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在這裡
他為什麼在這裡
吃過晚飯,凌曉詩回房洗了個熱水澡。 她其實並沒有自己跟阿雪說的那麼堅強,浸泡在盛滿熱水的浴缸時,對於對於各種未知和恐懼,依舊忍不住瑟瑟發抖。 當水溫漸漸冷卻,她又沒抖得那麼厲害了。 她從水裡起來,扯了條大大的浴巾裹住赤裸的身軀,離開浴室回到房間,把其中一扇窗戶打開一道縫隙。 夜風從縫隙吹進來,有點涼,吹走了些許身上殘留的濕意,漸漸吹醒泡得有些迷糊的腦袋。 她開始冷靜下來,思考今天所得到的情報。 柯敬言說得很對,開膛手和卡拉兩個方面都很重要,可她只有一個人,無法做到面面俱到,只能明天跟大家商量一下再行動。 她也沒忽視「內鬼」這個玩家,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但她希望至少柯敬言不要是,因為他看起來是隊伍裡的最強角色,是大佬。 如果大佬是內鬼,他們這些普通玩家基本上玩完。 「唔……」想著想著困倦就湧了上來,她不敢去床上睡,反正在這種情況下睡床上也不會睡得安穩,乾脆在梳粧檯上眯眯眼就好。 沒多久凌曉詩就進入了淺眠。 可是又過了一陣子,她感覺自己被誰搬動,就猛地直接驚醒了過來…… 「啊……」 凌曉詩不自覺地收緊搭在誰後頸的手臂,驚呼一聲,順勢抬頭看向將她橫抱起的那人的面容—— 「絕人?!」 真是不敢相信。她明明遭到了奇怪的綁架,還莫名其妙進到虛擬世界……還是說那場奇妙的綁架才是夢?…… 「嗯。」看到她醒來,凌絕人輕哼一聲,爾後把視線調回去,邁步走向房中那張又大又舒服的床。 「你是——」你是真的嗎?!! 凌曉詩很想這麼問他。 可當她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線,以及那張一如既往,在不笑時帶些冰霜冷酷的俊顏時,她又沒能把話說出來。 不然,要是眼前的他回答她:「當然是假的」,那她該怎麼辦才好? 「穿這麼少,還開著窗就趴在那種地方睡覺,不怕感冒著涼?」凌絕人用責備的口吻這麼問。 「不會感冒啦,我就打算待一下下,吹一會會風……一小會兒!」 「被我逮住,還敢跟我爭辯。」 他生氣了。 而他用來懲罰她的方式就是用力把她扔到床上。 大床的床墊很軟,又高又厚,凌曉詩被扔上來以後還被反彈起來一下,但馬上,凌絕人就身手矯健地上了床,壓在她身上,把她禁錮在他與床之間。 「你想幹嘛?」 「幹妳。」 ……對不起,她不該問的。 從他們相戀到至今,已經過去四個年頭。 在這期間,只要是他抱她上床,十次有八次都會應驗成他那句下流話語的結果。 而且他才說完就伸手去扯脖子上的領帶。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早就脫下了,但他身上還有襯衫和長褲,他扯開領帶就又單手去解襯衫的紐扣。 他只用一隻手,另一隻手好似怕她會逃跑一樣,一直撐在她身側。 他一邊解紐扣,又一邊用那雙好看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她,害他的動作看起來又累又困難。 最後是她於心不忍,伸手過去拍開他的手,親自動手為他解開紐扣,脫去襯衫。 「你好著急啊。」她忍不住數落他的猴急,但語音聽起來卻更似笑話。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本身並不是個猴急的人。 哪怕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齡,他也從未在她或在其他人面前展露過毛毛躁躁的一面。 凌絕人以前是個比一般孩子還要老成許多的孩子,長大了,則是個無比成熟的男人。 但他依然還是長得好俊,是她所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我從來都不急。是妳早上讓我急了。」 「啊。」他是說早上那通電話。凌曉詩瞬間反應過來。 凌絕人可不管她能否反應迅速,既然他們都在床上了,就當即命令道:「這裡,幫我解開。」 他是說他的西裝長褲和皮帶。 