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打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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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夜并非不明白炽歌的苦心,只是要他重新面对过去的一切,而不是逃避那个被他亲手抛弃的名字,这比杀了他还要难。人最难得就是面对自己的心,整理自己的心,改变自己的心,这需要一番痛彻骨髓的经历。纵使他过去有指挥千军万马的勇武,可却没有像炽歌一样可以悍然推开到手利益的气魄。 他知道她并非装装样子,而是真的不要。 即便她现在是那个规则的受益人,她也要亲手打破那个不公平的规则,这份气魄他自愧不如。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不算个强者,懦弱的他现在只想做个鸵鸟,待在她身边躲避风暴。 炽歌晚上工作到很晚回来,他就会帮她做做饭,免得她跑出去吃些什么炒年糕炸鸡之类的没有营养的食物。等到他发情的时候,她也会很温柔地抱着他zuoai,完事以后陪着他聊天,散散步什么的。 现在的酒夜,就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满足所有他想要的了。 炽歌着手建立扩大医疗所的项目推行到了一半,现在整个废土星云已经建成了200多所高级诊所,全部都配备催情剂戒断药剂,从联邦帝国本土招募了大量医疗工作者前来填补空缺。由于她背书拉来了大量的财政赞助,所以这些抑制剂和戒断药都是免费发放给这些性工作者们的,只要他们肯主动去医疗救助站接受治疗。 面对这样的政策,赤笼坡里分成了三个不同的派别,不少聪明人的已经偷偷想办法跑出去接受了治疗,还有一些被催情剂伤害了大脑的没办法靠自己独立接受治疗,第三种人则习惯于过去的生活,不愿意接受治疗,这一部分人仍然被赤笼坡的老板牢牢控制着。 但此时由于忌惮巡航舰队借故发动战争卷土重来,始终不敢派军队正大光明地接管赤笼坡。所以和已经接受治疗的人比起来,没有得到治疗的还要数大多数。 尽管阻力巨大,与炽歌如火如荼的工作进展比起来,赤笼坡的生意终究一日比一日惨淡,滑哧溜再也坐不住了。 他找炽歌谈了很久,但他没想到炽歌的决心是如此坚定,无论怎么利诱都动摇不了她想改变这里的决定,他所提出的条件全部都被她拒绝了。 “政令已经下达,在我手上绝没有收回的余地,今天除非我不是废土星云的执政官,否则风俗业取缔政策势在必行。” 谈崩以后,滑哧溜回到家里气地发疯,把满屋里的古董全打烂了:“妈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跟我们一起赚钱不好吗,进贡都不要,非得花钱劳命伤财去治那些畜生们,那帮孙子居然肯出钱也是疯了,钱都他妈是浪打来的!” 成瘾性催情剂的生意是暴利,只要有人染上了不脱一层皮是戒不掉的,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大量金钱投入,所以以往没有人愿意不惜成本地救他们。因为投入和产出完全不成比例,就算让他们戒断了催情剂,也只会成为一个比普通人身体还要弱的人,只能完成低质量轻体力劳动。 炽歌这么做,完全不符合生意人的做法。 滑哧溜根本理解不了,觉得她疯了。 炽歌和滑哧溜不欢而散之后,和滑哧溜的愤怒不同,她虽然也很激动,但内心越发坚定,对于自己要做的事目标十分明确,对方越是反对,就证明她的路越是正确。被激起的斗志让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对方气急败坏不折手段的样子,让她没有了丝毫同情心,毫无负担地誓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回家的路上,月明星稀。 繁星像砂砾一般铺就在黑色的天幕上,随着微风在树桠周围摇动。 她的心情也像那摇摆的繁星一样发着光,不光是因为手上的工作已经见了成效,更是因为这成效带来的副作用——那些染病的性工作者们正在一点点好转起来,他们摆脱了赤笼坡这个魔窟,过上了更好的生活。想到这些,比她获得了多少军衔荣誉都要开心。 因为她来过,让这片土地有了生机,让空虚的人生不再空虚,这就是最大的意义。 这份快乐,比使用多少催情剂带来的欲望满足都要大。 这种精神上的大快乐让她不再眷恋那种纯粹rou体式的小快乐。 难得高兴的日子决定放纵一下,她开车去江边买来炒年糕和啤酒,还有一堆堪称垃圾食品的零食,回到临时休息所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昏黄的路灯下,车停在凹凸不平的柏油马路上,周围是荒芜的低矮灌木丛,随处可听见蛐蛐的叫声,落后的电线杆纠缠着漆黑的线体矗立在寓所的旁边。 