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这才是他喵的人生啊!
“抚臣过誉了,张诚一介武夫,只知沙场用命,上不负皇恩,下不负督臣、抚臣,实无其他之想。” 张诚坐在椅中,面色恭谨的说着。 宣府巡抚刘永柞道:“张将军忠勇护国,实为我等敬佩不已,你若无别意,以后老夫就叫你的表字,如何?” 张诚闻言答道:“大人抬爱,张诚怎会不愿。” 顿了顿,又道:“刘大人在上,承蒙皇上厚爱,督臣信重,使我cao练五千锐卒,张诚实是难堪大任,却也不愿辜负圣恩。” 刘永柞道:“陈督臣那边已差人过来传话,忠忱你建营募兵,我宣府定会鼎力支持,只是,陈督臣之意,忠忱你大可另择一处镇守, 比如南路,顺圣川或蔚州、广昌诸地,深处宣镇腹内,又土地富饶,甚至留在镇城右翼营亦无不可! 此全凭忠忱你一人之念,但当今圣上、阁臣、督臣对你的爱护之心却是真诚到无以复加的。” 张诚坐在椅中,对着京师方向抱拳道:“皇上圣恩浩荡,杨阁老、陈督臣深深期盼,张诚自知,今即出镇地方,自当为国戍边,怎敢深居宣镇腹心之地,岂不有负圣恩。” “好吧,你心如此,本抚自会全力相持,军器甲仗只要府库中有,定当先可忠忱所需为要,至于屯戍所需,本抚会为你修书一封,从延庆州就近取用即可。” 张诚感动不已,谢道:“巡抚大人厚爱,张诚无以为报,只能忠心王事,垦荒练军,为皇上分忧,为巡抚分忧。” “今国事纷扰之机,朝廷要各总督、巡抚、总兵抽调士卒,强加cao练,以备国事所需,尤以忠忱你更是当今皇上期盼最高,本抚能力所以之处,自是当助你玉成其事。” 张诚对于这巡抚刘永柞历史上的结局并不了解,但想到他此时即已位居巡抚的高位,自己却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投降过闯逆或鞑虏,想必也是一位大明忠臣。 其实,历史上刘永柞幼年丧父,家境贫寒,求学于名士解经傅门下。 万历四十七年,考中进士,任户部主事,当时,魏忠贤专权,曾以利禄拉拢他,刘永柞不从,被罢官。 崇祯嗣位,魏党被诛,刘永柞官复原职,累迁至宣镇巡抚,因与首辅杨嗣昌政见不合,后来再度被罢免。 清军入关后,刘永柞在家乡韩城树起反清大旗,顺治七年时,清军进剿韩城,刘永柞据周原堡寨,在天地庙与清军对阵厮杀,终因兵少落败被俘,解到省城处死。 二人又继续谈了一些屯种垦荒,以及募勇练兵的具体事宜,张诚便告辞出来。 ………… 张诚才出了巡抚衙门,陈忠就过来禀报说,刚才总兵杨国柱差亲兵前来,邀请张诚今晚酉时过府赴宴。 看了看时间还有近两个时辰,便道:“有些累了,先回府里歇歇吧。” 想法是好的,可张诚却没有时间歇着,才回到府门前,一个老仆人就跑过来:“哎呀,我的小将爷,您可回来啦,二位老夫人找了您一天哟。” 张诚回头冲陈忠摇了摇头,苦笑了下,陈忠则回应给他一个鬼脸,伸手接过马缰道:“将爷,咱在外面候着,就不进内院去了……” 张诚抬脚踢了他一下道声:“滚吧。”便随在老仆人身后,进入府内。 随着老仆人径直来到后院,张岩的这座府邸虽说在众官将云集的镇城之中,并不算很大,却也是可以了的。 前院是他日常办事待客之所,麾下一些军官、亲兵平时便在前院中候着,处理一些军务,而这后院便是他府中眷属日常居住之地。 张诚随在老仆人身后,一直来到后院的小花园,此时虽非盛夏,宣府又处于北地,却也是一般的炎热,不过,这小花园内亭台楼阁,假山小池,颇有些江南园林的韵味。 便是在盛夏之时,后花园也是树影婆娑,凉风习习,不失为居家纳凉的好去处。 在一棵老槐树下,张诚的母亲和婶娘正坐着喝茶,几个小丫鬟在旁伺候着,神情惬意。 见到张诚过来,一旁的小丫鬟忙搬过一个小凳子,张诚坐在母亲对面,像是一个要被审讯的犯人般,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诚儿,你已二十有四了,早就该娶妻成家,原先你叔父尚在,我和你婶娘对你也多有纵容,可如今,这张家的就要你来挑起。” 张诚母亲张杨氏喝了口茶,又继续道:“你要去出镇上北路,我自知拦不住你,可为娘有一个条件,你要成了亲,娶了妻,我才准你去上北路赴任,否则,你敢走,为娘就吊死在这老槐树上。” 说着说着,老人家的泪水就掉了下来,旁边的婶娘忙劝解道:“嫂子别急,诚儿大了,也懂事多了,他会听话的。” 说着就转过头来,数落起张诚:“诚儿啊,你说你也是,都老大不小了,还叫你娘亲如此cao心,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嚒,就算你要出镇一方,可也得尽孝吧。” 张诚笑了,不就是娶媳妇嚒,至于这么大费周折? 谁他娘的不想娶媳妇啦,咱又不想当和尚,这不是没有得空么。 一穿越过来,就躺在床上半个多月,强忍着疼痛下床,就开始为这入卫勤王做准备,得先保住命啊,命没了,就啥都没了。 要不是被勤王事耽误了,老子早他娘的娶上老婆了,不对,一个还不够,至少得娶她十八个。 不行,十八个好像也少了点,得三十个才行,每天都换人,老子要日日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给她们都编上号码牌,每天都换一个老婆睡。 “哈哈哈……” 升官发财娶媳妇儿,这才是他喵的人生啊! 张诚自己个坐在那小凳子上想着美妙无比的事情,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他这一笑不打紧,却把母亲和婶娘给吓到了。 他母亲也不哭了,愣愣的看着张诚,紧紧抓着妯娌张韩氏的手,都有些发颤,嘴里轻轻嘟囔着:“这孩子……这孩子,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