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深宫完璧,你究竟还有多少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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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体温的斗篷盖在身上,长孙迥贪恋的朝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又试图将冻僵的双脚藏进去,奈何斗篷太小,不够铺满全身。 脚腕被一双有力的手抓起,长孙迥不得不挣扎着双脚腾空,刚刚盖好的斗篷被他拉扯下来,风溪见状,赶紧将斗篷盖回去。 “别乱动,盖好。” 身体被禁锢,长孙迥感觉到双脚被放在女人的膝盖上,对面女子摸索着解开腰带,握住那双伤痕累累的脏脚小心的塞进敞开的衣摆。一股暖流由脚底生起,风溪的肌肤猛地接触冰凉的脚面,浑身忍不住打起一个哆嗦,长孙迥瞪圆了眼睛踢腾的想要抽出,被风溪一个用力摁住,不容他有分毫反抗。 “为什么……?” 久违的温暖让长孙迥陷入恍惚,他慢慢接受这样的现实,摸索着沿着墙体下滑身体,困意与饥饿再度袭来,长孙迥抵抗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双手攥住不算宽厚的斗篷裹紧身体,随着一下接着一下的点头,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昨晚的人早已没了踪影,身上的斗篷却还在,两只脚丫被用厚布包裹拴在脚上,身旁是一簇已经熄灭的火堆,还有一盒未打开的食盒。 风溪再次踏足,长孙迥已习惯她的闯入,漆黑的房间角落里燃着点点火光,那是风溪早上临走前,留给长孙迥的火折和蜡烛。 这次风溪给长孙迥带来了厚厚的被褥,以及用来过冬的衣服和鞋袜。从井里提起清水将水缸装满,风溪抱着柴火走进早已废弃多时的小厨房,积满灰尘的铁锅废了好大劲儿才刷干净,风溪勉强烧开一锅水,不敢耽搁的端到长孙迥面前,从带来的物品里取出一块崭新的毛巾,浸湿后拧干,将长孙迥的双脚放在腿上,拆开已被踩脏的厚布,沾着温水一点一点擦拭上面的污迹和伤口。 “嘶……” 结痂的伤口被撕开伤疤,混着沾在上面的泥泞掉下来,连长孙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风溪却目不斜视的盯着伤口谨慎的清理,待到一只脚彻底干净,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一边吹气,一边将药粉撒在上面。 比起第一日的惶恐,今日的接触,长孙迥已不再起波澜。不管这对父女目的如何,他都落得这幅境地,难道还有比死,更难过的吗? 另一只脚如法炮制,风溪将两只脚包好后套进鞋袜里,叮嘱长孙迥这段时间不要让伤口沾水,端起已是一盆污浊的水盆,走出房间。 再次回来,那人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坐在墙根,有了炭火的烘烤,周身已不似开始寒颤,风溪走向昨日留下来的食盒前准备拿走,一提起,发现里面仍沉甸甸的。 “你怎么没吃完?” 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每样吃食都被动了一些,但都被留下一大部分。风溪看着已经凉掉的食物蹙眉,以为是长孙迥受苦多日进食不多,正打算盖上丢掉,被后者着急扑上来,攥着手里的食盒苦苦哀求。 “别!!!” 昔日清冷孤傲的娇子不复存在,只留下眼前这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乞儿。风溪慢慢松开握住的手,看着长孙迥宝贝似的将残羹抱紧,小心的掀起盖子,用同样肮脏且伤痕累累的手指,捏起一点点残渣,送进嘴里。末了还不忘吸吮指上残留的油渍,一根一根送进嘴里,甚至连指头上的污垢都被吞进肚子。 从前的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别说污垢,就是手上沾染一点灰尘,都要用清水擦洗干净。 风溪心疼的盯着眼前花白头发的男子,突然一股窒息感席卷心头,像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攥着风溪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得她不能自已。 “够了!!!” 拍落手上的剩饭,米饭落在地板上,瞬间裹上灰尘。长孙迥舍不得的忙放下食盒摸索,宝贝似的捡起吹打,不顾吃食上的污秽,饥不择食的塞进嘴巴。 身上又是昨天那股熟悉的压迫感,长孙迥任凭风溪将他揽在怀里,眼中没有半分不悦,浑浊的眼睛只剩下身为人对食物最原始的渴望。风溪抱着长孙迥瘦弱的身躯流下泪水,下巴抵在男人的额头上,鼻尖还能嗅到因长时间不洗澡,散发的臭味。 当夜,风溪又为长孙迥烧了整整一桶热水,先是替他解开挽起的部分长发,将那头已经干枯没有光泽,甚至有些扎手的黑白秀发浸入水中,掰开皂角,轻柔的抓挠头皮。等到那头秀发冲洗干净,接下来的动作却让风溪犯了难。 长孙迥的双脚已上药包好,万不能再拆开放入水中,手上伤口也不在少数,放他一人洗漱显然不可能。但…… “你来吧。” 