几只灰色的鸟停在电线杆上,把头埋在背后睡着了。 月色下,夜雾中,除了蛐蛐叫外一片宁静,二楼的灯也黑着,炽歌以为酒夜睡了。 直到她走进去才发现,他正背靠楼梯口的墙上坐在阶梯上。 “这么晚了,出来很危险的。”炽歌提醒他,这附近随时都有流浪alpha出没。 “睡不着,看你没回来,到门口来等你……”抬头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炽歌,他现在安之若素做个等待自己alpha回家的omega。 炽歌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夜宵,要吃吗?” “……又吃这些。”酒夜有点小小不悦,但看在她开心的份上只好算了。 “这么晚了,难道麻烦你去给我做啊。” “又不是不可以……”小声地道。 炽歌把他带到三楼去,这些日子里,她都会让酒夜到三楼留宿,因为上面条件更好,设施更完善。 在她布置地安逸舒适的房间里,和他安静地吃一顿饭,然后谈天说地,便是工作之余最好的放松。 在客厅的茶几上点上三个蜡烛,关掉屋子里所有的灯,将窗户打开,坐在地毯上吃着年糕喝着啤酒便能抬头望到屋外的繁星。 “为什么今天这么高兴?”酒夜好像也察觉到了炽歌的变化,轻声问道。 炽歌把啤酒倒在杯子里,分给他一半道:“庆祝第二百五十所医院顺利开始投入运转,干杯——” 酒夜被她的笑容感染到了,也笑着碰杯:“帮他们戒断瘾症就这么让你感到开心么。” “看到你一点点摆脱催情剂的魔咒,我也很开心啊!不用再被欲望束缚,多好,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了,完全自由了。他们也是如此,可以不用一直被困在床上,可以去外面看看广阔的天地。”炽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些人好起来以后的模样。 他倏而有些难为情地垂眸道:“我想换了第二个人都很难做到像你这样在乎他们的生死。” 还有他的生死。 炽歌拉着他的手道:“你不觉得救一个人要比杀一个人快乐百倍,不对,是千倍万倍吗?” 酒夜愕然了,茫然地望着她,换做从前他真不会这么觉得,然而现在却在她的熏染下一点点改变了原来的信念。 她看着他的眼睛道:“杀完人以后虽然会短暂的感觉自己很强大,可心中的戾气挥之不去,只会让人越来越暴躁。人们会害怕你,不敢接近你,甚至开始欺骗你,那种感觉很不好,对不对?” 回想他过去独裁的时光,确实如此。一开始人们因为畏惧而服从,但是久而久之,便心生叛变之心。在他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十几年军旅生涯中,当他还是个普通的基层军官时,那时候他的长官便是独裁的,所以他从未学习过第二种使人听从自己的方法。 的确,在他的长官掌军的最后时刻,性格也同样变得乖戾反复无常,多疑好怒。所以,他才代表一众军官们否决了他们长官的统治,坐上了首席军务执行官的位置。但是,在他掌军的末期,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他开始变得多疑,始终怀疑有人要抢夺他的权力,把地位低于他的人都看做是可以任意处决的工具。 现在回想起来,这样的心态是成了他的军队里产生叛徒的理由。 货悖而入,货悖而出,是说一个人以何种方式得到,也会以何种方式失去。 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做出的第一个行为起就注定了结局。 所以这些年,他受的苦是他应得的,可以说那些暗巷里的alpha让他也感受到了不被当做人看待的滋味,他给别人造成的痛苦,最后却以这种形式回到了自己身上,这真是命运非常讽刺的安排了。 炽歌说完这些,自己也突然明白了。那些低级欲望也是如此,发泄完rou体的兽欲以后,虽然会短暂地感觉自己很快乐,可是内心长久地会留下颓靡的戾气,会逐渐让自己变得跟禽兽无异。这就跟成瘾性催情剂一样,是一种会让人短暂快乐,长久痛苦的毒品。 真正高级的爱并不依赖于rou体的摩擦,而是生发于心灵的和谐。它无谓于对方是男还是女,是什么生物种类,乃至一草一木都可以成为对象,只要你真心怜爱他,希望他生活过得好,希望他从内心里开心起来,这便是爱的力量。 只有当爱不存在的当下,才能见证爱的力量。那就是虐待,欺凌,忽视,纵容发生的当下,爱已悄然远离。在爱不存在的rou体摩擦中,只会滋生出更多暴力,毁灭,侵略,占有,就像是创造了一个黑暗旋涡一样,把黑暗的能力越滚越大,那便是纯粹的欲。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爱与欲的矛盾,无论你选择了什么,你选择的东西都将变得越来越多,直到占满你的全世界。 她明白了,原来她过去也曾沉湎于毒品和幻觉中。 这个充满欲望的世界,就是最大的毒品和幻觉。 