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是谁家新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部收到抽屉里。反观徐周周的地盘,总是掺杂零食、数据线、耳机和文具,那束紫红玫瑰摆在这团乱糟糟之中,显得略微庸俗。

    不过,江子燕的电脑忙碌不停,浏览页面至少开了60个窗口,电脑中播放今年超级碗的回放赛,AI 公司把球员的路径都标注出来当作技术普及。旁边的笔记里,草率记录着“区块链”的相关信息,手头正填写一个申请表,申请部门为员工提供的“测评经费”。简单来说,当员工因为写稿需要对一个产品进行体验的时候,除了寻求厂商支持,公司还会报销部分的自费费用。

    黄董曾经悄悄告诉她,他就是靠这个买的 VR 眼镜。

    江子燕仔仔细细地检查两遍表格,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她忽然说:“周周,你大学考试作过弊没有?”

    徐周周正在等着校一个创业者的文字采访,闲得发慌,翻了个白眼说:“你在侮辱我智商吗,当然做过!不过,我们大学查作弊是很严的,每年抓住会被劝退……”

    她洋洋自得的,也说不上对这事感到什么难堪或不难堪。主管正巧也走过来蹭江子燕的零食,江子燕索性也问他:“你呢,你大学考试做过弊吗?”

    他摇头,同样理所当然地说:“没做过!”又严肃地批评她们,“你俩上班不要公开闲聊,有任何闲话都要在咱们群里说!”

    徐周周哈哈的笑了。

    当天下午,一篇以“花满楼”为笔名,发布的讨论人工智能初创企业格局的文章,刷新了后台24小时内的最高的流量。江子燕用这么一句话开头“马克思说,人是悬挂在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

    文章普及了国内做语音识别开放平台和芯片应用的热潮,犀利指出这些公司的命运几乎都是走向收购,认为人工智能不过是取代新的硬件平台渡向更平稳失败的“驴年”。因为这两周Master的围棋奇迹正是热点,加上该文文笔生动,鞭辟入里,很能搏眼球。

    公司网站绑定微博,一个投资大V在转发链接后,经过二次连接和推广,量迅速突破两万。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文章开始在朋友圈内零零散散的传播,这几乎是科技创投圈的爆点流量。

    文中点名的几家小公司的公关纷纷找上门,要求付费删除文章。互联网媒体都有种草根性,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还鼓励这种爆点。主管精神抖擞地和他们周旋,时不时把对话截屏扔到群里。

    江子燕最后关闭对话窗口,删文章的价格已经提高到两千人民币,主管依旧是拒绝删除。但不管如何,这个月最高流量的五百块奖金,总能落到她手了。

    徐周周又在老生常谈的感慨:“两千块呀,我一个月伙食费!好多这种土豪公司都喜欢直接砸钱公关啊,全网砸钱!像咱们这种人,仅仅为了生存,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

    江子燕却在旁边,自语地轻声地接下去:“在世界上拼尽全力地活着,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做的事吗?这不值得夸奖,也没法换来同情。”

    她垂着眼,皮相里带着一丝内向和细弱的错觉,但眉宇间总拢些高傲气势,无形压人气场。

    徐周周半晌没说话,过了会,她才后知后觉地嘟囔:“……我这是被教育做人了吗?”

    江子燕笑了笑,权当安抚。

    互联网好像特别流行“比谁丧”这种气质,但她已经连云淡风轻和假装悲伤都没法扮演。江子燕清楚意识到,她装不出来。起码对捉住兰羽作弊这件事,完全装不出来内疚。

    如果没有何绍礼的存在,她都不会很欣赏兰羽。也不需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但确实是有些瞧不上罢了。工作靠业绩,考试靠成绩,自己的门槛低,就怪不得人踩罢了。

    黑色耳机线缠绕在纤丽指尖,江子燕想到了那天晚上瞥到了何绍礼手背处,有两处未消散的月牙形痕迹,一看就是女人留下的指甲印。而何绍礼重新进门的表情,颇有些神色难辨。

    那晚回家路上,他问她:“下周二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再陪我和别人吃顿饭?”

    江子燕自从知道自己还曾结过一次婚后,又恢复了刚回国时候的刻意沉默。她想了想,试探地说:“要去见那个赵大胡子吗?”

    何绍礼简单解释:“不是工作的事,是高中同学聚会,我想带你和胖子一起去。”

    她略微蹙眉。什么同学聚会,自己已经接近六亲不认了,又熟悉他哪门子同学。也不对,还是认识一个,兰羽也会去吗?

    曾经的记忆追溯进行到一半,江子燕本想继续追问她读研究生的情景,当初为什么追他,又为什么跳楼,其中兰羽又有什么作用。但她不过因为多问了几句“前夫”,何绍礼眼光就明显不对,瞧得让人浑身发冷。

    末了,他干脆借口鼻子难受,直接回房间睡觉。

    江子燕有些恼羞成怒。

    即使她曾心有匪念,整件事搞成这个结局,何绍礼也不是全都无辜吧。往难听点说,他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家教好,但也真是祸害。倒不是多花心,但有的时候,对女人行事好像总带点男偶像的包袱啊……

    她胡思乱想的,听何绍礼继续说:“你回来后这么久,我还没带你去见过其他人。”

    江子燕全无兴趣,只冷淡地说:“我和你去同学聚会,你不怕有人不高兴?”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何绍礼也知道她是说谁。他干脆地答:“我就是希望她以后能高兴,所以必须得带你去,让她彻底死心。”

    江子燕语塞,过了会,她轻声问:“那请问,这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语调让何绍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柔和起来。他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没好处,我现在只是请求你陪我去。子燕姐,可以吗?”

    那感觉颇有些抓心挠肺了,她忍不住单刀直入地问:“我们以前……算是谈过恋爱吗?”

    这是江子燕第一次开口坦率地问这种话。

    曾经的女阎王冷硬从容,会不动声色地讥嘲他:“邵礼,你找女朋友是不是得像美国总统选举,推选举人,拉选票,办推广演讲,最后任你在获胜的几个姑娘里随便挑一个?”

    何绍礼被她说的无奈:“我什么时候这样过?”

    江子燕面露讥诮,却没有乘胜追击。

    私下里,她的态度是若即若离的温柔,但行为又表现得暧昧痴缠。何绍礼被这个学姐追得轰轰烈烈又倍感耻辱,平生头一次尝到被吊车尾的味道。

    人的有些感情,即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