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父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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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一个人坐在画室里,黯淡的夕阳光线在他身上打下一道道阴影。白桃走进来时,他正好抬起头看向她。 他没戴眼镜,往日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眼已经哭肿。深褐色的眼眸因为通红的眼尾也变得像是媚人的红色,又或者是窗外的夕阳点点洒在他眼睛中的缘故。他看过来时,那双溢满水汽的双眼因为看不清远方的景物而显得有些呆愣,又有种小动物特有的楚楚可怜的气质。 白桃向他走了过去。比起安慰对方,她其实更像搞一搞现在这种特殊状态下的秦凡,看起来就有一种平时所没有的美味。温柔地关怀他怎么了,抱一抱他,亲一亲他,然后用身体安慰他,让他的眼泪变成从下半身流出来。 秦凡相当配合,白桃走过去时他已经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怀里撒娇一般寻求对方的安慰。 “画……” 白桃的视线落到了前面桌子上的一堆纸屑。那原本应该是一幅漂亮的水彩画,现在却被暴力地撕成了一块块的碎片。秦凡用颤抖的手指想要将它们拼回去,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掉落将画纸打湿成一团。 “我昨天刚画好的……就放在寝室里……下个星期一就要交了……已经来不及了……” 秦凡哽咽着跟她倾诉事情的经过。秦凡就读的大学这个月有一个绘画大赛,秦凡这学期刚开学就报名了。他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完成了这幅画作,和他共住一个寝室的室友却在比赛即将开始前撕毁了他的画作。 秦凡不知道毁掉他画的到底是哪一个,他和自己的室友相处得并不好。那三个室友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将他排挤在外面,秦凡经常会遭到他们的嘲笑和欺负。以前他忍忍就过去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我一回去就看到我的画被撕烂了扔在垃圾桶里……我和他们大吵了一架跑了出来……老师也总是向着他们……他们还反过来说我污蔑他们……我不想回去了……” 白桃摸了摸他的头。一直以来包容她照顾她的温柔哥哥在她面前展现出了软弱的一面反过来寻求她的安慰,实在是新奇。 她弯下腰亲掉他眼角的泪水,他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她。 “那就不回去了,秦凡哥想让我怎么安慰你,我都听你的。” 柔软的嘴唇亲过眼睛、鼻子,在同样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地碰了碰。说是都听他的,其实最后还是被白桃牵着鼻子走了,她想要的话他不可能会拒绝。 两人明面上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暗地里是恋人的关系,实际上是包养者和被包养者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这种事情真要说得清清楚楚那可就没意思了。 白桃在秦凡的大学画室里吃掉了他,算是又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生经验。她把秦凡按在桌子上cao他,看他难耐地揉皱了桌子上的碎纸屑时就在想下次一定要试试让秦凡一边作画一边被她上。 听说他们班晚上还要用这间画室,所以白桃只是简单地cao了他一遍就让他收拾好东西带着他离开了。他们两人在大学附近的小吃街随便吃了点晚饭,然后白桃带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韦田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了。 白桃在心中感叹了第一千遍韦田真是好用,她在cao秦凡的时候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在秦凡的大学附近租一间房子,不过两三个小时他就将一切都搞定了。她是越看他越觉得顺眼。 “下个月我就跟郑姐打声招呼给你涨薪!” 她踮起脚尖拍了拍韦田的肩膀很有大老板气势地说出了这话。韦田仍旧面无表情,但白桃就是诡异地明白了他的心情瞬间变好了,因为加薪。 白桃用沈奕文的银行卡支付了未来两年的房租,韦田帮她打理好了一切,最后的功劳当然全都由白桃揽下了。韦田离开后,秦凡在门口害羞地亲了亲白桃的侧脸,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还能怎么报答,当然是用身体报答了。这晚秦凡没有回去上课,两人在出租屋里搞了一宿。白桃抱着秦凡睡着前还在想自己真的是出息了,不但学会了包养人,还学会了用情人的钱包养另一个情人,横竖亏不到她头上。 白桃没有良心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也早就被她自己吃掉了。 