要从这个毒品和幻觉中醒来,就必须拥有选择的能力,懂得要创造出一个怎样的世界,不要创造出一个怎样的世界,掌握了这种能力,就可以拥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什么也不必惊慌,什么也不必害怕,什么也没真正存在过,自然什么也没有失去过。 “谢谢你,也许这就是命运让我重新生活一次的意义,它让我认清自己缺失的究竟是什么。”酒夜望着自己满布茧痕的手掌说。 这双手做出过美味,也拿过枪,创造过,也毁灭过,一切都不在,但手还是这双手,他还拥有这双手。 炽歌凝望着酒夜,突然想起了什么,抚摸着他的头顶乌发道:“我觉得,这比杀了你更有意义,作为联邦帝国的将军,我可以拿起枪向你复仇,为死去的降虏们索命,可那样所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双输的结局,我不想创造。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主张报仇,除了凭添亡魂,那个旧世界什么也没有改变。” “是,你本可以杀了我,但你没有那样做,反而救了我。”这样的胸怀是他没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爱上了她。 不是爱上了rou体,而是爱上了灵魂。 rou体会被毁灭,然而灵魂永存。爱上rou体的人会因rou体衰老而失去爱意,爱上灵魂的人会爱一辈子,直到永远。 此刻,他想给她一个吻,一个不带欲望的吻,然后他便这样做了。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嘴角上,带着诚挚地赞扬与谢礼,仿佛企图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酒夜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不需要进行rou体摩擦,也能够体会爱和表达爱,那仅仅是爱的附属品不是必需品。 真正的爱,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甚至安静地待在那里呼吸,乃至只要想起她,就能体会到爱意和温暖。 良夜如水,他们吃完炒年糕,拿着啤酒杯到阳台上席地而坐看流星。 两具身体并排背靠着背,把盲区交给彼此也不担心会受到伤害,这便是信任。 烛火如豆,像天上掉落下来落入凡间的繁星,在地上幽然地跳动着、闪耀着,像普罗米修斯带来的光,照亮着人间的黑暗。 炽歌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埃比米修斯,她关上了潘多拉魔盒。 第二天,炽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昨晚居然靠着酒夜睡着了,他们聊了好多关于局势的问题,最后两个人都困了,不知是谁先睡着的,后来都相继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在阳台睡了一晚的她感觉自己腰酸背痛,但能够直接看到日出,也算是值得了。 睡着的酒夜,手还紧紧的握她的手,就像害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一样。 于是炽歌只好把他抱起来,抱回房间里去睡。 但是就在她准备抱的时候,酒夜自己苏醒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触碰到彼此的,四目相对。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放大了的眼睛,这一瞬间他忘了呼吸,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 她眨眼,他也跟着眨。 感受到他忽然节奏加快的心脏正在胸膛里不安分地跳动着,就像冬眠的熊沉睡了整整一季度,在濒死的节骨眼上重新有了心跳。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刻。 “你醒了啊,我准备让你去床上接着睡呢。”她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她的手正插在他的腋下,准备将他抱起来。 “我……我自己起来、就好。”不知怎么地,他结巴了。 “嗯。”她放了手。 “早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酒夜走到厨房,揉着仍困倦的眼睛,但声音已经很有精神了。 今天是休息日,她可以不用去办公室。 于是道:“吃饺子吧,今天有时间吃这种食物呢。” “……饺子,冰箱里好像没有饺子皮。”他打开冰箱看了一下,依稀记得没买过。 “我陪你去买啊,顺便下楼走走,你昨天不是很想出去么。”炽歌担心他在家里关久了身体会出状况,想拉着他出去散散步。 “好。” 因为就在附近走走的关系,所以一大清早炽歌就没有配枪出门。 早晨的集市还是挺热闹的,虽然有点脏乱,但看着街边摆摊的小贩,拿着东西叫卖的走卒,装卸运货的工人,满墙乱画的涂鸦和广告,也不乏生活气息。 低矮的楼房上插着废土星云独有的旌旗,那是一种有别于联邦帝国和巡航舰队的古老旗帜,很久以前他们这里便独立于两个邦外,没人能管的了他们。 墙角下堆着些垃圾,散发着异样难闻的味道,招来许多苍蝇。 让路过它们的人炽歌绕道而行,但是看上去他们这里生活的人已经习惯了。 一路上走过集市,还是有人认出了酒夜,他们向这边传来怪异的凝视,惹得炽歌十分不悦。 “你以前来买东西时,他们也这样盯着你么?” “以前会挑更早的时候来,那时候人少,现在已经八点钟了……” 有个蹲在菜市口的流氓朝他吹口哨:“这不是烧酒么,跟着你的人是谁?” 这里的人普遍不看新闻,也没有渠道了解外界的生活,所以不认识炽歌很正常。 酒夜不想搭理他,但也不想惹人注意,不想让炽歌听见他们当着她的面调戏他的声音,只好拉着她的衣角道:“别看,快走。” 那人还是不肯相饶,跑到俩人面前拦住去路,一把从嘴巴里扯下烟头摔在地上:“出息了,我叫你你敢走。” 炽歌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 酒夜低着头压着声音道:“牙子,帮赤笼坡老板盯梢的。” 牙子,她是听过这个词的。他们除了帮老板盯住那些企图逃离的人,还负责把外面良家拐卖进来。这里遍地都是滑哧溜的眼线,所以遍地都是牙子。他们混迹在人群中伪装商贩或游民,盯住地盘内各处的情况,一有动静就向上头回报。 她深吸口气,走上前道:“听着,我们只想买东西,不想在你地盘上惹事,放我们走对你我都好。” 那人轻蔑道:“好大的口气,难怪说好久都没见过这家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怎么着,被你一声不吭带走了?好些日子了,付嫖资了吗?” 炽歌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些牙子靠抽水过活。 她忍耐着那人的态度,把话好好说清楚:“你要钱我给你,别在路中央嚷嚷。” 那人原来就讨厌酒夜傲慢冷漠的态度,上次也是他把那些人叫到暗巷里去整他的,这次也不打算放过他:“钱?不是钱这么简单的事,我要带他走。” 说着一只胳膊去拉酒夜。 炽歌把他护在身后,挡在他们中间:“他不能跟你走,你要多少钱,我赎他。” “赎身?”那人像是听到什么惊天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居然有个傻逼要赎这个抹布套子,真是开了眼了,大家快来看啊。” 周围的人一听到有热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跑过来围观,一时之间围上来十几个人。 炽歌怒道:“你存心想把事情闹大是吗?!” 那人呸的一声,吐了口水在地上:“没错,老子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上次在巷子里没整死他真是命大。现在居然有人要赎他,这狗日的跟你睡了几次啊,就想赎他,被他勾引得昏头了吧?还有你,被那么多人轮着cao还没被玩坏真是个天生的下流种子,走到哪里都可以发情的sao货,你叫街坊邻居认认,在场的有多少人没上过你?” 酒夜白着脸一言不发地任他侮辱,咬到嘴唇流血也没还一句嘴,因为就连他自己也默认这些是实话。 被那么多人cao过,他早就该死了,有什么脸面苟活,还希望跟在她身边。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些污言秽语都被她听到了,更是扯下了他最后一层遮羞布,这五年来不堪回首的经历又像海啸一般翻涌起来,几乎将他的理智湮灭,把他好不容易修补起来的心又重新撕成一片一片的稀碎模样。 他真的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死去,好不用面对炽歌。 他死死地低着头,没有勇气去看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炽歌完全失去了理智,平时的斯文腼腆一扫而光,一怒之下抓起他的衣领,青筋直暴地骂道:“滚你他妈的蛋,他有血有rou会哭会笑有爹生有妈养,不是没有感情的抹布套子,你们他妈才是没有感情的欲望机器,被魔鬼附身的行尸走rou,没有脑袋的人形jiba,我看需要抑制剂的不是他,需要抑制剂的是你们!” 说完,便一拳把他挥在地上。 “你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比他高级?你不会死吗?不会流血,还是没有痛苦?可以不用吃饭,还是多长了一只手?