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最后一份报价,秦念拿起一旁显示02:34的手机,起身去浴室。

    因为还在思考今天下午会议的要点,她一边卸妆一边打开备忘语音转录。

    铺天盖地的城市霓虹透过落地窗洒在她从未关心过的窗口绿植上。

    油绿的、茂盛的,上一次照料和浇水都是由阿姨完成的。

    如果让此时沉浸在proposal中的秦念转头去看这棵树,她只会微笑着夸赞它的茁壮。

    但树的名字,她是绝对叫不出的。

    拍着精华液离开浴室,秦念仍有点魂不守舍。

    欧洲爆发动乱,总部的Eva偷偷给她放了口风,下个季度亚太的预算至少要砍20%,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突发。

    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无线充电区域。

    秦念在做简单的睡前瑜伽。

    屏幕白了一下。

    立刻闪回黑色。

    一套动作下来,秦念突然想起,要跟新来的商务助理交代一下跟进威辰王总的会面,好让小助理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小助理挺聪明,但经验不足,现在可靠的助理难找,HR问她的去留意见,她不想再挑剔,索性下定心自己再培养一个。

    手机屏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她反思是不是今天一天没充电的缘故。

    于是不再纠结,把它丢回去继续充电。

    关灯,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间,秦念总觉得腰上有什么东西缠着。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但身子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任凭怎么,一动不动。

    腰上那只手,圈揽下来,她的腰便被抓握住一半。

    又极不老实,游游移移地摩挲。

    动是动不了,但被抚摸的战栗实打实地激了她一个大颤。

    guntang。

    忐忑。

    向下。

    这只手走得极慢,每寸皮肤都在指尖的揉捏里融化。

    “这么湿了?”

    磁性的、低沉的男性嗓音,但陌生。

    整个大脑像是只剩感官在运作,思考能力丧失殆尽。

    她被迫感受着,身后那人的指尖终于磨磨蹭蹭地探进了xue口。

    湿糊的、黏腻的水液,被他慢慢在滑腻的肌肤上揉开。

    xue口之上的敏感点,他若有似无地触碰又避开,逗弄她似的,反叫一汪一汪的yin水潺潺泄下。

    “不想要还湿成这样,果真yin荡。”

    他字字低她,舌尖却从她耳背勾缠上来,伸进她的耳道,听她无法自抑的喘息。

    “求我一句。”

    硬如铁的roubang顶了过来,夹在她未着寸缕的双股间。

    半晌,男子都没能等到一个字。

    他手上的力气显然重了,掐着她的胳膊,贴得更紧。

    roubang压进她两瓣玉臀间,借着她下渗的润滑,一下一下。

    他在她xue口久久盘桓勾引的双指,终于挑开娇嫩的yinchun,用力夹住里头的敏感。

    嘤嘤呜呜地。

    是自己的声音,又不太像。

    但还是咬着牙关,不求一个字。

    被他勾得太久,这样的刺激又来势太急,她几乎没被搓弄几下,口间连喘息都发不出了。

    只剩喉头一点点力咬着大脑的空白。

    一波一波,颤抖着,潮湿和温热的触感便冲进大脑。

    “才捏你几下便泄成这样?”

    他低笑着,嘲弄意味昭然。

    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看她被高潮侵染的模样愈发上瘾。

    不留一点间隙,粗粝的手指,三根,径直就捅了进去。

    “我知道的,是这里。”

    他低低嗤笑了一下,润滑甬道被他侵占而来的指尖吃抹干净,抽插得愈凶了。

    “你看,咬得这样紧,你下头这张嘴,可比你诚实。”

    她低头下去,便瞧见凶恶的大手在她体内穿梭。

    坚硬粗大的guitou,已然虎视眈眈,顶在xue口。

    “想要你入我的。”

    不知哪里发出的娇弱女声响起,尾音颤得厉害。

    呆了几秒,秦念突然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

    霎时间天旋地转。

    黑压压地,一具guntang有力的身体便朝她盖了下来。

    她想努力抬头去看,但那男子的面容却如无底深渊,如何也瞧不清楚。

    仅仅这几个瞬息,一根炽热粗大的rou棍已快要抵进她的蜜xue。

    “这么难入么?”

    她听见自己说,语气平稳。

    但在男子耳中,却显得奚讽。

    男子的双臂彻底离开一直擒制着她的身体,一手去扶住自己的坚硬,一手去抬她的rou臀。

    一点一点,挤压着,伸开一寸一寸的褶皱。

    她痛得要命,眉心皱紧,手心死死攥着。

    男子像是被这紧窒夹得三魂失了七魄,全然忘了方才的事,入到底了,径直俯身下来。

    要吻她的唇。

    他匐下来的一刻,roubang彻底浸入她的体内。

    冲天的极乐和入地的痛楚一并到达。

    纵然觉得异样,他竟还抽动了几下。

    然后,猩红的、如注的鲜血像瀑布般,喷洒开来。

    他愣愣低头。

    胸口插了一把,玉白的发簪。

    红得要命。

    哪里都是红的。

    她这才得以转头,去看一眼这室内的布置。

    竟不是幻觉,当真是个古色古香的红色婚房。

    视线和意识在同一秒模糊。

    她懵懵懂懂地,分不清自己是秦念,还是别的谁。

    只是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的、泼天的恨意和久累如山的重负,终于彻底弥散了。

    意识逐渐涣散。

    周身只剩看不清的无尽光斑。

    唯有一个沉稳的、辨不清男女的声音反反复复。

    “六国一统,汝可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