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第二次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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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歌拿来自己的衣服,递给他:“我们体型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那衣服上有着强烈的信息素的味道,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摇了摇头以示拒绝。 炽歌以为他生气了,着急澄清道:“刚才是真想给你换衣服,不是想上你。” 可惜这个解释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他并不在乎她到底怎么想。就算她是真想上他也无所谓,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到处被人cao的生活。 用口型解释道:“信息素。” 炽歌蹙眉:“信息素?”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指她衣服上的味道。 凑在鼻子边闻了闻,纳闷道:“洗得很干净,几乎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重新递过去给他,还是摇头。 “难道很弱的信息素对你来说都感觉很强烈吗?” 对方点头。 炽歌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他在医院里突然发情,是因为闻到她信息素的味道。 本来她还在奇怪呢,因为现在并不是自己的发情期,所以平时信息素释放得很淡,完全没想过这么点信息素会让一个omega发情。 明白了真相以后,炽歌不打算再让自己有机会犯第二次错误。 “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抑制剂这种昂贵的东西,在废土星云稀少得跟金子似的。 衣角却再次被对方拉住了,用口型作给她:“没有用。” 炽歌震惊地坐下来,望着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烧酒沉默了,他很难不用语言的情况下给她解释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改造成这样的。 其实,在炽歌进入这间房与他共同在一个空间里时,他就已经闻到很浓烈的信息素味道,过去几年待在赤笼坡里他都无时无刻不在发情,那种剧烈的空虚感需要好多alpha的味道才能填满。 为了填满那种剧烈的空虚,无暇顾及那些人对他身体的残害,就好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死,却抑制不住那本能地冲动。 如果能控制那种身体被改造后的本能,他早就离开了赤笼坡。 炽歌冷静下来,询问道:“那么……只是我们现在这样的距离,也让你感觉很强烈吗?” 烧酒点点头,事实上他已经有些发情的症状了。尤其是刚才在餐厅里被那些alpha摸过,又被炽歌抱在怀里,只不过他到现在为止都努力在克制而已。 连正常的社交距离都会让他发情,很难想象他过去被喂过多少催情剂,这样下去他根本不能正常生活,会一直寻求alphacao到死的。震惊之余,炽歌还感觉自己的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她不希望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像这样,下定莫大的决心发誓要改造这里。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明天我会问问医生,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说完,她就离开了烧酒的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的一刹那,屋子里的信息素减弱了很多。 烧酒整个人放松下来,回想她刚才跟他说话的语气,震惊,愤怒,还带着一丝同情,直到她真正走出去,他才真正相信刚才她不是想要和自己发生性关系。 炽歌,联邦帝国一级战将,来自联邦首都星。她的名字和军衔是他目前唯一了解的信息。 从眼神里,他知道大多数时候她都保持着高度的理智。只是,这里是废土星云,理智不会在这片土地上残留很长时间。 他觉得她不该来这里。 