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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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东山市的夏夜,昏黄的路灯下有一群蚊虫嗡嗡飞着,温九急切地要赶回家中,姐夫让她白日里去市里的家具商城订购几张桌子,没注意时间转眼天就黑了。温九加快了步伐,捏紧手里的提包,脚下的矮跟皮鞋嗒嗒响。突然她听见右侧的小巷了传来男人的叫骂,还有扇巴掌的声音,准是喝醉了闹事的,温九往右侧瞥了一眼,正好对上那个站着的男人的眼睛。温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双眼睛,锋利得像一把刀,又像是某些动物的眼睛,在昏黑的小巷里闪着光。 温九拔腿想走,那个男人却在身后叫住了她。 “你好,请问……” 出人意料的,男人的语调很礼貌,他缓缓从小巷里走出,路灯下温九看清了他的长相,很清秀,年纪应该也不大,只是头上有一处冒着血,军绿色的短袖也被扯得破破烂烂。温九见状便定在了原地,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包,她努力平稳自己颤抖的语调,问怎么了。 “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我现在估计要撑不住了。” “我帮你叫救护车。” 男人摆了摆手,捂着头一瘸一拐地朝温九走过去,温九屏住呼吸,脚像被定住一样愣在原地,男人用力喘着气,离温九不到五步的地方终于坚持住倒了下去。温九赶忙去扶,那男人倒在她怀里,温九拿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得跟烧开的炉一样。幸好离姐夫家不远,温九只得拖着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家,姐夫和表姐都在里屋睡了,温九对着月光把钥匙插进锁孔,蹑手蹑脚进去生怕把表姐他们吵醒,不过还是在进屋的时候闹出了点动静——男人的另一只手碰倒了一只土盆里的花,黑夜里清脆的一声响让表姐房里亮起了灯。 “九儿,你回来了?啥东西碎了?” “花盆……太黑了我没看清就碰倒了,明天我给它扫走。” 表姐又嘟嘟囔囔了几句就又灭了灯,温九呼出一口气,奋力扛着男人放到了自己床上。她又翻抽屉找出来个小药箱,先打点水把男人头上干掉的血渍擦了,再用棉花沾了酒精按在他的受伤处,男人疼得一激灵,眉头紧皱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嘴里还嘶嘶抽着气。消完毒温九拿绷带给他脑袋上缠了几圈,白花花一个脑袋好笑的很,男人这时也醒了,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个谢谢,眼睛里亮闪闪的像是有泪。温九赶忙让他停住:“别忘了赔我个花盆,哦,明天一早你从后门走。” “赶我走吗?” “要不然呢,你还指望待我家啊?我是担心你死了才救你的啊,别想着……” 男人眨眨眼睛,眼眶开始发红,他的手拉住温九的裙角,开始诉说自己悲惨的遭遇,说自己从小父母双亡在各个城市流浪云云,温九哪里见识过这场面,眼见着男人眼角跑出一滴泪,她只得跟他说,那你要不明天来我们餐馆应聘服务员,正好缺一个。 男人这才笑了,露出一排白牙,说好。 “那你去睡那边的竹椅子,你一扯就可以躺了,我要睡觉了。” 男人艰难地起身,依旧是朝温九笑笑:“你叫九儿,我刚刚听到了。” “别叫这么亲,叫我温九,那你呢,你叫什么?”温九裹了裹被子,拿起床头的蒲扇扇风,男人吱吱呀呀把躺椅弄好,躺上去,惬意地叹了一声。 “叫我马明心,明亮的明,安心的心。” 02 温九觉得自己碰上个不好对付的了。 马明心倒是信守诺言,天还没亮就悄悄从后门走了,在温九的书桌上放了张不知从哪儿撕下来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用圆珠笔写着“谢谢你,我再来找你”。温九禁不住笑起来,又拍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这种人准没安什么好心。她梳洗完就开始烧水准备今天的食材,刨土豆的时候姐夫摇着轮椅进来说门口有个小伙子要来应聘服务员,还指名道姓说认识温九。“九儿啊,你在外面认识男仔了?”温九脸一红,死命盯着那个土豆刨,直削得土豆小了一圈。姐夫见状忙说别拿土豆撒气,“那孩子看着挺好,做事也利索。” “哼,这才见多久您就知道他脾气了?我看到不像什么好人。” 姐夫呵呵笑了两声,扔下一句你记得去见见他,别给人家等急了就唤小玮赶紧吃早饭上学。