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死亡与新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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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他们最后那段时间里一直定居在埼玉县。伏见宫御我又陆陆续续去看了几次曼珠沙华田,那个时候花朵已经凋谢了,只剩下绿叶和枝茎,看起来跟普通的杂草没什么区别了,伏见宫御我反而觉得它们变得顺眼了起来,身体稍微好一些就拉着甚尔一起出来饭后散步。等到天气变冷以后,连绿叶也没得看了,伏见宫御我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读书看报,跟恋人贴贴,等最后一段剧情走完。 看着透明面板右上角的剧情进度条,挂着个明晃晃的98.61%,而孵育进度更是卡在了90%,伏见宫御我忍不住深深叹气。每度过一天,剧情进度都会在小数点后的数字平稳增加一些,就像是在以匀速走向生命的终点,这个副本里能点亮的任务和成就基本都点亮了,剩下的部分就是按部就班等进度条自然拉满。中途伏见宫御我去找客服反应,能不能跳过这段剧情,或者自杀加速一下,都被客服拒绝了,理由是不符合角色设定。 伏见宫御我:所以到底是不符合谁的设定?我自己作为玩家哪来的固定设定? 客服:不符合【伏黑甚尔】的设定呢亲亲,该角色不会允许您发生自杀行为的。 伏见宫御我:…… 你们这游戏还挺严谨。 于是他只好摆烂,瘫在飘窗上、沙发上、摇椅里,将以前想看又没看过的书挨个翻了个遍,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游戏里补课的高中生。 这一年的年末他们照样给甚尔庆祝了生日,元旦的时候又反过来给伏见宫御我庆生,他们谁也不是钟爱甜食的类型,所以一个蛋糕连吃两天都没吃完,倒是拿奶油做了点又色情又浪费的事。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伏见宫御我才能记起这是个黄油,即便是在重病卧床的时候也不影响玩家的兴致和能力,不影响他享用恋人热情的身体。 进入一月份后,就又到了一年一度考大学的季节,也就是日本的高考。一月中旬左右有全国统一考试,统考成绩出来后,考生再根据成绩报考自己心仪的学校,参加各个学校独立举办的第二次选拔考试。日本高考考场一般安排在大学内,应届生的考场多数在距离就读高中最近的大学,复读生一般被安排在离家最近的大学。确定考场后,考生可以选择提前来看一看校园环境。埼玉县内除了国立的埼玉大学、公立的琦玉县立大学,还有四十所私立大学,虽然不是TOP级别,但在高考季当然也不乏络绎不绝的考生。 被甚尔推着出门散步的时候,伏见宫御我还遇到过几个跑过来搭讪的高中生,其中一个女孩子说自己之后打算去考东京大学,伏见宫御我“哇”了一声,夸她有志气,为她送上鼓励。 送走了脸颊红红的少女,回程的时候甚尔问他东大很难考吗?伏见宫御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告诉他因为没有地域限制,所以选拔率大概在0.6%左右,不超过1%,能考上东大的基本都是脑子很好用的精英学子。 他说完还感叹了一下:“果然不论在哪个国家,高考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甚尔疑惑了一下,但转念想到他们两个谁也没参加过考试,谁也没有像那些在电车上匆忙赶场的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年少女一样,拥有一段一心一意学习考试的青春,那种平凡的、正常的生活早已与他们相去甚远。甚尔自己对此毫无执念,他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早就习惯了里世界,所以从来不会羡慕普通人的生活,但小少爷未必这么想,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如果小少爷不是生活在那样的家世里,不必背负这样沉重的扭曲的命运,他一定是那种最令人艳羡的天之骄子,一路以优异的成绩顺利升学,拥有一份光鲜亮丽的事业,成为商人、政客、医生、艺人,什么都可以,都好过像如今这样病骨支离。