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之捌、小东西,就知道设套给为夫跳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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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帮主们的快速逃跑,是源于那一无所知的王有了重大的发现,但人生无常,事实证明,他们又被坑了。 就有如人间仙境转瞬间家破人亡,眾人好不容易奔出了村眷摆脱了纠缠,可是却迷路了。 唉变幻莫测啊这是。 「挺可惜的。」瀲灩依叹惋:「这么好的地方就这样被一把火烧掉了。」 素心明昭回应:「是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家园,他们怎么忍心?」满是愤愤不平的口吻。 「我的看法恰恰与你们相反,」千里繁华听闻女孩们的讨论,便也道:「我并不认为那是他们烧的。」 「怎么说?」顿时迎来了许多双眼。 她笑了笑,转而言其它:「你们觉得放这场大火的原因在哪?」 「为了烧死我们?」话音刚落,阿发便觉一抹奇异突上心头,不可言喻。 千里繁华略扬秀眉,从容反驳:「那他们大可可以将火纵在我们所站的山丘,为何要让起火点在自己身后,让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这并不科学。」 「是为了混乱现场吗?」沐酒兴冲冲的也随之提问。 「我一开始也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她復曰:「这整个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起火点的位置,如果是为了混乱现场,那他们甚至没有纵火的必要。」不是有枪林弹雨么,方才那一篓篓的匕首,就足以说明他们根本没有用火混淆视听的必要。千里繁华是这么想的。 覆天帷幄的大姐已进入分析模式。小伙伴们赶忙端正起脸庞,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纵使他们听得一知半解。 望着大家迷茫的神色,晓嵐暗暗失笑,「繁华姐的意思是说,这起火的位置有些蹊蹺,」鉅细靡遗地补充:「村民的前方正受敌,所以就算情况再怎么危急,他们都不应该将火放在身后,因为这样等于将自己唯一的退路给斩断了。」 千里繁华讚赏地看了晓嵐一眼,下了结论:「就是如此。我目前推敲出两种可能,其一、火根本不是他们放的;其二、他们想要掩盖什么东西。」 「分析的不错。」毕,君莫千行歛眸,清俊的面容上思量一闪而过,待悉数尽消散而去,他才开口:「不过我更倾向繁华你说的第一点。」 无法无天復言:「我同意君皇的看法,我总觉得他们的动作不怎么自然。」 君莫千行拧眉:「四肢无力、脚步虚无,而且他们都是先有身体动作才有反应,所以我怀疑村民是被控制的。」 「所以控制村民的人,不只是想要杀了我们,也有可能是要一同除去村民?」 「也有可能是想要毁掉村落里的什么东西?」 旁听的总算开窍了。 「都有可能。」眉眼间的深虑愈发深刻,他说:「我们回村一趟。」 火肆虐过的村落宛如废墟,成群的村人不知所踪,杳无人烟,断垣残壁隐隐透着悲凉的味道。 吁了口气,「到处都找一找。」君莫千行深沉下令道。 情况惨不忍睹。 四处倾倒的物什、焦黑的岩壁,满地残骸满目疮痍,火舌曾经在眼及之处肆意掳掠,空气中瀰漫着的灰烟似乎还和着尸臭味。 裴培蹙着眉环顾了一会儿,旋即侧首,一把将身旁小娃的大眼给摀了。「媳妇儿,你别看了。」 眼前场面之残忍之血腥,他可不乐见那张精緻的小脸又被吓成惨白色,怪让人心疼的。 况且,炉灶那儿还有具血rou模糊的尸首呢,她可不适合。 「哎呀不要拦着我。」像个正值叛逆期的女孩儿,她抿着唇,不依就是不依,「让我看,好不好——」特意拖长的尾音掩着娇嗔,颇有撒娇的意味,可惜,此刻裴培并不吃。 「会吓着你。」他哑哑的声嗓似是在忍着什么:「乖,听话。」撩起对方倾散于颈侧的青丝勾向耳后,裴培伏下身子,在那截暴露于空气的雪颈上落下一吻,颇有以物易物的意味,可惜,此刻纪晓嵐也不吃。 互相伤害啊。 一山还有一山高,鬼灵精怪的晓嵐在这方面上自是不愿落于人后了,抓下掩自己眼目的大掌圈在小手中,她仰首朝他哼哼两声:「这样就不会吓着了。」 他再一次被堵到哑口无言。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情况,若他说会呢,那就几乎等于是在灭自己威风;若他说不会呢,那就得如了那人儿的意。 清清浅浅地勾起唇角,他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小东西,就知道设套给为夫跳呢嗯?」 晓嵐甜甜一笑:「彼此彼此。」 ? 连连兜转了兴许都一无所获,纵使他们的推论再怎么精闢也都只能是枉然了,眾人正讨论着是否寻别处,只馀晓嵐硬是拽着裴老大寻找蛛丝马跡,死活都不肯放弃。 眼见整个村子都快给晓嵐翻遍了,她哀哀叹了一声:「真没有啊?」她还以为能帮上大家呢。 裴培轻哂,眉眼舒展:「要不要再多绕几圈看看?」 「可以吗?」水亮亮的眸子顿时对上他的。 「无妨。」清淡的声线中兴许笑意,裴培不着痕跡地移开了目光,看向他们相执的手。 走一辈子也无妨。 「噯裴大哥你看,」驀然,晓嵐扯了扯他的袖襟,芊指遥指:「这里是不是还没搜过?」 「嗯,进去看看。」望向眼前的小房子,竹篱内的茅屋简陋而残破,除了顶端稀疏的稻草枯垂,和摇摇欲坠的竹能勉强支撑,其馀尽丧火场,甚至连整体的轮廓都模糊难辨了罢。 模糊难辨……似是思及什么,他目光一紧,探究的眸光来回顾视,沉沉莫测,「嵐,来我抱着。」旋即唤。 晓嵐正想张口拒绝,但触及到男子那双眼里如墨潭的深邃……她乖乖地张开了手臂,任由对方单手就将她搞定。 「怎么了?」环着他,她问道。 「你先发个队频,叫他们都来这儿。」异常残缺的屋子,外头的竹篱却近似完好,不管怎么看都很是蹊蹺,就像……屋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祕密似的。瞳仁更发深沉几分,他压下声,口吻篤定:「大抵就是这里了。」 就是这里。 始作俑者,或者说是boss,他的巢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