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不能只喜欢你(哥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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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她只能喜欢我,或者喜欢我们。”哥哥破坏着手中的积木房子,他不喜欢没有他参与的游戏。 虞徽烊看着他和傅凝花费了很多心思搭建的积木一一拆卸损坏,并没有阻止的念头,他仍能切肤感受到傅凝柔软的小手覆在他手背上时的温热,小女孩憧憬地凝望着他道:“徽烊哥哥,长大后我给你买个大房子,比我家还要大的庄园城堡,然后你就是里面最漂亮的王子殿下了。” “那我哥哥呢?”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吗?” “你是什么?” “我是骑白马的公主,会永远保护你。”她恳切真诚的表情维持了一会儿便低落下来,“你一定要让虞勋帆住进我们的城堡吗?” “他是我哥哥。” 她歪着小脑袋思考,柔顺乌黑的发丝上扎着两只漂亮的蓝色蝴蝶结丝带,精致灵动,最终妥协,“好叭,他可以当我们的马夫。“ “哥哥肯定不愿意的。” “管他,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爱当不当。” 傅凝她从没意识到,哥哥不是不喜欢她,他太喜欢了,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他曾笨拙地模仿弟弟的样子佯装文静温柔,可傅凝却仍轻易地忽视他。但很快他惊喜地发现,只有霸道地抢走傅凝的东西,欺负她,她的眼里才会短瞬地出现自己的身影。 不懂如何去爱人的孩子,以为这就是“制胜法宝”。 他把错误责怪在弟弟身上,怪他比自己长得好看,怪他害自己失去了腺体,怪他只会讨巧卖乖的姿态。 “她不能只喜欢你,绝对不能!”虞勋帆嫉妒自己的弟弟,深恶痛绝地嫉妒着。 “好,哥哥。”虞徽烊无条件服从,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和哥哥有任何冲突的地方。 他喜欢傅凝,哥哥也喜欢,这并不冲突。 他欠了哥哥一条命、一个腺体…… 爱是可以分为精神上的和rou体上的,患有洁癖的虞徽烊认为性爱是最肮脏的行为,他不能忍受,他只能接受柏拉图式的感情,傅凝能给予他。至于哥哥他不懂爱,也不在乎感情上的取舍,他要的是能靠近傅凝,哪怕是触摸到她的裙摆、她的发丝都能让哥哥欣悦不已。 所以他们想要的“爱”都不冲突。 虞徽烊很小的时候是没有洁癖的,毕竟爸爸被他那不负责任、空有外表的画家生父骗去了钱财后,他们父子三人就一直住在很小很破的房子里。 可是独自带着孩子生活的Omega是艰辛脆弱的,也易遭人觊觎,他和哥哥只能看着爸爸依附于不同的Alpha和Bate。有的Bata阿姨很好,会带着他们兄弟两个去游乐园玩上一整天;可有的Alpha叔叔很可恶,会骂他们,还会在爸爸看不到的地方打他们。 但幸好只要告诉爸爸受了欺负,爸爸就会立刻跟他们分手了断。 直到有一次爸爸遇到了一个人模狗样的Alpha叔叔,他表面和蔼可亲,对爸爸极好,无微不至的关怀,爸爸好像也喜欢他。可叔叔私底下一直用贪婪yin邪的眼神盯着虞徽烊纤细的身体,他很不舒服,告诉了哥哥。 哥哥记在了心上,从不让弟弟落入单独与叔叔相处的境地,一旦叔叔想要靠近弟弟,他便立刻竖起警戒把弟弟紧紧护在身后。 “哈哈!叔叔只是想抱抱烊烊,为什么要怕成这样?” “弟弟不喜欢别人抱他。”虞勋帆凶狠着一张脸,牵着弟弟的手跑进房间,锁紧了门。 