尽管心里想了很多,但为了不让小少爷伤神,伏黑甚尔还是用轻松的语气道,“既然是这么辛苦的话,不考也罢。” 谁知小少爷不但没有赞同他的话,反而转过来,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反驳了他。 “不,甚尔,就算再难再辛苦,也必须参加高考,最好能去念一个好大学,甚至去读硕士、博士,应读尽读!” 伏黑甚尔:? 他颇为不解和微妙地看向小少爷,不明白他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坚定神色是从何而来,但总归是记住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没有多问。在这些事上,甚尔一向相信小少爷的判断,因为明白自己在很多时候都缺少常识,所以只要是小少爷说过的话,都会被他奉为金科玉律。 伏见宫御我当然也明白自己没法在一个日本背景的游戏里向一个角色解释自己作为华夏人的高考执念,他虽然家境富裕,但当初也是老老实实考上的大学,高考成绩出来后,忙得脚后跟不着地的家人们难得抽出空来大摆宴席,亲戚朋友合作伙伴全都通知到位,颇有些普天同庆的意味。虽然再也不想重来一次(尽管他的高三生活并没有极度压抑和辛苦),但倘若有人问他后不后悔苦学三年而非出国镀金,伏见宫御我还是会坚定不移地支持高考制度。他忽然在这一刻回想起主线中【伏黑惠】曾经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呢?考了大学就能很有钱了吗”,他当时可以敷衍一下脑容量小小的幼崽,但现在却不能以同样的话术敷衍甚尔。于是他绞尽脑汁,苦口婆心,“这其中当然包含了一些功利性的目的,但知识本身已经是足够大的意义了。很多时候当我们登上更大的平台时才能看见人生的更多可能,才能拥有更多选择的机会,而不是让自己在稀少的选项中被迫选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没想到他这么执着,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明白了,知识就是力量,考试改变命运,要考就考更好的,对吧?” 虽然他套用了培根的名言,但总结得也不算错。伏见宫御我便一脸满足地坐了回去。 好好好,伏黑惠小朋友,你不必担心讲来的自己没学上了,以后我会给你多报几个补习班,让你杀出重围考上东大的! 准备回到主线就抽空鸡娃的伏见宫御我暗自握了握拳。 …… 伏见宫御我再次挺过了一个冬天。这也是他们私奔以后一起度过的第三个冬天。 这次甚尔没有再纵容他胡来,将他看得很紧,所以虽然伏见宫御我仍然是病恹恹的,但却没有生太重的病,这多少给了甚尔一些渺茫的希望,也许根本不需要回那劳什子的实验室,他自己也能坚强地挺过去呢?还好在此期间那些研究员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早已无数次沦为杀手暴怒中的刀下亡魂。 然后2002年的春天来了。他们庭院前的樱花树再次盛放,茂盛的树冠上堆满了粉色的花朵,层层叠叠,漫天漫地,像云霞落在人间。 春光正好,伏见宫御我午睡起来,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不少,饱暖思yin欲,顿时就来了兴致,缠着甚尔一个劲亲亲抱抱,暗示意味十足。 再说一次,他病弱,不代表他性能力下降。 甚尔按了一把他在自己胸前狗狗祟祟作乱的脑袋,“啧”了一声,把人捞起来亲嘴,一边亲一边感受着纤细微凉的手指揉弄着自己胸膛,亲着亲着也跟着动了真火,习惯了情爱的身体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们本来坐在床上,亲着亲着,甚尔就任由伏见宫御我将自己压在了床头,身后刚抵上冰凉的雕花木板,就被小少爷眼疾手快地塞了两个软枕垫上。 