五年前,巡航舰队大溃退的时候,作为领袖的他被俘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从此理智便离开了,剩下的只有永远无法被填补的欲望。 第二天,炽歌在工作之余,抽空发信息给医生,给他描述了烧酒的情况,医生的回复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他们表示这类强效催情剂成分类似毒品,一旦注射到人体内会产生成瘾性,不但受害者无法摆脱催情剂带来的发情作用,连催情剂本身都成了无法摆脱的存在。 换句话说,没有激烈的性爱他们无法生存。 她还顺带问了一下赤笼坡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这种成瘾性催情剂在赤笼坡的使用情况非常普遍,alpha和omega都有使用。 “等一下,你们先别进去,将军正在发脾气。”将军助手小云道。 办公室外面,站了八个高级将领,胸口挂满了战功勋章,年纪都挺大岁数了,仍对屋子里的人毕恭毕敬。 “把这种催情剂生产供应的地方全给找出来,一个不留都给毁了。如果有人再生产,抓起来关进联邦帝国的监狱里去。”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乱拳打死老师傅,谁也不敢小觑这个新上任的年轻将军想要革命的决心。 “少将军,这是个伤筋动骨的工程,那些靠这玩意牟利的家伙肯定会拼死抵抗的,说不定还会重新拉拢巡航舰队的势力来抵抗我们。您难道希望好不容易打赢的胜仗,最后又被翻盘吗?”说话的是一直跟随老将军南征北战的瞿氏家族新一代少将瞿哲临。 炽歌的下属兼好友。 “不要给我说这些,旧弊不除,占领这块垃圾地方也毫无收益,联邦帝国不要垃圾。成瘾性催情剂这毒瘤不从废土星云扫除干净,永远别想发展新的行业,立即执行!” 拗不过将军的决心,一纸文书下发到各个高级将领手中。 废土星云各行各业都sao动了起来。 靠色情服务赖以生存的地区,没有催情剂就仿佛鱼儿离开水里无法呼吸。 当年,巡航舰队就是因为下令整治废土星云的风俗行业,被当地势力出卖情报给联邦帝国,战争最关键时期内部出了判将,本地势力倒戈,最后连废土星云的统治权都丢了。 瞿哲临眼看阻止不了上头的炽歌,把事情报告给了老将军炽黎。 得到的回复是:“让她放手去做吧,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 忙碌了一天,回到临时休息所的炽歌累瘫了。 但是路过二楼客房时还不忘敲门,开门的是休息了一整晚精神状态良好的烧酒,两人的神态形成鲜明对比。 “里面是新衣服和高强度抑制剂,难受的时候打一针,总归有点作用。”这玩意是普通抑制剂的加强版,比24K金子还贵。 为了避免发生过多的信息素碰撞,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他,就转身走了。 烧酒望着手里的袋子发愣,昨天晚上说给他买抑制剂,第二天真的弄来了。 他猜不透炽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愿意给一个半路捡来的废品花这么多钱,是他平生所罕见的冤大头。 回到三楼的寓所,炽歌迅速冲进洗手间收拾完把自己摔进了床上。 因为颁发了催情剂禁止令,所以面临着一大堆文件需要发行和签署的工作,恐怕这整个半年都有得忙了。 明天一早还有会议要进行,想着早点入睡,可脑子里总挥之不去二楼客房里住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他伤口长好了没有,白天有没有吃饱饭,抑制剂会不会没作用? 更甚者,那天医院病床上的一幕反复闪现,他潮红的脸颊,抑制不住的呻吟,给她koujiao时娴熟的手法和技巧,以及流着红白两种液体的下身…… 睡在枕头上,抱着自己头发疯狂抓挠:“啊啊啊啊啊!老娘不是变态,别想了,STOP!炽歌,你是人,不是禽兽,跟他们不一样!睡觉!睡觉!” 纯粹生理的欲望发泄,被炽歌定性为‘低级趣味’,而她要做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高级人,决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错误。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这期间炽歌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回到家里倒头大睡。 二楼客房格外安静,安静地好像察觉不到有人在住。 月末,因为最近的工作进展比较顺利,炽歌和她们办公室里的一群同僚决定去星宿一区聚餐,晚上聚餐完毕开开心心回到临时休息所。 手里还提着高级料理,打算给二楼那位补充点营养。 