可虞徽烊还是不舒服,好多次他看到叔叔逼着爸爸在狭小的客厅里zuoai,像是故意要给他们两兄弟看到一样,两具并不相称的rou体像蠕虫一般疯狂蠕动,发出怪异又尖锐的噪音,他恶心的肠胃翻滚,像遇到妖怪一般惨白逃跑。 直到黑天不得不回家,爸爸在厨房里做菜,客厅里还残留着那股恶心至极的腥臭气味,他一点都不想坐上那张肮脏的沙发。 叔叔“贴心”地叫哥哥去洗澡,逼仄的客厅里只有他和叔叔。叔叔摸上他的脸,耷拉的眼皮底下是一双邪恶yin秽的眼神,粗粝的声音像毒蛇身上黏稠湿滑的皮肤从耳朵滑过,“烊烊,你真漂亮,比你爸爸要漂亮十倍不至。” 他另一只手伸进裤裆肆无忌惮地打着手枪,虞徽烊就离他半步远,粗糙的手掌像砂纸一般摩擦着他娇嫩的脸蛋,他怔怔仰头问着,“叔叔,你洗手了吗?” “一直没洗呢,烊烊要帮我洗吗……” 胃酸涌上喉头,虞徽烊吐了,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残渣和酸水通通吐在叔叔身上。 好脏啊…… 那天晚上,虞徽烊就病了,他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和哥哥去上学了。 第二天醒来他才发现自己和叔叔被单独留在了家里。房门敲响,如同大灰狼可恶的声音从门缝钻进,“烊烊,你醒了吗?你爸爸让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叔叔煮了白粥,端进来给你吃,好不好?” 虞徽烊惊慌失措地蹬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下床底,小手捂紧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说话,叔叔就进来了喔!” 不甚结实的陈旧木门“吱吱呀呀”推开,叔叔生满卷黑杂乱腿毛的脚踩着一双胶质人字拖鞋大摇大摆走进屋里,刻意掩饰邪念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窄狭的小房间,“烊烊——” “诶,人呢?”空荡荡的床并未让叔叔慌张,他摸到床被上的余温以及床边小小的蓝色超人拖鞋,发出自以为亲和慈爱的笑声,殊不知在蜷缩发抖的虞徽烊耳朵里无比渗人害怕。 “烊烊真不乖,跟叔叔玩捉迷藏,那叔叔来找坏孩子了。”叔叔怪兽一样的双腿在床边徘徊,“烊烊可要藏好了!” 下一刻,叔叔的头颅猛地悬倒在床下,阴灰色的脸浮现一张恶鬼似的笑容,“烊烊,叔叔找到你了。” “爸爸,哥哥,救我……” 不放心弟弟在家里的虞勋帆偷偷从学校跑回家里,刚进门就听到弟弟凄厉尖叫和哭声,他甩下书包,拿起木条冲进房间,对着叔叔赤裸的后背狠狠敲打。 “别碰我弟弟!” 弟弟暂时得救,哥哥却被力气大他好几十倍的叔叔轻易夺走木条,遭人打扰好事的叔叔呲牙咧嘴,神凶恶煞要教训虞勋帆。 孩子哪经受得住Alpha的毒打,咬牙硬生生扛下,神志不清中见坏人叔叔还要伸手探向自己的弟弟,他突然爆发出不属于孩子的气力发狠一般死死咬紧叔叔的肚皮rou,口齿紧绷的咬合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嘴里的臭rou臭血给撕咬下来。 “啊啊呀——”叔叔痛得大声惨叫,他摸起木条去戳打哥哥的脖子头颅。 再后来…… 虞徽烊就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那时他眼里好像蒙着一层nongnong的血雾,到处都是血,尤其是那根木条顶部尖尖上染着最鲜艳的红色。 叔叔被治安警抓走了,还判了很严重的罪名,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哥哥送进了医院在手术室里进行抢救,他和爸爸都没有在医院里等待手术结果,而是马不停蹄跑去了燕家,他和爸爸跪在燕家门口请求姑姑燕舒救哥哥。 