在校期间有孟茨,放了学家里有陆煜和沈奕文,到了周末外面还藏着一个秦凡,白桃的小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甚至有些滋润过头了。因此这段时间白桃压根没想起过碰白寒安。 她自然还记得白寒安因为药物的缘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迎来一次“发情期”变得极度渴望她的信息素,所以她干脆让沈奕文提取了她的信息素存在试管里在白寒安的“发情期”即将到来前交给他自行解决。 沈奕文和韦田一样好用,他代替了远在十四区的谢思远总是能够按照白桃的想法制作出好用的道具。 白桃在自己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更是从去年年末起就没再碰过白寒安。她想着白寒安又不是心甘情愿地被她cao,而她又有那么多可选择的床伴干嘛非得和他玩强制爱呢。这种游戏玩个一次两次是新奇有趣,玩多了也会厌倦,不如选择更乖更贴心的对象。 她说想玩强制爱,沈奕文肯定会晃着不存在的尾巴凑上来。她和他又不是没玩过角色play,沈奕文会为了让她动手狠一点演得像是真的一样,然后在白桃的一顿cao弄下从贞洁烈男变成放荡的sao货,抱着想要榨干白桃的心思每每缠着她做到精疲力尽才罢休。 白桃虽然年轻气盛,但还是个人。她的精力是有限的,她的jingye也是有限的。虽然不至于这样就被他们几个榨干了,但她也得缓一缓。能够缓一缓的地方,思来想去最后竟然只有她自己家。 于是白桃和白寒安独处的时候会很和谐地各做各事。或许是被白桃关久了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话,或许是去年年末那晚的交谈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白寒安对待白桃的态度友好了许多,偶尔看到了感兴趣的新闻还会跟她讨论。 “那个快要来了。” 有一天晚上,白桃和白寒安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她在写作业,白寒安在看书。后者就自然地说出了这种话。 那个指的就是药效发作的时间。每隔一段时间白寒安都会像个瘾君子一样极度渴望白桃的信息素。只要一说那个,白桃就明白了白寒安想要什么,这也是两人形成的某种默契了。 她抬起头看向一脸平静坐在她对面的白寒安,在心中算了算时间。之前是每隔十天左右就会发作,再之后是半个月左右发作一次,到现在距离上次发作快要一个月了吧。白桃咂舌,真行啊,真能忍啊,白寒安不会真的能戒掉这个毒吧? 不过她还不至于担心,就白寒安目前的状态来看他离彻底戒掉她的信息素还有相当漫长的一段岁月要熬。而且白寒安被她囚禁着,只要她想她就能再次往他身体里注射毒素让他目前为止的努力全部泡汤。 白桃有点兴奋,看着重新燃起来的希望再一次被残忍地打破,不知道她这位父亲的脸上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回想一下,她当初撕破脸囚禁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是那么的平淡真是让人扫兴。 “哦,我明天会带信息素回来的。” 白桃应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写作业。这些日子白寒安一直很乖地待在房间里没做什么需要她惩罚的事,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折磨他。只是沈奕文从她身上提取的信息素只能保存很短的一段时间,所以每次都是临近白寒安药效发作的边缘了她才去找沈奕文,然后再把自己的信息素扔给他让他自行解决。 白寒安眯起眼看着对面的白桃,他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份不满连白桃都注意到了,她奇怪地再次抬起头看向他。 “啊?你还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白桃怀疑白寒安是不是想让自己带什么东西。白寒安被囚禁在家里出不去,家里的生活用品自然都是白桃采购的。她记得两天前她刚从超市完成了一次大采购备了好多纸巾还有大瓶的洗发露、沐浴露……而且白寒安的食量很小,冰箱里的食物也还很充足…… “桃桃,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白寒安对着她一笑,冒出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白桃其实不是很想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但是白寒安明显是话中有话。 他又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书,风轻云淡地说道:“你母亲以前很受omega欢迎,她也来者不拒从不拒绝爬到她床上的omega。但是她这人没有心,玩厌了就丢了人家。后来就有一个被你母亲抛弃的旧情人绝望之下杀了她,然后自己也自杀了。” “桃桃,你可要小心一点儿啊,别像你母亲一样有一天把自己给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