伏见宫御我松开被吸得发麻的唇舌,微微喘息着,向下去亲甚尔的脖子,吮吻辗转,留下一个个浅粉的吻痕。 他在暗示恋人向自己打开身体,展示一切美妙的桃花源。 甚尔当然明白,凭借他们在床上的默契,仰着脖子,低喘着气,倚着靠枕,支起两条健壮有力的长腿,向两侧分开,露出了微微勃起的yinjing,以及下方湿润深红的花xue。 他们依然靠得很近,伏黑甚尔能够感受到小少爷喷在自己皮肤上的灼热气息,一抬眼就能看见那双艳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下面那口女人的xue,笑意都掩饰不住的迷恋神色,下身那根本就粗壮得像牲口似的yinjing更是硬得胀出了青筋。甚尔无声地勾了下唇角,牵动那道短促的疤痕,与这个狷狂的笑容相反,他越发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紧实有力的腹部勾勒出放松的弧度,一只腿往边上更加打开了些,让下体更加彻底地暴露在伏见宫御我面前。他伸出长且粗粝的手指,探到自己下身,在伏见宫御我的眼神追随下,缓慢而用力地摸了把自己的rouxue,在阴蒂上浅浅蹭过,将流出来的yin液沾到指头上,一路向上抹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留下几道透明的水痕,同时格外喘息了一声,色情勾引的意味简直明晃晃。 伏见宫御我小幅度地倒抽一口气,眼睛越发暗沉下来,抿了抿唇,神色变得更加认真严肃,仿佛要应对什么世纪难题,却是伸手,代替甚尔的手指覆盖到那要命处。 那口饱满肥嫩的xue被手指盖得严严实实,潮湿温软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rou瓣热情地包裹着手指,几乎一附上去就是陷了进去,谄媚地讨好着,一下一下,小口小口地含着。伏见宫御我极有技巧地拨动着花xue,一会儿沿着缝隙插进去,手指像灵蛇一般前后画着圈地拨动着两片小yinchun,一会儿又拨开小yinchun,让其贴在大yinchun上,门户大开,露出里边幽深的小口,再用指腹上下有规律地刮动。这一套下来果然见效很快,手下的身体很快就被揉弄得腿根发颤,忍不住刺激想要蹬腿时,却又被伏见宫御我一把捏住了xue顶那颗涨大的阴蒂,如过电般的酥麻刹时间传遍全身,原本还显得游刃有余的男人立刻反手抓住床头,腹肌猛得绷紧,沟壑加深,随着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 花xue里小幅度地喷出一股水,沾湿了伏见宫御我的手心。他能感觉到彼此都高涨的情欲,却仍然敛着眼睛,很有耐心地将手指插进那个小口里,想要继续开拓,却被甚尔阻止了。 “呼……可以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小腿勾住恋人的后背,将他朝自己的方向压了压,同时挺起下身,将自己已经一张一合欲求不满的鼓胀rou缝贴到对方同样硬邦邦的yinjing上,用肥厚柔软的yinchun轻轻柔柔地蹭了几下。 “直接插进来……”甚尔舔了舔嘴唇,绿眼睛里如同酝酿着一场风暴,“插到最里面来。” 伏见宫御我停顿一下,伸手抱住他精壮魁梧的身体,脸贴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语气颇为眷恋,“甚尔……” 与他黏黏糊糊的声音相反的,是他笔直坚定,毫不犹豫地挺腰插入的动作。 yindao比肠道的弹性更大,阻力更小,此刻又紧又热地包裹着他的性器,简直是这天底下最美的销魂窟。 那根粗壮的性器一路长驱直入,破开冲冲媚rou,一直抵到深处的zigong口上,抵着入口冲撞碾磨几下,那个本不该打开的门户便颤颤巍巍地张开了口子,被狡猾的入侵者抓住机会,一个用力直捣黄龙,狠狠擦过宫颈,一直撞在柔软的底部,将整个zigong塞得满满当当,从小腹上都能看到一处突起的形状。 伏见宫御我的胯骨跟着姿势抵在甚尔的屁股上,彼此的体温都有所升高。在性爱的过程中,生命力仿佛短暂地伏见宫御我身上,让他能够如往常一样,凶猛地征服,残暴地挞伐,用最极致的力度和频率征服伴侣。 