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
原则上，是拒绝援交少女的这种存在，如果遵从一个成熟体面的社会人的设定的话。 ** 在初次如同梦（被）幻（宰）的经历，实际上是没有留下任何的后续发展情节，甚至除与名字外，连联系方式也不曾留下。 在夜晚的寒风中，如月独自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时，终于才明白，他应该是被宰了。 胸口车祸现场的少许血迹，也只能发酵成薰蒸大脑的后调香气了。 而再次的相遇，是在离歌舞伎町不远的上次商业街中，看到有少许熟悉的背影时，便已经忘却了前次的教训，在后面打了招呼。 “这个好看吗？” 少女手里拿着不知用处的饰品。 “是远远不及总子酱你的好看的。”这么回答总是没有错的。 “什么啊。”少女的抱怨，“要哪个好呢？你说呢？”圆润的眼睛眨了又眨，嫣红的瞳仁从左又瞄到右，在两件物品上来回游移。 “那就都拿着吧？” “诶——这样可以吗？” “当然。” 少女的脸蛋上就浮出了可爱笑容，就像不经意，结账之后就挎住了男人的衣袖。 看，就连捞金的作派，对比于风俗店成年女性固定成式的套路，少女的狡诈也格外可爱好看吧。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如*工具人*月听到了钱包发出的悲鸣，在远远未到下次的发薪日时，就马上掏空了一个月的计划。 前面的少女好看么？工资换的。 直至坐在商场里的餐厅后，再才一次恢复了少许的清醒，认清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了一个见面不足两次的少女，掏空了腰包，未来的发薪日前，梅子白饭都可能就是标配了。 “大叔，来尝尝这个吧。”少女专心甜点，对于如月的苦痛挣扎视若无睹，更让如月心塞，连甜到咸腻的味道都不能暖起破碎的钱包来——实际上确实不能。 “总子酱没有上学么？今天似乎是上学日。”说来也奇怪，今日的商场内却多了些奇怪的身影。 “是的哦！”总子少女应声，漫不经心不打算解释。 “总子酱多大了？上国中嘛？” “诶？”嫣红色的瞳仁总算是赏光的给了如月些颜色，但是其中的恶劣让如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原来大叔你喜欢国中生诶？实在太可怕了，是变态吧！” 喂喂喂，小些声啊！不对，谁是喜欢国中生的变态啊！ 如月脸都要绿了下来，明明，只是客套的聊天而已啊！紧张的打量四周，在非休息日的这一段时间里，餐厅中并非有许多人，那怕是离最近的也隔了几座。 但是让人困扰的是，在总子酱的刚刚话后，周围几座人交谈声更小了些，似乎切切私语，并对如月指指点点。 是变态，一定是把我当做变态了。 如月灰败的认定，如果不幸的遇到正义感强的人的话，也许一会警察就到达现场了吧。 “哈哈，你在想什么呢？是在怕报警吗？” 总子笑出了声，对着如月胆怯的模样，用一只手扶着侧颊，从绯红的眼角斜乜着如月，轻轻的笑声带着嘲笑的意味。 “他们——” 少女伸出纤长的手指一一点过周座的人，每一个被点过的人猛的一颤，其中一个甚至发起抖来，猛的转进了桌子底下。 “是绝对不敢报警的哦。” “这样的么？”再仔细打量四周，如月似乎发现了某种问题，但又无法确定。 在少女吃着甜点的时候，如月一瞬间竟有些许尴尬，毕竟不是真正的相熟的人的约会，并且是有着很大年龄差距的女高中生，无论是出于成年人的年长责任，还是稍许的男性的担当感，以刚刚思考的问题又挑起了一个不会大会被讨厌的话题。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总子酱。”如月再次扫视刚刚被点过的人们，三三二二的一桌一桌的人，都是女人，并且少数穿着黑色的制服。 有些眼熟的制服。 “你和他们认识吧？” 少女点点头，含着甜点的嗯了一声，双眸中的意味是：有点意思了，继续你的表演。 “一个学校？社团？组织？”如月疑问的试探。 从刚刚少女的眼神就变的微妙起来，猫儿戏弄老鼠的意味在其中，睨神的态度就像是说渣子，继续。 “胆子不小嘛？”少女咽下嘴里的甜点，双手抱胸向后倚靠在背椅上，“看出来的话还敢这么逗我玩？” 如月感觉脑壳抽了抽，所以是真的了？自己还意外的惹到了—— “所以——你真的是不良女高中生？” “哈？？” 少女惊讶的微微张嘴巴，表情诧异，原本有些暗沉下来的瞳仁舒张开来，从暗红色渐变成浅些的绯红色，“八嘎欧吉桑，你真是蠢呢！” “不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的话，如月还是更能接受一些，虽然早些时候的桥本○奈式的不良少女也很可爱，但是那么前后两面，也是让人感到有些苦恼的啊。 “当然不是，蠢猪。”少女表情甜美的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词。 “少女你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 “你听说了，rou猪。” “总子少女？” “白痴大叔？” “总子酱？” “变态？” “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呀。” 那怕是口吐芬芳也是很可爱的少女呢，如月在更放松的少女面前也同样更自在了些，“总子酱你这样也很可爱呢。” “面不改色的被骂的很开心的大叔果然是变态吧。” “说起来，真选组——” 如月拖长了音，再回头打量着一边穿着黑色制服的那些女生，并没有看到他口中可爱少女眼睛里暗红色的幽光，危险的闪烁，“有些像啊，你们的制服有些像吧？” 再次回头，却看到少女绯红色的眼睛里带着辱骂白痴的视线。 “白痴。” “不像么？我平时没有注意过警察的制服呢，但是可能有些像？” “蠢货。” “真可爱啊，总子酱。” “变态吧。” “真的很可爱的，并不是假话哦。” “……傻狗” 以上此为，与总子少女的二次相会。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天意，第三第四便是选择。 是什么让中年社畜一步步滑与贫穷的深渊，被命运的车轮辗压到困顿的苦海呢？ 没错，是——选择啊。 如月选择是—— 像朝阳，如朝露，浅金色灿烂的总子少女。 有谁，又能拒绝这可爱的少女呢？ 没能力拒绝的选择，就是他的命运。 ——这就是他成为穷鬼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