因为他们没有钱支付哥哥的手术费,若是不能很快地预付一部分医疗费用,哥哥的手术也许会在中途停止。 医院永远不会免费救治穷光蛋,不会救治没有价值的人。 燕舒一直都清楚弟弟燕历的落魄处境,她甚至还带过自己的孩子去“参观”弟弟贫民窟一样的家,目的就是为了警示小燕思不要学自己的舅舅,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走上跟弟弟一样的愚蠢道路。 她宁愿自己的儿子势利拜金、骄纵跋扈,也不愿见到他为了一些下等人的所谓“真爱”自降身份,爱的要死要活,抛弃一切。 家里长辈对弟弟已经失望透顶,恨其不争,甚至不愿谈及,因此她从未出手帮助过燕历。此时她刚刚继承家业所有,一切尘埃落定,她站立于落地窗前,高高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美艳弟弟和他的孩子,觉得他既愚笨又可怜。 他的美貌简直是用他的脑子换来的,就显得一文不值了。 可是也许…有些精明的Alpha就喜欢弟弟这种毫无头脑城府的笨蛋美人呢? 虞勋帆的手术很成功,他的命在死神面前挽救了回来,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深陷于睡梦中,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虞徽烊牵着哥哥的手,小脸埋在白色的床单上。 医生说哥哥的腺体受到严重损坏,只能切割摘除。 他对不起哥哥,他欠了哥哥一个腺体,他永远都亏欠哥哥的。 白色床单上留下了两团深深晕开的泪渍…… 哥哥身体恢复后,他们家开始过上了好日子,搬进了新的洋房生活,姑姑燕舒时常会笑眯眯地出现,邀请他们到家里作客。 姑姑的家很大,智能设施一应俱全,家庭影院、全息游戏屋、室内儿童游乐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两兄弟根本无法想象的快乐,足不出户,他们就能疯玩一整天。 但是姑姑有个孩子,叫燕思,是他们的表弟。全身上下都贵气得不得了,一双翘起的桃花眼恨不得长到天上。 “啧啧,没见过世面,这些我都玩腻了,有什么好玩的呀?”燕思背着比他半个人都要高的小提琴盒,经过正在玩耍的两兄弟旁也不忘嘲讽一句,“滑雪骑马机甲才好玩,哦,你们应该从来没见到过。” “两个小土鳖不跟你们说话了,都没有共同语言,我要去上小提琴课了,你们慢慢玩这些无聊的东西吧。” 虞勋帆阴沉气闷地走出泡泡球池,手里的玩具也被扔下了,虞徽烊见哥哥走远,立刻跟到他屁股后面,“哥哥,别理他,我们玩我们的。” “不玩了,确实无聊。” 他们一家三口虽从破旧的房子里搬了出来,温馨漂亮的小洋房让他们住得很舒服,但是爸爸在家里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他们在姑姑家里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燕思每次对两兄弟的白眼和嘲讽终于惹恼了虞勋帆,他趁着大人不在,轻易推倒燕思,拉扯他的头发,踢踹他的屁股。 温室里的娇花自是敌不过野蛮生长的野草,没一会儿燕思就被他揍地嗷嗷叫唤,即使这样他骨子里仍是傲慢自大,愣是不肯求饶讨好,而是又哭又凶地叫嚣着,“虞勋帆!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妈去!我一定会告诉我妈的!你完了!你死定了!” 燕思果然告诉了他妈,虞勋帆脸上很快遭到了爸爸甩来的两个大耳光,这是爸爸第一次打他,一旁的燕思幸灾乐祸地看着,姑姑假意劝着爸爸不要拿孩子撒气,要好好教导。 