖了你们的眼睛!” 殊不知,她这副奶凶又娇软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甚是可爱。 薛席远心神一颤,趴在桌子上忍不住遐想。 等长公主的及笄礼一过,他就立刻向皇上请求做驸马。 仕途而已,不要也罢。 有这个想法的,还不止薛席远一人。 …… 害怕陆嫣生气,学堂内的少男少女们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遗憾的收回目光。 没过一会。 从外过来的徐夫子拿着书走上了讲台。 他身后,还跟着宋时瑜。 少年穿了件鸦青色薄袍,面容清冷,眉目疏淡。 仔细看,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陆嫣呆愣了片刻。 不得不说,反派这张脸真是俊美绝伦。 他只是换了身衣服,居然如此惊为天人! “时瑜坐长公主后面吧。” 徐夫子敲了敲桌子,对着身旁的少年示意道。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模样生的真是俊秀。” “咦,我之前在宴会上见过长公主那个奴隶一面,好像他就是!” “不会吧,身份这般低贱的人怎配来皇宫内的学堂!” “徐夫子带他过来干吗?和这种人坐在同一个地方读书,简直晦气。” 这些嘲讽的话语,全都落到了宋时瑜耳中。 令人意外的是,少年依旧低头做着手里的事,神色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