温九心里像缠了一团乱麻,昨天讲的明明是句玩笑话,偏偏马明心这个愣子当真。她决心晾着他,反正他待久了也会走,温九怀着这个心思硬是一天都没去外面服务,只是待在后厨炒菜洗锅。待天空变得昏黄她才擦了擦围裙去外面。没想到马明心这家伙像是牛皮糖黏住了不走,坐在餐桌旁的塑料凳子上,托着脑袋不知道在看啥,他看见温九出来还高兴地挥挥手。 “我一天都没看到你出来……你不舒服?”马明心挠了挠头,脸上还是那副傻笑。 “你真等了我一天啊?” “你昨天跟我说的,你店里不是缺一个服务员吗?” “啊……”这下轮到温九张口结舌,脸上浮起红云。眼前的男人把纱布拆了,脸上还有些瘀肿,看上去挺可怜,她揉捏着太阳xue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马明心笑得眉眼弯弯,说老板我一定会做好。 “你跟我姐夫说去吧,别拖后腿就得了,你就在外面端端盘子,客人来了记得倒茶点单啥的。” 马明心点点头,两只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包住吗?” “包住也行,有个杂物室弄干净了就给你住,每月房租从你工资里扣。” “哇啊,你不会是那种黑心老板……” “给你住就不错嘞!”温九切了一声要往回走,马明心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说好好好。两个人对视着愣了几秒,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温九笑起来的时候卷发都在跟着颤,一对酒窝时隐时现,马明心的心像是被击中一般,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像是被火炭烫了一下猛地把手缩回。 “你带我去住的地方吧。” “嗯,等我收拾一下。”等温九走进里屋看不见了,马明心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03 马明心失眠了。 他躺在木板床上盯着天花板看,风扇在嘎吱嘎吱响,是温九怕他热放在他房的,可他听着这声音越来越烦躁。温九给他的到底是什么感觉,心里像是装了个仙人球一直刺着,他难受,就像小时候看到橱窗里的美丽糖果但是只能吞咽着口水走开。而的结局是什么呢,他拿了把榔头在夜晚敲碎了橱窗玻璃,兜了两裤袋的糖跑走了,他躲在墙根下一粒一粒剥着吃掉了,好甜,甜得发苦,他干脆把糖丢进了下水道。 马明心从来没有对人产生过这种情感,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那些亲戚不过是要那份抚养费。当他闯进信用社杀掉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感。 现在他的枕头底下有把榔头,轻轻一下就能砸碎那美丽的让人困扰的脑壳。他摸出那把榔头,上面还沾着擦不掉的棕色血迹,泛着铁具的冷光。他缓慢地从床上爬起身,把榔头别在腰上,走向温九的房间。 温九,真是单纯到了极点的一个人。马明心悄悄进去,温九躺在床上侧着身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正对着马明心的方向,卷发散落在她的肩上,月光照着她,就像一幅画一样。 马明心走过去,鞋底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他趴在床边蹲下去,盯着温九的脸看,看着她的睫毛在颤动,他的心里像是有一股东西叫嚣着要窜出来,他捂住嘴巴,但没想到那东西从眼睛里流下来了——怎么是眼泪? 他拼命抹着那些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液体,没用,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地从眼球里跑出来,他低下头看着眼泪一滴两滴落在手掌心里,两只肩不自觉地抖动起来。突然有一双微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他一抬头,温九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儿哭了?”温九从床头拿了块手帕给他擦,马明心没接,呜了一声直接抱住了温九。温九被整得有些懵,但也只能先安抚马明心的情绪。“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温九揉着他毛茬茬的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你可不可以,摸摸我。”马明心停止了抽泣。 “嗯?” 还没等温九反应过来,马明心已经脱下了裤子,仅留着一条棉白内裤。