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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先画图样,回头照着做。 林水怜垂下头,问,“那奴婢可以走了吗?” 听得侯爷嗯了声,才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开始碎碎念,“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回事啊?” 第二日,林水怜出门有小厮说西府管事在会客厅求见。进去给宋巅换了一件外袍,跟着去了,赵山微弓着后背复述老太太的话,原来是问去没去郑国公府,宋巅才想起这件事,完全忘个干净。 “去库房挑点东西。”宋巅回头吩咐。 林水怜拿了钥匙去,宋巅进去挑了个砚台,又拿了几盒茶叶,转身下酒窖拎了两坛子酒,闫峰等在门口,接着东西放到马车里。 “闫峰随我去。”这意思就是让林水怜待在苍戈院等他回来。 林水怜见着那两坛子酒就双腿发软,还好,今日来了葵水,侯爷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吧。 宋巅坐在马车里摩挲着玉扳指,虽说把女人当个物件儿玩,可是这物件儿似乎不太高兴,应该高兴的吧。 进了郑国公府,熟门熟路去了书房,郑国公如今是他的舅舅,续了胡须,更显成熟,他很欣赏这个外甥,开口问,“最近可好,有事就和舅舅说,舅舅给你解决。” “没有。”宋巅对着这个舅舅实属无奈,怪不得能和圣上成了至交。 “你也不小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开窍没?”郑国公一脸严肃,说的却是闲话。 宋巅岔开,“表妹病情如何,祖母问。” “啧啧啧,我说了让你退亲,你不干,你就说死了。”郑国公沏了茶,示意他喝。 见外甥不说话,面瘫着脸,又说,“不怪我狠心,实在是,女人啊,一个个都是蛇蝎心肠,你这弟弟就没了三四个,meimei呢,你舅舅我都记不住了,你可得擦亮眼。” 宋巅喝茶的手一顿,孩子,他的孩子? 因着这一档子,宋巅连饭都没吃,就回了苍戈院,刚进院,就见那女人弯着腰正在搬花,散落的碎发遮住侧脸,愈显柔弱。 “放下,随我进屋。”宋巅撂下这句话,就见那女人竟不识好歹的从地上又搬起一盆,说,“爷,这盆金竹子就摆在书房吧。” 宋巅眉梢一跳,喝道,“放下。” 林水怜差点把花盆直接摔了,吓得放下立马跪在青石板上,“爷恕罪。”不怪她如此害怕,她在这苍戈院已经三年,之前只待在徐mama的管事处,每隔一段时日就听说侯爷贴身伺候的谁谁又被打死了,或者谁谁犯了错被处置了,她虽说被侯爷收用了,但依旧还是个奴才,侯爷能随意决定生死的丫鬟。 宋巅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还第一次有人能惹得他如此,看着她瑟瑟一团的跪着,过了半响才出声,“就当是罚你了,随我来。” 宋巅的意思是这么一会儿就当是罚你跪了,林水怜却当成进屋再去罚,南辕北辙。 果真,进屋后,宋巅坐在圈椅里,示意她沏茶,林水怜完全没眼色,又扑通跪下,磕头,“求侯爷开恩。” 一把拉起她,压在案桌上,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宋巅这股火气窜上来就压下不去,“你再说一遍。” 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异常冷冽,林水怜大脑一片空白,哆嗦着问,“说什么?”眼神无辜又可怜,随即,眼前一黑,唇珠被他吸住,鼻尖抵着她的,眼底漆黑深邃,透着她的影子,直到一股电流席卷全身,原是宋巅把她的小舌缠住,吸着她嘴里的口水,这也忒,忒不要脸了。 林水怜伸手推他的肩膀,肌rou紧实有力,犹如泰山,实在难以撼动,等两人分离的时候,林水怜脸蛋粉红,眼眸水润,湿漉漉的直望着他,这种予取予求的模样取悦了他,终是缓和了些,破天荒的勾着唇角说,“明日让徐mama找个婆子来,你就只管我屋里就行。” 宋巅面容俊俏,头回笑着和人说话,结果被压着的人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冻住了,竟半点反应也没有,宋巅没了耐性,直接去扒衣服。 论起脱衣服的速度绝对是宋巅最擅长的,且越来越熟练,等冰凉的木质感觉传给林水怜,才惊挡他的手,急着解释,“奴婢来葵水,不能伺候爷。” 宋巅沉思着松了手,“葵水?” 林水怜也不知如何解释,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女人都有葵水,每个月都有,这几天不能,不能那个。” 宋巅压抑着火气又升腾起来,说个话也不清不楚,“穿好衣服,让周大夫来一趟。”说完还阴森森的扫了一眼上身溜光的林水怜,她莫名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凉飕飕的。 宋巅灌了两口凉茶,稍微缓和些,瞥见那个蠢女人这么半天才穿上个红肚兜,又是一哽,这要是在军中,非得赏一顿板子。 林水怜磨蹭着穿戴完,发髻有些松散,回屋又整理一番,才去前院喊了大夫,回去宋巅头一句话就是,“这么慢,到这人都死了。” 周大夫仿佛没见到侯爷阴沉张脸,直接脱他衣服,宋巅配合着换了药,又看向后面的林水怜说,“你过来。” 林水怜立在床头,被宋巅一把按了坐下,“你来给她把脉。” 周大夫奇异的看了眼她,不待深究,那头颇有点气急败坏的语气,“看什么,让你把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拿了药枕垫在她手腕处,过了半响,跟宋巅说,“她身体无碍,只是寒大,恐难有孕。” 宋巅听完,转头看林水怜,见她还呆愣着,眼神涣散,清冷着问,“可有调治之法?” “我写个方子,每日喝一回吧。”周大夫急着回去研究草药,撇下句话就走了。 “爷,可要传午膳?”林水怜恭声问。 宋巅见她面无异色,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只能应声。 林水怜只是有点伤心,毕竟对于一个女人,不能有孕算是个大事,但对于她,倒是无所谓,侯爷肯定无所谓,还有,久远的那个丈夫,他可能也,无所谓吧。 一直到晚间,林水怜都处在自怨自艾当中,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也忘了白日里的那一丝丝悸动。 宋巅本就难以入眠,又有股邪火没发出去,夜间辗转反侧,到最后实在不行,起身换了衣服出去,夜色浓重,腊月隆冬,院子里空荡寂静,他沿着碎石路绕着圈走,最后到了西府二门,遥遥望了一眼,星星点点的人影走动,回头看了一眼院里,漆黑一片,无一丝人气,依稀能见尸横遍野的荒原,到处血浆嚎叫,原本一厮杀血腥的一双眼,突地,染进了色光亮,渐渐掀起黑色的风浪。 林水怜起夜换月事带,听见侯爷房内传出声响,以防有事,举着灯笼,披上棉袄出了门,借着月光一路跟着他,两人速度相差大,晚了会儿才出现在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