看出风溪对于人伦道德的为难,长孙迥的心中早对此没了执念,能在死前落得一副干净身子,倒是不亏。何况他这副模样,又到了不惑的年纪,难不成会担心被个小辈污了清白? 手伸向腰间解开松垮的扣子,轻薄的里衣敞开滑落,从未向外人袒露的身体展示在年轻女子的眼前,风溪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下口水,魂牵梦绕多年的妄想竟在此刻成了现实。若非二人当下的处境,风溪恐怕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扑咬过去。腹中已燃起熊熊yuhuo,仅存的理智压抑着身体的躁动,风溪拿起放在一边已经变凉的毛巾,走上前站在那具精瘦身体的背后。 薄茧的掌心握上绷紧的细腰,男人的小腹在触碰的瞬间紧张的收紧,那双手掌是那样的粗糙,贴在常年养尊处优的rou皮上,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肚皮在一下跟着一下的触碰中微微抖动,男人藏在裤头里的欲望渐渐有了冒头的架势,长孙迥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旁边案桌上燃烧的烛火忽然一阵抖动,两个紧紧贴靠的身影随着烛火的摇曳,在残破的墙壁上来回扭动,像是一对缠绵的rou体,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闭上双眼享受着后背湿热的擦拭,长孙迥微微仰头,喉咙里发出一声难抑的呻吟,舒适的喘息传入身后女子的耳朵里,风溪不得不强逼着自己抛掉脑袋中那些大逆不道,装作低眉顺眼的盯着眼前的皮rou,手中的毛巾因主人的杂念变得不再规律,甚至好几次都因为力道过猛,在本就没几两rou的后背上擦出几道红印。风溪看着那些红印子鬼使神差的贴靠上去,发凉的指尖轻点红痕,已适应温热的后背跟着一阵绷紧逃离。 “好了吗?” 就在风溪意乱情迷的将要吻上去,身前男子的追问让她醒过神来,风溪按揉着太阳xue低沉的回了一声“嗯”,顺手将已经凉掉的毛巾丢进水盆里。接下来的地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肆的,风溪弯下腰勾起男人的膝盖,在男人的措不及防中将人拦腰抱起。吹落桌子上薄薄的积灰,将人小心的搁在上面。长孙迥的身体固然高挑,坐在半人高的案几上也只能双脚悬空,风溪冷了一会儿身体的欲望让理智重新占据脑海,端起已经泛凉的水盆,打算到厨房新打一盆热水。回来的时候那人还维持着刚才被抱上去的姿势,风溪也不知道该怪他傻还是别的,嘀咕着埋怨一声,拾起搭在旁边的斗篷给长孙迥披上。 “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病了。” 一边说一边往长孙迥的手里塞了个刚灌好热水的手炉,手已经洗干净,该给男人上药了。男人叉着腿任凭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肩上披着锦缎做成的狐毛领斗篷,胸前却是光溜溜一片未着片缕。男人的身体在宫里养的很润滑,不像有些毛体旺盛的男人,胸前和腹部黑乎乎一片。 “以后不用刻意存吃的,我此次回京会常住京中,宫里也有我的亲信,以后你每天都会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借着烛光一边擦药,一边告诉长孙迥不用再为生计发愁,这期间风溪始终没勇气抬头,她害怕对上长孙迥的眼睛,害怕他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等到第三年,才想起来看顾自己。 “好。” 没有多余的话,甚至连情绪都没有,这样的反应让一向冷静的风溪都不知如何应对。她下意识的抬头想跟长孙迥解释,解释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帮他。 不是风溪不想,是她心有余,力不足。 她的生父固然盛宠,但后宫三千,又岂是一枝独秀可长久的。随着新人辈出,年轻的皇女们也逐渐成年,风溪到了离宫分府别住的年纪,朝中皇位的争夺,也一日胜过一日。风溪不得已领兵出征,只为在军中树立威望,顺便远离京中的纷争。此后便出了长孙一族谋反的惨案,受牵连的三皇女和五皇女更是削爵囚禁,此时她若出头,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捅上一刀。失去后位的长孙迥已一无所有,若风溪再出变故,他,还有风溪的生父,又该来倚靠谁呢? 所以风溪选择视而不见,对毓贵妃的嘱托也只是保长孙迥性命,其他……风溪不敢赌! 眼前是一双温柔的眼睛,四目相对间,风溪的脸颊染上潮红,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长孙迥,慈爱、温婉、贤淑、平和。 “!” 这样的长孙迥让风溪更加愧疚,只是短短一瞬,风溪便紧张的低下头。最后一块伤口也被布包好,风溪将手伸进旁边的水盆里,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要擦前面了。” 风溪紧张的握拳松开,别说抬头,连平视长孙迥的身体,她都做不到。 “好。” 