爸爸又扇了他两巴掌,他一声不吭,垂着脑袋看着爸爸的手指轻轻颤抖。 燕思以为两兄弟今后会任由他欺辱,可没想到第二日虞勋帆又骑在他身上抓扯他的头发,直到扯痛到他大声嚎叫为止。 虞勋帆分得清轻重,不敢真伤了姑姑的宝贝疙瘩,只扯头发。 他被爸爸打骂得越来越重,他拉扯燕思的头发也越来越狠,最终燕思受不了了,收敛性子跟他们求和。 “别扯了,再扯我都要秃了,我跟你们道歉行不行?也不告状了,以后我们做好兄弟好伙伴,一起玩好不?” “你保证不会再用瞧不起人的眼神跟我们说话了。” “不会了!我保证!”燕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保证。 三个小孩子确实度过了一段还算友好和谐的时期。 “我跟我妈说了,下周让你们俩都来观看我表演,我的音乐表演首秀在圣兰歌剧院举行噢!”燕思无比雀跃期待,“圣兰可是最著名的歌剧院,很多音乐家都以在圣兰演奏为荣,但是我可以轻易进去表演,是不是很厉害!” “表演什么?”虞徽烊好奇问。 “啧,小提琴呀!没看到我天天练吗?” “哦,那我们天天听,没什么意思。”虞勋帆淡淡道。 “别不知好歹,舅舅也会去的,他不想带你们去,还是我要求带你们的呢!”燕思环抱着手臂在胸前,眼眉一挑,“你们得感激我。” 虞勋帆和虞徽烊去了。富丽堂皇的音乐厅里坐满了衣着华贵,优雅松弛的上流人士,文雅的谈吐和得体的仪态,使两兄弟局促不安、正襟危坐了很久。 终于等到了燕思的节目,原来是合奏团表演。几十个面孔稚嫩的少年交响乐团里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能找到拉着小提琴的燕思,非常的不起眼,虞勋帆觉得这场交响乐里有没有燕思都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思思真棒!表演得太好了!爸爸真为你感到骄傲!”姑父不予吝啬地夸赞自己的孩子,擦了擦燕思额头脖颈少量的汗液,眼神里是对自己孩子的溺爱和喜欢。 得到爸爸表扬的燕思还不满足,倚在燕舒身侧撒娇,“mama,我表演得怎样?” “很棒。”燕舒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快坐好吧。” 燕思不会知道他之所以能到圣兰歌剧院里表演,是自己的父母花了很多金钱,动用了很多人脉才把他送进合奏团“替补”了其中一个小提琴手。 兄弟俩人默契地微微侧头观察着燕思和姑姑姑父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人无意看到这两个孩子的眼神,都会发现他们的眼里流露着渴望和羡慕。 上一场表演谢幕而熄黑的舞台,惊艳亮起,辉月清冷般的聚光灯聚拢在舞台中心一架黑色钢琴上,弹奏钢琴的女孩长发泼墨,侧脸如半张皎洁明月,一袭高定纯白可人礼裙,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动地翩翩起舞,编制出美妙绝伦的古典乐章。 那是虞勋帆和虞徽烊第一次见到傅凝的场景,她的钢琴独奏像是在清辉月光下慵懒自由的高贵白天鹅。 “思思,我记得你原本和傅凝一起学钢琴的,同一个大师,人家一直坚持弹,还弹这么好,这次被圣兰邀请单独演奏,你怎么就不坚持下去?” 燕思嘴巴瘪了瘪,有点不情愿回答燕舒的问话,“就是她弹得太好了,我才不想学。” 那会显得他很笨!所以他才转而去学小提琴,在傅凝一窍不通的领域上碾压她这才有成就感,可是后来他发现,傅凝也会拉小提琴,甚至还会很多乐器,钢琴只是她放松心情的爱好。 “你不能老是这样三心二意,一会儿学这儿,一会儿学那儿,到头来什么都学不精的。” “傅凝她什么都学,还都很精呢!”这也让他很嫉妒。 “你能跟她比?”燕舒被逗乐了,“人家有天赋,有血统,还是Alpha,就是会比你厉害。” “谁说的!上周在学校的科学测评,她就没有我高分!”他不服输地较真道。 “人家上周参加了星际摄影展,作品还拿了奖,根本没考测评,你当然比她高分了。” “爸爸!”小燕思讨厌被人拆台。 这些话在两兄弟耳朵里营造出了一位高不可攀的优越骄女,她一出生就在普通人努力一生都不可能达及的顶尖成长,享受着一切美好富裕,爱与赞美。 女孩指腹弹下最后的音符,不绝于耳的掌声响起,她大方优雅起身,捏起裙摆,鞠躬谢礼。 舞台灯光再次黯淡,等待下一场表演的开始。 “看上面。”燕舒拍了拍心不在焉的燕历,让他抬头往上看。 圣兰音乐厅上方设有贵宾包间露台,下面的观众偶尔也能一睹坐在最佳观赏座位的是什么样的高贵人物。 虞勋帆和虞徽烊跟随着爸爸的目光看去,看台上坐着一位俊朗不凡、西装革履的健硕高大Alpha,弹奏钢琴的漂亮女孩就乖巧地站立于他身侧,她褐色的双眼明亮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说完话后,静静等待着男人的反应。 英俊的Alpha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冷峭薄唇未曾吐露半个字眼,他甚至连余光都不肯偏向自己的女儿。 她献上了最无可挑剔的完美演奏,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嘉奖,眼里眸光稍黯,她的表情仍维持着最娴雅的弧度,默默坐在父亲旁边的座位上。 “啊?我以为他是个…糟老头子。” 燕舒睨眼看向燕历,她像是会把亲弟弟往火坑里推的人吗?只有这个蠢弟弟会傻傻的为混混Beta生孩子并义无反顾的跟家里断绝,她巴不得弟弟从一开始就攀附上优质的Alpha。 “他可是顾筱的丈夫,能让顾小姐看上的Alpha,没有一点背景,却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非嫁不可,可不得长出一张英俊的脸?” “去年他岳父在申野牺牲,联邦也算是为了补偿他们一家,今年就任命傅尉凌为联邦法院大法官,只手遮天,前程无量。” “那我不行!”燕历立刻开口拒绝,他勾引不了这样的人。他生过两个孩子,经历过很多人,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Omega,光是刚刚抬头仰望的那一眼,他就已经深深自卑了。 “啧!”燕舒看着弟弟楚楚动人的垂眸,怒其不争的火气涌上,“真是在贫民窟待久了,连自己原本的模样都忘记了吗?要是还想跟那些低贱的下等人过日子,糟践自己,那任由你去吧。” “我……”他很早就后悔了,悔恨自己的年少无知,他后来经历过的所有苦日子都在为自己当初的任性买单。 “我试试。” 再次仰头望向露台,虞勋帆看到男人身边的小女孩背靠椅子,脑袋微垂,双眼轻合,两只手乖巧地垂放在白色蕾丝裙簇上,多像一只不小心睡着的精致洋娃娃。 虞徽烊知道姑姑想让爸爸去当别人的小三,哥哥也知道,但他们只能接受,伪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生活。 “mama爸爸!我邀请到傅凝参加我的生日会了,她同意了!”燕思从私立学校回到家,立刻向自己父母邀功。 “真的?” “真的呀!我缠了她好久才同意的。”从小mama就嘱咐他一定要跟傅凝处好关系,他也很听mama的话,可是傅凝不乐意跟他玩,总是不咸不淡的对他。 “宝贝真棒!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mama爸爸都会满足你的。” “哦耶!太棒了!” 燕思有着让人羡慕的家庭,他的生日会也同样遭人歆羡。 