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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则修看到杨小鱼第一眼,也产生了些许好感。 季则修这次来杨一叶家,自然不会空着手来。 除了逢年过节家中常备的烟酒,季则修也特地给杨一叶家亲戚带了些别的礼物。 “给你的,拿着。”季则修朝杨小鱼递过去一个红包。 季则修给红包此举,算是把自己当成了杨一叶家人。 杨小鱼也不客气,开心的接了过来,嘴很甜的道,“那就谢谢姐夫喽。” 杨小鱼说话嗓门有点大,她那一声清脆的“姐夫”,在空气里响起时,一旁的杨一叶妈和她婶娘都笑了。 季则修似乎也很受用。 不过杨一叶觉得有点尴尬,毕竟两人交往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像“姐夫”这样的称呼,她还是觉得不大习惯。 两人回来时,正是吃饭的点。 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不说,碗筷也都整整齐齐的摆好。 为了表示对季则修的重视和客气,落座时,杨一叶父母特地让季则修坐了上位。 季则修起初推脱,但杨一叶父母很热情,在杨一叶使了个眼色后,他遂作罢,客随主便。 杨一叶父亲喜欢小酌一番,今天高兴,忍不住拉着季则修多喝了几口。 酒是白酒,度数较高。 饭吃完时,季则修双颊微红,似有几分醉意。 早上在公司上班,中午吃完饭就收拾东西从林城开车回老家,这一整天也没休息过。 帮着母亲收拾碗筷的杨一叶见季则修醉了,扶他回房歇息。 她把人小心扶上|床安置好后,正欲起身,腰肢被搂住。 杨一叶垂眸,正好对视上一双醉眼迷蒙的双眼,那双眼睛平日里很是清冷,此刻染了三分风|流。 季则修皮相生得极好,但就是气质太过冷峻,特别是那双眼睛,看人时仿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让人不大敢直视。 也正是因此,给人感觉不易亲近。 但现在,醉酒的季则修,褪|去了身上的冷峻,那迷离的眼神,配上再英俊不过的外表,简直看得人体内荷尔蒙直飚。 杨一叶也不禁被眼前的美色给诱|惑了,她吼口微动,似吞咽一下。 躺在床上的季则修伸手扯了扯领口,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掌心稍稍用力,把杨一叶往怀里拉了拉。 鼻息抵在她白皙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像和冰冷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反差,像是无数只蚂蚁钻进了涨开的毛细血管,痒痒麻麻。 “一叶……”低低醇厚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酒气。 “别走了,以后不要再离开我……” 杨一叶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喃喃自语,终于等到他不再发生后才小心翼翼起身。 她坐在床边,低头入神的打量着床上的人影,看着那熟睡的面孔,唇角不由微扬。 但不知想到什么,唇边的笑容逐渐定格,并且化为无声的一叹。 心情也由起初的甜蜜,而变得苦涩。 在床边坐了片刻后,她去卫生间拿毛巾跟季则修擦了擦脸,又跟他脱掉鞋子和外套并且盖好被子。 白天有太阳还好,晚上气温骤降。 她家没有暖气,房间的空调好些年前装的,如今也并不制暖,给季则修盖得被子很厚,十斤重,自家种的棉絮弹的。 前几日天气好,她妈特地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拿出来晒过,靠近被子,鼻尖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杨一叶轻手轻脚的弄完这一切,从房间出来时,她妈和奶奶已经把碗筷收拾的差不多。 堂妹杨小鱼开着取暖器,蜷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换着电视台。 看到杨一叶出来,杨小鱼笑道,“姐,舍得出来了?姐夫睡了?” 杨一叶坐在沙发上,没接她的话,“工作怎么样?” 杨小鱼去年大学毕业,学的计算机,杨小鱼成绩不大好,只能说混个毕业证,不过学的专业是热门行业,工作好找,薪资相对同龄毕业生来说算不错。 有时候杨小鱼会跟杨一叶打电话吐槽工作上的事,杨一叶作为过来人,会给她点建议。 杨小鱼:“还凑合啦,姐,你别转移话题。” 说着,杨小鱼贼兮兮的瞧着杨一叶,“姐,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赶紧把自己嫁了得了。” 杨一叶伸手轻点她额头,“还揶揄起你姐来了,你呢,交男朋友没?” “唉,我要是像姐你桃花这么好该有多好,我听我妈说,姐夫不仅长得帅,对你还很痴情。好像,姐夫为了jiejie你把自己的房子都卖了。” 提及此事,杨一叶心头不由一涩。 其实,季则修为她做的这件事,一直都是埋藏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每每想起来,便像针扎一般的难受。 杨小鱼见杨一叶此时脸色变了,自知刚才口无遮拦了些,吐吐舌|头,“姐,开个玩笑啊,你别介意。” 杨一叶朝杨小鱼笑笑,“没事。” 杨一叶在客厅坐了没一会,她妈跟奶奶过来,自然问的就是她和季则修结婚的事情。 杨一叶知道长辈的心思,从她过了二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催她结婚,年一过完,开年她都要二十八,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杨一叶知道季则修也早有跟她结婚的打算,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两人正式交往时间太短,结婚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缓冲时间。 而最重要的一点,季则修的母亲,对她还有很大的敌意。 结婚,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有两个家庭。 现在的她,再不是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年纪越大,考虑的事情,考虑的东西,难免会更多。 有时候她也很希望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人活得简单一点,是不是会更快乐一些。 可这些年生活的重担压|在身上,又经历了那么多,想简单也简单不起来。 杨一叶奶奶年过七十,身子还算硬朗,只是满头的白发和蹒跚的步伐显示着苍老。 今年他们一家回来过年,最高兴的怕是爷爷奶奶。 不知道是不是杨一叶爸是长子的原因,杨一叶感觉爷爷奶奶特别护着她爸,在她们家落魄这些年,也帮衬了不少。 奶奶说去年特地种了两亩棉花,给她弹了十床十斤的棉被,当她结婚的嫁妆,就放在她叔叔家二楼的空房里。 她奶奶还说,今年婶婶过年回来说冷,要拆开来盖被制止了,要杨一叶mama赶紧把被子抱过来,免得她婶婶拿出来盖了。 杨一叶听到这里,鼻尖不免泛着酸。 小时候她其实一直都以为爷爷奶奶是重男轻女的,总感觉对堂哥堂弟要比对她要好。 还有她妈也跟她说过,当初爷爷奶奶总希望她妈再生个男孩之类,她妈怕她受到委屈,小时候都不让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