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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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孝恩一战,阴阳司被毁,太卜让徐志穹赔偿五万两白银。 徐志穹一拍胸脯答应了下来:“五万两,应该的!” 太卜看着徐志穹道:“你有五万两么?” “没有!” 太卜怒道:“没钱还答应的这么干脆!” “我打个借据!” 太卜也答应了,借据他也认。 徐志穹当即写了借据,交给了太卜,答应每年还给太卜三千两银子,分二十年还清五万两本金,外加一万两利息。 还好,这利息还算良心。 徐志穹当上侯爵之后,每年有五千两的收入,现在每年欠了太子两千二百两,欠了太卜三千两,在保持收支平衡的基础上,略有亏损。 这特么不搞笑么? 说好了,当上侯爵,再也不为钱的事情发愁,怎么转眼之间负债累累? 把府邸卖了,直接还账? 那不行! 府邸里有梁振杰这个帮手,无论实力上还是阅历上,他都是徐志穹对付梁孝恩的关键。 罢了,五万两银子,跟太卜保持好关系,而且在短期内换一个风平浪静倒也值得。 就像太卜所说的,这场仗打的动静这么大,梁孝恩短期之内肯定不敢露面,徐志穹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阴阳司被毁,一众阴阳师没了住处,徐志穹倒也康慨:“诸位,都去我府邸里住着,我那地方大,安置你们这几百人倒也不在话下,房租咱不多算,一人一天一百两银子……” 太卜怒喝一声道:“狂生,你杀人怎地?” 徐志穹笑道:“说笑而已,你怎还当真?平日里没少劳烦诸位,去我那吃住,还能要钱么?” 徐志穹倒是康慨,把阴阳师接到家里,包吃包住款待几个月,花销是会有一些,但数额不大,可收益却非常的大。 一来,可以给自己赚来一大批保镖,二来,可以在阴阳司当中树立良好的威信。 可惜太卜不领情。 太卜不允许七品及以上的阴阳修者脱离控制,怎么可能给徐志穹收买人心的机会。 “太卜,我是真心为你着想,阴阳司既是被毁了,总不能让大家露宿街头吧?” 太卜冷笑一声:“狂生,谢你美意,你多虑了!” 他催动法阵,满是废墟的院子正中,多了一堵墙,把整个院子一分为二吗,墙上还有一道门。 什么意思? 徐志穹略带鄙视的看着太卜:“您老人家的意思是,男的住墙外,女的住墙里?” 太卜笑一声道:“你觉得这合适么?” “那还能怎么样?”徐志穹思索片刻,“要么女的住墙外,男的住墙里?” 太卜一挥手,墙上那道门开了:“狂生,你且进去看一看。” 众人跟着徐志穹一起进了大门,但见大门之后是一座院子,东西两边各有十几座厢房,北边没房子,还是一堵墙和一扇大门。 再推开大门,门后还是院子,布局与前一座院子一模一样。 徐志穹一连走了五重门,北墙之上还有门,门后还有院子。 徐志穹不敢走了,他怕迷路。 不光徐志穹很吃惊,就连一众阴阳师都错愕无语。 童青秋低声道:“这样的手段,我这辈子都不敢想,太卜当真是个妖人!” 不光童青秋不敢想,连韩辰都不敢想。 韩辰升到了阴阳三品,在测过修为之后,他觉得太卜老了,为了阴阳司的前途,应该是时候换一位太卜了。 可看到太卜施展出这样的法阵,韩辰觉得太卜好像年轻了几十岁。 太卜看着一众阴阳师道:“有人愿意去侯爵府么?想去我也不拦着。” 阴阳师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以前住在阴阳司里,也无非一人一个单间。 