虞徽烊从来没有过过这么梦幻绚烂的生日会,特制的烟花,成人一样高耸的多层蛋糕,数不清的礼物,和一大堆快乐幸福的好朋友。 他和哥哥拘谨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吃着零食和饮料,看着燕思和他的好朋友们极度开心地玩着游戏。 “哥哥,不过去玩吗?”他问着越来越沉默的虞勋帆。 “不认识,不想去,你要去吗?” “我也不去。” “你想玩就去呀,不用管我。”虞勋帆从沙发跳下来,“我去吃点别的。” 虞徽烊挪着屁股坐到哥哥原来的位置,靠着沙发扶手,这样坐着会更舒服一些。 “我能坐这儿吗?”温柔软糯的声音轻轻拂过耳边,虞徽烊不由顺着声音看去,那个叫傅凝的女孩就站在他面前,笑容甜美,气味都是香香的。 只有她一个人,他不禁愣了几秒,明明傅凝出现的时候,所有孩子都围着她,全场的焦点,怎么会过来跟他说话呢? “我可以坐吗?”傅凝温和继续道。 “可,可以。但是有一个位置是我哥哥的,他等会还要过来坐。” 傅凝眼眉弯弯,像水中波光粼粼的月牙一样,得到许可才肯坐下,“那我再坐过去一点。” “你怎么不过去玩?” 虞徽烊把零食推向傅凝这边一点,擦着手反问,“你也不是没和他们一起玩吗?” “我不会玩他们那个游戏。” 他不清楚傅凝说的那个“不会”是哪种意思,转开话题,“吃零食吗?” “好呀!我吃一点。”她从众多种类的零食里只挑了一颗最普通的软糖含进嘴里,就再也没伸手碰过了。 她不爱吃零食。虞徽烊想她的人生应该会失去很多有趣的美味。 “我叫傅凝,你叫什么?” “虞徽烊。” “徽烊。”傅凝舌尖轻轻念着,似乎有种满足,“你是燕思的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表弟。” “没听他说过。” “以前比较少来往。” “哦,原来是这样。”她不会让聊天中断,微微侧着身,“你刚刚说你哥哥也在,他也跟你一样是蓝眼睛吗?” “不是,他是黑眼睛。”虞徽烊直了直身,想挪动位置,“我哥哥来了。” 虞勋帆没有拿任何吃的,一双黑瞳雾沉沉地,看着傅凝伸过来一只手,“你好!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被赋予了最动听的嗓音,他吞了吞喉咙,没有自信开口说话,畏怕自己的声音太过难听。 “哥哥好像有点害羞。”她主动牵了牵虞勋帆的手腕,温润道,“别怕,以后我们多见面就熟悉了。” 她没有嗅到虞勋帆身上的信息素,一直以为他是Beta,因此刚认识的时候她才会无所顾忌地对虞勋帆做出一些肢体动作。 “坐着也是无聊,要一起看影片吗?”傅凝挨着哥哥坐,眼睛看向弟弟。 “不会弄设备。” “我来吧。” 傅凝给他们调出了一部好笑风趣的老片,两兄弟都看得忍俊不禁。 “好呀!你们居然在这儿看电影!”燕思叉腰看着三人的和谐,有点不是滋味,这两个小土鳖怎么和傅凝这样好了? 他认识傅凝这么久,都还没和她一起看过电影呢! “我也要看!” 见燕思作势要坐在自己身侧,傅凝拉着虞勋帆的手臂紧密往里坐,不留出一点空位。燕思只好坐到虞徽烊这头,不高兴道:“傅凝,干嘛不让我跟你坐一块儿?” “你是Omega。”傅凝精简回答,没有多余解释。 燕思正想嚷着虞勋帆也是Omega,但是瞥到他脖子上的疤痕,没有腺体的Omega确实也不叫Omega。 虞勋帆手臂紧贴着傅凝身上柔软的衣料,抚慰人心的沉香气味将他暖烘烘地包裹着,他散发不了信息素,却依然能感受到信息素的芬芳温暖。 他大胆地侧头近距离看向傅凝的脸,白皙娇嫩,矜贵典雅,他感到一股不可言说的跳动和一丝丝潜伏的愧意。 就在刚刚,他独自去拿吃的东西,看到了傅凝父亲的身影,那个高大的Alpha正走向爸爸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