是什么造成你比他们高人一等的错觉?因为你长了个jiba,他没有吗?如果你默认可以这样对待他,那我他妈就这样对待你!这是你自找的!” 正当她准备掏出枪来的时候,才惊然地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了。 “妈的。”暗骂了一句。 那人从地上站起来,一众小弟扶着他,叫嚣道:“你怎样对我?来啊,老子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这教训我。你他妈不知道赤笼坡是个什么地方?鸭子游过都得沉下去,你他妈在这里装圣人?!好啊,弟兄们,把这小子裤子扒了,都给我上,在她面前给我把他玩个透,我看你这圣人有没有用!” “不要!就算我错了,你们放过他。”叫出口才发现,她和酒夜是异口同声。 酒夜抬头喊道:“不要!她是……她是……,你们不可以侮辱她!” 就像是比自己被侮辱还难过一样,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维护她。 “她是什么玩意,你说呀!” 酒夜咬着唇,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豫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并不想在这里暴露她的身份,这会给她带来危险,因为她没有带保镖出门。 “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一拳,要打你打我,不要用那种方式对他!”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这些人在她面前轮jian酒夜的场景,她会气到第二天带人来把废土星云夷为平地的。她好不容易把他从暗巷里救出来,好不容易让他的身心恢复健康,她不要他再次受到伤害,无论如何也不要。 “打你?打你有什么意思,玩他才有意思!你不是圣人吗,老子不信把他干到sao水横流的模样放到你面前,你能不动心!”说着,他就叫人把酒夜架起来,去脱他的裤子。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有人看热闹,有人继续做买卖,就当没看见,总之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止这一切。 “炽歌!转过头去,别看!”这是他仅有的最后的尊严了,他不想在她的面前再重新做回禽兽。 那人扒下酒夜的裤子,抚摸他的身体,用手指玩弄他的后xue。 “放开他!放开他!你们这群禽兽!”炽歌被三个人死死地拉住,挣扎到精疲力尽动弹不得,咬着牙齿,双眼通红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们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这地方没救了,真可悲。” “之前不是很会浪叫吗,现在怎么不叫了。”那人拍着酒夜的脸颊yin笑道。 他的身体经过药物的调理,已经没有那么容易发情了,而且对方是他讨厌的人,所以身体的反应很诚实,始终都湿润不起来。 那牙子已经没了耐心,扇了他两巴掌之后,直接举着yinjing往他后xue里捅进去。 “啊哈……”被压在地上的酒夜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就这样轻易地被进入了。 以往心里再难受,身体也会被cao弄得很有快感,但是这次在炽歌的注视下,连身体的快感都没有了,纯粹是一场地狱般地痛苦折磨。异常屈辱的感觉让他浑身仿佛被凌迟般难受,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故意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见炽歌脸上的表情。 “被cao哭了?哈哈。” 酒夜越是哭,那人越是兴奋,仿佛是看见了鲜血的吸血鬼一般激动。 “妈的,这小子有意思,以前只会摇着屁股发浪叫我们cao烂他,现在他娘的会流马尿了,真稀奇。” “别看,炽歌,别看我,求你了……”他被侵犯到口齿模糊地哀求。 想着快点死去,没有自我意识,这样可以减少一点儿痛苦。 他要是条狗,还可以自我催眠,他要是个人,那就痛苦的撕心裂肺。 那牙子把酒夜从地上抓起来,拎到炽歌面前。 一把从他的后xue里抽拔出yinjing,那被干地软烂的甬道像鱼嘴般翕张着,不住地往下滴着晶莹的液体。 “反抗?你不是想反抗么,来啊,你反抗得越狠,我就cao他越狠。你不是圣人么,看着他这副模样,想不想cao他啊?” 那双股之间的隐秘地带就被狠狠地扒开呈现在炽歌的面前,仿佛是教她好好看清楚他们是怎么玩弄他的。 “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东西,你该死!