现在这院子看起来,应该不比阴阳司的条件差。 至于去侯爵府,那终究是寄人篱下。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关系着太卜的态度。 但凡懂事的人都知道,现在还想往外跑的人,就是公开和太卜做对! 太卜看着韩辰和童青秋道:“你们两个在外面买了宅邸,若是不想住在这,大可以搬回去住!” 嫂夫人正有此意,背上包袱拉着童青秋要走。 童青秋一把将夫人扯了回来,冲着太卜笑道:“我等既是阴阳司的人,自然要住在阴阳司里。” 太卜又看了看韩辰,韩辰道:“我是个素朴惯了的人,住在那大宅子里倒觉得不自在,还是住在阴阳司里踏实。” 太卜又看了看陶花媛:“你怎说?” 陶花媛道:“我想去侯爵府!” 众人心头一凛,还真有逆龙鳞的! 太卜盯着陶花媛,目露寒光。 陶花媛低下头,默而不语。 片刻之后,太卜突然笑了:“罢了,你随那狂生去吧,还有谁愿同去?” 其余人都不敢作声,陶花媛跟着徐志穹欢欢喜喜走了。 韩辰和童青秋被分在了第三座院子里,西边相邻两间房,等进了门,韩辰才意识到,他刚才那番话,说的有多应景。 他喜欢素朴,这房间甚是素朴。 除了一扇门,里面只有四面墙,连张床都没有。 隔壁的嫂夫人当即炸了:“我且说让你回咱家宅子里住着,你非不听,这地方可怎么住?” 童青秋捂住娘子的嘴道:“小声些,莫让太卜听见了。” 韩辰在门外道:“我去买张草席,要不要给你带一张?” “劳烦师兄带两张来。” “你睡草席,她睡你,一张就够了。” “天气湿冷,多一张草席,好歹干爽些。” …… 到了侯爵府,夏琥和陶花媛在卧房里嬉闹在一起。 “且让我看看,你那牙印还在不?” “多亏了那牙印,要不然还真就被那鸟厮给骗了。” “要不说那贼小子还真有心机,也不知道六公主那牙印留的深不深。” 徐志穹抱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桃儿,你精通法阵,且看这箱子上的法阵能不能破了。” 陶花媛在箱子上摸索片刻,点点头道:“这法阵繁复了些,倒也能破解。” 徐志穹摇头道:“不能贸然动手,要是表面一层的法阵,我也能破,可破了之后,却要触发机关,能炸伤人。” 听徐志穹这一说,陶花媛又摸索许久,点点头道:“果真有陷阱,这却得费一番功夫,你得助我。” 徐志穹帮忙演算,陶花媛施加气机,过了一个时辰,木盒之上忽然腾起一股青烟。 徐志穹大惊,抱起陶花媛,躲在一旁。 青烟过后,箱子没炸,陶花媛笑道:“法阵破了!” 徐志穹甚是喜悦,可光破了法阵还不够,这箱子的工法还破不了,整个箱子浑然一体,连盖子都找不着。 且等去北边找一趟牛玉贤,让他想想办法。 又或是直接去找钟参,他应该能打开这箱子,只是事关机密,这事情不该让太多人知道。 徐志穹还在犹豫,夏琥走到近前,摸摸箱子道:“让我试试,我有开锁的手艺。” 陶花媛摇头道:“妮子,你小心些,这箱子上有阴阳陷阱,难说工法之上就没有。” “放心,我有分寸!”夏琥取出了针线盒,扯出一根细到看不见的丝线,勒在了箱子上。 夏琥后退几十尺,徐志穹在旁边照应。 细线在箱子上慢慢平移,突然陷了进去! 有缝隙! 陶花媛赞叹一声道:“妮子,好手段!” 夏琥活动着手指,细线在缝隙中游走,似乎碰到了锁扣。 “锁的还挺紧!”夏琥的眼角颤动了一下,通过细线找到了锁扣的关节,反复拉拽几次,箱子开了! 她开锁的熟练程度,不亚于牛玉贤。 