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id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17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id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18

Notice: Undefined index: siteid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19

Notice: Undefined index: sortid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21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rticlename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22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uthor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24

Notice: Undefined index: authorid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25

Notice: Undefined index: in D:\wwwroot\www.sjhspm.com\web\html.php on line 27
第27章 牵连甚广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禁忌书屋
禁忌书屋 - - 在线阅读 - 第27章 牵连甚广

第27章 牵连甚广

    顾名思义,千金一掷,这就是整个京城消费最贵的地方。

    钟阳明听说,里面随便一杯茶都要几两银子,不是家里有金矿的,都不敢开个雅座包厢。

    钟阳明自然是未曾来过这种地方,但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倒是确认了这一点。进出门口的都是衣着光鲜之辈,像是钟阳明这种身穿普通道袍的人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这千金一掷楼负责迎来送往的老鸨却没有将钟阳明赶走,反而上下打量了几眼,便笑着走过来说:“哎哟,这位道长长得可不一般啊,难得有这样气质独特的小道长来到我们千金一掷楼,要不要我介绍个道姑跟你聊天谈玄啊?”

    钟阳明相当意外,这老鸨难道看不出自己身无分文,还是说这千金一掷楼只要长得帅可以免费?

    不等钟阳明开口,这老鸨就凑到近处小声地说:“玄虚观的小道长,第一次来千金一掷楼吧,放心,我们东家最是崇道,小道长在我们这里消费全部打五折,一千两以下只要赏個字就可以签单。”

    钟阳明懂了,这不是长得帅不帅的问题,而是玄虚观的招牌。

    众人皆知玄虚观是大乾的达官贵人们送二代来镀金的地方,钟阳明穿着玄虚观的道袍,自然是非富则贵。

    老鸨不是看上钟阳明的脸,而是看上他的家庭背景。只要钟阳明进去签个名,这笔钱就不怕收不回来。

    只可惜,这位认出了钟阳明身上的道袍,却认不出钟阳明的脸。

    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情,钟阳明自然不会拒绝,大大方方地跟着老鸨走进这千金一掷楼之中。

    作为档次最高的烟花之地,这地方自然不会一进门就将衣服扒了让你赶紧完事然后换人。

    进门首先看到的是小桥流水的院子,几个窈窕女子身影藏在远处的凉亭,隐约有乐声与女子娇笑传来,让人想一探究竟。

    这氛围感一开始就拉满,让客人有种进入女儿国的感觉。

    “道长是新来的客人,想来没有相熟的姑娘,老身建议去朱颜厅先坐一坐,今天有清倌人梳妆,说不定道长能遇到心仪的女子,拔个头筹呢。”

    “梳妆是什么?”钟阳明好奇地问。

    “就是本来卖艺不卖身的女子第一次接客,这清倌人的第一次,可都是珍贵得很呢。而且,今天还有一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地位高贵,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老鸨卖力地推销,但钟阳明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他今天是来找人的。

    “我想打听一个人,工部侍郎车凯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来,我这位朋友应该是千金一掷楼的熟客了。”

    “工部侍郎车凯?道长你是那个……那位侍郎大人的朋友?”

    钟阳明看得出来,听到车凯这个名字的时候,老鸨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相当地明显。

    这位车凯就是钟阳明的老朋友,两人认识多年,是难得能聊到一块的人。车凯醉心于工造技艺,钟阳明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但穿越者好歹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一些简单的几何物理知识还是了解的,给车凯不少启示。

    只不过钟阳明深居宫中,两人平日多以书信交流。

    除了喜欢那些机巧玩意之外,车凯还是个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浪荡子,平日的书信里面,一半是聊工艺,另一半就全是聊女人。

    千金一掷楼就是他说得最多的地方,而且在信里总是吹嘘自己是这里的贵客,姐儿们都恨不得自己贴钱跟他睡。

    钟阳明知道这货多半是吹牛,但他是没想到,车凯在这里竟然是遭人嫌弃的状态。

    钟阳明客气地说:“看来车凯确实在这里,就麻烦这位jiejie带路了。”

    老鸨脸色顿时就没那么好看了,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假笑,指着前方不远的朱红色大楼说:“车侍郎一般都在朱颜楼喝酒,道长你进去,往大厅最角落的地方走就能找到他了。”

    最角落的地方,看样子车凯不是一般的遭人嫌弃啊。

    不过钟阳明还是说了声多谢,然后便自己朝着那座朱颜楼走去。

    刚走近,脂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但味道淡雅,不仅不惹人厌烦,反而有种勾人心魄的感觉,估计是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等钟阳明走进朱颜楼,便明白什么叫做纸醉金迷。映入眼帘的是设计精巧的舞台,似乎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表演的女子。