可是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 炽歌手里有备用钥匙,但是她还是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确定里面是真没动静,才拿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出去了吗,给你带了点心哦。” 还是没动静,有点奇怪,作为军人这么多年的直觉让她感到屋子里有人,可是…… 检查了一圈,卧室里的灯还开着,床头柜上放着半杯啤酒,玻璃杯中还冒着泡泡,目光所及之处都有明显生活痕迹,人应该消失不出两个小时。 最后,炽歌把注意力转向了关着门的卫生间,那里是唯一没有被检查的地方。 而且房门也很可疑地紧闭着。 “烧酒,你在里面吗?”习惯性推门之前先敲两下。 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一声奇怪地呜咽,像是小兽的哀鸣。 炽歌的心颤抖了一下,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打开门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后悔莫及,男人浑身赤裸的躺在浴缸里,双腿之间一片狼藉。 他正意识涣散地用酒瓶抽插着自己的后xue,完全不顾坚硬冰冷的玻璃瓶口有可能带来伤害。 欲望胜过了一切,现在只要能填满他空虚的东西,无论人还是物他都可以。 闻到alpha的味道,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找到浮木一般,沙哑的声音哀求着:“帮我……” 炽歌震惊道:“你……能说话了?” 烧酒气若游丝地说:“拿着这个,捅我。” 他自己玩总是不得其法,欲望得不到纾解,希望被人狠狠地日弄才痛快。 “疯了吗,这玩意也拿来自慰,会把器官搞坏的。”炽歌无语地把他手拿开,从双腿之间把酒瓶拔出来。 她伸手摸了一下,浴缸里放着冰凉的冷水,可男人的身体还是像发烧一样guntang,额头上的汗珠豆大般往下滚。 忽然袭来的空虚让他疯狂,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荒唐的荤话:“cao死我,玩坏我,我就是给你们日的……” “嘶……闭嘴。”听着这自然而放荡的浪叫,炽歌感觉浑身血液都往下体涌去。 “抑、抑制剂呢?”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努力不被下半身的兽欲cao控。 “……用完了。”靠着强效抑制剂才安静了半个多月,要不然没有alpha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 “妈的。”斯文如她,也第一次想骂娘。 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半夜十二点,这里不是繁华的首都星,半夜绝不会有人敢开门做生意。 看来抑制剂一时半会是搞不到了,这情况真棘手。 “没关系,cao我吧,如果嫌脏就用酒瓶,求你了……”他快被那种空虚的瘙痒感折磨到崩溃了,迫切的,疯狂的,想要被填满,无论什么都好。 “闭嘴,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别用那种语气……” 天知道一个生理健康的alpha需要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在这情况下保持冷静。 炽歌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把想到的朋友号码拨了一圈,试图找出谁家有多余抑制剂。 等了半天,结果要么没有,要么太远连夜送不过来。 在等消息的时候,对方一直在sao扰她,数次试图解开她的皮带故技重施,隔着裤子亲她下体。 终于,在最后一个朋友也发来消息说没有多余抑制剂的时候,炽歌放弃了这条路经。 因为,她硬了。 欲望再次压过理智占领道德高地,把手机丢在一边,解开皮带,拉下内裤,那个硬邦邦的野兽就那么弹了出来。 几乎立刻被他含进了嘴巴里,虔诚地像是执行军务一般,用舌头扫过那一圈敏感的戎冠,嘴唇用力的吸拔住那坚挺的柱身,舌尖在吐着腥气水泡的马眼上打着旋儿。最后狠狠地把那更加膨胀的rou柱塞进了喉咙深处…… 炽歌被他那急切地不要命的舔弄带来的冲击爽到翻白眼,这才只是她第二次感受异性为她koujiao而已。 差点儿没站住,扶上了墙。 那坚硬的rou柱被烧酒的喉咙里无情地吞吐着,他感受着几乎窒息的墉堵,却让那被酒瓶玩弄了半个小时都不得其法的后xue更加潮湿。 他,就是喜欢被狠狠贯穿,越暴力越满足。 “啊……”那炙热的分身被他紧致的喉咙含到硬至极限,才堪堪把它吐出来。 胡乱抹了一把嘴边流出来的涎水,马上转过身学狗的姿势趴到浴缸上:“cao我,求你……” 炽歌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看着他忘我的koujiao和跪爬的姿势,双眼红得快要滴出血。