又是和刚才一样的口吻,风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浸湿毛巾将其拧干,握在手里,犹豫着,然后像下了决心一样,伸过去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啊……” 冒着热气的毛巾与暴露在空气中许久的肌肤接触,饶是长孙迥这般从小在礼义廉耻中长大的男子,也忍不住发出生理上的舒适。只见他轻轻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薄薄的两片唇微微张开,随着呼吸的急促,口中均匀着吞吐着哈气。 毛巾粗糙的表面在颈部擦过,凸起的喉结应景的上下滚动起来,风溪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酮体忍不住吞咽口水,握住毛巾的手也变得不规矩起来。 又是一下布料与胸肌的摩擦,随着擦拭的深入,长孙迥的上半身也无意识的向前挺动,被纱布缠绕的双手撑在身子两侧的桌沿上,扬起头挺着腰,一副主动求欢的浪荡模样。布料顺着中线行至腰腹,紧致的小腹没有一点赘rou,反而能从包裹的皮rou上看出一点点肌rou的轮廓。风溪曾听说长孙迥的父亲出身武家,纵是男儿,从小也被要求习武强身健体,加上长孙迥年轻时本就瘦弱多病,其父更是在身体锻炼上不敢懈怠,因而好好的闺阁男儿,竟练的比那些战场上的姑娘不差,这也是导致他成年后不好婚配的原因之一。 腰部是一个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随着毛巾在小腹上肆无忌惮的驰骋,加之双手撑挺的姿势,男人小腹的起伏愈发加大,擦洗到最后,竟不知到底是肚子在动,还是腰在动。 “再动,我就该忍不住了~” 如此活色生香,若再没反应,风溪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见长孙迥情陷于此,风溪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趁其不备猛地勾住面前人的后腰,借着手上的蛮劲强把人推至跟前,嘴巴凑到男人的耳朵边,湿乎乎的热气吐在泛着潮红的耳垂上,男人被挑逗的浑身一个激灵,半睁半闭的眼睛也只是稍稍朝风溪这边斜了一眼,仿佛默许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空气中只留下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风溪故意使坏用已经凉掉的毛巾裹住食指,摸索着探到男人的左胸前,对准已经在空气中挺立很久的粉褐色rou粒,轻轻一剐蹭,惹得男人又是一阵惊呼。 “想不到父后平日里端庄威严,背地里竟是这样勾引皇女的~” 说出的话显得越发轻佻,长孙迥也不阻止,反倒食不知味的挺弄起腰腹,仿佛要做些什么。 又是一下措不及防的剐蹭,男人浑身的肌rou瞬间绷紧,眼睛也从半眯变为紧闭,牙齿紧紧地咬住一边的下唇,喉咙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屏住呼吸似乎在尽力忍耐着什么,直到过去好久,才慢慢松开,从鼻腔里吐出一口潮气。 “别!” 又是一下无情的挑逗,这次风溪直接改用手指爱抚两边的rou粒,高高挺翘的两点被捏的浑圆凸起,被风溪挑起情欲的男人不受控制的想要夹紧双腿,却因为中间站了个人不得。长孙迥不得不向曾经的庶女求饶,消瘦的双颊已染上不寻常的潮红,胸前的侵犯仍在不知疲倦的继续,男人摸索着企图拿掉那只在身上放肆的手指,握住风溪的手腕,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求……求你……别……疼!” 本以为是愉悦的前兆,在男人别扭的说完最后一个字时,风溪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看着眼前被自己挑起情欲的年长男子,恢复理智的风溪在心里暗骂自己畜生!离开长孙迥的身体掩饰尴尬,又怕掉下来的斗篷无法为男人取暖,害他染病。 “我……我不是……” 风溪替长孙迥重新披上斗篷,本想出言解释刚才的冒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风溪看着逐渐变凉的清水琢磨着是否要继续,又看长孙迥别着头一直维持着不与自己对视的模样,知道刚才的动作确实做得过了。收敛起神色认真的向男人道了个歉,正准备端起水盆往外走,一直跟自己闹别扭的长孙迥突然开口,让风溪不要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与你无关。是我……” 撑着桌面坐直身体,顺着长孙迥悲伤的目光看去,风溪这才发现,男人平坦的裤头上,不知何时被那处高高顶起,因着刚才两人紧贴的姿势,加上长孙迥一直仰挺着上半身,风溪才没有留意。 有了刚才的经过,长孙迥在风溪面前已不给自己留情面,摸索着将裤头解开,一柄深红色的长枪脱壳而出。 “你!……是……处……” 看着顶端深陷rou中的那一圈亮光,风溪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世人皆道长孙皇后体弱多病,不宜延绵子嗣,因而与陛下大婚多年,仍无所出。可世人不知道的是,不是长孙迥身体抱恙不适合生育,而是自入宫起,皇帝便从未临幸过他。 换句话说,人生至此近四十年,长孙迥仍是完璧,是而哪里来的皇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