她有瞧見在長褲布料下,他胯間的那個可怕鼓起,白皙臉蛋突然羞紅得快要燃燒起來。 但是她是不會違抗他的,因為喜歡,她從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她當即把另一隻手也伸過去,微顫著,一樣接一樣地完成了他的要求。 就在長褲被褪下的瞬間,他胯間的那個鼓起看起來更可怕了,簡直快要把內褲的單薄布料撐成了帳篷。 凌曉詩閉了閉眸子,在心裡淺歎一聲。 把眼睛重新睜開,她很是認命地想再次動手為他脫掉最後的束縛。 豈料,在她的指尖觸及那單薄的布料之時,他卻很是強硬,又不帶粗魯地溫柔把她揮開。 他的舉動,害她有些怔怔,不禁用那雙微微濕潤的眸子看著他,眼裡好似在問:為什麼? 他沒有吊她胃口,直接就回應道:「到這裡就夠了。再下去,我們還沒開始妳就要把我逼瘋。」 大總裁也是有尊嚴的。 在他在她身上盡致淋漓地施展雄威之前,他不允許自己尊嚴丟失。 凌曉詩太瞭解他了。瞭解他有多在乎這個面子,就沒有阻止他,只是眼睜睜看著。 只不過,她趁他一時鬆懈,就趕忙試著從他身下爬走…… 她才爬了兩步,凌絕人摻夾著淺歎與威嚴的嗓就從身後傳來。 「在今天這個日子,妳還這麼不聽話。」 他邊說邊伸手過來逮她,把她逮回身下,翻轉她纖弱的身軀,讓她泛著可憐的眸光重新與他對上。 她不由得說道:「我就是知道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才想著能不能再掙扎一下。」 如果他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偶爾會發威並且禽獸一下的戀人那就算了。 可他偏偏霸道又專制,欲望和精力還特別旺盛,只要他想,他真的隨時隨地都能在她身上化身禽獸。 不是說他這樣不好,身為戀人,他只對她有索求的欲求,她求之不得。奈何,她對這樣的他很是吃不消呀! 「一會有得妳掙扎。在我身下儘管掙扎。」凌絕人不容她違抗,湊了上來,再一次命令道:「抱住我。吻我。」 唉。凌曉詩有聽見自己的歎息聲,然後她只能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乖乖照做。 粉潤的唇才湊過去,才貼上他的,立刻就被他吮住並且含進嘴裡。 分明是他要她吻他,結果她才貼過去,就變成他拿她大快朵頤。 他像上癮一般吮吻著她的唇瓣,吻著吻著,還故意發出令人害羞的啾啾聲。 等他嘗夠了她唇上的馨香甜美,又把舌頭探進她嘴裡,在溫暖的口腔探索攪和,帶有侵略性的舌頭將珍珠一樣的貝齒粒粒舔過。 她有感覺到自己的牙根有因他的放肆而變得酥軟。 當他更過分地拿舌頭在她嘴裡抽插,甚至抵住她的軟舌摩擦,她的舌變得更軟,更加失去自控能力,只能任由他,肆無忌憚地在她嘴裡一再撩弄。 她有想過要放開他。 因為他實在太過分了,她在他的幾番進攻下不止舌頭發軟,就連身軀也逐漸癱軟。 環在他頸後的兩條藕臂幾乎要抱不住他了,她努力掙扎了一下,卻還是抱緊了他。 緊緊地,渴望他更多更多的吻,想要他的唇,再在她唇上多停留一些…… 「絕人……」 等到他放開她,讓她的嘴重獲自由,她用著低弱的語音喊著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太軟太嬌弱,害聲音脫了口,她才意識到那聲呼喚更像是誘惑。 凌絕人顯然也這麼覺得。 只見他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深邃的眸,顏色驀然加深。 「嗯。」他回應她了,還是平日裡那淡淡的,漫不經心,但每每面對她時又蘊含了很多的哼聲。 「你吻得好色。」 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她竟然還看見他的唇上沾著從她嘴裡扯出的銀絲。 凌曉詩差點沒瞳孔地震,但更多的是羞恥和無語。 面對她的說法,凌絕人劍眉輕揚,很乾脆地咧嘴笑了。 「我色是好事。我不色,妳才該感到危險。」 他把自己的色解釋得理所當然,順便還伸手摸了摸她那顆怔忪著帶些傻乎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