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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坐下吧”,袁宗说。 “是”,棠薇笑的两颗酒窝陷的很深、连带着她的大眼眯的很小。袁徽从棠薇的表情、动作和声音中都能感受到,棠薇很高兴,不是一般的高兴。 殿内夹筷声、赞赏膳食声都有,袁徽的声音夹之在这些中间,他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你很高兴?” 棠薇本来在捻鱼rou,听到这个筷锋一转,夹了一颗西兰花喂于嘴中,嚼说:“是非常开心,不,是异常兴奋。” 棠薇此刻的心情激动到可以托马斯360度转圈,这可是‘玄学大师’的封号啊!这是玄学界的最高荣誉,相当于‘王’的封号,她的遂愿达成了,她当然高兴了。 袁徽皱眉,看到她嘴角的菜渍,捏住了她的下巴,棠薇正在咀嚼东西,她唔了声瞪他:“你干嘛?” 袁徽用他的食指替棠薇擦拭,很细心,他说:“吃相斯文些,这不是王府。” 棠薇嘴唇动动,有些异样情绪攀上,正要开口说话时,袁宗锁住了她话,调侃道:“三弟这和侧妃的关系好啊。” 袁徽淡笑,棠薇尴尬、伴随点害羞,她‘呵呵’笑。 明明就是嫌弃她,觉得给他王府丢脸。怎么到皇帝眼里,就是你侬我侬了呢。 一场还算和谐的宴没有最后的和谐,前方急报传来—— “报—”那人头上滴汗,气喘吁吁的。 皇帝看他,紧眉问:“何事?” 急报人禀报:“秉陛下,江南地域发洪水,连日降暴雨,此天气不对,发生了大水患;” 袁宗眉头皱起,忧心忡忡的,急报人又说:“稻田全冲光了,百姓来年完全没有吃食,还望皇上赶快做出对策。” 袁宗不说话,所有人都不吭声;很快,袁宗开口了,他把问题抛给了袁徽:“依三弟见,你认为,朕该如何做?” 袁徽听出了里面的微妙机关,他说:“开仓放梁;让位高权势者代替皇上体恤民情、安抚民生。” 棠薇看着袁徽,忽然发现袁徽发光发热了。 皇帝仍皱眉,他道:“三弟所言极是,那么依三弟所言,觉得有谁能胜任这位置?替朕下江南安抚民生,为朕分忧?” 袁徽从位置上走出,作揖行礼,不动声色的把问题抛还给袁宗:“恕臣弟愚钝,陛下您资质聪慧,想必早有人选?” 袁宗接住了这个问题,转抛给在座的大臣们:“依卿家们之见,这下江南替朕出行之人,因是谁?” 一位白头、白胡子,看起来资历很老的大臣出来说话了:“陛下,老臣认为,顺王可行。” 袁宗“哦?”了声。 老大臣说:“老臣举荐顺王,共有三点,这其一,顺王行军领兵多年,论资历、能力,势必比在座各位王爷、大臣们强悍;这其二呢—” 众人皆看大臣,老大臣摸胡须言道:“顺王乃王、是陛下的亲兄弟,下江南一事,他为最佳人选;” “那其三呢?”袁宗问。 老大臣:“其三么,顺王领军打仗凯旋而归,有一定的人威基础,顺王过去,必将人心大震。” 皇帝袁宗若有所思,另一名大臣走出来:“陛下,老臣复议,顺王乃是南下的不二人选。” “臣复议” “臣复议……” “……” 袁宗说:“那好!就依大臣们之鉴,”他转而看袁徽:“三弟,你觉得如何?” 袁徽看着那些个老臣,四平八稳的回答说:“大臣们如此器重本王,本王愿南下,为陛下分忧。” “好”,袁宗问:“朕的玄武将军何在?” “臣在。” 棠薇看到一个满脸大胡子、高大威猛,十分像语文书上鲁智深的将士走进,走到袁徽身边,抱拳。 袁宗说:“玄武,你跟随顺王一道南下。” “臣领旨。” 袁宗又问:“三弟,江南洪水泛滥,民心晃动,耽误不得,你得即日启程才是。” “是,臣弟回府理下东西,未时即刻启程。” * 回府路上,棠薇一直观察身边的袁徽;他从宴上回来就不说话了,陷入沉思。 棠薇小声问:“王爷,您这要下江南啊?” “嗯” 棠薇又问:“那你……那王爷,您去几日啊?” 袁徽回答:“少则半月,多则……归期未定” “啊?”,棠薇的脸色焉了。 “怎么?”,袁徽看她的脸色、心情不好问。 袁徽一走,她得罪的那些个绿茶婊、心机婊全部找上门,到时候一帮人围殴她,她遭不住啊! 她说:“王爷可否带棠薇一块去?” “棠薇保证听话?”,棠薇两个食指点着,装可爱问。 袁徽的手摸上了她的头,替她把一根掉落的发丝理道耳后,棠薇以为有戏,哪知袁徽脸一黑:“休想!” “为什么?!”,棠薇不装温顺了,伸出锋利的猫爪问。 袁徽严词厉色:“此趟凶险,你去是想让本王不顾百姓,只顾着你,保护你吗?” “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我还能捉鬼呢!我本事可大呢”,袁徽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棠薇越说越小声。 袁徽说,带着不可抗拒:“你就好生待于府中。” 棠薇摇头,“不要!我不要,”棠薇又说:“哎呀,我直说吧,你一走,万一府上那些jiejie们欺负我,觉得我独占恩宠,然后打我虐我团欧我,你忍心吗?你忍心到时候回来看不到我吗?” “如果王爷不带我走,您回来,估计已经看不到棠薇这个小可怜了”,棠薇说着吸吸鼻子。 袁徽按了下太阳xue,说:“本王不会让他们欺负到你,你就好生安心的待于府中,否则—” “如若让本王知道你私自出府,本王回来决不轻饶”,袁徽说到最后一字,眼神锋利的像鹰。 棠薇抖抖肩,鼻子哼了个音。 未时缺一刻,袁徽要出发了,顺王府的女眷们都出来送袁徽。几位名器哭哭啼啼、棠溪吸着鼻,只有棠薇,棠薇不但没哭,还鼻孔朝天,白袁徽。 袁徽自是看到了,他对棠溪吩咐说:“本王一走,望王妃能够照顾、管理好顺王府;”他瞥了眼棠薇,继续道:“定要让府中和气才对。” 棠溪说是。袁徽看着棠薇,眉目中的意思是:我已经说过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棠薇哼哼:谁信。 “驾—”,袁徽走了,只留一个穿着铠甲的背影。连背影也好看的让人嫉妒,英姿飒爽的。 袁徽一走,棠薇心底有点奇怪的细细如针戳的酸感。但抬头对上棠溪的不善眼神,棠薇开始一级警报打响,她按着太阳xue,开始装:“哎哟哎哟,小疯子,我头有些痛,站不稳了,哎哟喂,快扶我回去休息。”棠薇装的好似要倒了。 红枫稳住她的身子,紧张问:“小姐,小姐您没事呢?红枫马上扶您回去。” 另一侧。姜巳是副将,袁徽的心腹,自是也下江南;他坐在马上对袁徽忠心建议说:“王爷,此去江南,危机重重。” 袁徽点头,对心腹说:“皇上在想对策对付本王了。” 马蹄哒哒声,姜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