你该死啊!”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炽歌从未亲手杀过一个人,这与她的理念截然不符,但此刻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念头想叫这个虫子立刻死在她面前。 随着一声怒吼,她的身上有了奇怪的力量,仿佛没什么能够阻止她了,肾上腺素飙升到最高的结果就是集中了后续所有力量于一瞬间爆发出来,挣脱了那三个人的钳制,冲上去把他从那人手里拉出来。 可是他们又迅速包围了上来,那人用力猛地踢了一脚她的下半身。 “你他妈这样了还能忍着不上,是太监不成?” 炽歌吃痛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双手握成拳头,额间青筋若隐若现。 “……别、别碰她。”虚弱的酒夜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影,一抹杀心涌现出来。 “你快走,我拦着他们。”炽歌对地上的酒夜小声地说了一句。 然后她仿佛要把所有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似的,勾起嘴角嘲讽道:“你们这么多禽兽在此,战斗力也不过如此,三个人都抱不住我。不过也正常,禽兽嘛,就一种光鲜亮丽的纸老虎,外表看上去牙齿锋利无比,其实内里脆弱得不堪一击。我等着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时,破开肚子瞧一瞧里面装的是什么草包。” 这些人确实没什么文化,只有动物的本能,吃喝拉撒发情zuoai。听到被骂草包,那人怒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太监,连上omega都不会,你不是个alpha,孬种!都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不知怎么回事,那人好像发狠就是要制他俩于死地一般,好像早有预谋,周围也都安插好了打手和眼线。 炽歌开始有些后悔,她察觉到了仿佛中了人家的圈套。 天上开始下起毛毛小雨,七八个人上来对着炽歌拳打脚踢,炽歌为了拖延时间,尽量跟他们周旋而不是逃跑。 打到昏天黑地,她不知道被人踹了多少次,肋骨剧痛无比。 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她分辨出来是枪声,可是不知是何人开枪。只见那牙子在她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枪口精准地对在了后脑勺上,一枪爆头。本来一枪就足以让人毙命,可接下来又补上来好多枪,直到把那人的背部打成了筛子。 血溅了她一身。 带头的牙子应声倒地,炽歌的视线随着那枪声寻觅过去,看见酒夜坐在地上,颤抖的手上握着一只枪,在白光的折射下泛着奇异的色泽,正是她送给他的天使之翼。 剩下那些人见这尸体的惨状,纷纷作鸟兽状散去。 炽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着身体的剧痛走到他身边:“你带了枪怎么不早拿出来!!” 酒夜喘息着垂上了眼眸,好像心情十分痛苦:“我发过誓,再也不杀人。” 他亲手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不过救她和跟她在一起相比起来,救她更重要。 她望着地上那具还温热着的尸体,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噩梦一般。 “赶紧走,我怕他们搬人过来。”炽歌忽然清醒过来,抱起地上的酒夜。 但是她忽视了自己的伤,想要把他抱起来才发现已经没力气了,两个人一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倒下去的瞬间感觉到嘴巴一甜,她居然吐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打到内伤还是刚才急火攻心导致的。 看到她吐血了,酒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关切地扶着她,声音发抖:“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让我看看你哪受伤了……” “我……没事,别小题大做,不去医院。”嘴里说着没事,但眼前一片头晕眼花。 身上被雨水和汗水还有血水浸透,整个人糟糕极了。 跌跌撞撞地往寓所走去,好在这里离她的休息所不算远,扶着墙走到门口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