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感知术与知觉

    让我们把时间稍稍往回调一点。

    鬼邪突如其来的异变将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似曾相识的彷徨感瞬间填满了小女孩的心房。

    “怎么办！叶离！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他，对，想办法。不然...不然他一定会死的！”

    “会死的...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必须尽要快...快...”

    望着仿佛魔怔似的小女孩，叶离眉头紧皱。

    什么情况，反应也太激烈了吧？刚才还有说有笑，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都不正常了？

    不对！鬼邪之前好像也有过一次短暂的异常。

    叶离回忆起在前往壁画前鬼邪曾提到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与壁画有关？

    叶离往壁画方向瞅了两眼，并没发现哪里特殊。

    也不对，如果真是壁画的原因，那之前在观画的时候就应该爆发，怎么也等不到现在。

    事出突然，一时间就连叶离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先行稳住情绪激动的小女孩。

    叶离伸手按住小女孩的小脑瓜，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先别着急，我们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死的，我一定...”

    叶离话还没说完便被怒气冲冲的小女孩打断。

    小女孩高声吼道：“你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那么肯定！万一，万一...”

    看着小女孩惶恐无助却又异常坚定的眼神，叶离的心灵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关心则乱，而是萦绕在小女孩心头的梦魇。

    叶离无话可说，他沉默，沉默，再沉默。

    一顿发泄后，小女孩如同xiele气的皮球，开始自顾自地低声鸣泣，“不能犹豫的...不能，必须尽快，尽快，不能犹豫的...”

    望着小女孩哀伤的面容，听她诉说积压已久的话语，叶离怊怅若失地抽回臂膀，神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后悔吗？

    叶离触景伤情思绪渐渐飘远，再次回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

    （鬼邪：？？？）

    鬼邪的异变勾起了小女孩的心结，使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可以更加专注的思考问题。远的不提，仅在叶离失神的一刹那，小女孩便已经把寻常的敲晕，强制干涉，到极端的杀死目标以阻止事态发展等一系列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办法统统经由大脑细致的推演了一遍。

    “不行...都不行，快，再快，再快点！”

    小女孩如同一台过载运行的机械疯狂压榨自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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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只为求得到一个‘完美答案’。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着，短短几秒对小女孩而言犹胜过千百流年。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神秘元素！

    有过缓解透支的先例，小女孩感觉值得一试。

    “神秘元素是暗元素的异化元素。目前只知道有禁术效果和暗元素同化。”

    小女孩不知道她无法使用术式的原因其实是体内两股‘精魂’相互干扰所致，因此很自然的将一切归咎为神秘元素的性质。

    “暗元素同化可以缓解透支，对这种情况毫无帮助。那剩下的就只有禁术了。”

    小女孩思索了千分之零一秒，二话不说抓（捏）住鬼邪的肩膀，全神贯注于一点细致入微地将神秘元素一点一点的渡入鬼邪体内。

    神秘元素的效果立竿见影，刚一渡完不久鬼邪便如同受到惊吓般猛的睁开了双眼，还顺带眨巴了两下，之后便完全清醒过来。

    叶离回神故作惊奇的喊道：“哎，你没事了？”说话语气就像在问你中午吃了没一样稀疏平常。

    “嗯。”鬼邪颔首示意，显然还没完全回过神。

    “哦，没事那就走吧。”叶离好似无事一般接着调侃道：“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让人不省心。唉~”

    面对调侃，鬼邪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大概是已经有点免疫了吧。

    就在两人闲聊期间，耳畔忽然响起重物落地的闷声，寻声望去发现小女孩已然躺倒在地。

    鬼邪大惊迅速俯身，右手穿过地面与小女孩躯体间的缝隙，想要将她横腰抱起，却不料小女孩晕的快醒的更快，一睁眼，一甩手就打开了鬼邪的臂膀，晃晃悠悠地凌空立起。

    “走吧。”小女孩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后便头也不回的入了地洞，跟变了个人似的。

    鬼邪眉头微皱，他感觉小女孩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可他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嘴巴反复微张了几次始终没有发出任何音节，最后只能乖乖闭嘴快步跟上。

    另一边叶离眉眼间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又压了下去，赶忙提步跟上两人。

    兜兜转转了一圈，三个各怀心事的人终于再次回到了岩廊。

    细细算来，这应该是他们第三次踏入这条昏暗的岩道。与前面两次相比，三人这次显得谨慎了许多，每过一处便会留意一下周边，记住一些零散的细节，防止再次遇到奇怪的阵法或者术式，又或是更加复杂的阵术。

    同时，叶离和小女孩还将知觉提到了最高，如同一台精度极高的扫描仪一般将走过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感知过去，就连rou眼看不见的细小缝痕也没有放过。

    这里解释一下，此知觉非彼知觉，是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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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术后自动唤醒的一种感觉，是一种可以依靠后天锻炼形成并强化的特殊能力，与五感同级。

    知觉的强弱会直接体现在感知术上。如果把叶离的知觉强度看做一，那么小女孩就是一点五，鬼邪零点一。

    别看这数字差小的可怜，若体现在感知术上那差距可就天差地别了。打个比方，用感知术感知同一裂痕时，小女孩可以感知到十道分叉，叶离只能感知一至两道分叉，鬼邪，呃，鬼邪就别提了他可能连裂痕在哪都找不到。

    照这样来看鬼邪的感知术岂不成了鸡肋？那他为何还要在明知自身没有任何天赋的情况下苦练三年的感知术。难道是鬼邪脑子有坑自己找虐？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感知术不仅可以在不接触目标的情况下，隔空收集目标信息。还可以屏蔽外来的探查。如果鬼邪不学习，那他所有的底牌都将会被敌人窥探一空。

    鬼邪六感尽封但他依旧能有目的性的走到暗刃剑面前，追其原因便是因为知觉。但是，由于他的知觉实在是太鶸了，以至于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找到暗刃剑的。

    隧道内，叶离和小女孩双管齐下地毯式的感知虽然极其耗费精神力，可带来收益却也着实不凡，这刚入地洞没多久，就各自都有了收获。

    “果然。”小女孩语气清冷，神态气质与之前动不动就耍脾气的时候判若两人，“环阵术就在此地。”

    叶离也跟着惊乍了一声：“哎！还别说，真是巧了！我这边也刚好发现了阵法的痕迹。”

    “说。”小女孩说话干净利落，似乎对叶离所言并不关心。

    这就是另一个...

    叶离心中了然，一如往常的浮夸道：“记得我之前忘了的重要线索么？经过我一路上的反复思考，绞尽脑汁。最后的最后，在我即将想破脑皮的时候。突然，灵光咋闪，雷霆涌动，我终于想来了。我...”

    “罗里吧嗦，净是废话！”小女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叶离的即兴演出，一脸淡然的飞身离开，根本没把叶离所谓的线索放在心上。

    叶离：“......”

    鬼邪忽然想到之前在小女孩心神看到的两股‘精魂’，终于意识到她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

    单一个体只能拥有一魂一魄，这是千古不变的共识，若同时并存两魂或是两魄，那究竟是算个体还是算群体？如果算群体，那小女孩便不是她而应指她们。

    这就是另一个人格么？

    鬼邪默默跟上小女孩，哪怕是不同人格，但她依旧是她，是那个不可取代之人，两者并无冲突。

    至于为何说小女孩是鬼邪不可取代之人，那就要从鬼邪被捅了个窟窿之后说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