甚尔是能够感受到那股澎湃的生命力的,从他们相拥相贴的皮肤,从深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上,都传来那种不服输的生命感。被插入的时候,他的yindao里就在兴奋,颤抖,被陡然进入zigong的时候,他痛得开始痉挛,却又爽得下一秒就要高潮。饱胀感和满足感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疯狂绞紧的甬道诉说着迫不及待。他忍不住撑着自己的身体,挺起腰腹,主动往恋人的roubang上撞去,企图贪婪地吃下更多,得到更多,却又往往在不间断的高潮中逐渐脱力,被迫让渡主导权,被一边揉搓把玩着阴蒂,一边插得肚子里又热又烫,高潮迭起,一塌糊涂。 伏见宫御我贴着甚尔的脸,眼神迷恋地望着甚尔的面容,一眨不眨。那张英俊的脸上遍布潮红和泪水,水雾弥漫给原本凌厉锋锐的眉眼增添了媚意,额前的黑色碎发汗湿以后凌乱地黏在额头上,表情失控,呻吟和喘息也失了控,乱糟糟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又被伏见宫御我爱不释手地扶着脸侧深深吻上去。 他的性器深深埋在zigong里,被小口袋紧紧箍着不肯撒开,在即将高潮的时候狠狠顶撞了几下,如愿听到甚尔陡然拔高的声音,才心满意足地握住他掐着床头板用力到青白的手,与他交颈相拥,抵着最深处将jingye射了出来。 透明的yin液沿着交合的缝隙喷涌出来,溅在彼此的小腹上,有点痒。伏见宫御我拥抱着他,射精之后有些累,但又很满足。他枕着甚尔的肩膀,听着耳畔来自恋人的粗重的喘息声,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这些独属于欲望的声音,能够让他在其中找到无限的安心和无限的快乐。甚尔热乎乎的rou体饱满而富有弹性,让他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去,他觉得自己仿佛变得轻飘飘的,简直要飞到云端上去。 伏见宫御我毫不在意地擦掉口鼻中涌出的血液,伴着血腥气,摇晃着甚尔撒着娇,“好可爱……好喜欢甚尔……” 被他粗暴对待、被逼迫着露出种种堕落姿态的男人立刻搂住他的脊背,神智尚且没有完全恢复,声音也该含糊不清,却已经下意识回应他:“嗯……我也喜欢你……我爱你。” 然而下一秒,敏锐的猛兽就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血液味道,神情陡然一变,眉目凌厉如同利刃出鞘。他猛地坐直身子,掰过伏见宫御我的身子,目眦欲裂地看着他唇边残留的血痕。 “……你……” 临到这一步,他反而变得惶然无措,之前所有从容镇定都失却了,肌rou僵硬得像石头,一动也不能动。 伏见宫御我反而笑起来,就着再次上涌的新鲜血液,前倾重新靠回去,在恋人的唇上印下一个血淋淋、热乎乎、既苦涩又甜蜜的吻。 这一幕莫名像王尔德笔下的莎乐美在亲吻约翰的头颅。莎乐美说,你的嘴唇是苦涩的,那是血液的味道吗?或许是爱情的味道,因为人们说爱情也是苦涩的。 伏见宫御我恍惚着想,甚尔的表情看起来痛苦极了。每一丝肌rou的牵动,每一寸眼神的流露,这一切都显得真实极了,就好像自己体内的剧痛同样传到了甚尔的身上,让他同步经受着百倍千倍的折磨。 爱情就像一场杀戮。他仿佛也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行刑官,正在对伏黑甚尔施行凌迟的酷刑。他看起来如此悲恸,悲伤像森林里的暴雨,几乎要将一切深沉的绿色冲刷殆尽。可尽管如此,他抱着自己的手仍然如此坚定,如此紧固,如此孤注一掷,死不足惜。 这场爱情如此苦涩。越甜蜜就越苦涩,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放手,或者松开嘴,像濒死的野兽咬住最后的猎物,宁可同归于尽。 在世界变成一片血色迷雾之前,伏见宫御我再次温柔地、爱怜地摸了摸甚尔的头发。 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想。 但此时此刻,我是如此真实地、真切地、刻骨铭心地爱着你。 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