徐志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夏琥的天赋技是用针线,判官的天赋技往往来自各个道门,以此推断,夏琥的天赋应该是墨家。 徐志穹走到箱子近前,看到了箱子里东西。 一卷竹书! 《怒祖录》! 怎么又是《怒祖录》? 肖松庭冒着风险,夜闯皇宫,为的应该就是这本《怒祖录》。 这本《怒祖录》和徐志穹手上那本有什么关联? 难道这本是原版,另外一本是抄本? 徐志穹打开一看,发现这本《怒祖录》上的文字和他看过的那本完全不同。 是有不同的译文,还是有不同的内容? 徐志穹正在思索,却听夏琥道:“若是要紧东西,就赶紧收起来。” 陶花媛道:“没看我们躲得这么远,既是机密之物,我们不看就是了。” 贤妻如是,夫复何求! 徐志穹抱着竹简走出了卧房,不多时又回来了,且一手搂住一个,扑倒在卧榻上。 “我这床大,三个人睡刚好,一点都不挤!” “不要脸,谁要跟你睡!” “贼小子,莫要胡来,别扯我衣裳!” “我且看看那四个牙印还在么?” “在呢,在呢,你别咬了!” “这伤口个把月都退不去,且等以后再说。” 嬉闹间,常德才在门外道:“主子,有位姑娘想要见您。” 一听姑娘二字,夏琥和陶花媛都收去了笑容,神色冰冷的看着徐志穹。 徐志穹干笑两声,起身去了大门。 这个时候,是哪位姑娘来找我? 该不是六公主吧?她来了肯定要撒泼。 撒泼又能怎地? 她终究不是我娘子! 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身份,也不该单独来找我。 徐志穹来到门前,来人果真不是六公主。 床大就是好,睡四个人也不挤,来人正是林倩娘。 “你终于舍得来找我!”徐志穹赶紧把倩娘领到了正厅。 林二姐一脸焦急道:“徐郎,出事了,玉瑶公主不见了!” 林倩娘前日刚回京城,长乐帝给她封了个参议的官职,让她在内史府辅左梁玉瑶。 这件事情徐志穹是知道的。 六公主不见了,为何要来找我? 徐志穹道:“公主许是去皇宫了,又或是去了苍龙殿。” 倩娘摇头道:“她哪都没去,只在内史府待着,时才有人说运侯来见她,她便去正厅见了,结果两人不知为何去了卧房,转过脸来,六公主便不见了!” 运侯?好熟悉的名字! 徐志穹眨眨眼睛道:“运侯不就是我么?” 倩娘点头道:“说的就是,我亲眼看着那人也是你!” 徐志穹惊愕无语,陶花媛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时才徐志穹去了阴阳司,而后便回了府邸,此事我可以作证,阴阳司上下都能作证!” 林倩娘点头道:“我相信这事和徐郎无关,因此才来找徐郎商议!” 陶花媛叹道:“不必说,被那星君骗了!” 夏琥在旁道:“你在她身上咬了牙印,她纵使记不住你提醒,也该记得疼,这事情她还能上了当?” “我……”徐志穹欲言又止。 他没咬! 一念之差,他没咬! 陶花媛在旁冷笑一声:“想必是他疼惜六公主,舍不得下嘴!” 夏琥叹道:“是呀,公主是什么身份,哪比得我们皮糙rou厚!” 言辞之中带着奚落,可也终究不能看热闹,夏琥和陶花媛都是聪明人,知道折威星君会用梁玉瑶来要挟徐志穹。 “先去内史府,看看有没有痕迹。”陶花媛刚要动身,徐志穹将她拦住。 “去内史府没用,那厮做事不留手尾,你们找我的时候,不也什么痕迹都没找到,”徐志穹对三人道,“你们就在府邸里待着,哪也不准去,此事我自有处置!” 倩娘关切问道:“徐郎,你想怎么处置?” 徐志穹盯着倩娘看了片刻,问道:“桃花适合做什么糕?” 陶花媛一惊,拉住夏琥,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