    大厅早已坐满了客人,有三五一桌,有自斟自饮,也有搂着姑娘旁若无人地亲热。

    钟阳明扫了一圈,还真如那老鸨所说,在朱颜楼最西面的角落里面找到了正在喝酒的车凯。

    这位工部侍郎穿着一身青色长衫,长得是有几分成熟男人的帅气,只是满脸胡茬显得不修边幅,大乾流行的要么是白脸小帅哥,要么就是美髯公那种气质的中老年。

    车凯年纪小,又不修边幅,属于最不受人待见的造型。

    虽说朱颜楼设计精巧,每个位置都有不同的风景,但不同的位置总是有好坏只差的,车凯这个位置显然就是最差的,估计也是最便宜的。

    而此时他坐在这个冷清的角落自斟自饮,仿佛对台上的表演都毫不在意。

    钟阳明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车凯一看,露出意外的表情,连忙伸手将酒壶抢回来,张嘴就是:“这位朋友,这壶酒三十两,你……”

    话说到一半,车凯就看清楚了钟阳明的样子,吓得手上的酒壶都摔到了桌子上,那三十两一壶的美酒就洒了满桌。

    钟阳明对他笑了笑说:“车凯,以我两的关系,喝你一杯酒,不用这么激动吧?宁愿洒了也不给我喝?”

    车凯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又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喝多了产生幻觉,这才压低声音激动地说:“六殿下,伱疯了?你怎么敢来千金一掷楼?”

    这位六殿下可是被贬到玄虚观面壁五十年的,他怎么敢私自跑出来。

    “殿下,你吓死我了,你这是抗旨欺君啊。随时会被诛九……啊呸,随时会被杀头的啊。”

    车凯说话都哆嗦起来。

    钟阳明被发现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死,毕竟是皇子,但跟钟阳明一起喝酒的车凯估计是五马分尸或者腰斩的下场。

    钟阳明毫不在意地说:“不妨事,这里没人认识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这次来,是请你帮我打造一些小玩意,我拿到就走。”

    车凯上下打量着钟阳明,感觉眼前这位六殿下变了。

    不是说容貌有什么改变,而是多了一股洒脱出尘的气质,欺君大罪在他的嘴里都变成了无所谓的小事,以前的他可没这么大胆。

    是骂过皇帝和群臣之后破罐子破摔了?

    车凯虽然很好奇钟阳明的变化,但他没有追问,只能无奈地问道:“殿下要什么?”

    “一套观星的设备,要刻度精确的六分仪,一个高倍的望远镜……”钟阳明将自己想好的观星设备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些东西,车凯都听得懂,但他很快就苦笑说:“殿下,恐怕微臣帮不了你啊。”

    “怎么会,东西不都是现成的么?只是打磨玻璃这事有点麻烦,以你的手艺,做出来一点也不难吧?”

    大乾的工匠技术是不差的,钟阳明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很成熟的玻璃制造工艺了,只是没有流水线大规模生产而已。

    车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做出这些工具应该没有任何难度。

    车凯无奈地说:“本来可以,但工部的材料都有定数,要打造这么多东西,恐怕过不了批。”

    “你是工部侍郎,怎么可能批不了……哦,我明白了,你被穿小鞋了。”

    钟阳明反应也不慢,车凯估计是最近被刁难了,从材料申请上就被卡得死死的。

    车凯也不隐瞒,坦然地说:“没办法,谁让我跟殿下你关系好呢,如今六部,可是太子说了算啊。”

    钟阳明却说:“不对,你平时没少往家里带私货,就当我跟你借的,到时候十倍还你。”

    没有清如水的大官,做到侍郎这个位置,油水还是不少的。车凯不敢大贪,但偶尔“火耗”一下就能将不少好东西搬回家。车凯家里还有全套的锻铁烧玻璃设备,这些东西自己造问题不大。

    车凯一听,表情更加苦涩。

    “殿下,不是我不帮你,是实在没办法。我将家当全部变卖了,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

    钟阳明惊讶地说:“身无分文还来千金一掷楼,让我说你什么好?”

    车凯解释说:“我这是迫不得已,殿下被贬,朝中不止我一个倒霉。我的老师已经被罗织罪名下了狱,他的女儿也被卖到了千金一掷楼,今日正是她梳妆接客的日子。我变卖了所有家当,只希望今天可以帮她拖延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