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原始欲望已经淹没了所有文明理智,下体的充血和胀痛提醒着她,不把他cao到哭出来她就不是个alpha。 举着yinjing贯穿他的后xue,整根没入了进去。 “嗯……”身下传来一声餍足的闷哼。 她抱着他的腰在那湿滑的甬道里冲刺,技巧不丰富,一切全凭本能。 “凶一点,用力cao我,啊哈……凶一点……” 在他虔诚的祈求下,如他所愿,炽歌钳制住他的两只手腕,把人往后用力提起来。 他像是失去港湾的浮船,随着她的顶弄而摇曳着身体,嘴里含混不清地浪叫着:“cao死我啊,玩坏我,你好厉害,用力……” 失魂落魄的叫声对alpha来说就像是春药,即使不用催情剂也能让那贯穿rou体的刃器更加坚挺持久。 全身的感知都汇聚集中在下半身,脑袋缺血。遵循着本能的欲求,抚弄着那满目疮痍的rou体,大力到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新添她的指痕,信息素,乃至唾液。 炽歌这才明白,昔日保持着文明精英面貌的她,内心确实潜藏着古老的兽欲。 只要那个阀门被适时开启,一切就像潘多拉的魔盒。 射精过后,她恢复了理智,望着床上的裸体,内心起了奇妙的变化。 仿佛一个人分裂了两个,有两个人在她的脑海里打架,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就像她的老爸炽黎说的那样:“去了废土星云以后,你会感受到它的魅力,也会感受到它的恐怖。” “舒服了吗?” 炽歌的声音还残留着微喘和情欲,但已经冷静了很多。 烧酒无力地点点头,过于激烈的性爱让他的身体一遍遍被摧残,可欲望仍像是扬汤止沸,过不了多久又卷土重来。 “我们这是什么关系?”她问他。 一向喜欢把生活打理地井井有条的炽歌不喜欢这种失控感,仿佛火车出轨了。 烧酒慵懒地卷过被子,把裸体掩埋了进去,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随便。” 如果说她的生活还有轨,他的生活就连轨都没有了。 “送你去强制戒药所吧。”炽歌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去了也是被轮。”语气异常笃定。 已经试了很多次,无论换什么地方,对方是谁,最后都会变成一样,他根本不对这里所有人抱希望。 听了他笃定的声音,炽歌感觉莫名难受,她还没来得及改造这里,自己就先向黑暗投降了。 “要不找一个固定伴侣解决欲望吧,至少不会被那么多人摧残。”炽歌设法找出一条出路。 烧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自嘲道:“我没有腺体,谁会要我。” 他是改造人,没有腺体的omega没有生育价值,而且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发情,早就被人玩烂了,没有alpha会跟一个抹布发展一对一关系。 尽管他极尽掩饰,炽歌还是听出了微弱的哽咽。 “你也不想这样吧。”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 这么久了,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对他说,以至于以为产生了幻听。 “……什么?” “我说,你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吧?你想戒掉那些欲望的,对吗?” 烧酒下意识地蹙眉,扯了扯嘴角,有些抗拒那属于人类之间才有的,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的温情。他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待了,因为每天过着非人的生活,如果内心还残留做人的尊严,会疯掉。 眼神失焦地游弋了片刻:“他们都是说我天生下贱,母狗,jiba套子,你的说法还真特别。” 这就是废土星云的人,他们不会同情别人,所有软弱都会遭到加倍的践踏,唯一能让他们屈服的就是枪子。 “没有人天生下贱,那是他们合理化自己犯罪的说法。” 烧酒把头埋进被子里,没接话。他的脑子里已经很久没交流过人类的对话了。 “你的家人呢,还在吗?” 不接话。 “除了赤笼坡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还是不接话。 炽歌想了很久,迟疑道:“不如……就跟着我吧?” 让她来帮助他戒掉那些低级的rou体欲望,顺带连她自己的黑暗面也一并抹除。 床上的人明显一怔。 原来不是他疯了,是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