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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但却盖不过她身上不停向外冒着的寒气。乔倚夏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她紧抿着的嘴唇,只能放软了语气示好道:“方才是我错,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而路西绽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只是干咳了一声问道:“我会听这种歌,很奇怪吗?”看她那副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却又压抑着自己的样子,乔倚夏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是。”乔倚夏边掌控着方向盘边回答道,“只是联想到,一个高冷美丽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在某个冗长孤独的深夜,打开CD,里面播放着、、这种歌曲,觉得有些奇妙。”在乔倚夏的想象中,路西绽高贵的名媛淑女形象之下与之相匹配的应该是一些同样优雅的钢琴曲或者小提琴协奏曲,而不是年代久远的老情歌,并非俗气,而是同她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不甚相符。所以才会引她发笑。本以为路西绽会说“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而出乎意料的是路西绽却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继而缓缓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此番乔倚夏便更加想笑了,她原来只是想调侃她一下的,不料却真的被自己给蒙中了。脑海中幻想着路西绽边听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边一脸陶醉的表情,乔倚夏觉得自己忍笑忍得几乎有些胃痛。而路西绽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如果你认为我在听歌曲时会流露出什么陶醉的神情,那么我想你是电视剧或者言情看多了。我与你们不同,你们凡人听歌是为了娱乐消遣,而我,是为了广泛涉猎。”乔倚夏果真敛了笑意,玩笑归玩笑,但路西绽说得仍旧是有道理的。像这次陈陆两兄弟的案子,音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无论是那首,还是后来的,无疑皆是此案的关键点。另外,路西绽果然是中二病的晚期患者,一口一个你们凡人,倒是说的顺口。无奈,乔倚夏不再出声,留给“仙女jiejie”足够的时间小憩。回到宅子之后,路西绽径直回了卧室,乔倚夏心想她应是沐浴去了。自己也回到房间有同样的打算。身上这莫名其妙的怪味道,对于两个极度洁癖患者来说,真真是致命危机。果真还是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舒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乔倚夏心想道。她穿不惯路西绽为她准备的衣服,倒是跟洁癖无关,毕竟是新衣服,可这样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乔倚夏总归有一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感觉。于是送蓝雪梧回家时自己也简单整理了衣物一并带来。而奇怪的是,好不容易不用担心临时出任务,乔倚夏沐浴过后想得不是美美睡一觉,而是去看看路西绽在做什么。而此时此刻的路西绽,正身处她的专属密室里,手里拿着粉笔,对着黑板落下字迹。这是在犯罪心理的研究过程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路西绽在黑板正中央画了一个正方形,里面打了一个问号,由正方形发散出了好几条箭头,指向各种不同情况的分析。乔倚夏站在门外,险些被突然开门的路西绽惊着。路西绽倒是一脸平静,看也不看她就向外走去。“教授,今晚要吃什么?我去洗菜。”乔倚夏问道。“你觉得你做什么不会烧糊我的厨房,那么我便吃什么。”路西绽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走去。“教授,你要去哪里?”路西绽定住脚步,转过身子说道:“你是要二十四小时监视我吗?”“不是。”乔倚夏尴尬地摇摇头,“我是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天换太多件衣服,我的手都被水给泡的浮肿了。”就比方说早晨那件裙子,明明只穿着吃了个早餐,就扔到了洗衣房里,那种名贵的衣服她又不敢用机洗,手洗总担心洗不干净路西绽会不满意。“身为一个不称职的保姆,你每天要做的事情不过就是洗几件衣服。如果仅是这样都令你感到委屈,那么你大可以离开。”有时乔倚夏觉得自己离她很近,像是认识了几年甚至十几年,可是随意同她开玩笑,可是当她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般清冷的声音对自己讲话,乔倚夏又会觉得她的温柔全部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记忆。而正是这样一个对自己若即若离的路西绽,让她快要招架不住了。这一天过得很平静,一直到晚饭过后两个人都几乎没有再讲话,乔倚夏按照青烨的记录本做了两个青菜,路西绽也没挑什么不是。路西绽饭量不大,吃饱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席,而是等着乔倚夏吃完。乔倚夏情绪不佳,也并非全部因为下午路西绽对她冷言相向,陈安和的案子给她的冲击太大,想到昔日好友就这样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失心疯患者,她也提不起什么太大的兴致。“教授,谢谢你陪我吃饭。”乔倚夏礼貌地扬一扬嘴角,而后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你去忙就好,我来收拾东西。”路西绽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洗衣服就算了,只洗你自己的就可以。”“我没有不愿意洗,而是……”“而是你觉得我没必要一天换两身以上衣服。”路西绽打断她,而后严肃地说道,“但我的衣服实在太多了,每当换季的时候,像Valentino、D&G、Kenzo这些品牌的设计师或者负责人总会邮寄一些新款给我,我总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穿都不穿一次。”“反正衣服又不会跑,可以明年穿嘛。”乔倚夏耐心地向她提意见。路西绽不可置信地惊讶地望着她道:“你让我穿过季的衣服?”乔倚夏这才想起来她面对的人是路西绽,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乔倚夏只得温柔地说道:“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不想帮你洗衣服,你不要生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陈述我的观点。”路西绽说道,“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如果你觉得有困难,我的衣服我可以自己洗。”乔倚夏想也没想便开口问道:“你会洗衣服?”“难道离了保姆我就不能活么?”路西绽抬高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像孔雀的羽毛一样骄傲的忽闪着,“我没有那么娇气。”并非所有生活条件优越的人都有富贵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请保姆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娇气,更不是想彰显自己的身份有多么高贵,而是繁忙的工作让她极少有时间做体力活。乔倚夏看着几乎无所不能的路西绽感叹道:“果然,真正有条件娇气的,往往却都不怎么娇气。”乔倚夏也见过许多从小被家里人娇惯到大,十□□岁还要mama帮忙盛饭洗衣服的,但那种女孩自立能力极差,往往成不了太大的气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