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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屉灌汤包,一盘子五香脆饼,一盅燕窝, 好几碟子熏酱拼盘,又有几条现烤的鲫鱼,喷香滋滋。 林皎可算吃了顿饱饭,摸着平坦的肚子, 坐着愣神,早起换小衣时,那处很明显的一处淤痕,不可能是被虫子咬的,那,就是他喽? 老奶娘年纪大了,唠叨会儿子就精力不济,说是郑国公陪着圣上去云雁山打猎去了,得个几日回来,又说府里的夫人闹腾着自杀,她明个儿回去瞧瞧,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胡思乱想,嘱咐了许多,搂着她拍拍后背,郑重的说了又说。 “既然怀孕了,就和侯爷好好过日子,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从小就没了爹娘,自己在那个吃人的大院子里长大,十几岁就被国公爷扔去永昌自生自灭,性格别扭些,但,是个会疼人的,孩子生下来要父母恩爱才行,还得有个好身份…” 说了可多那人的好话,林皎细想也不觉得他坏,不过,就是有些霸道,嗯嗯的点头答应,让她去休息,中午晚间吃的都挺不错,躺在床上等着那人来。 窸窣一阵,有人靠前,林皎佯装熟睡,鼻子一闻就知道是宋巅。 很快,感觉被子拉开,大手对着前襟儿的盘扣较真,男人有些着急,额头出汗,昨日明明一抽就开的扣子,怎么今日这般复杂难解,好不容易露出点雪白,她吧嗒吧嗒嘴,一翻身,压在了下头。 宋巅坐下,喘了口气,回头又看了眼她,小脸瓷白,微微嘟着,怎么哪都胖了,真是头小猪。 唇冰凉的贴着她脸颊,蜻蜓点水的印上一吻,感觉身下娇躯一颤,女人睁开眼睛,里头尽是笑意。 “原来,侯爷是个采花贼啊。” 林皎嗓音发哑,又带着刚刚清醒的甜腻,满是戏谑的调侃他。 宋巅瞬间就坐直了身,双腿敞开,手搭在膝上,上次她哭着说了那些话,他心里就一直烧着把火,回府里料理了祖母,还是觉得窝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决定惩罚自己,不但忌酒,也忌去以往的放浪,前几日跪着,也是像她赎罪,她在受苦,他却不知,这种后怕的感觉太真实,甚至一回想,都感觉心脏疼的密密实实,如被刀割。 “咳,我走了,你休息吧。” 这副急忙逃窜的样子,逗乐床上的女人,头一次发现,这个侯爷,也不是那么无趣。 “别啊,昨个儿,你是不是就来过了,得交代清楚了,再走。” 一听交代二字,宋巅的脚就挪不动,不知是吓得,还是怕的。 “不想睡觉?那就背书吧,你如今大小是个郡主了,不懂诗词怎么能行?” 宋巅脱了鞋,跨上床,坐到她对面,见她头发凌乱,前襟微敞,心里直犯痒痒。 转移话题挺顺的啊,背书,见鬼去吧。 林皎两腿伸直,后背倚着迎枕,双脚搁到他膝上,笑呵呵的逗他,“侯爷想我了吗?” 想,想,日日睡不着觉的想。 男人大手抚摸着女人的脚丫,一遍一遍,但是,没回答。 林皎嫌痒,踢了他一脚,正巧踹到小腹上,男人全身绷紧,一双眸子含着掠夺。 被他盯的不适,她先告饶,他们俩之间,一直就是她的脾气好,能大度包容,“算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真是个没良心,撩拨完他就踹下床,好样的,林皎。 宋巅控制自己别发脾气,坐到床沿穿靴子。 林皎很显然,完全没料到他不占便宜就这么走,刚才还想着怎么拒绝他呢,这就,一句话不说的,走了,掀开帐子,看着关好的窗户,真走了。 一夜睡的香甜,可林皎再次做了春梦,早起时,看着亵裤上的黏稠,真是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随侍的医女来检查,说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但是不可以同房,要等到四个月以后才行,真是丢死人了,都怪半兰,她不懂,就这么大喇喇的被人问起床事如何,真是羞死个人呦! 所以,当再次看见那个鬼祟男人时,完全没了甜蜜心思,惹的她动情的罪魁祸首,怎么对的起肚子里的孩儿,一肚子气,就得朝着他发。 “你天天晚上不睡觉,来扒我窗户干嘛?” 宋巅被她这一开口,就弄了个懵,神色平常的抖落了雪,靠近炭盆子暖和,怕冰着她。 “我睡不着。” 没你的晚上,我就没睡着过。 “睡不着,背书去啊,别来烦我。” 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直接的吓人。 宋巅解了外袍,他确实累了,想好好搂着这女人睡一觉。 林皎以为他能直接跳窗户走人呢,这不对啊? “你干嘛?还不走?” “今个不走了,我搂着你睡。” 谁用你搂啊,你快走吧。 “用不着你。” 用不着用得着的,是你说的算啊。 “呵,我哪,你用不着?” “哪都用不着。” 宋巅朗笑出声,“真是个傻的,我能用得着你,行了吧。” 林皎踢他,不让他上床,金黄的帐子被折腾的乱飞,男人大手托起白嫩的小脚丫,香了口,牙齿磨着脚趾头,一下一下的啃,如个美味的骨头。 真真的,受不了他,眼角含着泪,羞愤遇死,急着声催促道,“你不要脸,快松开我。” “反正脸都不要了,做点别的事吧。”宋巅纯粹逗弄她,他现在要尊重她,当成他一辈子的妻子,而不是一个随意处置的,妾。 “不行,你快下去。”林皎其实本性是个爱撒娇的,只不过为奴为婢的,才沉稳些,此时眼眶微红,酸酸的就想哭,呜呜呜的埋头哭起来。 宋巅真是服了她,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要是以前,非得训她一顿,现在嘛,动作比脑子更快,人已经抱了起来,温声哄着,“别哭,我什么也不做,真的,别哭了,以后这事,你说了算,行了吧,我听你的。” 林皎也觉得情绪来的太快,消失的也莫名其妙,这会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自己都有点嫌弃。 男人拿着床头的帕子给她擦干眼泪,情深的亲吻她通红的唇,亲密无间,“你真美。” “你的意思是,我哭的样子比较美?”我平时不美喽? “嗯,你哭的样子很美。”男人说的却是实话,无论何时,她哭的样子最吸引他,最能激起他心底的柔情。 “那你滚吧,我不哭了。”林皎甩手,嫌弃他。 宋巅神色一厉,“跟谁学的,好好说话,别连着浑话,这是个郡主能说的出口的吗?” 你比我师傅还师傅,远走不送吧,您呢。 林皎径自去屏风后头梳洗,回来见那男人已经躺下睡着了,双手搭在小腹,身体笔直,规矩的很,许久不曾见过了,我很想你,你,也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