温九大惊,差点就要尖叫起来,马明心比了个“嘘”的手势:“我没有的。” “没有?没有什么?”温九几乎要从床上跳下去,她紧紧抓着床头柜上的台灯要给马明心来一下。 “我没有……yinjing。” “什,什么……”温九依旧是一脸警惕,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男的没有生殖器官。 马明心叹了口气,他慢慢脱下了内裤,露出他白嫩无毛的私处,确实是平坦一片。温九松了口气,看着马明心坐在了床沿,但她还是没松开拿着台灯的手,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以至于她在想马明心究竟是不是人,或是鬼怪。 “你可以,摸摸我吗?”马明心又开口了,他跪趴在温九前面,低下他的头埋在床单里,像一只小狗,灰扑扑等着被抚摸的小狗。 温九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了,她吞了口口水,颤抖着手摸上了马明心的头,他的头发扎得手心发痒。她放下了台灯盘腿坐着,马明心的头枕在她的腿弯里,这个景象像是副古典油画里的圣母图。马明心的眼睛渐渐闭上,可他的手却摸向了自己的阴部,熟稔地拨开那一层蚌rou触摸到顶端的rou粒,他夹起那一小颗大力揉搓着,嘴里发出一两声呜呜的叫声,弄得温九脸红不敢看,她从未见过别人自慰,但她耐不住好奇,只得一边瞟一边漫不经心地揉弄马明心耳上的小痣。 “嗯……呜……”马明心对自己不留情,纤长的两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xuerou吃进去两个指节,他的yindao还不够湿润。“摸摸我,求求你了……”马明心舔吻着温九的手掌,嫩红的舌尖吐出半截。温九努力平复着心情,迟疑地将右手伸到了马明心的屄口,涨红着脸开始揉弄那一块软rou,马明心在她怀里颤抖着,手指抽插得越来越快,他的脸上露出了快意的微笑,叫声也变得放荡起来。 “小声点……我表姐他们在呢。”温九掐了把马明心的蒂尖,马明心整个人颤了一下直接喷了出来,yin液溅了半床单,他仰着头大口呼吸,汗沾湿了他整个额头。他爬起身面对着温九,两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就吻了下去,马明心细细啃咬着温九的唇瓣,然后趁她呼吸的时候把舌头探进去。温九不是没交过男朋友,只是马明心这样的还是头一次,她微微皱起眉头,但是也没这么讨厌这种感觉,她环抱住马明心去回应他。两人吻了很久,分开的时候脸都憋红了,马明心一头倒在了温九的床上闭起眼睛装睡,温九也躺下来,半晌说了一句话:“你明天把床单给我洗了。” …… “别装死。”温九爬起来掐马明心的脸,马明心吃痛睁开了眼睛,拍拍她的手疼得龇牙咧嘴。 “好,好……”马明心嗓子哑了。 温九笑起来,马明心趁机缩成一团要靠在温九身边,老旧风扇还在不停响着,他偏过头看温九闭着眼睛看着像睡着了,就自言自语:“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也许谈恋爱像是这样的。 “我可没答应跟你处。”温九像是有心灵感应,她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眼心虚的马明心,她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太奇怪了,毕竟谁会找认识三天的人帮自己自慰啊?而且还是个半男半女的?怎么想都很变态很奇怪吧! “不过呢,看你表现。”温九又默默补了一句,不知道马明心有没有听到。 第二天一早温九醒来的时候已是过了她平日起床的时间,正当她火急火燎穿好衣服要去洗漱的时候正好碰上来送早饭的马明心。他穿着那条粉色围裙笑得很欢:“我提前都给准备好了,菜也切了水也烧了,我特意没叫你,你把早饭吃了我去洗床单。” “啊,啊……”温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马明心到处忙活,端着碗到外边饭桌上喝了两口粥,小玮也在嚼着油条:“姨,你招的这个人真勤快,做饭也好吃!” “吃你的吧,还要去上学呢。”温九点点小玮的头,看了眼那正在擦桌子的马明心,嘴角也漾起了点微笑。 “哎!马明心!” “啊,怎么了……” “叫一下你。” “哦,温九,我把床单晾在那个绳上……” “叫我九儿吧。” 马明心愣了一下,笑着拿围裙慌乱地擦手上未干的水,说好。 还好自己提前把榔头给藏好了,他长呼一口气。爱吗?这是个对于他复杂的问题,远没有敲碎脑壳那么简单,他从没爱过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人。 不过从头开始,也不是个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